第十四章

辭別了馮嶽和王琳,我和兵王正在高空中極速飛行。忽然,我想起了什麼,於是囑咐道:“兵王,你要記住,以後跟任何人說起馮嶽時,都要我他已經被我殺掉了。”兵王聽罷點了點頭,隨後猶猶豫豫地問道:“那個...主人,我們......真的能贏嗎?”我對此微微一笑,答:“如果是全盛時的蒼穹頂,我可沒有自信。但是這次的戰爭,戰場畢竟在凡間,蒼穹頂不得不以被封印了大量實力的身體來戰鬥,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兵王於是低下了頭,似乎還是有些擔心。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陸豪的電話,然而陸豪卻是響鈴響了二十多秒才接聽的:“田兄...別來無恙啊?”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似乎很是虛弱。於是我立刻聯想到了什麼,面色嚴肅地問:“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們單獨行動去對戰蒼穹頂?”電話那頭的陸豪明顯一愣,沉默了幾秒之後,才緩緩答道:“我看你在醫院裡的狀態很不好,所以......我就不想麻煩你了。”我立刻嗤笑道:“那麼現在呢?你們能打贏嗎?”陸豪那邊尷尬地笑了笑:“別說贏了,我們現在就連活下去都要拼盡全力啊!蒼穹頂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預料了,恐怕你就是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我聽罷,一時沉默了下去......這聽似輕佻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的艱險與絕望。

“幫我轉告所有人,以保命爲第一優先,無論通過什麼手段,活下來就好。我現在正在往那邊趕,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一切等我到了以後再說!”

“田兄,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是趁機趕緊逃吧!只要你能活下來,哪怕整個世界都落入了蒼穹頂的掌控,我們也還有希望。”

“別扯淡了,整個世界都被蒼穹頂掌控之後,我還能往哪逃?總之,你們現在一切以活下來爲首要任務,等我趕到!”

“唉,都說了沒用了......等等,那是什麼?奧丁!他怎麼來了?還有他扛着的那是......水靈!!!”

我頓時心底一沉,立刻大聲吼道:“水靈已經沒有力量了,但是奧丁已經蒼穹頂控制,非常危險,你們能跑的就趕緊跑,千萬別開戰!”

吼完這一句,我立刻掛了電話,扭頭對兵王說:“兵王,抓緊我的手,奧丁他們已經到了,我們也要趕快了!”兵王於是急忙抓住了我的手,下一刻,我輕喝一聲:“筋斗雲!”隨即腳下光暈流轉,很快便出現了一團閃耀着五彩霞光的雲朵。神話中,筋斗雲可以一個筋斗翻過十萬八千里,而現在,我不要求它能帶着我翻過十萬八千里,只要能讓我瞬間抵達歌樂山的戰場就好!

下一刻,我便感覺周圍的空間猛然扭曲了起來,很快便將景物變得模糊不堪,然而在景物模糊到極致之後,卻又開始逐漸清晰,只不過清洗之後的景象,卻已是一片狼藉——天空早已被濁雲所籠罩,放眼望去地面猶如遭到了地毯式轟炸,早已坑坑窪窪的被掀起了好幾層,偶爾露出的幾根枯樹枝,似乎說明了這裡曾經是一片樹林;然而現在......除了遍地的焦土,我已看不到其餘任何的景象。難道,這裡就是......

“田兄!還有兵王!你們...你們怎麼突然就出現了?!”陸豪的聲音突然從下方傳來,將我的注意力拉了過去——此時的陸豪,衣服破破爛爛、頭髮也亂成一蓬,臉上一塊黑一塊紅的,簡直比難民還難民!我險些沒認出他來!但是同時,這也顯示了此前戰況有多麼的激烈。於是我默默頷首,便命令道:“用了一點手段過來的,廢話少說,從現在開始,這裡歸我管了,你們能跑的趕緊跑,否則誤傷了可別怪我。”陸豪聽罷,動作一滯,明顯的有很多疑問想說出口,但是被我充滿寒意的目光一瞪,便又老老實實地轉身離開了,同時嘴裡彷彿也在嘀咕着什麼,想來應該很是誹腹吧......

那麼現在,礙事的也沒有了,我擡起頭,看向遠方——半空中憑空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而一條正在扭動着的巨大樹根則從那裡面伸了出來。這條已經枯萎、畸形,卻無比巨大的根系,想來就是蒼穹頂的一部分吧?而在那前面,奧丁扛着失去意識的水靈,就這樣浮在半空中,虎視眈眈地看着我。

“爲什麼?你不是很討厭八大氏族嗎?不是很反感那些所謂的正義嗎?那你爲什麼還要與我爲敵?還要爲了大義而戰?”奧丁兩眼無神,淡淡地對我說道。

“別誤會,我這次的行動和大義什麼的完全無關。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高尚到會爲了‘拯救世界’這種理由而豁出性命。”

“那爲什麼?是因爲我害死了你的父母嗎?對此我很抱歉,我可以再把他們復活的,只要你站到我這邊!”

於是,我沉默了很久......

“不用了。”最後,我還是說出了拒絕的話。

“爲什麼!!!你爲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蒼穹頂控制着奧丁,終於咆哮了起來。

“我的老爸老媽,他們哪怕獻出生命,也希望我能打敗你。如果我站到了你那邊,就算老爸老媽他們復活,又有什麼意義呢......”說到最後,我有了些哽咽,喉嚨中彷彿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眼眶也有些溼潤。

“那麼,這樣如何?我會讓水靈跟你好好生活,只要你歸順我。”蒼穹頂還是不死心,終於拋出了最後的籌碼。

“不用你勞心,水靈自己會做出決定。”

“那麼我現在放開水靈,你就帶着她從這裡離開,怎麼樣?”

“那麼,你會放水靈自由嗎?”

“......不可能,她是因爲我而誕生的。”

“那麼,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只要你一天不死,那根植於水靈體內的與你的聯繫就不會斬斷。”說罷,我便幻化出了一對雙刀,同時在心裡默默道:“就算你會放水靈自由,爲了兵王,我也不會放過你!”

於是,奧丁終於大吼一聲,扔掉了水靈,迅速衝了過來。我見狀,立刻吩咐道:“兵王,接住水靈,送她離開!”隨後也雙刀一翻,衝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我和奧丁發生了碰撞,隨後又分了開來。抖了抖發麻的虎口,心下暗道:“該死,蒼穹頂到底又富裕了奧丁多少力量,怎麼會這麼強?看來我低估他了啊。”這樣想着,我又加強了一遍身體,這次動用了從水靈那裡奪來的力量!一瞬間,我全身都暴起了青筋,無窮無盡的力量源源不絕的涌了上來。“再來!”我暴喝一聲,又衝了上去......

“轟轟轟轟......”劇烈的爆炸不斷的在耳邊響起,我和奧丁已經交鋒多少回合了?五十?七十?不,恐怕要以百爲單位計算吧。打到了這個份上,我們的眼睛早就打紅了,什麼技巧、戰術,早已顧不上了!大腦中一片空白,唯一還能留下的信息就是——眼前的是敵人,必須要打倒!豁出性命來也要打倒!!!無意識中,我們又撞到了一起——“轟!咔!”我的雙刀終於承受不住這份壓力,碎掉了。但是,沒關係——“湛盧!純鈞!勝邪!魚腸!巨闕!現身助我!!!”隨着這一聲輕喝,五把閃耀着金色光芒的長劍憑空出現,隨後在我的指引下,頓時全部向奧丁襲去。傳說中的越五劍,雖不是神器,但卻代表了凡人間最高的冶煉技術,其強度自然也不會差太多,更何況是有五把之多,想來也足夠奧丁折騰一陣了。想着,我又喚出了軒轅劍,再次欺身上前。然而......

“啪!”的一聲脆響,我被一根枝條打飛了出去,這一擊力道極強,震得我胸中氣血翻涌,這才讓我想了起來——原來還有蒼穹頂本體在一旁觀戰呢!以一敵二,這下有點不妙啊。就在我左右爲難之時,身後傳來了兵王的聲音:“抱歉,主人,我來晚了!奧丁就交給我吧!”說着,便化爲了一束白光,從我的旁邊穿過,直襲奧丁。我見狀,微微一笑,轉而全力向蒼穹頂本體飛去。

很快的,我的四周便響起了爆炸聲,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兵王和奧丁打的也是難解難分。我再次審視了一遍眼前的這條主根,發現這已經不能用“大”這個字來形容了。唯有在它的面前親身感受,才能體會到那份震撼——二十艘航母加起來都趕不上的體積,猶如巨大的邪龍一般扭曲着,就延伸在我面前,我儼然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這還真是...大的可以啊!”結果,我也只能發出這樣一聲感慨而已。

“怎麼樣?凡人,感受到我的強大了吧?那麼,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之前的條件呢?”這一次,是蒼穹頂直接通過精神層面,給我發來了消息。

我自嘲的一笑,答:“震撼倒是有,不過沒感覺多強大。無非就是殺起來費勁點罷了。”

“狂妄!”蒼穹頂發出一聲怒吼,隨即數不清的根鬚便鋪天蓋地地向我捲來。

我見此微微一笑,收起了武器——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兵器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吧。但是,收起兵器的我卻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勢——“火焰!雷霆!狂風!助我!”下一瞬,同樣鋪天蓋地的天火、閃電,便被狂風捲帶着,轟向了前面,直接就貫穿了那層層根鬚,直擊到了蒼穹頂的主根上。是的,我運用生之力,爲自己賦予了操控元素的力量。不過,蒼穹頂果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應該說不愧是蒼穹頂,受到了這樣強大的一擊,居然還能毫髮無損。嘛,算了,反正也想過能贏的輕鬆。

接下來,真正的考驗開始了。通過一開始的這次試探,我們都差不多互相瞭解了實力的深淺,也就是說,該進入正題了。

意外的是,和蒼穹頂的戰鬥比我預想的要簡單,也比預想的要艱難。簡單的是——蒼穹頂不會什麼招式,也沒有什麼技巧,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施放黑色的濁氣!但是,這同樣也是最艱難的原因——面對這一團團永無盡頭的濁氣,一切招式與技巧也同樣會失去意義,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用同樣的力量反壓回去。這樣一來,就變成了雙方純粹的力量比拼了。可是...和蒼穹頂比拼力量?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愚蠢的事情嗎?答案是:有的。明知這樣做無比愚蠢,卻仍然無計可施的將比拼進行了下去的我,不就比那更愚蠢嗎......

於是,整個結界的內部,都被詭異的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被翻滾着的漆黑濁氣所佔據,另一部分則被代表着五行力量的五種顏色的光芒所佔據,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的開始了拉鋸戰,誰也無法徹底壓制住誰。

結界外,陸豪看着內部的戰鬥,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這種層次的較量,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與他有着同樣表情的,還有下屬五大家族各自的戰士們。

“這...這是什麼啊?”

“這樣的戰鬥...怎麼可能活下來!”

類似於這樣的言論,早已不絕於耳,但是很快的,伴隨着結界上出現的一道裂隙,人們再也無心談論戰鬥了:“糟糕!結界要承受不住壓力了,全體人員,快進行加固工作!!!”於是,人們又開始手忙腳亂的向結界注入自己的力量。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水靈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不行......力量太龐大了,這樣下去結界會撐不住的!”

“撐不住會怎麼樣?”

“會...會爆炸!這整個結界就會像**包一樣。只不過,這麼強大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恐怕半個地球都會被炸成灰的!”

“該死!那就給我守住!拼命也要守住......等等,那個女孩是誰?她要進去!快,誰都好,趕緊阻止她!”

正在拼命加固結界的陸豪聽罷,心中猛地一突——女孩?想要進去?該不會是......扭頭一看,果然是水靈!!!於是慌忙的大叫道:“水靈!!!站住!你進去的話會死的!聽到沒有!快站住!!!”

然而,已經踏入結界一隻腳的水靈,卻是回眸一眼,悽美地笑道:“以我這副骯髒的身子,死了也未嘗不好......”說罷,便毅然的踏進了結界......陸豪見狀,簡直都要急瘋了,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時,旁邊有人喊道:“還是不行!壓力太大了,結界要爆炸了!”

“該死,怎麼會這樣!到底該怎麼辦啊?誰能救救這個世界?”然而,許久卻沒有人說話......

忽然,曹氏的戰士開口了:“只有一個辦法,可以令損失降到最低。”

所有人聽罷都一愣,隨即急切的問:“什麼方法?”然而,只有陸豪知道他要幹什麼,於是問道:“你是認真的嗎?”曹氏的戰士輕輕一笑,答:“當然,爆炸已無法避免,那麼,就只有這個辦法了不是嗎?”陸豪隨即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我來說一下這個辦法吧。那就是——由我們五大氏族的戰士們,將體內的力量運轉到極限,讓我們化爲這世間最純粹的五行元素,然後再組合成一個封印法陣,來阻擋大部分的爆炸威力。”

“什麼?這樣你們都會死的!你們是各個族內最傑出的成員,所以纔會被賦予戰士的稱號,現在,你們要主動放棄這個榮譽嗎?你們就不怕嗎?”所有人都吃驚地叫喊着。

這時,王氏的戰士也笑了:“怕啊,我們當然怕了,誰還能不怕死呢?可是......這樣下去,我們還是會死的吧?而且,整個地球都會被毀掉......反正不論怎樣都會死,那幹嘛不死的有用一點呢?”陸豪聽罷,睜開了雙眼,決然道:“說的沒錯,既然這樣,那麼我也......”還未說完,陳氏的戰士便打斷了他的話:“不行呦,你可不能死!這個法陣,需要你們上位戰士的力量去引導運行,現如今,馮嶽不知去向,田海自身難保,如果你再跟我們一起死了,法陣就徹底沒用了。”所有人一時都沉默了......

“......好吧,就這麼辦吧。動手......”陸豪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與此同時,我在與蒼穹頂的較量中,已經漸漸顯出頹勢。果然,與這樣的對手硬碰硬,真的很不明智啊!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退路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露出了苦笑。然而,突然之間,我卻是笑不出來了,因爲——水靈!她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我的身前!開什麼玩笑,怎麼沒有人攔着她!

“田...田哥哥......”水靈在這兩股能量風暴中瑟瑟發抖,支撐的很是勉強,但能看得出,她一步也不想退縮。

“水靈!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快出去!”我焦急的大吼着。

然而,水靈卻無動於衷,繼續說道:“田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作爲蒼穹頂的代言人,作爲集合了世間一切‘惡’的存在,唯有你,包容了我的存在......”

“別再說下去了,水靈,相信我,我能贏過它!你趕緊聽話離開這裡!”

“謝謝你,讓我度過了這兩年最美好的時光,讓我找到了作爲一個‘人’的意義。果然,我還是捨不得呀......”一邊說着,她一邊流下了清澈的眼淚,“我最喜歡你了,田哥哥......”

“水靈......”我的眼眶有些發熱,不知道說些什麼。

接下來,水靈是對蒼穹頂喊的:“我知道,是你創造了我,按照人類的說法,你就是我的母親!我感謝你,感謝你讓我誕生,正因爲如此,我纔會遇到田哥哥,經歷了這一程美好,讓我知道了‘人’的幸福。但是,我也恨你!我同樣恨你讓我誕生!如果是作爲‘惡’之源而存在,我寧願我從來沒活過!!!我詛咒你!永遠的詛咒你!就算死掉,在地獄裡也要詛咒你!!!”說罷,就見水靈猛地一伸手,隨後直接掏進了自己的胸膛!一瞬間,大量的鮮血便噴涌而出!

我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然而下一刻,卻見她又用力的從胸膛中扯出了什麼東西,那是一團好似線團的,黑色的物質。

“我和那些聖徒們不一樣,聖徒們與你的聯繫只在於契約,所以,他們在單方面斬斷聯繫時,並不會傷害到你。可是我是你直接創造出來的,我和你的聯繫直接作用於精神!那麼,一旦我斬斷與你的聯繫,會怎麼樣呢?”水靈明知故問道。

“難道,你要......”我難以置信道,卻也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而蒼穹頂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始瘋狂的施放力量,對我施壓,想要搶到主動權,從而阻止水靈的行動。我怎麼可能讓它如願?於是,我也更加瘋狂的運轉起體內的力量......

“永別了,田哥哥。請一定要記住,你最後看到的,是幸福的笑臉......”說着,水靈便轉向我,對我露出了對我而言最美麗的微笑,那個名爲幸福的微笑......下一瞬,水靈手中一用力,那團黑色物質便瞬間爆裂,隨後化爲一縷煙塵。蒼穹頂的精神遭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只聽他痛苦的大吼一聲,一下子連能量也操縱不穩了,而水靈,也一下子失去了意識,癱倒在地。同樣是在這一瞬間,奧丁也勉強恢復了自己的意識,突然就停在半空中不動了,兵王見狀眼神一凜,以雷霆之勢將長槍刺了過去,一瞬間便將奧丁刺穿了......完全清醒過來的奧丁,看着眼前的兵王,眼眶終於溼潤了,喃喃出最後一句:“對不起,拖累你們了。”隨後身體便迅速的解體。兵王看着這樣的奧丁,默默地將右手握拳,放到了自己胸膛上,行了一個軍禮......

現在的蒼穹頂正是虛弱的時候,我不能錯失這次良機!於是,我直接將自身壓榨至極限,把所有能放出來的力量一股腦全部傾瀉了出去!蒼穹頂終於漸漸的不支,開始吼叫着退回了空間裂隙。“這裡不是屬於你的世界!給我滾進去吧!!!”我發出一聲怒吼,爆發了自己最後的餘力!“轟隆!”一聲巨響,結界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猶如一個**包般,徹底破裂了開來!一瞬間,龐大到足以湮沒全世界的力量衝向四周,攜帶着摧毀一切的威力。與此同時,在這股能量洪流中,似乎閃爍起了五色光,轉眼又將絕大部分的能量封印了起來......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在意的是——蒼穹頂終於不甘地縮回了空間裂隙!我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天空中的烏雲開始散去,陽光終於刺破了黑暗,灑向大地。然而,短暫的喜悅過後,我又想到了水靈。如果動作快一些的話,還來得及!於是,我飛也似的跑到了水靈的身邊,碰觸了一下她的臉,還有餘溫,應該來得及。毫不猶豫的,我立刻吟唱起了重生的咒文,下一刻,瑩瑩的綠光滑過,水靈漸漸的恢復了呼吸,見狀,我終於長呼了一口氣。這下,纔算真正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