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過來!”
這個發現突然讓我想到了什麼,趕緊招呼幾個人全都過來,等人都到齊了,我指着多餘的棺材道:“這上面有血跡!肯定是之前來的人留下的!”
“有血跡?是有血跡,可是有血跡怎麼……啊!”陳川說着突然驚叫了起來,驚呼道:“你是說,在我們之前來過的人又回到過這口棺材裡?”
“沒錯!”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個人的確回到過石棺裡,再聯想起這石棺本來是運送我們到達這裡的,那麼,這東西會不會同樣運送我們離開這裡?
有很大的可能性!
我近乎激動的不能自已,尋常人難以想象到,呆在這麼一個地方是多讓人壓抑的一件事,簡直可以折磨的人神經崩潰,現在有可以出去的線索,那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強烈到衝擊的我的腦子近乎一片空白。
我擡頭看着棚頂上,在我們第一次躺進這具石棺裡的時候,是可以看見棚頂上的棺材蓋子的,可是這裡面沒有,又遇到了麻煩,如果推斷的沒錯,石棺要必須扣上蓋子纔可以啓動,相當於一架飛機,必須要關上門纔可以起飛,否則就有墜落的危險。
那麼,這裡面的石棺,是不是還要使用原本的棺材蓋子?這樣就麻煩了,以我們現在的體力,很難再扣上石棺,就算是扣上了,人終究是要躺在裡面的,可是躺在裡面,還怎麼扣上石棺?
“你們說我們躺進去的時候要不要扣上石棺?”沒有一點依據,這一切都是我的推斷,實在弄不好到底要不要扣上石棺,如今只能徵求大家的意見。
“如果按照我們來這裡之前的狀況推斷的話,可能要扣上石棺的。”陳川摸着染血的石棺,隨後又說道:“可是,你們看,這具石棺的周圍根本沒有棺材蓋子。”
經他這麼一說,我這才發現,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確沒有石棺蓋子,這具石棺明顯沒有附帶着棺材蓋子,那麼也就是說,在我們之前來到這裡的人並沒有使用石棺棺蓋,或者是,棺蓋是隨着那個人的消失而消失了?
有這個可能。
“我們保險的做法,還是應該扣上石棺棺蓋,雖然這很難辦到。”我實在不想冒險一試,雖然扣上石棺的棺蓋難度非常高,可是不扣上,萬一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承受的住,計劃過後再來試試,總比沒頭沒腦的亂闖保險一點。
“等等!”
這時候陳姝突然叫起來,說道:“這具棺材和我躺着的棺材距離最近,當時我看的很清楚,在我旁邊的石棺上面的棺材蓋子並沒有掉下來。”
經她這麼一說,我突然心裡咯噔一下,又想了想當時的經過,的確,那時候棚頂上一共有五口石棺,也就是說,當時進來的人根本沒用得上石棺的棺蓋!
這個想法突然讓我意識到,這個人有多麼的心思縝密,或者說臨危不亂,首先要躺進去,這個想法已經夠古怪的了,我不認爲這個人會是收到了什麼誘惑而躺進去,肯定是他自己躺進去的,而棚上的棺材蓋子是一個機關,有人躺下去,那棺蓋就會自動掉落下來,這從我們的經歷就看得出來,可是這個人是用的什麼辦法,沒讓上面的棺蓋掉下來呢?要說是機關出現了故障我肯定不相信,哪有這麼巧的事兒。
那個人,或者說是陳姝的哥哥,我敢確定,一定是他故意沒有讓棺材蓋子掉下來的,首先,如果上面的石棺掉下來,可以肯定的是他八成就被憋死在裡面,永遠出不來了,要不是當時的旅行包給了我一絲空隙,我們這幾個人也得被憋死在裡面。
那麼也可以確定,這一步他早就算到了,所以纔沒讓石棺棺蓋掉下來。
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厲害,或者說,他了解這裡的機關。
顯然前者更讓人相信一點,如果說有什麼人瞭解這裡的機關,我肯定不相信這個人還敢來這裡,至少了解和對付是兩個層次上的問題,這裡的東西,出去一個就能鬧翻天。
那個人來到這裡,有使用這個沒有棺蓋的石棺出去的,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按照這樣的法子試試看?
“……我們直接躺進去,就算不成功他孃的也不會把我們怎麼地。”我正想着這些的時候,陳川和道士已經打算就這麼赤裸裸上路了,這讓我心裡多少有些不安,如果就這麼躺進去,不蓋上棺蓋,是不是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變化?
可是如果要蓋上棺蓋,我們根本不可能都出去,最起碼的,必須有一個人要協助其他人蓋上棺蓋,那這個人自己根本不可能蓋的上。
這麼做肯定不行。
“我們只能試一試了。”的確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今只能這麼辦了,如果說要留下一個人來,那肯定不行,如果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一個沒有離開,那這個人要怎麼辦?獨自在這裡等死嗎?這種孤寂和對着死屍等死的痛苦比死更可怕。
“等等!我的刀呢?!”
我正走到我的棺材旁邊,在一邊的陳姝已經一條腿跨進去了,許是才發現自己的刀被道士卸了,這才叫出了聲。
我沒敢吱聲,生怕這小丫頭再拿我撒氣,畢竟那把刀現在還在屍體上插着呢,血淋淋的,讓一個女孩子看見這一幕終歸不怎麼好。
所有的人都不吱聲,陳姝看着我,我急忙看了眼道士,然後陳姝又看向道士,道士再看陳川……
“到底在哪了?!”陳姝的緊張程度明顯超出了我的預料,許是女孩子沒安全感,身邊有一把少了防身的工具更沒安全感了,這種心情我也理解,因爲我現在的槍裡面就沒有子彈,估計陳川的也沒了,也就是陳姝那裡還有一些,不過我們使用的不是同一槍種,要不能要些子彈過來使用。
最後陳川被陳姝盯着,也什麼都沒說,直接走到距離不遠的血屍身邊,撿起了地上的刀,第一眼看上去,血淋淋的。
“啊!”
陳姝在看見那把刀的第一眼,猛地鬼嚎了起來,和離鬼官的聲音倒是有幾分相似,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提前繃緊了神經,可還是被嚇得渾身一哆嗦。
“別生氣別生氣,是因爲期間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才迫不得已使用了你的刀,還是道士拔下來的!”陳川很沒義氣的指着道士,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不是我乾的。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幸好陳川沒將這具屍體蛻皮的事兒說出去,不然這麼一個女孩子,很難承受的住。
“趕緊把刀還我!”
陳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把奪下了刀,估計也是不相信陳川的話,連看都沒看道士一眼。
我看着道士明顯長出了一口氣。
“我們行動吧!”
地上的棺材一共五具,我們四個人都找到了相應的石棺,本來我是打算使用染血的石棺的,因爲那個比我們這裡所有的石棺都保險一點,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具石棺和我的身材不配套。
等我坐在石棺裡面,看所有人都躺了下去,這次又有一種前途未知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迷茫,還帶着絕望,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東西等着我們,這種感覺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好在已經有人在爲我們開路了,看樣子陳姝的哥哥不簡單,不過正合適爲我們帶路,只要他不死,我們就不會有什麼事,這中央石棺裡的血屍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如果他死的話,我們估計也就快見真正的閻王了,這裡沒有人敢保證比得上在我們之前進來的人,無論是腦子還是身手。
當我躺下來的一剎那,突然之間,類似的情形又出現了,四周燃燒的鬼火突然之間全部熄滅,和之前被離鬼官追上時的情景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