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口?!”陳姝一下來了精神,趕忙跑過來,很聰明的看着一團鬼火,指着它道:“你是說這東西能燃燒……對啊!我也沒感覺到呼吸困難或是有多悶熱,這裡一定有出口了!”
“出口?”
“出口?”
陳川和道士一起看向我。
我沒有再說什麼,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等等,一步一步走到了道士放骷髏頭的那團鬼火前面,說實話陳川碰的那團鬼火我還真不敢去。
走到鬼火前面之後,我蹲下身子,小心的感受着是否有空氣的流動,果然感受到了微弱的流動,有風!
“有了!”我真的很興奮,對後面喊了一聲,“應該就在鬼火的後面!”
“鬼火的後面?那想也別想了,肯定出不去。”陳川興致頹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差點燒死他的那團鬼火,自顧自的喃喃唸叨着:“這世界真的有鬼麼?”
“你看到的鬼是什麼樣的?”道士蹲下來和陳川聊了起來。
“沒看太仔細,只看到一張鐵青的臉,沒有一點人色。”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不嚇人。
“那肯定是冥判了!”道士驚叫道。
我索性不理他們,看着這團鬼火,心裡直髮堵。
這東西怎麼會自己燃燒這麼長時間?難道是自我們來之後開始燃燒的?或者說從一開始就燃燒到現在?那得燃燒了幾千年啊!很顯然後者說不通,前者似乎還能相對合理一點,或許是走到這裡的人觸碰了什麼機關,導致原本就有的磷自動燃燒起來。我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兒,對這個古墓的建造者更加有興趣了,雖然很可能這輩子都別想知道。
還有那上面的骷髏頭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像道士說的那樣是冥判的居處?再回想起陳川所經歷的,我更加好奇,試着伸手感受一下這鬼火上面到底有什麼能讓骷髏頭漂浮起來。
雖然這種舉動有點冒險,不過也沒有生命危險,頂多是像陳川那樣被燒一次,我可不相信真的能看見鬼。
不過那骷髏頭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伸上去,結果大出我的意料,這上面明顯是有鬼火烘烤着,卻感覺不到有多熱,而且更讓我驚詫的是,這上面的漂浮裡很大,手伸過去就好像伸到了太空裡一樣。
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種強大的漂浮力是怎麼來的?
問題又來了。
“啊!”
鬼火突然之間膨脹了起來,就這一瞬間,我居然看到了一張鐵青的臉!
我驚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他孃的真的有鬼?!
那張臉,哪裡是人的臉,鐵青的就像是一顆古樹,而且極其消瘦,似乎只有骨頭一樣,那一瞬間,那張臉似乎是活的一樣,緊緊地盯着我!
“怎麼了?!”突然有人把我扶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陳姝。
“我看見了一張臉!”我也顧不得什麼溫香軟玉了,整個身子都在發麻,這也太可怕了!
“你竟然還敢冒犯這東西!”道士站在原地,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小子活該!”陳川雞皮蒜臉的諷刺我。
我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呢,他孃的真嚇人,這幸虧有了個心理準備,要不然我可能連陳川都不如。
“我們上上面看看吧。”陳姝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的,絕口不提此事,指着前面的棺槨,看樣子對那東西極其感興趣。
這就是墓主人的棺槨麼?
我的腦袋裡出現了第一個疑問。
“砰、砰”
陳姝很用力的拍了兩下我的腦袋,接着說道:“頭髮都着了。”
這分明是公報私仇,就算是頭髮着了也用不着這麼用力啊!本來腦袋就受創極重,這下差點把我拍成腦震盪。
等等!
“我頭髮真的着了?”我有點不敢確信,那鬼火似乎沒什麼熱度啊!
“我還能騙你啊!”陳姝一把把我撇在了地上。
“太邪門兒了!”我只能做這樣的感慨,莫名其妙的膨脹,強大的漂浮裡,還有那個我和陳川都看見過的鬼臉,這一些加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正當我思考的時候,陳姝一把拽下了已經腐爛的破布,露出了金色的棺槨。
我站起來,甩了甩生疼的腦袋,所幸不想這件事兒,跟着道士兩個人走到金棺槨的旁邊,伸手摸了摸。
入手冰涼徹骨,驚得我立馬縮回了手。
“怎麼這麼涼?”
“是啊!”陳川也閃電般的縮回了手,驚道:“夠涼的!”
“怪啊!”道士倒是沒伸手去摸,雙手負在背後,一副領導者的樣子,說道:“使用金棺槨,明顯是爲了隔絕地上的陰氣,這裡可是一處陰脈,這麼做無可厚非,可是……”
“可是什麼?”陳姝忙問道。
“可是這種涼氣明顯是已經沾染了地上的陰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棺槨是後加上去的,又或者是被人打開過,不過——”道士頓了一下,看着我們一字一頓道:“絕對不能打開!”
這句話說晚了。
陳川早已經雙手按在棺材板上,用力的推起來,等道士說完這句話,棺材已經被推開了一角,陳川似乎沒聽到道士的話,回頭看我們說道:“這東西不是金子做的,不然不可能這麼輕。”
頓了頓,陳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看着道士驚叫道:“你剛纔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