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四人的臉色白寧光就知道時機來了,他上前衝這四人問道:“現在你們還有話可說嗎?”
這時其中一人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白寧光一見有門就叫尹飛昂把他拖到了一旁,然後他對此人問道:“你有話想說嗎?”
那人看了看其他三人什麼都不敢說了,白寧光會意,他叫尹飛昂把另外三人分別拖開,然後他分別去撬這些人的嘴,最後又走到了這位汗流如柱的人面前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看了看其他三人還不是敢說,白寧光笑道:“你現在說了也不怕,他們都分別被我問過了,他們不知道是誰說的。”
“我叫何兵,我接受指示來抓尹飛昂的。”
白寧光點了點頭接着問道:“你們受什麼人指示到這裡來當保衛?”
就在這個時候米元風忽然大聲地吼道:“尹飛昂,叫你把人看好,你怎麼讓這些人都被滅口了?”
大家聽到這話也是一驚,衆人走到米元風身邊一看,果然他腳邊的那個保衛七竅流血死在當場,不遠處的另外兩個保衛也是同樣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白寧光忽然叫了一聲“不好!”然後就向那個何兵跑了去,但何兵跟其他三個被害的保衛一樣,死在草地上。
高盈蘭這時了到了白寧光跟着,她看着死在草地上的何兵嘆道:“我們中了這殺手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這個時候米元風衝着尹飛昂罵道:“叫你看幾個被綁好的人都看不好,你還能做什麼?怪不得白董在自家的園子裡也能被害,跟你的無能有莫大的關係,你還有臉回來,你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家了!”
尹飛昂被這麼一頓臭罵頓時血就衝到腦門了,他大聲罵道:“你這個老東西……”
“什麼老東西?”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大家的後面傳來,只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女人站在後面不遠處,此人正是白寧光的後媽,米元風的女兒米雨婷。
只見米雨婷身着米黃色的罩衫,黑色的緊身褲,腳穿一雙白色的跑鞋,一眼看來她是在晨運。這時米雨婷走到尹飛昂面前瞪圓了雙眼說道:“好你一個尹飛昂,我們都把你掃地出門了你還舔着臉回來,這樣也罷了,你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猖狂,一點尊敬老年人的意識都沒有,張嘴就什麼老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
尹飛昂當時就被罵得氣血上涌,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功夫是不是被廢了,他握緊雙拳就想出手,鄔鼎天見狀趕緊大聲說道:“什麼叫舔着臉回來?”
這聲音響亮有力,把氣急攻心的尹飛昂給叫醒了,他知道這是鄔鼎天在提醒自己不要衝動,這時他只好咬了咬牙退到了一邊。
本來米雨婷就是要尹飛昂氣急敗壞出手,只要這小子一出手她就有機會讓他滾出南淵集團再也回不來,沒想到被鄔鼎天識破了,她只好回頭對鄔鼎天說道:“鄔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鄔鼎天“哼”了一聲說道:“我叫人到這裡來學習,沒想到卻成了你們的什麼舔着臉回來,你的意思是我是舔着臉到集團裡來嗎?”
這話很嚴重,米雨婷當時也有點傻了,米元風見狀趕緊插嘴道:“這個尹飛昂就是一個災星,在這裡不遵守規定讓白董被害,把他調到百川廠去上班,結果第二天就把廠房給炸了,還傷了兩個人,他回到這裡來學習結果公司又丟了三臺筆記本電腦,這讓公司蒙受了不小的失,所以我們見到他就心情不快,所以剛纔我們話也說重了點。”
鄔鼎天“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而高盈蘭見狀知道現在不是起衝突的時候,她趕緊上前說道:“尹飛昂就是一個小保衛,我們集團裡有他不多沒他不少,我們現在先檢查一下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然後再決斷這件事怎麼處理。”
尹飛昂見高盈蘭爲自己解了圍,他轉身就走到不遠的草地上坐着生悶氣去了,其他人則圍到了被害的保衛屍體旁。
鄔鼎天上前蹲下身子開始檢驗屍體,在這些人中間他的醫術最好,對人體的研究也最深,他檢驗屍體最合適不過了,而且他也想知道是什麼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地把人殺了,此事還真讓他感覺有一點丟臉。
不久鄔鼎天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衆人說道:“這些人是有人偷偷從他們的百匯穴打入了鋼針殞命,發出鋼針的人用力極其陰柔,所以無聲無息,而以尹飛昂的功底來說還不能發現此人,只是米副總是怎麼察覺的?”
米元風當時一愣,但隨即他又恢復了神情,“我見寧光審問這些人無果,所以我也想問問他們,沒想到我走到其中一人面前時發現此人已斷氣,所以我又查看了其他兩人,都已氣絕身亡,所以我才大聲斥責尹飛昂。”
“你斥責得好呀,你這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死者身上,結果殺手有了機會把最後一個人也滅口了。”鄔鼎天無不諷刺地說了一句。
這時米雨婷不愛聽了,她冷聲說道:“鄔先生的意思是我爸是殺手的幫兇了?”
高盈蘭一聽就知道事情麻煩了,如果在這裡鬥上嘴了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但大家都沒想到的是米元風這時說話了,“此事也怪我,當時不該那麼大聲,但事情已是這樣了,想挽救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商量下一步怎麼辦吧!”
這個時候米元風幫着鄔鼎天說話着實讓大家沒有想到,不過此事有了臺階大家了就可以順着下來了,白寧光趕緊說道:“既然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建議趕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此事。”
大家互視一眼都沒說話,高盈蘭知道大家都想推脫此事,她衝着不遠處生悶氣的尹飛昂大聲說道:“飛昂你還在那裡發什麼愣,趕緊報警。”說完就請在場的人都回辦公室去了。
看着大家遠去的背影尹飛昂長舒了一口氣,今日沒打起來還真的是一個奇蹟,如果是自己一定要把戰火挑起來,把那個米元風一家人暴打一頓才叫解氣,不過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功夫都沒有這件事。
不久警察到了,天空也開始下起了雨,看着四周沒有一點躲雨的地方尹飛昂哀嘆不已,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回來才兩天就遇上這麼多事,而且昨夜差點被人害死,今日還要站在這裡淋雨,自己怎麼就這麼命苦。
回答完警察的問訊後,尹飛昂淋着雨站在一旁,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自己昨夜被米元愷偷襲,背上被他重重地打了一下,但自己爲什麼一點傷都沒有,這事……
高盈蘭一行人回到了辦公樓會議室,這時已有一人在這裡等着大家,此人正是曹英華。見到曹英華到了這裡,米元風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他想起當初白谷正的話心裡更是把曹英華當成了一根刺。
在聽完高盈蘭對昨夜整件事的敘述後,曹英華看了看米元風冷笑道:“我記得那個米元愷是你的三弟吧?”
米元風看了看曹英華點頭道:“不錯。”
“但我聽說今日警察來的時候他沒有在現場。”曹英華的意思是把米元愷拖到此事裡去承擔主要責任。
在場的人心裡都暗笑,他們真沒想到這位曹英華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跟米元風頂上了,而米元風也是恨得牙癢癢,“我三弟都被你們開除了,爲什麼還要讓他來承擔這裡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