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你似乎知道恆字訣,看來你面露難色是有些不想讓其它人聽到的話要跟我說咯?”
面對古旭堯這種存在,王三木做的每個動作,哪怕是每個表情都需要深思熟慮,因爲一旦被看破就必須要說出實情。
“沒錯,前輩英明,我其實是界北人士,自幼在童舍長大,父母雙亡,隨後進入門派修行卻因爲得罪了人而被逐出師門,無奈來到界東開始盜匪生涯,實際上我非常渴望能夠有個可以依靠的門派,或許血脈之故,我骨子裡就不想成爲處處被人追殺的盜匪。”王三木說着從懷中掏出一枚六角石和一塊破布遞到古旭堯的面前。“我認真考慮過方纔前輩說的話,像您這樣修爲的人肯定有許許多多忙不完的事情,門派對於前輩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三木有幸得到前輩認可能夠爲前輩管理門派深感榮幸,本來我已是將死之人,藍督館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前輩救命之恩已然無法報答,再蒙不棄,我王三木若是還有半點保留的話真該天打雷劈。”
接過王三木遞過來的東西,破布先不理,古旭堯稍稍用念想掃了一下六角石,當時他就震驚了,這裡面的內容並不是其它,竟然是太恆門上下三院內所有道法的總集!
古旭堯身在力院,他所修習的道法非常有限,他給予王三木的那枚六角石中記載的也只有自己曾經修習過的幾種道法是比較全面的,其餘的全是憑藉當初記憶再模擬出來的。威力肯定有不如,而王三木此時奉上的這份厚禮中的內容比他所學的還要完善,就拿轟雷五吼來說,雖然不如雷吼小道,可五吼中每一吼都有更深層的解釋,就如札記般,讓人能夠舉一反三!
“你是從何處得來此物的。”儘管到了五階修爲,古旭堯在面對昔日門派遺物的時候依舊控制不住臉上吃驚的表情。
“實不相瞞,其實方纔我對前輩撒了個謊,因爲我怕前輩您也是要來搶奪這些道法之人。雖說我並不貪圖這裡面的東西。可畢竟這些是太恆門遺留下來的,當日被滅派實在太慘,但我始終相信太恆門依舊有人活下來,所以我替他們保存着希望。願有朝一日太恆能夠復興。我太清楚那種沒有門派無依無靠的感覺了。感同身受,我理解當日被滅派後殘餘下來之人的心情。”
這番話絕對不僅僅是爲了抒發自己的情感,王三木這個人漂泊了那麼久。又能夠自己成立一個大型的盜匪組織,儘管照他所說的他沒有什麼壞心,但城府卻是絕對足夠的。
“是麼,不過你也算守得住了,被那樣折磨都不肯把東西拿出來,方纔還遮遮掩掩的,難不成其它人不知道你擁有此物?”
“其實也並非如此,這兩件東西是在剛發現這密室時我與另外兩位心腹巡視時無意中在裡層密室找到的,除我之外他們也知道我得到了此物,其實前輩您不知道當初藍督館來時的情況,那一日忽然間他們在夜裡發動攻擊,我無我派纔剛剛有點壯大的跡象,許多修士並未習慣打鬥,遭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哪裡能夠反應過來,我沒能與對方首領談話整個無我派就陷入了毀滅的邊緣,那兩個知道此物存在的昔日弟兄也已經陣亡。”說到這裡王三木眼神中透出毫不遮掩的憎恨。“當那身穿藍袍之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無我派弟子已經死得差不多,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無論是基於對太恆門無聲的承諾還是於那些死去的弟子,這些東西都絕對不能交給藍督館。”
看着王三木咬牙切齒的樣子,古旭堯確信他並不知道天邪珠的存在,他以爲藍督館是爲了太恆門的道法而來。
“我理解你的心情,雖然我不曾擁有過組織亦或者門派,不過確也看見過同袍戰死,你對藍督館的憎恨我答應你,我會替你全數奉還。”
兩人說話都各有深意,王三木始終不敢放開,因爲他知道,他在跟一個不知道多高修爲的前輩玩心理戰,他早已經料到古旭堯能夠聽出話中話,好在此時白髮男子並不在意他這顆想窺探的心,正好相反,這種膽量正是一名合格的掌門人所需要的。
“多謝前輩,對了,您看看這張破布裡面記載的內容,三木當時得到此物後便與那兩名心腹參考了一下,發現這破布上記載的東西並非是我等三階修士能夠參透的,我想那藍督館此次前來估計就是爲了此物。”
他不說古旭堯都差點忘記這件東西了,拿起手中的破布,本以爲只不過是包裹六角石的東西,沒想到仔細用念想查探時才發現,原來破布中另有玄機。
有些類似元力軌跡的力量篆刻在其上,仔細查探的話心中就會慢慢浮現出一行行文字,若是去讀就會發現,這對於古旭堯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筆財富,當初他最喜愛的道法轟雷五吼隨着修爲的提高漸漸已經不再使用,轟雷甲也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原因自然是因爲沒了雷吼小道的修煉法門,可這破布中記載着的恰好就是雷吼小道的法訣!
當日古旭堯的修爲不足,也並未很仔細的搜查過整個密室,得到天邪珠後他以爲所有的隱秘都已經顯現,沒想到其實在那個暗格之外還有機關能夠打開另外一處密室,這也不能怪當時的古旭堯,那位前輩在說完所有話後離開的通道就自行打開,這種種暗示都讓當時的那位男子想到了離開。
不過問題卻接踵而來。
“你說你來到凌霄界南並沒多久,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那藍督館亦或者其它的門派或多或少肯定都來太恆門的廢墟搜索過,爲何他們都沒有發現這個密室,而你卻能夠發現?”
並非是不相信王三木,而是破綻太大,古旭堯本能的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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