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 縣尉一職
“唉呀,累死我了。”一聲長呼,我睜開雙眼,看着上方足有五米高的屋樑,我再次確認,重回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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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窗外日光大盛,顯然是時侯不早了,好在我現在的身份,只要不是縣令和縣丞兩位大人召見,也就沒什麼人管我。
伸了伸懶腰,感覺體力回覆的也差不多,幾乎是滿血復活。
出得中堂,就看到北香(何花)端着一銅盆熱水送了過來,小柔兒還在屁股後邊拿着毛巾。
我忙接過來道:“花姐,你不用伺侯我,我有手有腳的,自己什麼事情都乾的來的,沒那麼嬌氣。”
北香卻道:“大官人,你就讓我爲你乾點活吧,這樣,我心裡還踏實些,否則,這心裡老是……”
我知道何花是因爲我救了她的性命,感恩纔想着伺侯我。否則在這亂世裡,她一個女人又帶着苗柔兒,想存活下去,還真是不容易。
知道她的心理,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一陣洗刷過後,又走到了中院,看到了一幫子人正在練武。邱大郎領着一幫人,練的熱火朝天。
只看了一眼,我就看出了不同。
邱大郎和那些練武的兄弟個個腿上都綁着沙袋,練的都是步法。一舉一動間,各有章法,與以往不同。動作雖然比以往慢了許多,明顯吃力了,但還是個個都不嫌累,練的不亦樂乎。
我沒有打擾他們,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明白了,邱大郎他們這些改變,應該是來自嶺南也就是現在的南山所授。
因爲邱大郎他們每練完一套步法,就看了看坐於一旁的南山。
見南山沒有什麼表示,就繼續練。
而南山好似對他們並沒有太多觀注,反而是對身邊的火娃兒很感興趣。不時的問着火娃什麼。
北香在我身邊小聲道:“邱大郎之前找嶺南先生試過兩次,興許是吃了虧,不過,到是對嶺南先生很是佩服,所以就偷偷的跟着嶺南先生練了一些基礎的步法身法。”
“偷偷?”我疑惑的說道。
“呃,應該是嶺南先生有師門的規矩吧,不能明着授徒,但卻是通過柔兒教給了大郎他們不少的練功竅門。”
哦,原來是這樣。
想來邱大郎雖然武力值勝於常人,但如果和嶺南相比,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心裡暗喜,嶺南能歸入我們,也算是大好事,這樣的人,才真正算是高手。
別院那些花錢收的人,雖然有幾個功夫也能說的過去,但真正能稱之爲高手的,還是沒有。平時對付一些市井混混也到還行,但真遇到江湖中的人時,恐怕還是不夠用的。
而嶺南的到來,雖然人數只有一個,但他的功夫,應該是屬於很高的吧。
目今爲止,除了我所見到的黃巢身法詭譎,如魅似影,有可能勝過嶺南,其他人,恐怕都比不上他,差的也不是一個二個等級。
我現在都搞不清楚在大獄之中,嶺南隔着六米距離搶走我肉脯是靠的身法還是有什麼別的手段。
但不論是什麼,嶺南的輕身功夫,應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要想辦法學呀。
我悄悄的看了眼嶺南,見他清癯的面容上,冷漠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不由的琢磨着怎麼才能把他的功夫騙,呃,學到手。
這時侯管忠民從外面跑了過來,許是聽說我醒了,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一定是忙的不輕。我心知這段時間,最忙的就是他了。雖然很多事情牽頭定調都是我,但後期操作上,還都是忠民哥哥在跑前跑後。
不相處不知道,忠民哥哥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全才能手,能文能武不說,辦事周密,行事穩妥,爲人仗義,還識大體,講情義。很多事情沒了他,我恐怕會忙的腳不沾地。
我見忠民哥哥過來,忙讓北香姐拉了桌椅,請他坐下,北香還斟了兩碗茶奉上。
“忠民哥哥辛苦了。”我由衷的道。
“哈,不辛苦不辛苦,爲了全城的百姓,我就是累死也甘願。”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
管忠民面帶喜色道:“現在蝗災已經有明顯好轉,往年的今日,正是全城招災的日子,可以說地裡沒有一片好的,現在不同了,基本上田地裡的收成都保住了,只有零星的漏網飛蝗,簡直不算什麼。我今天來的路上,不少人都對我作揖拜謝,讓我心裡這個美呀,我可是知道,這都是託了勇哥兒的福呀。”
管忠民說這些的時侯,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看我的眼神都是帶光的,顯然是家家都受了益。
例年來,蝗災施虐,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長時間,幾乎是一陣蝗風颳過,半個時辰光景,田地滿目狼藉,收成十不存一,令百姓痛心疾首,哀嚎遍野,再加上官府不顧百姓死活,賦稅如山,直至百姓水生火熱,民不聊生。
蝗災,例來被稱之爲天災,而今,卻因我而改變,實是爲全城百姓造了福。
但我卻關心的不是百姓如何感激:“能保住收成就好,哈,那個,蝗蟲收的可好?”
管忠民一楞,明顯沒跟上我的腦回路,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道:“恩,都按你說的方法收着呢,那數量,一天天人不斷,淨是上百斤上百斤的送,在原有基礎上,我又加派了三十多個人負責接收,饒是如此,還忙不過來呢。”
“人不夠,就加派人,把縣衙裡的人,能派上的都派去,再不夠了,咱窮巷裡的人也去幫忙,不過,咱去的人不能白幫,要按工取籌哈。”
“放心吧,這些事我都安排妥當了,我剛從接收處那裡回來,都按部就班的忙活着呢。我回來,除了彙報這事,還是想給你說個事……”說到這裡,管忠民把那些練武的弟兄都轟的遠遠的,只留下邱大郎。
我看他神神秘秘的,忙俯首過去。
“我聽說,您的那縣尉官職,可能定下來了。”
“哦,這事可當真?”我心裡竊喜。
畢竟是要當官,能不高興嗎?
“恩,我是聽王老倌兒說的,聽說是曹縣長親自領着長史大人看了收蝗蟲的事情,然後趁着長史高興,就把這事給呈報上去了。聽說長史當即就拍板了,應該是問題不大。”王老倌兒是衙門裡的老雜役,主要伺侯着縣令大人日常,他的消息,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我壓下心喜,卻小聲道:“別的人有沒有動作?”別的人當然是有所指,但卻不能明說。不過,管忠民是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