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了。
那個金甲紅袍渾身溢血,宛如魔神一般霸道的男人,出現在了渾身赤裸的她的面前。
呼啦一聲,猩紅的戰袍披到了她的身上,層層裹住。墨衣唯有緊閉起雙眼,感受着這一刻的眩暈。李世民擡起腳,將放在一旁的吐蕃王妃服飾踢進了水亭的空心處,說道:“這種臊臭骯髒的衣服,怎麼能配得上你這高貴聖潔的身軀?跟我回大唐,那裡纔是你的故鄉,纔是你的歸宿!”
墨衣再也按捺不住,淚水如同長河一般奔流開來。撒開雙臂撲進李世民懷裡,哽咽道:“抱我!抱緊我!”
李世民強壯的雙臂將她摟進懷裡,火熱的身軀迎上冰冷堅硬的鎧甲,彷彿就要一起融化。
兩個人的脣,已經忘情的激吻到了一起。
一切言語,已是多餘。此時無聲,卻勝卻千言萬語訴衷腸。不知是水,還是淚,緩緩滴落在了李世民的金甲之上,叮咚作響。二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只感覺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天地間唯存這一瞬。
良久……
墨衣用她情慾迷離春光溢溢的雙眼,癡迷的看着他的男人,雙手捂住他的臉,輕聲說道:“抱我上碉樓!”
“好!”李世民一手抱住她的雙腿,一手攬過她的後背,將她橫着抱起。大步踏出了水亭。
水亭外,寂寞無聲安靜了許久的東女國國民與飛龍騎將士們,頓時爆發出雷鳴海嘯一般的歡呼聲!
李世民將墨衣抱得更緊了,大步朝前走來。墨衣如同粉藕一般的小腿與雙臂,裸露在外。既羞又喜,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不敢擡眼看人。
湯紫笛顯然最爲高興,大呼小叫的就像是一隻小麻雀。在前面給李世民引路。一直走到了一排極高的碉樓前。幾名女官擋在了李世民面前,雙手合十在胸前躬身行了一禮,善意的勸阻道:“漢王殿下,請在此止步。小賓就自行上樓,會在樓上等候他心愛地甲依。而你,必須從碉樓的外牆牆壁上,爬上去。”
墨衣羞赧的滿臉通紅。輕輕的從李世民懷裡跳了下來。赤着腳,雙手捂着臉前的戰袍,一路嘀水的跑進了碉樓。臨轉角前的一剎那,她駐足回望,對李世民露出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地笑容。
一個很欣慰、很激動。同時也很羞澀和充滿挑逗的笑容。
李世民哈哈一笑:“好吧,入境隨俗。本王今日就先當一回甲依,爬上去與小賓就洞房!”
東女國的國民,與李世民麾下的將士們,全都聚集到了碉樓前的空坪上。人聲鼎沸。羣情激昂。都在等着這有趣而激動人心地一刻。
李世民走到碉樓前,舉頭仰望。還真的是挺高的!
東女國的碉樓,靠山而建。橫染與支柱。都釘在山體上。既結實,又高大。一般的百姓,按身份不同都是住三五層高地碉樓。而賓就,則是住九層。像墨衣這樣的小賓就,就住八層。
八層,足有八丈高!好在碉樓的牆壁上,都事先砌好了供人攀爬地洞窩窟窿。不然,除非是飛鳥。否則誰又可能爬上去?
李世民動手之前先瞅了個清楚。然後自信的一笑,伸手擡腳就開始攀爬了。底下的東女國百姓與飛龍騎將士們,從此開始了大聲的呼喊助威。人多嘴雜語言不同,李世民全然聽不清他們在喊些什麼。只是感覺,信心大受鼓舞。
他現在這副身體。本來就是十分的強壯敏捷。再加上萬人助威,佳人在盼。更加顯得輕盈有力。雖然是揹負全身鎧甲,依然十分迅速的爬上了四五層高。
這個時候,李世民也忍不住感覺有些手腳發酸。看來,要當這賓就的甲依,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上爬。樓下地歡呼鼓掌之聲,更加洶涌澎湃。九樓,終於到了!
透過支出的窗戶,李世民看到了一席臥榻之上,裹在繡被之中露出一個頭來的墨衣。
她在笑。鳳眼迷離,紅脣微翕。一股淡淡的女兒香,輕輕盈繞在整間臥房中。
李世民翻身一躍,跳進了房來。墨衣飛快的扯過了被子矇住了頭,羞澀地躲了起來。窒窗外已經爆發出一陣山崩雷鳴般的歡呼聲,經久不衰。
李世民放下窗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呵呵笑道:“我的王妃,你就這樣歡迎你的甲依麼?”
“那還能怎樣?”墨衣蒙在被子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身上已是一陣火燒,臉上更是火熱。一顆心兒已經如同受驚的小鹿,驚慌的跳躍起來。
咣啷幾聲清響傳來。墨衣知道,是漢王卸下了身上的戰甲。她的心跳得更快了,羞澀的在被子裡蜷成了一團。身旁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被子也被輕輕掀起。墨衣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用被子死死捂住了頭臉。
一雙手,已經伸了進來。十分溫柔的摸到了他的肩頭。男人濃厚的汗味與強健的體魄,讓她感覺一陣意外情迷,幾乎就要眩暈。
她已經被抱住,往他的胸前移動。這一次接觸的,不再是冰冷梆硬的鎧甲,而是他堅韌健碩的身軀。他的一隻手,已經在她赤裸的後背輕輕撫摸,平息着她內心的惶恐與緊張。
她的皮膚,光滑如緞,肌膚如脂。這幾乎是世上最完美的胴體。此刻就在他的懷中,輕輕的驚顫,散發出一陣熾熱。
意外,情迷……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發出了低低的呻吟。或許是,當那一雙厚實卻溫柔的手,輕輕撫過自己胸前苞蕊的時候;或許是他的脣,印遍自己的每一寸肌膚的時候;又或許,是她自己熱情的回吻着他心愛地男人。情不自禁的粗重吸吸的時候……
繡被之中,二人之間的空氣變得潮熱而靡靡。李世民一展臂,繡被飛起,墨衣發出一聲驚叫,羞赧的閉上了眼睛。
“睜開你的眼睛,看着我。”李世民輕聲說道。連他自己也感覺十分意外,自己居然會說這樣的話來。話語間。極盡纏綿與溫柔。
墨衣猶豫而驚詫地緩緩睜開了眼睛,頭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清晰的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
劍眉,星眼,額間一點肉痣。古銅色的肌膚,輪廓分明的臉龐。此刻在她地眼中。就如同是天神賜下的福音。讓她沉醉,讓她癡迷。
“漢王,殿下,我的……男人!”墨衣輕咬嘴脣,說出了這樣幾句讓他羞愧得滿臉發燒的話。“我的甲依!我是你地,我要當你的王妃!帶我回大唐!”
這句話的餘音,已經被漢王厚實地嘴脣吻住。二人熾熱的摟在了一起。肌膚如火,緊密貼合。
墨衣輕輕的驚顫,發抖。玉脂般的肌膚上,細密的汗珠凝結到了一起,滴滴滾落。落到高聳的雙乳之間,落到平坦的小腹。晶瑩剔透,泛發着象牙般的光華。
直到下體傳來那一陣撕裂般地痛楚,她忍不住輕聲驚叫。然後又羞又痛的緊緊咬住了漢王的肩膀。
李世民心悸的停住,輕吻着她的耳垂,溫柔撫慰。原本他以爲,像東女國這樣實興走婚地民族,連夫妻都是不確定的。身爲小女王地墨衣。怎麼可能還是處子。直到聽到賓就說起箇中情由時,他才發現自己越發的愛上了這個女人。
這個嬌豔無雙、柔中帶刺卻又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的女人。現在終於在自己懷裡。成爲了他的女人。
他也沒有想到,二人會這樣的水乳交融,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現在的感覺,他們二人根本就不像是頭一次肌膚相親,而像是闊別多年的老夫老妻。彼此之間,沒有隔閡,沒有顧忌。坦蕩如砥,靈肉合一。
李世民也從來沒有像這樣溫柔的去憐惜過一個女人。既管墨衣實在是太過媚惑,她的身體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瘋狂。此刻的他,也極力的讓自己溫柔,再溫柔。親吻着她肩頭的劍瘡之痕,他實在不忍心讓她更疼。
墨衣雙手緊緊抱着他,指甲已經情不自禁的要扣進他的肉裡。她深長的喘息,閉着眼睛,彷彿不能自已。痛並快樂着,心靈與肉體一起變得充實。她想,這或許就是作爲女人的幸福。能躺在心愛的男人懷裡,變成他的女人,與他緊密相連血脈相通,這本身就是一件令她舒心和癡醉的事情。
碉樓之外,已經燃起了很高的篝火。東女國的族人與飛龍騎的將士們,圍着火堆載歌載舞。吃着香甜的烤肉,喝着醉人的美酒。姻緣湖的湖水,蕩起輕輕的波濤,拍打着湖岸的石塊。山林間的樹木枝葉,輕舞飛揚,發出沙沙的奏響。
一切都是那麼的祥和與安寧。此刻的人們,忘記了戰爭,忘記了災難,都沉醉在了歡慶的氣氛中。
碉樓的洞房裡,墨衣偎依在李世民的懷中,輕輕的喘息。迷離的眼睛裡,一陣春情四溢。微溼的頭髮披散在李世民結實裸露的胸前,帶來一陣清爽的涼意。
李世民用指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肩頭的傷瘡傷痕,輕言道:“還痛嗎?”
墨衣輕輕的搖頭,將身子往他身上靠得更緊了。
“你真的很傻。”李世民說道,“那一劍,或許取不了我的性命的。你又何苦飛來幫我擋劍,讓你自己也受重傷?”
“我不知道。”墨衣輕輕的搖頭,咬着嘴脣說道,“那一刻我沒有想太多。我只知道,不能讓你受傷害。只想着這個……”
“那你……”李世民噓唏道,“爲我而受傷,我又會安心麼?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以後不許再幹這樣的事情,知道嗎?”
墨衣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仰起脖子,在他臉上飛快的親了一口。
“剛纔還沒有親夠麼?”李世民呵呵的笑了起來。
墨衣聳了一下鼻子白了他一眼:“壞死了……”
“那再來親個夠吧!”
“不要呀……啊呀,嘻嘻!”兩個人如癡如狂的摟在一起,整夜沒有分開。天亮時分,雄雞破曉。兩個侍女輕巧巧的走了進來,送進了兩套新衣服和精緻的早點,又輕巧巧的退了出去。
李世民被驚醒,睜開了眼睛。看着懷中的玉人兒,忍不住又輕輕的親了她一口。墨衣卻仍然睡得深沉。長長的睫毛露在眼瞼外,臉上白裡透紅,分外誘人。略顯凌亂的頭髮,隨意的鋪散在她和李世民的肩頭。飽滿的乳房,就輕輕壓在李世民胸前。
李世民忍不住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回想以前的事情,恍然如夢。他自己也從未想到,居然會有一天,在東女國這樣的荒蠻小國的碉樓裡,洞一次房。而當初第一眼見到就驚爲天人的小女王,居然會乖乖的蜷伏在自己懷裡,成爲他的女人。
許久,墨衣才悠然的醒了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李世民抱得更緊了,將頭埋到他胸前,不肯起身。
二人又纏綿了一番,才各自起身穿上了衣服。墨衣又換上那一套最華麗、最耀眼的金絲長裙袍。頭頂金冠,胸懸金鍊。端莊華貴,性感襲人。李世民則是擦拭了一下身體,換下了一套汗臭的內衣,依舊掛上鎧甲,掛起寶劍。
二人一起對着銅鏡,看着彼此,都露出了笑容。墨衣輕偎在李世民的懷裡,青蔥般的手指輕輕在李世民掌心來回划動,聲如乳燕一般的輕吟說道:“帶我回大唐。帶我回家……”
國難日,一起默哀……很猶豫,很矛盾。這樣的章節和橋斷,實在不想這時候發上來。但是……畢竟我們的生活還要繼續。默哀與祝福之後,請堅強,請樂觀。稍稍放鬆一下,想必也是無可厚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