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族長,少族長來救我們了。”
當楊族的人看到來人是楊殘剎那,忍不住大叫起來,隨即在震驚之中,所有族人都擡頭,頓時心中燃起了希望,就連氣息萎靡無比的楊晨此時都勉強擡頭,當看清楚是楊殘剎那,他內心激動無比,差點又吐了口血。
“太……太好了,你……沒死!”楊晨胸口起伏,眼中充滿了欣喜。
看着楊晨受如此重創,楊殘更加怒髮衝冠了,他從高空躍下站在楊族衆人身前,一雙眼彷彿能噴出火來,直直的看着常君。
“你要殺是嗎?”
不由分說,楊殘手掌一吸,將楊晨斜插在地面的寒劍吸在手裡,帶着無比恐怖的殺意一步一步向走去。
在這股殺意之下,常巖山衆人從心裡冒名感到恐懼,就是常君也忍不住皺眉,因爲楊殘的氣息太恐怖了,不在他之下。
“是你,你身上的氣息,將我擊敗的就是你!”常君臉色難看,心中竟然生出一種畏懼感,這是在面對同輩人中從沒有過的事。
“一起上,一起殺了他!”他大喝。
“殺!”常巖山雖然有懼意,但是畢竟人多士氣盛,在壯志的殺聲中向楊殘衝殺了上去。
“鏘!”
見此情形,楊殘冷笑,殺意更加明顯了,他緊握手中寒劍劇烈一震,頓時精火之力加持劍刃之上一劍斬出,力大無匹,硬是將一名常巖山弟子鐵劍斬斷,同時將這名弟子腰斬。
鮮血淋淋,場面很恐怖。
常巖山衆弟子看了心寒,心裡都哆嗦了,然而卻見楊殘如魔神一般,提着殺劍眼都不眨一下,淋着血雨走了過來,他徹底爆發了。
“你們都得死!”一聲怒喝,火焰中楊殘狀若狂,他本想護族人弟周全,卻不曾想現在剛一趕來便見到了族人被血腥的殺戮,楊族子弟居然喪生十數餘人,血淋淋躺在地上,這樣的情景讓重感情的他徹底爆發了。
鮮血飛落,“噗噗”聲響,楊殘殺劍無情,速度快到極致,留下片片殘影,驚恐的叫聲中五六道身影應聲倒下,全都被一劍封喉。
數吸之後,楊殘身影停下,赫見他手中的劍已將一名弟子眉心洞穿,鮮血從劍刃上滑落下來。
“剛纔便是你說要爲常巖山弟子報仇的對吧!”楊殘冷冷一笑,隨即旋轉手中劍,咔嚓一聲將這名弟子腦袋震碎。
“好,殺得好,常巖山的這些雜碎都該殺!”楊族剩餘人振奮,全都熱血澎湃,甚至有五六人起身,拖着疲憊的身子提着兵器就衝殺了過去,士氣大震。
“不,我……我沒有殺你的族人!”楊殘劍搭在一名常巖山弟子肩頭,嚇得這名弟子亡魂皆冒。
“是嗎?”楊殘笑容很冷,而後狠狠道:“那你也得死!”
隨後在劍光中,這名弟子喉嚨被割破,就此喪命。
殺,楊殘腦海裡只有殺,只要參與圍殺楊族的人都是劊子手,在他心中都該死,沒有任何主次可言。
劍刃滴血,殺氣滔天,楊殘目光狠戾,他轉身盯住了常君,而後精火怒騰,他像是火神般殺了過去,決殺之意毫不掩飾,在他的眼中,常君毫無疑問是最該死的人。
"你殺的最快意是吧,你最得意是吧!呵……可憐的人,我看你怎麼博生。"說話間,楊殘像是久經殺伐的人,如殺神般到了常君身前。
“該博生的人是你。”常君歷喝,雖然他心裡冒名感覺到不安,但還是輪動勾鐮迎了上去,只不過這次他心中無比謹慎,決殺之式屠戮之鐮赫然殺出,鬼哭狼嚎。
“鏘鏘鏘!”
兩道身影交錯,瞬間就是幾個回合,常君勾鐮帶着詭譎森氣,伴着怨靈嘶吼,宛如厲鬼殘影般走勢無常,封魂索命,快而邪魅,威力竟然比先前大了一大截。
反觀楊殘,長劍在手,精火加持,開合間殺機畢露,如脫繮之兔,又似猛虎出籠,快與猛詭異疊合,交織出一片殺亂無章而又忘我的劍網,劍氣如驚濤重重,將常君淹沒。
完全沒有保留的交手,心態完全迥異的兩人,一者心中震撼,莫名生寒,一者要強勢鎮殺,不留餘路,此消彼長,戰況已趨於明。
“啊……一式浮屠,兩世沉淪!”狂亂之際,常君批頭散發,他使出了殺手鐗,頓時真個人恍若一分爲二,一道模糊的身影與他同樣提着森然勾鐮,與他身體想疊合,但是兩柄勾鐮卻走出不同的殺勢,一瞬間周圍氣氛都爲之一凝,兩相疊加的屠戮之鐮威勢席捲。
“這就是你的底牌嗎?”楊殘冷哼,他根本無懼,精火之力運轉,整個人身子猶如透明的焰火琉璃,他像是漿之中爬出來的炎魔般,推着瞬間凝聚而出的巨大火球衝了過去,頓時熱流驚走,這裡仿若驕陽過境,土裂石崩。
“不……”
一聲恐懼的大叫,轟然火光之中常君滿臉驚駭,而後被鴻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身後的山崖上,留下一路血跡。
“轟!”
幾乎是同時,楊殘再次轟出,又是一輪火球光耀絕崖,常君還沒有落下便被深深的打進了石壁之中,周圍大裂縫蔓延,碎石零落。
這恐怖而快速的一幕太過震撼了,前後不到十吸時間,原本傲然自負的常君便落得如此情形,渾身是血奄奄一息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就是楊族人都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常君可是剛剛突破了八段巔峰,進階了九段實力,在所有人心中,他是三大勢力名副其實的年輕第一強者,可是現在卻被楊殘十幾個回合就打得半死,這是真的嗎?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短暫的無聲,短暫的寂靜,而後楊族子弟眼中滾燙,有激動,有悲傷,心中酸苦交雜,滿腔恨意仿若得到宣泄,熱血沸騰了起來,此時更是化爲滿腔殺意,鐵劍在手,他們大喊着,咆哮着,向常巖山的人殺了上去,要爲慘死的兄弟報仇。
常巖山的人恐懼了,心涼了,雖然他們依然還有戰力,但是在楊族衆人這股恐怖的殺機中,他們竟然腿都戰慄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不……不要殺我。”
有人跪下,哀聲求饒,但是迴應他的是狂怒一劍,人頭落地。
“快,快跑啊……”有人驚恐,簡直被楊族的人嚇破了膽,丟下手中的兵器亡命飛逃。
但是仇很燃燒的楊族子弟怎會允許,一把鐵劍橫空,這名逃跑的弟子被穿胸而過。
山崖邊緣,看着楊殘帶着族人果斷殺伐,楊晨心中也無比激動,他吐了口血,雖然不能參戰,但他臉上卻也有着瘋狂的快意。
片刻之後,哀聲之中常巖山衆人全滅。
“殘哥,”
“楊殘大哥……”
楊族的弟子紛紛靠攏了過來,看着他們一個個傷勢嚴重,楊殘重重的拍了拍他們肩膀,眼中滾燙,有幾人更是忍不住流下熱淚,放聲哭了出來。
“沒事了,對了,快將這些分給所有人服下。”楊殘快速在腰間取下七八個石瓶,全數遞給族人。
得到這些酒漿,衆人快速跑到楊晨身邊,首先給楊晨服下。
楊殘看着受到重創的楊晨,怒火一衝,他大步走出,向嵌着常君的岩石走去,最後他伸手捏住常君的脖子,一把將常君扯了出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地面,常君很狼狽,他臉部都被灼傷了,將近被毀容,他頹靡的眼神中充滿不解,依舊不願相信這個結果,此時它看着楊殘,勉強笑道道:“你……不是進入……魔之禁地了麼?”
“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只是沒有想到回來聽到的第一道聲音,竟然是你高喝的殺聲,剛纔的威武霸氣呢?剛纔你的快意呢?”楊殘咬牙切齒,心中充滿了憤恨。
“呵呵呵……”常君笑了,笑得很無力。
“鏘!”楊殘止不住怒火,一劍斬下,頓時在慘叫聲中,常君右臂被斬落了下來。
“你……你不能殺我,”常君忍者劇痛,向後方蠕動着身子,勉強地一遍一遍重複着這句話。
楊殘笑了,很冷,他掃視着地面,看着已經死去的族人,寒聲道:“我們楊族弟子何曾殺過人,我敢說我們不曾殺過一個,可是你們呢,你看看躺在地面的楊族子弟,再看看你們常巖山的一具具屍體,你看看你把我們楊族逼到什麼樣的地步,你不是喊殺嗎?我這就成全你。”
楊殘愈加憤怒,而後他劍鋒一凝,就要徹底解決常君性命。
“我是冥宗的弟子,我身上有回光印記,你若殺了我,這道印記就會反射你殺我的景象回冥宗,到時候冥宗發怒,你們楊族全部得死。”常君一口氣將這些說了出來。
這句話一出,楊殘握劍的手一滯,劍鋒落在常君頸子上,滴滴鮮血流淌。
對於回光印記楊殘有聽說過,擁有這種印記的人,若是被人殺死,回光印記便會將死者最後死亡前的畫面反射回宗派下印的人。
但這種印記很苛刻,需要消耗下印者一番修爲以及珍貴的玉石,以此來回射。
因此相對而言,能夠擁有回光印記的弟子身份絕不一般,身份絕對超然。
看着楊殘猶豫,常君繼續道:“冥宗是外面的大宗派,勢力遠在楊族之上,你殺了我只會爲楊族帶來禍端,不如你放過我,我可以既往不咎,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楊殘冷笑,一個要對楊族趕盡殺絕的人他能放過?要是真的將常君放走,對楊族纔是最大的威脅。
看着萬丈絕崖,楊殘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他一腳踢出,猛而狠,將常君踢下絕崖。
“不……”
常君臉色驚恐,瘋狂的大叫,但是他的聲音卻很無力,消匿在絕仞之下。
“敢犯我楊族,必死!”絕崖之上,楊殘看着雲霧繚繞的絕崖下方,這樣狠狠的說道。
“楊殘,你先別管我們,快……快去幫助四位長老和夢瑤他們,他們爲了斷後,被常巖山的長老以及兩名神秘的強者圍殺,快去想辦法幫助長老解圍。”喝了酒漿之後,楊晨恢復了少許,這樣催促道。
“什麼?”楊殘心裡一緊,一提到神秘的強者他便想到在迷霧森林中狙殺四位長老的殺手,終於浮出水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