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的風流紈絝妃
“是!”
柳如是朝臨鼎天福了福身,又瞥了一眼月彌夫人,見她笑容不變,心下赧然。果然,自己這點兒道行,在月彌夫人眼裡根本不夠看。
待到柳姨娘和臨夢薇走後,臨鼎天才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家夫人,生怕她不高興。雖然,他家夫人不是小氣的人,可遇到自己夫君別的女人,還很高興的會有幾個?
不過,看見月彌依舊笑意盈盈,臨鼎天又打心底裡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自家夫人是個識大體的。也多虧了自己之前就坦白了那母女倆的來歷。只是,高興之餘,臨鼎天又有些小憂桑。就算那母女倆和他毫無關係,可畢竟住在侯府十幾年,又是以他的妾室和庶女的身份,彌兒怎麼能一點醋都不吃呢?是不是不夠在乎他?
看吧,像臨鼎天這樣的男人,一旦牽扯到情愛,也會變得像毛頭小子一樣。人家月彌夫人一句話都沒說,他心裡就已經揣測出了成千上萬個爲什麼。所以,愛情面前,再聰明的男人,也有可能變成傻瓜。
“彌兒。”等了半晌,也不見身邊的人兒開口問個隻言片語,臨鼎天有些沉不住氣了。
“嗯?”月彌夫人收回目光,側目,看向自家夫君。
“那個柳姨娘——”他要說啥來着?
“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梢上揚。不是說什麼關係都沒有,怎的還稱其爲“柳姨娘”?
“咳,那個柳如是,就是爲夫之前和你說的那位。你可別看她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實際上,她哪裡比得上你,爲夫從未多看她一眼,你不要生氣!”
怎麼越解釋,越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呢?
“確實有幾分相似。”她笑了笑,有些不以爲然。這位柳姨娘,長得不錯,可到底不是她。也沒有刻意模仿她,看起來並不怎麼討厭,月彌夫人知道臨鼎天心裡只有自己,自然也不會因爲這些小事與她較勁。
何況,要生氣,也應該是柳如是生氣吧。這些年,天哥把人帶進侯府的目的本來也不單純。
“你可不要誤會,我不過是看她頂着一張和你相似的臉可憐兮兮的,看不過去罷了。如果你不喜歡,我馬上把她們母女倆遣出侯府。”
臨鼎天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感情都給了月彌和她的一雙兒女。別人怎麼想,過得怎麼樣,根本就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反正,他是沒有多餘的愛再去給旁人的了。
遇到像臨鼎天這樣的男人,如果被他愛上,那絕對是你一生之幸。可如果你愛上他,他卻不愛你,那麼還是趁早放棄吧,太難了。
“沒有,我沒有不喜歡。她們一直住在侯府都沒有問題。”月彌夫人搖了搖頭,她有什麼好不喜歡的?反正又不礙着她。如果那個女人不知好歹,以後有的是辦法對付她。如果她知情識趣,沒有一點非分之想,那麼侯府就是她最好的避風港,她的女兒,依然是侯府的三小姐。
“你說了算,府裡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你來處理。”後院的女人,自然也是月彌夫人說了算。
“你想得倒美,什麼事情都由我說了算,想累死我嗎?”月彌夫人斜睨了自家夫君一眼。她是回來享兒女福的,可不是回來受累的!艾瑪,小鏡兒已經成親了,阿照也快了,到時候她又抱外孫又抱孫兒,那得多忙啊!哪裡還有空給他打理後院兒?
“那爲夫管着,你想幹嘛就幹嘛?”他一切以她爲中心,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
“這還差不多!”月彌夫人點了點頭。拍了拍手,拿掉鬢間的花:“我去王府看看鏡兒和小景,你隨意吧。”
“好。”
臨鼎天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等等,你去王府,那爲夫幹什麼呀?”
什麼叫做“你隨意”?怎麼有種用完了就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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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了你隨意嗎?”月彌夫人已經走遠了,餘音裡伴隨着輕笑。
“我,彌兒,你不能拋棄爲夫啊!”說着,臨鼎天就要追着自家夫人去。
可還沒等他擡腳,後面管家就到了。
臨毅還是那般波瀾不驚的語氣:“侯爺,皇上讓您即刻進宮一趟。”
“這時候?”到早不晚的,他纔剛回府,就讓他去宮裡見駕是幾個意思?
“是。”外面傳話的人是那麼說的。估計,是皇上多日不見自家主子,思念成疾了吧。
雖然非常不想進宮,但臨鼎天還是不得不換身衣裳進宮去了。好在,他那張臉就是招牌,進宮都不會遇到什麼麻煩。換句話說,定國侯是可以在宮裡橫着走的。
“侯爺,您來了?陛下已經等候您多時了。”福公公扭動着肥胖的身子,笑眯眯地像尊彌勒佛。他在羲和殿門口等着臨鼎天,簡直是翹首以盼。
“嗯,先進去通報一聲?”臨鼎天瞥了一眼福公公,並不忘調侃道,“幾日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有福氣了。”
“嘿嘿,侯爺說笑了。您快進去吧,陛下說過,不用通報。”至於自己的身材,福公公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最近真的又胖了嗎?都怪最近御膳房的東西太好吃,而陛下又沒什麼胃口,一天到晚,茶飯不思,光對着奏摺發呆去了。哎呀,他這個命苦的喲,只能幫忙吃飯了!
羲和殿內殿,就觴帝一個人坐在案几後面,案上擺着高高的幾摞奏摺,中間
高高的幾摞奏摺,中間是一張明晃晃的奏摺。
“來了?”
臨鼎天的聲音,觴帝是老遠就聽見了的。瞧見他掀簾子進來,才漫不經心地擡起眼。
“陛下,您這麼急着見微臣,可是有要事?”如果沒有,妨礙人家談情說愛,你儂我儂,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嗯。愛卿近來紅光滿面,不愧是雙喜臨門吶!”看着臨鼎天,觴帝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
聽說,月彌夫人回來了,他們夫妻又團聚了。得到這麼個消息,觴帝是有喜有憂啊。喜的時候以後每次宮宴上又能看到自己的女神了,憂的是,每次宮宴,又不得不看定國侯和月彌夫人夫妻倆秀恩愛了!
“真的嗎?”臨鼎天摸了摸臉,然後很欠揍地說了一句,“可能是愛情的滋潤吧!”
尼瑪,愛情的滋潤!朕還活着呢!有朕活着一天,就必然看着你們倆秀恩愛到底!
觴帝頓了半晌,差點一口氣沒憋住。最後才忍了又忍,拿起案几上的聖旨遞給臨鼎天:“喏,拿去看看。”
“什麼東西?”雖然知道是聖旨,臨鼎天更想知道聖旨的內容。一般的聖旨,觴帝應該是不會給自己看的。回拿出來給他看,就是要徵求他的意見,那麼,這奏摺上必定是他不喜歡的東西!
“陛下?您確定這聖旨上沒寫錯對象?”冊封他兒子定遠將軍,這是在坑兒子他爹吧?
“阿照那孩子不是在迎風關立了功嗎?冊封他爲將軍也不爲過啊。你如果嫌那個官職小,朕可以賜他爲忠武將軍。”定遠將軍是正五品,忠武將軍是正四品。初爲朝廷效力,能夠得到這個品階,已經很不錯了。
“陛下,您知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鏡兒繼承侯府,嫁給景王,從此以後,臨家人的使命就在她這一代終止了。”臨家人有護國的使命,但是,沿襲了三代了,臨鼎天覺得正好是個機會。讓鏡兒嫁入皇家,嫁給景王,然後終止這種宿命。當然,最開始他以爲自家兒子是真的沒了,然後臨家也沒了可以繼承使命的人。誰想,阿照半路有殺回來了。真實怕什麼來什麼!
“之前是說好的。可誰讓阿照回來了呢?他沒死,最開心的恐怕要屬朕了。”臨家是夙鬱皇族的一大助力,更是每一任帝王最得力的助手。臨晚照,是他爲太子準備的。他自從無回宮那一次之後,身體便越來越差了,他已經在考慮什麼時候傳位於太子,然後好好當自己的太上皇,享幾天清福!
“可是,咱們明明已經說好了。”您是帝王,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誰讓阿照出現了呢?”
“鏡兒已經是世女了,反正以後侯府也該她來繼承,您這個藉口不頂用。”所以,還是得遵照約定吧?
“不然,你以爲朕爲何要冊封一個定遠將軍,還賜他一座府邸?”從此以後,臨家人的命運是脫離了,可臨晚照,還是得繼續。究竟能不能擺脫宿命,就要看他家太子能不能抓住臨晚照的心了。
至於他,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後面的事情,他不會再繼續操心了。
“您這是強詞奪理!”怎麼可以如此偷換概念?臨晚照是臨晚照,定國侯府是定國侯府,確實是分開了。那是不是他家兒子娶媳婦兒還得跑到新的將軍府邸去?
“對了,定遠將軍的府邸,就是以前聞人家族的府邸。你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讓工部的人去改造便是。喜歡什麼樣兒,就改造成什麼樣兒吧。這錢,朕替你們出了!”
觴帝霸氣側漏!
這錢,分明就該您出,好不好?小說.殘王的風流紈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