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她到底是誰呀?"
老道姑急於弄清真相,她怕剛剛那雜役將自己騙到這來,而這裡根本不是那劉仁恭的住處,從而使自己失去刺殺那劉仁恭的機會。
她現下要儘快的找到劉仁恭,便不停的緊追着問。
弄得這劉仁恭的兒子劉守光心裡這個氣啊,心道你一個出家人怎麼對男女之事這麼感興趣啊?
這我和誰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真的是多管閒事。
那老道姑此時急的不行,因爲剛剛那雜役說的好好的,這就是那劉仁恭的府邸,而且正與那寵妾羅氏在一起。
可此時自己進來,牀上的卻是那劉仁恭的兒子,這令誰都不敢相信的。
那手中的短劍一下子就架到了那劉守光的脖子上,厲聲道:“你磨蹭什麼?還不給我從實道來,劉仁恭那老賊到底到哪裡去了呀?”
她心道你不說這女子是誰也罷,自己也沒有閒心去理會這些骯髒之事,得儘快逼他說出這劉仁恭的下落。
那劉守光一眼瞅見她那明晃晃的短劍離自己的喉嚨那樣近,這渾身驚嚇的一抖。
這一抖不要緊,那剛纔披在身上的被子一下子滑溜下來,露出那保養良好的雪白肉體,嘴脣哆哆嗦嗦的道:“姑奶奶饒命,這刀槍無眼,你別用它指着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不就得了......!”
那老道姑見了,趕忙將頭扭向了一旁,厭惡的道:“快點穿好了衣衫說話!”
“哦——!”這劉守光一愣,隨之一摸自己的身子,才“哎呀”的一聲,趕忙的扯過自己的衣服穿上,隨手將那被子披到了那羅氏瑟瑟發抖的赤裸的身子上。
老道姑估摸着他已經穿好了衣服,這才轉過頭來,怒目而視道:“回答我剛剛的話,快點......!”
那劉守光一邊繫着衣服釦子,一邊有氣無力的道:“我現在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了,你問什麼我還不都得如實說嗎。唉——!”
一聲嘆息後,用奇怪眼神緊盯着那老道姑,遲疑了一下,隨之好似下定了決心似的咬咬牙,用手一指那牀上臉色慘白的女子道:“她是我父親的寵妾羅氏,我與她偷情已不是一日兩日了,我們......”
“好了,沒有功夫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快說劉仁恭老賊哪裡去了?”老道姑一聲厲喝,止住他的話。
這正在心裡措辭,怎麼樣將今天與那羅氏的事,儘量描繪的好聽一些的劉守光,被她這一聲斷喝,給下一哆嗦。
心道這老妖婆子怎麼神經兮兮的?剛剛還緊追着自己問牀上的女子是誰?好似很感興趣的樣子。怎麼一下子說翻臉就翻臉了呢?真的是莫名其妙!
旋即不滿的瞪了那老道姑一眼,“這不是你剛剛問我的話嗎?!”
老道姑使勁的一跺腳,恨恨的道:“剛剛問,那是進來發覺不對,順口一問。現在這個事情與我沒有什麼干係,我現在只想知道劉仁恭這老賊的下落,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呀,快說——!”
劉守光自覺得討了個沒趣,心下這個氣啊。
隨即有些幸災樂禍的仰起頭來,對着那老道姑道:“哎呀,你是說我爹爹嗎?哎呀呀可惜了呀......!”
說到這兒,那眼珠子趕忙的向着那老道姑手上錚光閃亮的短劍瞅了一眼。
他在這把握着說話的口氣,生怕哪句話說的不當,惹惱了這神經有些不太正常的老妖婆子,給自己來個一劍穿心,那自己屈不屈死了。
老道姑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氣惱的將那手中的短劍“嗖嗖”的旋轉着掄了幾圈,“什麼叫可惜了呀?”
那劉守光一下子腦皮發麻,緊盯着那老道姑的手,驚悸的道:“我說老人家,你能不能不胡亂的舞弄那劍?一旦劃到身上那還得了......!”
“那你就不要廢話了呀,快點說重點的了?怎麼可惜了呀?”老道姑厲聲道。
劉守光眼睛緊盯着那老道姑,嘆了一口氣,道:“我爹爹今天下午剛剛到那大安山上去了。”
“啊——!你說的可是真的?”那老道姑驚訝的叫出了聲,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竟然這樣的不佳。怎麼趕得這麼巧?自己來了,他剛剛走。
她不僅一陣怒火中燒,跺腳大叫道:“你可不要說謊話呀,怎能這般巧?”
這劉守光眼見着她那手裡的劍又向着自己的面前比劃過來,趕忙後退了一下,嗔怪的瞪着兩眼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呀,不然我哪敢到這來啊,你說是吧......?"
“哦——?”老道姑聞聽了他的話,一愣,細細一品,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可隨之兩眼又冒出那兇狠可怕的光芒緊盯着那劉守光,那劉守光一見之下,趕忙向那牀角萎縮過去,嘴裡不停的道:“你要幹什麼,你......你......你不要亂來呀?這冤有頭,債有主,一碼歸一碼,誰招惹了你,你就去找誰去,你……你可不要亂殺無辜啊......?!”
這劉守光的幾句話,竟然一下子說到了這老道姑的心裡去了。
她剛剛目露兇光,就是心生殺機,因爲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走了,必須給那劉仁恭留下點痛苦,也像他殺死自己徒兒一樣,給自己留下了心靈上的無盡的痛。
那自己現在就是斬殺了他的兒子也不爲過,這就叫一報還一報。
正在她要動手之際竟然被那劉守光看了出來,一聲喊叫,將自己叫清醒了。
馬上冷靜下來,心裡也確實覺得這劉守光的話在理,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自己一個出家人,若不是徒兒被殘殺,自己哪裡會整天的去想着殺人啊?!
她的兩眼緊盯着那劉守光,在猶豫不決。
那羅氏見了,非常明白這脣亡齒寒的道理,她出手殺了這劉守光,也會就便連帶着把自己一起殺掉的。
趕忙也顧不得赤身露體的羞臊,一下子撲到牀頭,跪在那兒磕頭如雞啄米般的不停的求饒道:“這老仙姑啊,你大人大量,雖然是有道是父債子償,但這父親還在,你也不是找不到他,你現在殺了他的兒子,難道你就放過了那劉仁恭劉大人了嗎?你這樣做不是又多了條人命了嗎?所以啊我說你還是放過這少爺,趕快的去找那劉仁恭劉大人去得了......!”
老道姑聞聽了她的話,心下一寒,心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呀?爲了保命,連自己的丈夫都不管不顧了呀!
也罷,留下這對狗男女,何嘗不是對那劉仁恭更加殘酷的報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