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喲,弟兄們元旦快樂!)
這一聲巨響,馬上就把伏牛山餘脈上屯兵的一百虎士給驚動了!
鑲~
高義拔出腰間的環首刀,臉色有些難看!
“在西面的山上,弟兄們,隨我把刺客殺了!”
“諾!”
鑲鑲鑲~
踏踏踏~
環首刀出鞘,一羣身着甲冑的武士滿臉殺氣,在山間如同猿猴一般,飛快的衝向那爆出火光的山林。
而這聲響,這火光,同時也讓黑暗裡的刺客慢慢展開了他的獠牙!
他們由原來的蟄伏,變成了現在的鋒芒畢露!
鑲~
一羣黑衣人把腰間的環首刀拔了出來,把身後的弓箭放了下去。
“殺!”
吼吼吼~
喊叫連篇,一片片的黑衣人衝了上來,他們眼睛帶着癲狂和死意,顯然就是陰謀者蓄養的死士。
周獨夫站了起來,手上拿着一把鑌鐵大砍刀,整個人也是癲狂起來了。
“公子,你先退,我斷後!”
曹衝起身,順便把關鳳扶了起來,後者則是飛快的從腰間把一把軟劍抽了出來。
“無礙,銀屏,去保護郭先生!”
爲什麼叫我去,你以爲我是你下人啊!
“自己去!”
曹衝狠狠的瞪了關鳳一眼,說到:“去不去?”
看着曹衝眼底下帶着的威脅之色,關鳳看了潮水一般涌來的黑衣人,心裡只能是哼了一聲!
要不是爲了火藥配方,我纔不會聽你的話呢!
關鳳向後退去,而黑衣人已經到了!
“吼!”周獨夫大吼一聲,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整個人不退反進,飛快的衝了上去。
噗嗤噗嗤~
鑌鐵大砍刀銳利無比,一刀下去,若是沒有個刀劍相抵,便是一個人首分離,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
當然,即使周獨夫衝了上去,也無法將成片的黑衣人萬千擋住,很快,在曹衝面前便有一個黑衣人出現了。
黑衣人揮刀向曹衝頭頂砍來,曹衝橫舉短劍,用力一推,把黑衣人擋了回去。而後曹衝手腕一轉,向黑衣人小腹橫刀砍去。
但是這個黑衣人明顯也是個練家子,只是輕輕一躍,跳到曹衝身後,穩穩落地。
落地後,就接着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曹衝的小腿刺去。曹衝一個轉身,持劍由下往上一挑,挑開黑衣人的刀,劍鋒忽地轉而向黑衣人脖頸揮去。
黑衣人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曹衝又快又狠的短劍,並不斷向後邁步。
曹衝眼中一急,周遭又有黑衣人靠過來了。
呼~
曹衝深吸一口氣,手中的短劍急速飛舞,劍舞成環,曹衝藉着手速,把這一劍刺在了這黑衣人身上,刺入了之後,還不忘攪動兩下。
噗嗤~
黑衣人吐出一口血來,剛要舉刀,卻被曹衝一腳踹了下去。
踏踏踏~
周獨夫一拳難敵四手,很快身上就掛彩了,而曹衝周遭也有三四個人圍了上來,場面不容樂觀!
喝!
一聲清明之聲穿來,關鳳手上的軟劍飛舞,不僅是把要殺自己的敵人一刀斬了,順便還讓圍着曹衝的三個人魂歸泰山府君。
曹衝喘着粗氣,但身板還算是挺直的,而關鳳看到如此模樣的曹衝,臉上總算是有笑容了。
“曹衝,我救了你一命,怎麼樣,把火藥配方拿出來吧!”
曹衝斜眼看了關鳳一眼,順勢把她抱了起來,手上的短劍把從側翼出來的黑衣人梟首了。
關鳳臉上一紅,連忙從曹衝身上掙脫出來。
“把這些人搞定再說吧!”
關鳳臉紅的看了曹衝一眼,只能把怒氣發泄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了。
就在場上打得險象環生的時候,山上已經是有雜亂的人聲以及踏踏踏的腳步聲了。
黑衣人聽到這裡,眼睛裡面已經是有焦急的神色了。
這下子,這些黑衣人的打法愈加激烈起來,已經算是以傷換傷的打法了,而且他們已經不在乎周獨夫了,而是把矛頭指向了曹衝。
一時間,曹衝身邊的壓力大了十倍不止,身上也捱上了幾刀。
血液飛濺,而曹衝身前也倒了好幾具屍體。
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撕拉,一刀刺向曹衝,曹衝只感覺身下一痛,血卻是濺了出來。
難道老子要在這裡死了,被自己的計謀害死?
天空像是被颶風吹了整整一夜,乾淨得沒有一朵雲。只剩下徹底的純粹的藍色,張狂地渲染在頭頂上面。像不經意,隨手打翻了藍色的墨水瓶。
墨水染開的,是千絲萬縷的藍。
這天下午的陽光和其他尋常夏天裡的陽光一樣好,或者更加好。炎熱讓每個人失去了說話的**。張了張口就是乾燥的熱,像要吐出火來。
但曹衝卻不想坐以待斃!
他眼睛驟然一直,手上的短劍飛舞,同時一腳把左側的黑衣人踢了出去,整個人一個驢打滾,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另一個黑衣人的一刀。
曹衝臉色有些難看的捂住胸口處的傷口,另外一隻手卻是拉着關鳳,沒命的向那一羣虎士衝了上來。
黑衣人千辛萬苦的來到此處,自然不會讓曹衝輕而易舉的離去。
他們此時變成了惡狗一般,瘋狂的撲向曹衝。
近了,黑衣人的刀快刺向曹衝了!
五米....
三米....
一米....
最後,那環首刀,離曹衝也不過是毫釐一般的距離了。
這一刀若真的斬在了曹衝的脖頸之上,曹衝頃刻間屍首分離。
嗖~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羽箭從高義手中的弓箭中射了出來,嗖的一聲,便將那個持刀的黑衣人梟首了。
虎士到了!
曹衝拉着關鳳的手沒命的向後跑去,而那些虎士卻是衝了上去。
鐺鐺鐺~
利器交擊,曹衝的虎士皆是百戰雄獅,個人能力便是十分突出了,更別說他們之間相互配合的能力了。
所以在虎士衝上去不久,這幾十個黑衣人便所剩無幾了。
曹衝看到這幅場景,連忙出聲:“留個活口!”
曹衝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那些黑衣人更瘋狂了,幾乎是瞄準着虎士手上的環首刀而去的,幾下,場上唯一的幾個活口也沒了。
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天上的鳥雀被沖天的血腥氣驚走了,山中的猛獸,卻是在暗處時隱時現,似乎是覬覦着這滿地的血肉。
曹衝喘着粗氣,看着手上的血,發白的脣口有些乾澀。
今天的這一幕,已經超出了曹衝的計算範圍了。
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敢派這麼多人來當刺客?
呵呵!
曹衝眼中血紅一片,究竟是誰,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