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兒,球在那邊,快撿過來。”小白指着一處對雪貂喊道。
“吱吱”雪貂得到命令,幾個縱跳就來到了足球滾落的地放,重重的一爪子拍上去,黑白相間的足球竟然紋絲不動。
“吱吱!”雪貂愕然,擡起毛茸茸的小腦袋一看,嘿,熟人,是哪個挺着大塊雞肉,勾引小白老爸的女人。
“吱吱……吱吱……”雪貂扭頭向小白彙報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勾引他老爸。
小白聽完雪貂的彙報,擡眼瞅去,一個美女阿姨一隻腳正踩在他的足球上,還面帶笑容地看着他,雖然他人小,可記憶力超羣,幾乎過目不忘,想起她就是剛纔,他送禮物給幹太爺的時候那個說話的女人。
此人,正是重新換了件衣服的崔以珊,看到小白和一個小東西在草坪不遠處的小型足球場玩耍便走了過來,恰好一個足球朝她腳邊滾過來,被她一隻腳給踩住。
“小朋友的球踢得不錯,還有你這隻寵物,也很可愛。”崔以珊的聲音溫和慈祥。
“謝謝,阿姨能把球還我嗎?”小白走了過來,雪貂哧溜一下就竄到了他的肩膀上虎視眈眈地盯着眼前這女人。
“當然。”崔以珊盡力做出一副和善親切的樣子,彎身撿起足球,並蹲下身來,笑着問,“阿姨問你幾個問題,只要你好好回答,阿姨就把足球還給你,還陪你踢球怎麼樣?”
小白和肩上的雪貂對視一眼。
“吱吱……吱吱……”小白,這女人該不會是因愛生恨,要對你不利吧,都說女人蛇蠍心腸,你可千萬不要上了它的當。
小白拍拍雪貂的小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睜着一雙烏黑天真純潔的眼睛,對上崔以珊的視線,“阿姨踢球有貂兒踢得好嗎?它技術太差了,老接不住球,我都不愛跟它踢。”語氣帶着一股嫌棄。
肩膀上的雪貂是蹲着也中槍啊,它技術差嗎?有嘛?有嘛?
被好基友抹黑的雪貂有些躁狂,被小白安撫地撫摸了幾下,纔算是安靜下來。
“阿姨大學時候體育課修的就是足球,比着你這小東西,可是綽綽有餘。”伸出手就要摸向小傢伙的腦袋,卻被小傢伙巧妙地避了開去。
露出興奮的神情,“那你儘管問吧,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帶撒謊騙人的。”
“真是乖孩子。”
“……”小白暗暗撇嘴。
“你爸爸平常最喜歡吃什麼?”
“吃老媽的豆腐。”小白想也不想,隨口就答,這可是老爸親口說的,他是好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崔以珊暗暗握拳,“那他最喜歡喝什麼?”
“最喜歡喝醋。”老媽說的。
崔以珊咬着後槽牙,接着問:“那平常沒事,他最喜歡做什麼?”
“牀上運動。”乾爹們說的。
崔以珊很難再維持臉上的笑意,深呼出了一口長氣,不甘心地接着問:“……那你們家誰說話最算數,你爸,你媽還是你?”
“當然是老媽了,老爸說,老媽是我們家的領導,我和我老爸都要乖乖滴聽話,做錯了事情要接受懲罰,比如老爸惹老媽不高興了,就沒得睡。”
然後,還嘿嘿地笑了兩聲,“這樣以來,老媽就能陪我睡了,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告訴我老爸啊,我要是想讓老媽陪我睡覺的時候,只要告訴我老爸,我媽對那個帥哥笑了,或者多看了別人幾眼,到了晚上,老爸鐵定被關在門外反省。”
說完之後,立馬變成嚴肅的表情,好像剛纔他什麼都沒說一樣。
崔以珊臉上的笑容已經僵硬住了,這番話刺耳極了,比說他們平時生活多麼溫馨還要刺激人,擡眼看着眼前故作嚴肅一本正經的孩子,從他身上,卻找不出任何可疑的痕跡,況且這麼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心眼,知道怎麼戳別人的心窩子,攻擊別人的軟肋。
他頂多也就比別的孩子聰明一些,可再聰明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意圖啊。
“阿姨,有獎問答遊戲,我是不是全回答對了?”不等對方回答,就點着小腦袋,“必須全對,因爲我是最乖的小孩,不可能騙大人的,要不然,我老媽會揍我的。以後還會不讓我親近小妹兒。”眼神慎重。
崔以珊的後槽牙都幾乎咬出了血,卻也只能往肚子裡吞,深深地後悔,爲什麼覺得小孩子好糊弄,想從他的嘴中得到那人的信息,以便對症下藥,可有用的信息一點都沒得到,反而像是上趕着虐心來了。
怎麼說她也是個成年人了,難不成連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了?起身將球塞到小白的懷裡,聳聳肩,“小朋友真乖啊,那阿姨就遵守約定陪你踢球,不過,這樣子踢來踢去,不分輸贏的也沒什麼意思。”
想了會兒,掃了眼肩膀上蹲着小東西,說道:“要是小朋友輸了,就把你這隻小寵物送給阿姨好不好,阿姨也很喜歡這些小小的,萌萌的可愛寵物。”
蹲着的雪貂一聽,這女人拿它做賭注,立馬支愣起來,你個蠢女人,竟然覬覦小爺,小爺是長的好看,看上小爺算你眼光沒白瞎,可你也要看看,小爺看沒看上你,當下,朝着那女人吱吱叫個不停,呲牙咧嘴,警告意味十足。
崔以珊一看,心想這小東西脾氣不小,看他這樣,明顯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這可真是稀罕,剛開始看到小白對這小東西極其寵愛,也只想逗逗他,可這會兒,心裡卻有些想要據爲己有了。
小白看看雪貂,似乎猶豫不決,爲難起來,費力地想了半天,仰頭問道:“那我要是贏了呢,可以得到什麼獎勵?”
這小傢伙不傻,沒有被糊弄過去,居然還想到了要獎勵,這點她倒是沒想到,“那小朋友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小白想了會兒,說道:“電視上賭博,好像是雙方的籌碼都要差不多才算公平,要不然有一方吃虧就不好了。”
崔以珊不疑有他,現在的電視,有不少關於賭博的節目,小傢伙瞭解倒也不奇怪,“小朋友說的很對,那你這隻寵物值多少錢?要不然這樣,阿姨輸了,就給你這麼多錢行不行?”
小白看了一眼雪貂,似乎對這個提議不甚滿意,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好吧,我這隻雪貂,可是山上的山神,很聰明的,還能聽得懂人說的話,速度也很快,還能保護我,是我非常好非常好的好朋友。”
雪貂聽了,猛點頭,一旁的崔以珊見了,感嘆果然是靈物。
做了一番鋪墊的小白,繼續說道:“上次一個叔叔,聽說是挖礦的,給了我五千萬要買貂兒,我都沒有捨得賣,那阿姨給我多少呢,不過,我相信阿姨,一看就知道,您比那個看山的叔叔有錢多了,肯定不會虧了我的。”
崔以珊一聽五千萬,頓時驚了一把,什麼樣的寵物要五千萬,就是那些名貴的藏獒之類的,也沒有如此貴的啊,還挖礦的叔叔?
再瞅瞅那賊頭賊腦的小傢伙,雪白純潔的毛髮,讓人想上去摸摸,巴掌般的玲瓏小巧的樣子,更是女人心中的萌點,她知道這是一隻雪貂,在有些地方,通人性的雪貂,往往被看做山神的使者,小傢伙的話也沒有撒謊。
對他們崔家來說,五千萬不算什麼大錢,可崔家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對於她來說,這五千萬拿出去,也是放了大血。
不過,想到這是一孩子,踢球還能踢得過一個大人不成,多少錢又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嘴上一句話的事情,於是開口說道:“那阿姨若是輸了,就給你六千萬怎麼樣?”比那人給的多,給孩子留下一個爽朗的印象。
小白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崔以珊似乎覺得欺負了孩子,大方地說讓他可以與雪貂一起。
於是賭局就這樣開始了,沒有太多人注意這邊,即使有些人看過來,也只是以爲,大人在陪着孩子玩。
兩人確實是玩,只是玩的出乎意料的大,就是那些賭場裡的賭徒,又有多少人一賭就是幾千萬的,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一個孩子。
做爲小白的父母,自然不可能讓小傢伙逃出他們的視野範圍,兩人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在眼裡。
小白從小到大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他們二人倒也不擔心。
崔以珊,以爲是一孩子,比賽規則就定的很簡單,在球網的五米遠處,一人踢球,一人守門,每人三球,最後看誰進的球多,誰就贏。
完全不按足球上那一套來,一方面是她覺得沒必要,輸贏還用比嗎,而另一方面是那些規則對於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太難了,即使贏了她臉上也沒有多少光彩。
首先是小白和雪貂先踢球,崔以珊守門。
小白站在五米遠處,右腳踩球,盯着的方向卻是那守門的崔以珊,而雪貂依舊蹲在他的肩膀上。
小白的姿勢一看就是外行,以前沒有踢過足球。
看到小孩的姿勢,崔以珊嘴角冷笑,孩子就是孩子,連球都沒有踢過的人,居然就敢跟人賭博,連自己的寵物都賭進去,這樣的孩子也沒什麼特別的嗎?虧剛纔那幫勢力眼的人,將他誇得是天上少有的神童……
緊接着,就見一個黑白相間的足球在半空中劃過,旋轉着直直向着她而去。
剛開始她還是抱胸站立,並沒有太在意,心想,說不定他連網框的邊都碰不到,可眼看着球的來勢不弱,立馬正視起來。
外放精神領域,控制即將到來足球的方向,可令人震驚的是,那足球的力度極強大,竟然能穿透她的精神領域,一直向着她而來,只不過速度有所減緩,這孩子的力道可真夠強的。
這一球要是砸到她的身上,可是不好受,受傷都是有可能的,急忙加大外放精神力的力度,最後好不容易纔控制住球的方向,擦着球網飄過。
等她收起精神力,長出一口氣,站定,擡眼看着對面的小傢伙,目光極度複雜,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剛纔那一腳是一個孩子踢得,即使是大人沒有很深的功力,也踢不出這種力度,心下立馬慎重起來。
對面的小白看到球轉了個方向也是一愣,不一會兒,雪貂就將球撿了回來。
小白接過之後,卷吧卷吧袖子,嚴肅的眼神緊盯着守球門之人,身上的天罡之氣暗暗運到右腳下,退後幾步,助跑,右腳踢出。
這次球旋轉地比上次快多了,肉眼幾乎都看不到,電閃雷鳴般向着那人而去。
崔以珊自然感覺到了球的威力,離着還有一段距離,都能聽到劃過空氣的聲響,若是剛纔她還有些懷疑,那這次卻是真的相信,這孩子擁有不凡的功力,兩次都是射向她,可見是針對她的,可回想一下,自己也沒有得罪過他啊?
不容她多想,那攜帶着千鈞之力的球即將到來,再也不敢託大,將精神力全部外放,在身周形成領域護體。
可讓她震驚的是,那球竟然無視她的精神領域,如入無人之境般,依舊保持着驚人的速度,向着她的胸口而去。
等她意識到危險,要躲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那球狠狠地擊在了她的右肩膀處,窒息的疼痛傳來,肩關節脫臼無需置疑,臉上的汗水不住地往外參出,好一陣,才慢慢適應這錐心的疼痛,惡狠狠地看着對面一臉無辜的小傢伙……
崔以珊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忍着劇痛,在左手的幫助下,利用精神力。只聽咔嚓一聲,脫臼了的肩關節,瞬時復原,但她頭上因疼痛而溢出的汗水,卻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題外話------
卡文先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