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師傅,您……您老怎麼在這兒?”
想不到連孔家都敢挑戰的鄭局,見了此人,卻臉色大變,大驚失色,被虐的東倒西歪的九局隊員,紛紛疑惑不解。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即便是是龍局,鄭局似乎也沒放在眼裡過,這位是誰?什麼身份?值得讓他們的鄭局如此高看。
而蘇青見此一幕,稍楞片刻,便聯想起以前的種種疑點,隨之恍然了悟。
何故揹着手,走前幾步,“我早說過,不要叫我師傅,你又不是我徒弟。”指着門口站着的三個娃娃,“看到沒有,他們纔是我的徒弟。”後句話,間接回答了鄭局剛纔的問話。
鄭局愣愣地望向還不到成人腰高的孩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何師傅沒有理由騙他,回頭,“可不管您老承不承認,你都傳授過晚輩武功,在晚輩心裡,你就是晚輩的師傅。”
何故忙擺手,面無表情,“別介,不敢當,我可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
鄭局聞言,臉色雖然難看,但也在預料之中,當年,他雖然教導他和姓龍的武功,卻從來不承認是他們的師傅。
他一直以爲,何師傅是不願意以師徒相稱,怕麻煩,沒想到事隔多年,他老人家居然收了三個奶娃娃爲徒,心情莫名的複雜。
想到孩子們的父母,正是今天他要對付的人,忍不住一陣煩躁,事情豈止是棘手可以形容的。
通過這兩人的對話,蘇青和孔銘揚發現,這鄭局對他們家孩子的師傅,又敬又怕,樂得做旁觀狀。
就見何故,斜了那鄭局一眼,“說說,他們犯了什麼事?讓你動用九局的人,如此興師動衆的來抓人。”
鄭局抹了把頭上的汗,將蘇青擅自取藥,壞了規矩的事,說了一遍,卻將自己致使十多人差點沒命的事,一筆帶過。
可何故也不是傻子,就問了,“我跟蘇青這丫頭相處時間也不短了,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瞭解一點的,絕不會無緣無故擅自取藥,說清楚,到底是因爲什麼,別以爲我不常走動,就想着法糊弄我。”
鄭局的汗,成竄的落下,正可謂揮汗如雨,雙腿不停打顫,想要矇混,可在眼前這人犀利逼迫的眼神下,卻扯不出任何的藉口,嘴脣蠕動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將他將藥用在修煉之人身上,致使他們差點喪命的事情經過,避重就輕地敘述了一遍。
從他嘴裡說出來,事情似乎並沒那麼嚴重,而且還一再強調,他所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無非是想提高九局的戰鬥力。
何故死死盯着他,半天沒有做聲。
鄭局,心下鬆了一口氣,以爲何師傅體諒他的用心,便放開了些,再接再厲地道:“我知道這樣的做法欠缺,我願意接受處分,可在之前,我必須將藥帶回去,將壞了規矩的人,抓回去,否則九局以後,還怎麼立足……”
這人的話,沒說完,只聽到一聲悶哼,身體已經像塊破布般,被擊飛出氣,砰的一聲,撞到門楣上,瞬間滾落下來,而原先站在門口的娃娃們,早瞬間跑到了老爸老媽的身邊。
“又撞壞了一扇門,橙子趕緊記起來。”葡萄躲開時,還不忘老媽交代的任務。
四周靜寂無聲,人人處在驚呆之中,不過,即使恢復正常,誰也不趕上前。
他們又不是傻子,這仙風道骨,跟他們鄭局,年齡看起來相仿的人,明顯不一般,聽那意思,還跟他們九局,有着不淺的聯繫,一直都有傳說,九局真正厲害的人,反而是那些隱在後面,不出山的高人,莫不是眼前這位就是?
恩,很有可能,鄭局都稱他師傅,再加上這仙風道骨,修煉有成的仙人模樣,十之**錯不了。
要是這樣,他們今天還倒了八輩子黴了,得罪了孔家的人不說,連自己人都得罪了,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欠缺?”何故幾步走到正掙扎着起身的鄭局跟前,“說的真輕鬆,十幾條人命,一句欠缺就完事了?還是自己人呢,你可真讓我失望啊,你腦子動的什麼心思,你以爲我不知道,當年就是看出來你心思浮躁,野心不小,纔不敢把局長的位置交到你手裡,現在足以證明,我當時的做法是對的,想不到這些年,你沒有長進不說,腦子還動着不該有的想法,膽子越來越大。”
何故看到鄭局臉上不服,又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今天領着人,口口聲聲索藥,可你知道這藥是誰配出來的嗎?”
鄭局聞言駭然,“不……不可能……”
何故嘆了口氣,“沒什麼不可能,人家有權收回,即使改變體質的項目自此中斷,也是無可厚非,這本就是人家的善意之舉,卻被你這麼一鬧,拉着整個九局都不好做人。”
鄭局頹然坐倒在了地上,透着絕望,苦笑不已,這一段時間的行爲,跟小丑有什麼區別,他在激情四射的蹦躂,人家卻在旁邊悠哉地看戲,指不定怎麼嘲諷他呢?
而這還不是最壞的。
何故對趕過來本要抓捕蘇青的九局之人,亮出個本本,莊嚴地吩咐道:“將他帶下去,終止一切職務,等着你們龍局回來處理。”
那幫人恭敬地行禮,然後將鄭局和那幾人都攙扶了出去。
葡萄熊孩子卻大喊道:“不能走,他們還沒賠打壞了的東西呢。”
孔銘揚摸着兒子毛茸茸的腦袋,帶着雲淡風輕的笑,“不怕,小的走了,大老闆可還在呢,一分錢都跑不了。”
何故聽了,差點沒被一口老血噎死,指着孔銘揚控訴,“帶這樣的嗎?我可是幫你們化解了一場危機,你們不思圖報,居然還要我這個老頭子賠償,我天天給你們帶孩子,把屎把尿的,你們付給我一分錢嗎?做人不能太絕了。”
“帶孩子?我們可沒有求你,這可是你上趕着要乾的,還有你這每天又吃又拿的,難道不都不是錢嗎?”孔銘揚說。
“你可是孔二少,讓外人聽到,你連孩子老師的飯錢都斤斤計較,這樣好嗎?”何故吹鬍子瞪眼。
蘇青在旁開口,“這些可以不談,可何先,一直隱瞞身份,跟在我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三個娃娃聽了,眼光齊刷刷地望着他們的師傅。
何老頭對他們是挺好,雖然表面調皮搗蛋,何老頭長何老頭短的叫,可心裡還是挺尊敬這位的,可再尊敬,要是對他們家人有不軌之心,那妥妥的,就要對不起了。
何故一見孩子們的反應,心裡不是滋味啊,不管怎麼說,喊了那麼長時間的師傅,還不如他媽的一句話,不過,傷心歸傷心,正像那小子說的,誰叫他是上趕着呢,普天之下,再也難找出資質如此出衆的孩子了。
何故苦着臉,“我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想在進棺材前,讓一生所學不至帶進棺材裡去嗎?我要是跟你說了身份,你們還會讓我當孩子們的師傅?”
蘇青心想,要是知道,怎麼可能同意。
孔銘揚卻問,“話說,你什麼身份?”
何故楞了下,“我剛纔沒說過嗎?”
大人小孩齊齊搖頭。
何故乾笑兩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拿着工資不幹事的那種。”
顯然孔銘揚和蘇青不相信,不過,也沒追問下去,從剛纔的行爲也可看出個七七八八,要不是這幾年,他對孩子盡心盡力,沒發現有什麼歹意,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放過他。
轉眼間已經到了十二月份,這天的天氣晴朗,陽光溫暖,微風和煦,孩子們領着他們的小跟班在玩足球。
場地規模雖然小些,可卻像模像樣,兩端還有兩個球網,是孔老爺子給做的。
小玉也是球隊一員,只不過,今天這名球員,顯然心不在焉,球不止一次砸到她的腦袋上。
蘇青給孩子們送水,看到這一幕,在休息時,便關心道,“是不是想家了?”
小玉望着半空,點了點頭,透着傷感,“我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這麼久過。”
蘇青遞給她一杯果汁,“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跑出來,家裡人肯定擔心,逃避一時,但逃避不了一世,那裡有你的親人,你總不能一直都不回去吧。”
小玉反駁:“當然不會,即使我想,他們也不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找到我。”
蘇青放下手中的杯子,微楞地看她,“早晚被逮回去,那你跑出來有什麼意思,難不成,就爲了在外面晃盪一圈,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再回去奉命成婚?”
“當然不是。”小玉堅定道,“我纔不會認命,我跑出來就表明我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所以,我原本的打算是,在他們找到我之前,找個我喜歡的人,然後生米做成熟飯,看他們還怎麼威逼我?”
蘇青差點沒被果汁嗆死,睜着眼睛,盯着她,我靠,難道說她以前都看走了眼,單純只是她的外表,生猛纔是她的內心?還生米做成熟飯,不是一般的彪悍,仰望啊!
蘇青合上嘴巴,故作鎮靜,“也沒見你找人?難道現在改變注意了?”
“沒有啊。”小玉嘆了口氣,“沒出來前,我以爲找個喜歡的人,很簡單,誰知卻是那麼的難,出來好幾個月了,架沒少大,可人居然一個沒看上,哎!”託着腮幫子,怨天尤人。
蘇青汗了一把,這姑娘的思維確實易於常人,她倒是有些好奇她原來生活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你喜歡什麼樣的?”蘇青隨意問道,“咱們周圍也有不少不錯的男人,比如孔銘揚這類型的?喜歡嗎?喜歡什麼類型的,告訴我,我在外面給你注意着。”
小玉忙恐怖地擺手,“千萬別,二少這樣的,笑着把我賣掉,我還顛顛地感恩戴德幫他數錢呢,消受不起。”
蘇青有些得意,某人號稱迷倒萬千少女,莫不知在這丫頭的眼裡,卻猶如洪水猛獸,真應該讓某人親耳聽聽。
“那杜翰東這樣的,人長的英俊,又會賺錢。”
“會賺錢怎麼樣,小氣吧啦的。”
“宋巖這類型的,人憨厚,武功又好。”
“硬的像塊石頭,說句話能噎死個人。”
“周放呢?人也風趣幽默,功夫也不錯。”
“有什麼用,一個男人,就那麼點大的膽子,你瞅瞅他每次見了孔大哥,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孔大哥又不會吃了他,怕成那樣,嘖嘖,膽小那這樣,正佩服他怎麼活到現在。”
蘇青無語,感覺一羣烏鴉從頭飛過,黑線滴了滿頭,京城的幾位風雲男子,向來是千金小姐追棒的心儀之人,到了這姑娘的嘴裡,全刷刷中槍。
要是被那幾位知道,被貶成這樣,估計會追殺她幾條街。
眼光果然與衆不同!
想了想,蘇青突然發現,從這姑娘的嘴裡,唯有一人,沒有貶低,當下扭頭,盯着她,“還有孔大哥呢?”
“孔大哥,孔大哥……”小玉反覆重複,卻沒有找出一絲缺點來。
看她費勁腦力,苦思冥想,蘇青眼裡閃着笑意,不動聲色說,“孔大哥應該也不合適……”
小玉猛然擡頭看着蘇青。
“孔大哥感情上受過傷,遭到過背叛。”蘇青冒出驚人之言,“他以前的女朋友是敵方間諜。”
小玉哦了一聲,“怪不得他總是冷冰冰的,天天繃着個臉,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姑娘,內心想什麼很好懂,都在臉上呢,看她透出憐惜同情之色,蘇青愕然了一下,卻沒出聲反駁,她可沒說什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蘇青藉故離開了。
小玉心裡卻像投入了一枚石子,驚起了一層層漣漪。
她的族人是不會放任她不管的,兩月,一月,甚至有可能,半月的時間就會找到她,帶她回去,成婚生子。
不,不,她不能妥協,她還有很長的人生,跟哥哥般的人,怎麼能生出孩子嗎?想想那種畫面就詭異的很。
要想杜絕這種事情的發生,必須在族人找到她之前,找個順眼的男人,生米做成熟飯,電視上那些私奔的人,不都這樣嗎?
孩子在族裡極爲寶貴,即使爲了孩子,他們也只能妥協,汗,她怎麼變得如此邪惡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她可都是被逼的。
哎!找個順眼的男人,談何容易,小玉頹敗地仰躺在了草坪上,至今爲止,她的心,也沒有因爲見了那個男人,砰砰亂跳過,難不成電視上說的不對?
望着湛藍的天空,搜索出來以後認識的男人,當然,要先排除有婦之夫,她可不想做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
想了一圈,居然發現就孔銘揚的大哥沒找到明顯的缺點,反倒是個可憐的男人。
女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母性氾濫,同情弱者,心思圍繞着孔大哥轉了起來。
外表英俊帥氣,凜然傲立,又有股君子如玉的氣質,比着孔二少的那幾個兄弟,順眼了不止一個檔次,爲今之計,是最貼近她目標的男人。
時間緊迫,也容不得她挑三揀四了,可這孔大哥一副生人勿進,顯然不好追到手,更何況生米做成熟飯了。
怎麼追他呢?
電視上追人技巧,無不是先從送花開始。可她真怕,孔大哥這樣的人,會把一捧花,扔到她臉上,那玫瑰滿身的刺,不把她的臉紮成滿臉包纔怪。
看電影?他那樣的人,估計電影院都沒進去過。
真頭疼,書到用時方恨少,真應該,跟她那青梅竹馬的哥哥多學點追人花樣。
視線無意中瞄到小白身後跟着一衆追隨者,眼珠子轉了轉,便爬了起來,跪求訣竅去了,鄙視了自個兒一把,真是不恥下問,連孩子都不放過。
倒了杯果汁殷勤地遞給小傢伙,又拿着毛巾,體貼地擦擦汗,“小白,阿姨,問你件事。”
小白看着她,“什麼事?”
小玉纏繞着手中的毛巾,微低着頭,“我聽說,你在學校裡,班裡的同學都特別崇拜你,你用什麼辦法收服他們的?”
小白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大棒加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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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聞言愣住了,“大棒加蜜棗?”
小白扯過小玉手中的毛巾,擦了把汗,“就是先當頭一棒,給他們來點狠的,讓他們知道你的厲害,產生心理上的震撼和恐懼,再然後,你給點他們適當的甜頭,他們就會認爲你能力強悍,卻對他們青睞有加,就會對你服服帖帖。”
小玉聽完,起身,感覺一陣暈眩,太深奧了,這麼大的孩子心思都這麼多,真應了人心難捉摸的那句話。
按照小白的理論,她先給孔大哥來個下馬威,想想孔大哥的樣子,她覺得,孔大哥給她來個下馬威還差不多。
真是病急亂投醫!
章書玉性情溫和,知書達理,所以,親家之間的關係處的很是融洽,沒有別人家那些彎彎繞繞,什麼爭奪財產地位啥的。
孔老爺子到了四合院,跟到了自己家院子,沒啥區別,蹭飯那是經常的事。
而孔銘維,因爲很小就沒了母親,章書玉心軟,可憐他自小沒母親照顧,到家裡,總是噓寒問暖,研究出什麼好吃的菜色,也會給他留着,平常也會給他做些衣服。
孔銘維雖然面冷,但又不是鐵人,也是需要溫暖,長輩呵護的,尤其是沒享受過幾天母愛般的溫暖。
所以,他也很喜歡來四合院,院子比不上孔宅寬敞,華美,卻處處透着溫馨,讓人流連忘返。
“來了,你先坐會兒,我正在做飯,馬上就好了,吃了飯再回去。”看到孔銘維,章書玉笑道。
“好,我去看看孩子們,阿姨,你忙你的。”孔銘揚說。
“你這剛下班回來吧,我讓小玉讓給泡杯茶。”章書玉看了看孔銘維身上,還沒換下來的制服說。
“來了,茶來了。”小玉端着個托盤,從廚房跑出來。
“你這丫頭倒是眼尖,估計一看到你孔大哥來了,就忙着泡茶去了吧。”章書玉笑說。
小玉臉紅了紅,不過,章書玉已經轉身朝廚房走去,並沒有看到。
小玉端着茶水,放到孔銘維面前的石桌上。
孔銘維端起茶杯,瞅了眼旁邊盯着自己的人,喝了茶。
小玉期待地問,“味道怎麼樣?有沒有蘇青泡出來的好喝?”
孔銘維眼神暗了暗,放下杯子,“還行,謝謝。”茶葉好,不管出自誰的手,都差不到那去。
小玉豪爽地揮動爪子,“不用謝。”
上完了茶,小玉卻沒有離開,一時間沉默下來,好一會兒,小玉壯着膽子道;“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孔銘維點頭。
“要是有人對你做了你不願意的事,你會怎麼辦?”小玉問。
“那要分什麼人,不認識的,直接扭斷脖子。”孔銘維說。
小玉似乎感覺到脖子咔嚓一聲,陰冷無比,忍不住摸了摸,吞嚥了下,“那要是認識的呢。”
“痛揍。”
小玉活絡的小心肝徹底安穩了。
------題外話------
明天繼續,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