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大哥。”蘇青下車,給門口的兩人打招呼。
兩人點頭,應了聲。
“路上,沒再遇到什麼事吧?”孔銘維關切詢問,小白和葡萄的體型,並不容易上飛機。
蘇青卻搖頭,“路上很順利。”
“孩子呢?”孔老爺子一直掛念重孫們,急忙問道,“中途有沒有醒過來?”
“在車裡。”蘇青拉開後車門,“一直沒醒,小白和葡萄都是狼身。”
一直放在蘇青空間裡的這車是輛uv,車後座很寬敞,可小白和葡萄的狼身已經不小了,幾乎佔滿了整個後座,而橙子就放在兩個小崽子的身上,一路上倒是舒服的很,不覺得顛簸。
孔老爺子當下嚴肅地摸摸兩個小崽子和橙子的脈搏,然後說,“先把孩子放到房間去。”
孔老爺子抱起車門邊的小白,蘇青要去抱葡萄,被身後的孔銘維攔着,“我來吧。”
葡萄小崽子現在的體型,對於蘇青來說,確實夠龐大,當下讓開了些。
孔銘揚在前面拔下車鑰匙,關上車門,抱起橙子,然後將車鑰匙交給孔宅的傭人,與蘇青一起進了院子。
孔家的傭人都是他們的族人,對小白和葡萄的身份,都清楚的很,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爺爺,你倒是說句話啊,三個孩子到底有沒事啊?”
將孩子安頓在房間裡,孔老爺子不發一言,一直來回地查看,這倒是急壞了一旁的孔銘維。
從小二打電話說孩子們一直沒醒,他這心一刻都沒放下過,今天專一請了假,在家裡等着。
三個孩子,可不止是小二和蘇青的孩子,他這個做大哥的,早把三個孩子視爲己出,這不僅僅是因爲孩子們討人喜歡,另外,他這輩子有孩子的機率幾乎等於零,小叔跟他的情況差爺不多,好不到那去,或許,孔家下一代的血脈就這三個孩子了,你說,他能不擔心嗎?
“情知道有危險,當時就應該將孩子們留在家裡。”孔銘維擔憂地看着牀上。
“大哥,你先彆着急,孩子們身體沒有受任何傷,體內的氣息也很平穩,沒有生命危險。”蘇青勸慰了句。
孔銘維恩了聲。
“大哥,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小時候,我們練功的時候,受傷都是家常便飯,也沒見你這麼着急過我。”孔銘揚抱不平了。
孔銘維挑了下英挺的劍眉,“那能一樣嗎?你是弟弟,他們是侄子侄女。”
“嘿,合着,弟弟還沒有侄子侄女在你心目中的位置重要。”孔銘揚抱胸。
孔銘維哼了聲,那意思在說,這還用得着問嗎。
小二受打擊了,哀怨地扒在媳婦身上,哭訴,“自從陸續有了三個孩子,我的地位是一降再降,現在孔家已經沒有我的地位了,從爺爺手上的寶變成了草,也從哥哥眼中的寶貝弟弟,變成了可有可無,連你的地位都要在我之上,看來,不倒插門是不行了,也只有咱媽看重我,肯定我的價值……”
蘇青滿頭黑線,試圖將人扒拉下來,可這人就像是塊牛奶糖似的,黏在身上不起來,真有臉,誰的醋都吃,也不嫌被酸死。
孔銘維看着弟弟那酸樣,忍不住好笑,“你現在倒插門,我和爺爺都沒意見,你的價值已經實現了,想要倒插門,我們不會阻攔你,可你待問問人家蘇青,願不願意要你。”
孔銘揚起身,盯着媳婦的眼睛,充滿着希冀,“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蘇青反問了句。
“倒插門啊?”孔銘揚提高嗓門,怎麼說他也是人中龍鳳般的人物,倒插門都這麼沒吸引力了?
蘇青瞪着比小白他們都能鬧騰的某人,“我家有蘇夏這個兒子,幹嘛還要召倒插門,倒插門一般都是沒有男孩的家庭好不好。”
小二的臉蹭地綠了,你看看他被人嫌棄成什麼樣了,倒貼上去都沒人要。
孔銘維實在是憋不住,笑了起來。
小二瞪了他哥哥一眼,然後,上前幾步,哥倆好地攀着他哥哥的肩膀,“老哥,我家蘇青的醫術,你也見識過,說不定真能有辦法,讓你生個小狼崽子,怎麼樣?趕緊給我找個大嫂唄。”
坐在旁邊椅子上的蘇青,狠狠瞪了某人幾眼,吹吧,使勁地吹,她什麼時候,有那個本事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就他這樣的活該不受人待見。
孔銘維看了看弟弟,笑了笑,“不急,咱家都有了小白葡萄橙子了,我這兒,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大哥還要謝謝你呢。”
“這怎能一樣,自己的孩子,那感覺是不同的,看着他們,即使他們拿着棍砸你,你都覺得是開心的,你該不會是上次受了情傷,對女人產生了恐懼了吧。”孔銘揚眼中閃着狡黠,鍥而不捨地搭上老哥的肩膀。
恐懼個鬼,從來就沒感冒過好不好,小二的心眼還是一如往常地小啊,不就是調侃了他幾句,至於將戰火引到他身上嗎?
情知道爺爺抓不到小叔,正愁找不到人開刀呢,正想着堵住他的嘴,免得被爺爺聽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孔老爺子從小傢伙們躺着的牀上起身,看着孔銘維和孔銘揚哥倆,“小二說的沒錯,孔家的子嗣本就單薄,當然是越多越好,既然小二都說蘇青有辦法,我相信蘇青一定會盡力的,你畢竟是他們的大哥嗎?”視線轉向蘇青,“蘇青青,“蘇青你會盡力想辦法的吧?”
蘇青都快要哭了,真想大喊,誰說有辦法,讓他找誰去,她有個毛的辦法?這種命題,是她能夠攻克的嗎?還真看得起他,狠狠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給我等着。
大熱天地,孔銘揚渾身直哆嗦,壞菜了,老哥沒有調戲成,卻得罪了媳婦,天啊,他這是昏了頭了,這回虧大發了,他的幸福啊,二爺在哪兒仰頭無聲哀嚎,找尋彌補的辦法。
蘇青在爺爺的眼神下,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我會盡力想辦法。”老爺子明顯是要給大哥下套。
“撇開子嗣不提,爺爺也覺得你應該找個伴侶,不是我在逼你,實在是一生很漫長的,有個伴陪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孤單寂寞了。”
孔銘維看着他爺爺,“若是這樣,你怎麼不找一個。”
小二瞬間崇拜地看着他大哥,老哥果然牛逼啊,爺爺的威嚴都敢挑戰,這跟老虎頭上拔毛有什麼區別。
果然,老爺子發飆了,大吼道:“你能跟我比嗎?我已經成過親了。”
孔銘維被他爺爺噴了一臉的口水,抹了把臉,“你當我成過一次親不得了?不對,我也已經成過親了。”
“你那也算成親,孔家承認了嗎?還有我還生了你老子和你小叔呢,你呢?難不成你要說,還當小白他們是你生的不成?簡直是狗屁不通。”老爺子連髒話都出來了。
孔銘維又抹了把臉,斜了小二一眼,無奈地看着他爺爺,“這事不重要,咱先放着以後再談,孩子們到底怎麼樣?你老都看了老半天,別告訴我們,你也不知道?”
老爺子哼了聲,視線移到牀上娃娃們身上,目光柔和,慈祥,“吸取精氣修煉,屬於左門旁道,上不了檯面不說,對以後的修行也不利,容易走火入魔。”
三人臉色突變。
接下來,老爺子話鋒一轉,寵愛地摸摸孩子們的腦袋,透着無比的自豪,“好在我家乖乖,身具天罡之氣,能夠將吸進來的精氣,轉化爲無害能夠利用的能量。”
“既然是好事,爲什麼一直沒醒?”孔大哥追問道。
“小傢伙們修行纔多長時間,況且身體還小,鑽進去的能量,超出了身體的承受範圍,身體所有的機能都用來吸收這股能量去了,那還能有多餘的能力保持清醒,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的休眠。”孔老爺子解釋道。
“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等將這股能量吸收的差不多時,就會醒來了,不用擔心,雖然受了不少罪,總算是禍事變好事,孩子們自由天命,硬着呢,遇到危險總能化險爲夷的。”
爺爺的話,跟蘇青和孔銘揚想的差不多,所以之前,兩人才不怎麼擔心。
孔銘維聽說孩子沒事,放心不小,可對爺爺這種神神叨叨的,自有天命什麼的,嗤之以鼻,得知孩子昏迷時,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當即趕到孩子們身邊的人是誰?那時你怎麼不說自有天命了?
孩子們雖說因禍得福,可迫害之人着實可恨,老爺子看向小二夫婦,“那吸取人精氣的珠子,當真碎了?”
關於珠子可能的來源,小二之前說過,黑衣人捨棄白色晶狀體,而取它,想來此物更爲珍貴。
黑衣人不可能是盛家老頭,從小二蘇青的敘述中,功力差太多。
若是這樣,黑衣人怎麼捨得將珠子交給盛家的老頭,他爲什麼不自己留着?費了那麼大的勁得到的東西,卻交給別人,目的是什麼?當真捨得?
孔銘揚和蘇青互望一眼。
孔銘揚說,“當時爆炸力度那麼大,我和媳婦都被震飛,處於中心的白色珠子難不成還完好無損?”簡直匪夷所思嗎?
“臨走前,我看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珠子的蹤跡。”蘇青補充道。
可老爺子凝重的神色並沒見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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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包子們會醒來?今天更完,明天繼續,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