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可以用修煉代替睡眠,像許長安這般勤奮之人,又怎會浪費大好的晚間時光。
再次看了一眼九心海棠花,確認其在盛放的時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中便拿起三頁薄紙,認真的記憶着《靈劍指》的修習方法。
以前不能修行,妹妹送給許長安這三頁薄紙是爲了讓許長安有個念想,因爲這是妹妹修習的第一門武技,但許長安現在可以修行了,妹妹送的《靈劍指》卻是正好。
……
《靈劍指》共有九指,一指凝一劍,九劍齊出,可斬敵首。
“一指劍出鞘”
“二指劍開芒”
“三指劍氣繞”
“四指劍刺葉”
“五指劍掃雲”
“六指劍斬塵”
“七指風雷激”
“八指天地驚”
“九指劍歸一”
……
許長安只有前三指的修習方法,但對目前的許長安來說已是足夠。
半盞茶都不到的功夫,許長安便將前三指的修習方法牢牢記住,這便是修行的好處,各方面的能力都會比凡人強上百倍。
許長安催動《上仙清心經》,空靈的口訣在嘴中念着,靈氣不斷朝着許長安的丹田之內涌去,也便是朝着長安界之中涌去。
丹田納靈氣,神魂馭靈氣。
許長安按照《靈劍指》第一指的修習方法馭動靈氣在經脈中循環週轉,一週天之後,靈氣便已循環不息,許長安周身也散發出一層肉眼看不見的白色靈氣。
許長安突然精光凝眸,右手上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朝上豎起,白色的靈氣便集中到兩指指尖處。
許長安只覺指尖處有些溫熱,十分舒服,就像是給兩指指尖泡了一個熱水澡一般。
漸漸地,靈氣越聚越多,從指尖處洶涌溢出,一柄兩指寬兩指長的青色小劍也隨之緩緩成形,懸浮於兩指指尖之上。
“一指劍出鞘!”許長安有些興奮,有些好奇地小聲喊了出來。
隨着許長安兩指的往前甩動,青色小劍也從兩指指尖處激射而出,將房間裡本就破裂的木椅轟成了木渣。
許長安第一次修習仙道武技便一次成功,而且第一次施展武技時的威力更是可觀,更加重要的是,許長安修習的還是高階中品的武技,這讓許長安不自覺便得意了起來。
武技的品級越高,修習的難度就越大。
許長安在木椅被轟出木渣的時候,頓時跳了起來,狂喜地叫着:“凌仙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坐下繼續,”楊凌仙嚴肅地說道。
許長安只好壓抑住心中的興奮,靜心繼續修習第二指和第三指。
“一指劍出鞘!”“二指劍開芒!”“三指劍氣繞!”
短短一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許長安便將三指全部練成,而且還可同時凝聚並控制三柄青色小劍激射而出,這要是讓其他修士看見,定會驚呼他爲絕世天才。
高階中品的武技對於二重靈種境的普通修士來說,幾乎不可能練成。
修爲越低,悟性境界便越低,而品級越高的武技對修士悟性境界的要求就越高。
許長安不過是二重靈種境的修爲,卻僅僅用了一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便將高階中品武技《靈劍指》的前三指練成,理論上來說,絕無可能,但事實卻是發生了。
“不要得意忘形,你之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成前三指,那是因爲身懷長安界,還有我,”楊凌仙嚴肅的聲音在許長安的腦海中響起。
許長安果然不再得意忘形,而是有些疑惑地皺着眉頭,但楊凌仙爲他解惑的聲音也很快響了起來。
“長安界乃是一個獨立的小型位面,雖說現在還是位面種子,但仍是讓所有修士都會眼紅的重寶。”
“以長安界作爲丹田,也就意味着靈氣都會聚集到長安界之中,也就意味着神魂所馭動的靈氣都是經過長安界加持過的,威力會比普通靈氣強上一番,所以你施展這門武技時的威力也會比普通修士所施展這門武技時的威力強上一番。”
“等你將九指全部練成的時候,你便可將靈劍指的威力提升到低階上品武技的威力。”
“這只是長安界的一個小益處,等到你修爲高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長安界是多麼的……厲害了,”楊凌仙自己都十分的期待。
“而你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成前三指那是因爲,我,”楊凌仙繼而說道。
“無論是凡人界的修士還是仙界的仙人,全都擁有神魂,所以,神魂的作用其實很多,也很大。”
“你在修習靈劍指的時候,不僅僅是你自己本身在悟,在修,你的神魂也同樣在和你一起悟,一起修,這也是修士比凡人各方面能力都強的關鍵因素。”
“而我,便是你的神魂。”
“其他修士神魂的悟性境界和他們本身的悟性境界肯定相同,但你不一樣,我是一個有意識的神魂,我有着自己的悟性境界。”
“我可是一個凌駕衆仙之上的仙人,神通和仙術我都修習了無數,區區高階中品的武技在我眼裡又有多大的難度,所以你修習武技的速度自然快上許多,理解得也會更深一些。”
就在許長安重新現出笑容的時候,楊凌仙趕忙嚴肅地補充上一句:“不過你可不要指望我一直幫你,你要自己提高悟性境界,如果你要是一味地依賴我,我可就不愛幫你了。”
楊凌仙怕許長安過度依賴自己從而荒廢了自己悟性境界的提高,這是非常愚蠢且危險的行爲。
況且兩個人的悟性境界高比一個人的悟性境界高要強上百倍,許長安只是單純,不是傻,相反他還很聰明,當即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的。
又是一夜未眠的修行。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揮灑在破敗木牀之上,沿着被褥慢慢爬向盤腿坐在木牀上的清秀少年。
任憑世間風煙瀰漫,少年仍是堅持面向陽光。
就連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都忍不住對少年輕顰一笑,仿若留下了永遠追隨着少年的諾言。
沒有往日熟悉的奶奶慈祥的聲音,許長安明白,奶奶不想看見自己離去的背影,她會哭。
許長安同樣也不想讓奶奶出現,因爲他怕他也會哭。
許長安輕聲起牀,但他明白,在對側的房間內,在牀上裝睡的老人正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他輕微的起牀聲,老人都聽得見。
許長安目光堅定地看了一眼奶奶的房門,心中暗自說道:“奶奶,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
隨即踏步而出。
就在許長安剛離開草屋的時候,奶奶的房門打了開來,露出了奶奶面色紅潤的面龐,面龐之上早已掛住了兩道淚行。
許長安離開草屋之後並沒有馬上就鑽入天荒山脈中,而是先去找了阿生。
阿生就是牛家村裡除了許長安和仲碧秀奶奶以外的唯一一名異姓人,而阿生也是許長安在牛家村裡唯一的朋友。
許長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朋友阿生,但卻沒有告訴阿生自己可以修行的事情,如果不小心泄露了,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這件事情目前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他只是告訴阿生自己要去鎮上買點藥材,可能要走很長時間,讓阿生照顧他奶奶幾天,阿生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而許長安也像他所說的那樣,確實先去鎮上買了些藥材,因爲在天荒山脈中歷練,不受傷是不可能的,要先做好萬全的準備纔可步入那神秘的天荒山脈,但也僅僅只可在外圍活動,不可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