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道黑影可卻沒有這般幸運。僅憑這場風暴的瘋狂程度便不難看出,或許,這一刻的他已然是當場殞命。畢竟,先前莫名慘死的滿臉鬍渣壯漢便是一個十分鮮活的例子。
可能早已料到了當下一幕,不論是白衣男子,還是青衣男子,甚至還有始終壓在此處的這片人海,任何一人都在這一刻選擇了後退。
很難想象這場死亡風暴的驚悚程度,剎那間,一個巨坑便是直接呈現在了視野。讓人略感欣慰的是,當它出現的時候,蘇生二人已經後退了很遠。
但,這道黑影卻在承受着難以言喻的痛苦和絕望。不難想象,在這場死亡風暴侵襲之下,他整個軀體已經不再完整,要麼凌亂不堪,要麼灰飛煙滅。
“哈哈……”見此一幕,在場有太多人都是直接仰天狂笑了起來。
尤其是這名白衣男子和這名青年男子,二人臉上的表情可是豐富至極,蔑視,狂喜,……陰狠,最終,一切的一切都凝聚成了這一聲驚天動地的狂笑。
如此一幕,鄭肥一雙美目看似靈動,可實際上卻是在不停地顫抖。雖然自己毫髮無損,但她卻是深深地明白,先前一幕畫面的驚悚程度。
“唉……”可能是想到了什麼,鄭肥一雙美目不自覺便是閃過了濃濃的失落。不但如此,她還微微側頭,小心翼翼地掃了始終守在自己身邊的蘇生一眼,“這一切是都該結束了!”
但,並非沒有意外。
嗚!咔!咔!
突然之間,陣陣清脆之聲接連傳來。而讓在場任何一人不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場死亡風暴竟然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下來。或者說,不論劍光,還是彈頭,全部都在此刻完全凝固。
但,這一切卻並未就此結束。
本來還是色彩斑斕的死亡風暴,此刻竟是顏色盡失,頓時間便化爲了一片深藍。或者說,這場死亡風暴在這一刻完全改變了原本的顏色,仿若化爲了一塊不太規則的巨冰。
事實的確如此,幾乎是在下一瞬間,便是一股驚天寒意開始向着四面八方瘋狂襲來,此時此刻,本來還算潔淨的這片夜空,竟然在這一刻開始變得迷離恍惚。
倘若細細觀察,那麼便會見到,半空之中竟然掛上了團團白霧。但,在下一瞬間,這團團白霧便化爲了無窮無盡的細小冰晶,隨即紛紛墜落。
但,這卻並非最爲主要的存在。
而真正驚悚的一幕是,這不斷襲來的瘋狂寒意竟是直接凍住了衆人的呼吸,尤其是距離這場死亡風暴較近之人,整個軀體頓時間便是完全僵硬,繼而成爲了一具冰屍。
本來還在不斷狂笑的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同樣在下一瞬間喪失了一切靈動,不論是面部的表情,還是從口中拼命噴出的這個聲音,全部都已完全靜止。
最爲可怕的是,當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的一團冰霧撒在了二人身上之後,本來還是一片潔淨的衣衫此刻竟是掛上了一層藍冰。或者說,二人已被徹底冰封。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極其迅猛,一秒,三秒,……十秒,彷彿過了許久,這十秒鐘的時間這才緩緩流逝完畢。由於當下這一切發生的太過迅猛,因而,在場任何一人根本就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機會。
可能是有些擔心想要“解救”自己的這道黑影,鄭肥一雙美目始終都在凝視着對方消失的位置。不知爲何,在見到如此驚悚詭異的一幕之後,她非但沒有透出絲毫的恐懼,反而整個玉顏還掛上了極爲甜美的微笑。
不只是她,就連始終一臉警惕的蘇生在見到當下一幕之後,一張帥臉上的表情都是異常的豐富,怪異,熟悉,……疑惑,到了最後,這所有的表情都變成了難以置信。
“這……這……他到底是誰?”蘇生表面不動聲色,可內心卻在這一刻生出了無盡的震驚。
幸運的是,當第十一秒到來的時候,在場還未化爲冰屍之人終於完全反應了過來。這一刻,他們已然忘記了來此的目的,開始以最爲迅猛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瘋狂地後退。
很難想象瀰漫半空寒意的恐怖程度,即使已經有太多人正在向後瘋狂閃動,但依舊還是有人深陷絕境,最終化爲了一具沒有絲毫生機的冰屍。
這一刻,蘇生二人所在的位置終於不再擁擠,而是徹底化爲了一片空蕩。不過,最爲吸引目光的還是懸掛在視野中的這團並不規則的巨冰。
咔!咔!砰!
正當此處將會就此恢復平靜之時,這團看似穩定的巨冰表面竟然在這一刻閃現出了一道道的雪白裂縫。幾乎是在下一瞬間,它便在一聲悶響的縈繞之下,徹底碎裂開來。
“呼……”見此一幕,鄭肥一雙美目竟然還閃過了濃濃的期待。她更是雙手合十,似在祈禱,“千萬不要出事!”
“難道此人見過自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蘇生一雙帥眼竟然開始透出了縷縷熟悉。
讓人十分驚詫的是,在這無盡冰塊完全墜落之後,本來已經完全消失的這道黑影竟然又重新閃現在了這片視野。即使腳下正有一個極深的巨坑等待着自己隨時跳入,但他依舊還是能夠在半空之中自由懸浮。
“走吧!”與一開始完全相同的是,這道黑影依舊還是沒有說出太多的話語。
咔!砰!唰!
這一刻,他又重新擡起了腳掌,邁出了腳步。而蘇生二人自然還是非常願意地跟在了對方的身後。與一開始完全相反的是,此時此刻,竟然沒有任何一人敢來上前惡言阻擋。
最爲主要的是,很多後退之人竟是故意閃躲開來,主動爲對方讓開了一條異常寬敞的道路。如此一來,在這道黑影的帶領之下,蘇生二人很是輕鬆便穿過了這片茫茫人海。
但,身後一片片的人羣卻並未就此選擇離去,而是寸步不離,緊隨其後。或者說,雖然自己完全打不過對方,但卻完全可以選擇跟蹤這種看似低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