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這座辦公室大門被緩緩推開,江凌從外走入,手上還拿着一份厚厚的資料,資料上全數記載了從葉誠出生到現在爲止JC能夠查的到的一切資料。
當然,這些資料都是葉書國準備的,所以在江凌眼中,葉誠不過就是一個從鄉下來的窮小子而已,能夠當上這醫科大的老師,也不過全仰仗於他在學校的導師而已。
所以,葉誠沒有任何後臺,即使他跟沈古稀的關係應該不錯,但誰又會爲了一個旁人給自己惹來一身麻煩呢?
“說說吧,是你老實交代,還是我從重處罰?”江凌一屁股直坐在了審訊桌旁,只聽啪的一聲,那份厚厚的資料更是被他拍在了桌上。
而葉誠卻也是輕看了一眼江凌,無奈的搖頭說道:“老實交代?你想要我老實交代什麼?是和劉不凡裡應外合在那三甲醫院售賣假藥呢,還是你指控我無證行醫的事情呢?”
他葉誠什麼風浪沒有見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江凌這一次卻醫院找沈古稀,就是想要給劉不凡脫罪。
售賣假藥這個名頭在最近還是有些大的,如若是主犯的話,以他的這個金額,恐怕牢底都要坐穿了吧?但如果是沈古稀呢?
沈古稀是一院之長,他的權利自然不用多說,而採購藥材一事也需要通過沈古稀的簽名,所以,這件事情如果要嫁禍的話,只要稍微做一點手腳,全員口供一致,那麼嫁禍一事就自然順理成章的完成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沈古稀竟有華盛這種**湖的幫忙,再加上沈古稀在百川市的威望,他們自然也不敢妄動。
這個時候,要想保住劉不凡,那他們肯定得找一個替罪羊。
而這個替罪羊,就唯被抓緊衛生局的葉誠不讓了。
所以,不管葉誠在此之前到底認不認識劉不凡,江凌上交的那一份報告上,都會寫着葉誠是主謀。
因爲光憑劉不凡的一面之詞,要抓一個三甲醫院的院長,就算是劉源親自過來,總也要估量估量,而這江凌竟帶着人就直衝到了沈古稀辦公室,這不是存心想要包庇劉不凡,又是什麼呢?
所以,結果可能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江凌和劉不凡以及那個劉不凡所謂的兄弟,都是一丘之貉。
聽了葉誠的話,江凌也大爲吃驚,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還沒有開口引誘,葉誠這條魚,竟直就奔向了主題。
“小子,既然你和我都心知肚明,那麼爲什麼又要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我承認,我是不喜歡你,因爲你長了一張讓我憤怒的臉,但,看在你這麼明事理的份上,我也能給你指一條路,只要一會兒你肯在我們局長面前說你早就認識劉不凡,並且通過劉不凡牽上了劉大綱這一條線,販賣假藥也是你的主意,你不是和沈古稀很熟嗎?你就說那張複印紙是你出的主意,放心,事成之後你會拿到一筆可觀的收益,而他們也會給你請一位律師,儘量把你的罪名壓低一些,不用三五年,你就能出來,這筆買賣,我想傻子也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葉誠微微擡頭,他一直覺得,有情誼的男人就算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只是這一次,他卻是有些失望了。
原本以爲,這江凌對自己的怨恨也的確是情有可原,一個摯愛之人死於非命,即使送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他怪罪醫生也無可厚非,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江凌,卻淪落成這副樣子。
“怎麼?啞巴了?可別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這無證行醫的罪名,你可是也擔待不起的。”江凌繼續說道。
“哦?據我所知,只要沒有傷極性命,也就只在一年上下,但這販售假藥,呵,主犯最起碼十年以上,江副所長,你是覺得我是一個法盲好忽悠呢?還是覺得我爲了貪圖這些錢,搭上自己十年的自由呢?”葉城緩緩的擡起了頭,那一雙鋒利的黑眸順勢就對上了江凌,輕聲問道。
“啪”的一聲巨響,江凌頓時瞪大了雙眼,雙手猛拍着面前的桌子,惡狠狠的對着葉誠說道:“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要知道,我隨便扣個罪名,就能讓你牢底坐穿,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按照我說的話去做,不然,你吃不到什麼好果子。”
江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猙獰,似是隻要葉誠不答應,他的下半輩子就毀了一樣。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葉城似毫無畏懼,直勾勾的看着江凌的那張臉,低聲問道。
“呵,威脅你又怎麼樣?在這個社會上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什麼都有的人,一種是什麼都沒有的人,你爹媽都死了吧?你家裡似乎也沒有別人了吧?就連你銀行卡上的數字也都是四位數,你以爲認識沈古稀就完了?我告訴你,這一次沈古稀都保不住你。”
“那麼我,應該保的住他了吧?”
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捂了捂耳麥,頓時走到了葉城面,低頭說道:“葉先生,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原本尹將……哦不,尹老準備親自帶隊擺放,只是生怕陣仗太大,驚動了這裡的地方,所以就請我們來保護葉先生,只是沒有想到,還是出事了。”
“我也是剛剛纔接到消息,說你被江副所長帶到了這裡,我倒是很好奇,你們衛生局,什麼時候有抓人的權利了?”穆然也順勢對着江凌極劉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