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誠簡單地應了一聲,他也不太明白這個新媒體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對這個也不感興趣。
“劉簡明的老婆和其他的親戚,開始起訴我公司,因爲遺產的繼承權問題,不過有遺囑在,他們翻不起什麼浪。”
“按照您的吩咐,阿梅姐和她的女兒小玉已經都安排好了,這裡是相關的安排。”葉羽柔遞了一張A4紙過去。
葉誠只是接過它,放到了小茶几上。
葉羽柔看了一眼葉書國,葉書國開始說道:“劉簡明和他兒子的死訊,一直被我壓着,警局那邊有點難做了,現在能讓媒體報道這件事嗎?”
葉誠的思緒轉了轉,說:“報道?可以,這沒什麼問題。”
葉書國繼續說道:“還有在百川市外的那座無名山上,已經找到了相關記載,那座山叫做西歸山”
“冬盡西歸滿山雪,春初復來花滿山。”葉誠輕聲讀出這一首詩,忽然笑道:“這是誰取的名字,是不是就是爲了跟我說呢?”
葉書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問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葉誠深深吸了口氣,說道:“這句詩後面還有,其中有兩句我的印象很深,便是:物色變遷隨轉眼,人生豈得長朱顏。”
葉書國聽着這兩句詩,開始捋起自己蒼白的鬍鬚,說道:“這樣說,還真有些意思。”
葉羽柔聽不懂,小聲問道:“爺爺,這句詩什麼意思啊?”
葉書國也不避諱,開始解釋道:“這前兩句的意思呢,就是說冬天過去時,西行看到滿山皚皚白雪,春天又來時,花朵開遍滿山。給這座山起名字的人,應該就是從這句詩裡取了西歸兩字,叫做西歸山。這另外兩句的意思是,事物的變化都在轉眼之間,人生怎麼可能永遠保持着不變的容顏?”
葉羽柔聽完後,微微一驚,心想:不變的容顏?這真的好像在說葉誠啊。
“繼續。”葉誠回味過後,繼續說道,世界上巧合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會有人因爲葉城的不死之身來調侃,爲一座山起一個名字。
葉書國繼續說道:“這座山是誰起的名字,已經無從考證,就先不論。然後老爺,現在您想要的那部宣傳片已經拍出來了,不知道打算什麼時候上映?”
葉誠有些驚訝,說道:“這麼快就拍出來了?”
“是,因爲取材就在那兩天,那位張導演說這也是巧,而且這部宣傳片極具震撼力。”
葉誠點了點頭,說:“這樣吧,劉簡明的死訊,等那些媒體報告完了之後,你再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然後把宣傳片免費傳到網上,讓更多的人都看到。”
“是,老爺。”葉書國很明白葉誠的擔心,他怕劉簡明被殺的消息傳出去,會影響這部宣傳片的播放,或者影響熱度。
葉誠稍微側了側頭,說:“阿梅,別捏了,捏捏腿吧。”
“是,葉先生。”阿梅趕緊來到葉誠身前,蹲下身子爲他捏起雙腿。
葉書國倒是沒什麼,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不過葉羽柔是新時代的女性,對於這樣使喚人的一幕,還是有些不適應。
葉書國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您讓我調查的王惠穎的事情。”
葉誠慵懶的雙眼忽然睜開,變得認真起來,他在等的就是這個。
“民國時期,王惠穎在當時算得上是知名女性,無論從學術研究還是文化修養上,都是一流的水準,不過她的身世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她是被一對父子帶大,傳言這對父子長得極像。”
“這個女人因爲思念過度,從橋上跳進江水而亡,沒有後人,卻收養了一個小女孩兒,那個小女孩兒在王惠穎死後,被當時的百川市西南大學院長養大。”
葉誠點了點頭,問道:“這個小女孩兒叫什麼?”
葉書國默默的盯着葉誠的手,過了幾秒後說道:“那個小女孩兒叫做王思葉,現在還活着,在百川市養老院中。”
不僅是葉誠,就連葉羽柔和阿梅都有些驚訝,因爲這個名字代表的含義太爲明顯了。
思葉,思念的是葉姓之人,很明顯就是當時的葉誠。
葉誠也想了一會兒,說道:“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葉書國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當初搶內丹的那些人有了些眉頭,不過那些人在省會,已經逃了出去,所以我需要去G省調查。”
葉誠擺了擺手,說:“這件事不急了,等我安排好這裡的事情,我親自去一趟G省。”
“那……”
葉誠又說到:“書國,好好陪陪家人,別隻爲了我一個人活,現在這裡的事,你交給羽柔就行了。”
見葉誠態度堅決,葉書國只能表面上答應下來,但是暗地裡他還是會繼續調查的。
葉誠看了看羽柔若隱若現的身軀,說道:“去換一身衣服吧,跟我去一趟百川市養老院。”
葉羽柔稍稍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應了一聲,她沒想過自己會開始被葉誠使喚起來了,雖說是祖訓,可是這作爲一個朋友來說,自己又怎麼不會幫他。
“那我……”阿梅幫葉誠按摩了很久了,如果離開葉羽柔,阿梅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你……”葉羽柔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她,然後又看了看葉誠。
葉誠縮回了腿,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你去和她一起換衣服吧,待會兒沒事跟我們一起去。”
葉書國止住了繼續要說的話,他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畢竟他也看得出來,羽柔這孩子,是喜歡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