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臂切口完整,其實按照現在醫學條件,在短時間內是完全可以接回去的。”
張凡和白劍南護送李程秘密離開,沒打算讓飛鷹集團找到李程。
此時張凡有些可惜剛剛李程直接丟進污水河的手臂。
李程擦去自己女人臉上的淚水,卻是釋然道,“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是啊,確實不重要了,李程丟的不僅僅只是手臂,他要丟的是自己曾經那條黑暗,血腥,冷血的人生經歷。
這條手臂躺在污水河中,李程這十年來懸着的一顆心反而落了下來。
看着窗外的深夜霓虹都市,李程嘴角淡淡上揚。
此時此刻便是人生最美好。
“把這個吃了,對你傷口治癒和止痛有奇效,”張凡拿出“添加佐料”的巧克力豆。
“這是什麼?”
“伸腿瞪眼丸,”張凡笑道,“敢不敢吃?”
李程一笑,直接就塞進了嘴裡,頓時就感覺全身細胞無比雀躍沸騰了起來,原本劇痛的斷口不再疼痛,而是有些癢癢,好像正在痊癒似的。
“這是什麼藥,效果竟然這麼厲害,我感覺我都快重新長出手臂似的,”李程驚訝問。
“秘密,記得別告訴別人喲,”張凡痞笑道。
其實想要讓李程的手臂重新長回來不難,要知道這巧克力豆只是張凡用一滴血加了一碗水稀釋後,再放進這巧克力豆吸收一點,才形成了現在的所謂神藥。
可見張凡的血到底有多麼珍貴和神奇了。
只要張凡想,他完全可以直接給李程喝下一滴血,但是不能。
人有生老病死,這是大自然的法則,而且張凡並不想暴露自己是行走在人間的“異類”身份。
畢竟曾經發生的事情他不想重蹈覆轍。
人是經受不起超脫自然規律神秘法則的誘惑的。
將李程一家四口帶回自家院子,正趴在桌子睡覺的沈清婉趕緊衝出門,確定了張凡終於回來,正要開口卻突然看到渾身是血的李程嚇一跳。
指着李程,沈清婉驚訝道,“他怎麼了?”
“我朋友,剛剛出了一點事情,”張凡讓白劍南將李程送進屋。
“出一點事情?”沈清婉捂住小嘴,滿臉驚愕之色,“他的手臂都沒了,你跟我說出了一點事情,怎麼不送醫院去。”
“沒事,死不了,”張凡趕緊轉移話題,“我的面呢?”
“你還有心情吃麪?”沈清婉被張凡雷的外焦裡嫩。
張凡不理會,跑進了廚房,很快端着一碗青蔥面就心滿意足走了出來,拉住想要進去看李程傷勢的沈清婉,痞笑道,“求你個事唄。”
“什麼事?”
“我朋友和他家人估計要在我家睡一晚上,今天我能到你家睡嗎?”
“不行,”非常果斷拒絕。
幾十幾分鐘後,張凡和白劍南坐在了沈清婉的客廳,有些驚訝打量起房間的裝潢。
“我去,真是別有洞天啊,你這房間裡面搞得跟皇宮似的,”張凡驚訝道。
雖然是誇大的很多,但是相比張凡的簡陋客廳,沈清婉對自己的住處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整個房間不說高端大氣,但是整潔,乾淨,地板也特地改換了瓷磚,沙發,傢俱都是配合着買的。
沈清婉抱着兩牀夏天涼被丟在沙發上,幽怨道,“記住了 別在我這裡抽菸,還有隻能住今天一晚上。”
張凡笑道,“你明天留我還不住呢。”
沈清婉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頭,“我覺得你朋友還是要送去醫院的好。”
“放心他不是一般人,死不掉,晚安,我的寶兒。”
“神經病,”沈清婉白了張凡一眼,重重關上她閨房的大門。
身下是柔軟的進口沙發,身上蓋的是帶有沈清婉特有的進口香水兒,張凡猜測她肯定是拿出來前噴了香水兒,不禁感嘆這有錢人家的千金活的就是精緻。
一夜無話,師徒二人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女人就來敲門,說他們打算要離開龍城這個是非之地了。
張凡看向門口休息一晚,再經過自己血液的加持下,基本無礙的李程,問,“你們打算去哪裡?”
李程走來,嚴肅道,“暗影組織水太深,有各大勢力涉足其中,不說我能不能應付得了那些治本主義家,單單我義父我就沒有太大把握。”
費裡德此人城府頗深,是個非常兇狠手辣的人。
沒有達到他的目的,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程知道城市是不可能留了,這一晚上想了很久,打算搬到鄉下去與世隔絕。
張凡點了點頭,“那我叫小白送你出城吧,我就不用去了。”
很快白劍南帶着李程一家四口離開了。
“你這朋友看起來不像好人啊,”就在這時,沈清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張凡身後,淡漠道。
張凡笑道,“早上好,今天需要我這個專職司機嗎?”
“你不是打算辭職嗎?”昨天還挽留張凡的某女總裁,此時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高傲道。
張凡一愣,沒想到沈清婉這妮子還反客爲主,質問起自己來了。
不過厚臉皮的張凡也不在意這些細節了,笑道,“我既然不走了,沒你給我發工資可就要去大街要飯了,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沒啥特長,只有跟着你吃軟飯。”
“行啊,不過你曠工了,按照合同來算,你得扣出曠工天數的三倍保底,”說完沈清婉轉身去浴室洗漱了。
張凡暗暗罵了一句治本主義家都是醜陋的,我是堅決跟人民羣衆站在同一戰線的勞動人民。
毛爺爺說的好,面對治本主義家,面對帝國惡勢力,我們要鄙視它,反抗它,翻身農民把歌唱,張凡對此深信不疑。
但是...社畜張白嫖卻在半個小時後成爲了金錢的奴隸。
“給你兩百塊,一百你留着,另一百給我買早點。”
來到公司,張凡手機收到沈清婉的轉賬,就屁顛屁顛跑到了對面的咖啡店,買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以及一塊草莓味兒蛋糕,送到沈清婉的辦公室。
“沈總,您慢慢享用,如果沒啥事,小的就告退了。”
滿足看着手機的一百塊,張凡尋思最近已經好久沒去洗腳城救助那些流離失所的妹妹們了,是時候找個時間去看望一下。
這般想着張凡下了樓,正要準備走進保衛大廳時,忽然遠處白劍南的黑色奧迪衝了過來,因爲失控“砰”的一聲就撞擊在了牆上。
“臥槽,丫的酒駕了?”張凡頓感不妙,快步上前將白劍南拉了出來,當看到白劍南狀態時,頓時臉色一沉。
只看見白劍南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此時已是渾身是血,他痛苦抓住張凡胳膊,嘴裡不斷涌出鮮血,咕嚕咕嚕道,“老...老師,他們...他們來了,李程大哥他們被...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