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男一腳轟然踹在了張凡胸膛之上,頓時張凡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數米,這才淡然停了下來。
“這小子竟然...還能站着?”刺青男眼瞳微縮,有些詫異。
按理說他這一腳,普通人是不可能活着的,
“小子,你挺能抗揍的嘛,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我這一拳頭你還能不能撐得住。”
話落,刺青男一步踏出,已然來到張凡面前。
“去死吧!”
話落一記手刀轟然砸在了張凡的肩膀,頓時張凡腳下地板轟然塌陷,碎石擊飛。
但是...張凡還是站在原地,用一種無比疑惑的眼神看着刺青男。
“你剛剛是已經使出了全力?”
“你...”刺青男一怔,旋即殺機暴漲,“你找死!”
話落,刺青男徹底暴走,暴喝一聲,血管密佈右臂破空砸在張凡下腹,張凡身形在慣性下暴退,任憑追上來的刺青男一套快如閃電般的組合拳。
隨着刺青男每拳揮出,空氣便會發出爆炸悶響,在第三十拳落下後,刺青男肘擊轟然頂在張凡胸膛上,頓時張凡碰的一聲撞在鋼化玻璃牆上,鋼化玻璃牆粉碎,淹沒了張凡。
現場吃瓜羣衆看到這一幕,嚇成不清,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但是刺青男已經不管這麼多了,他看着張凡的位置,心滿意足大笑起來,“要怪就怪你蠢,逼我用全力。”
言罷刺青男轉身就走。
而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刺青男一怔,眼瞳一凝。
他尋着聲音一寸寸回頭,朝着張凡的位置望去,頓時石化了。
只看見張凡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站了起來,悠然打開手機。
“張凡,你在哪兒呢?”電話裡,傳來沈清婉着急的聲音。
“在人民廣場這邊超市呢,幹嘛?”張凡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碎渣。
“你!是什麼怪物,”此時的刺青男徹底懷疑人生了,不住捏緊拳頭,“我不信你不死!”
一個箭步,刺青男貼地掠殺而出,出現在了張凡頭上,再也沒有任何力量上的保留,右腿化作戰斧一般,帶着狂暴風壓就朝着張凡腦袋斬擊而下。
“給我死!”
“行,你過來吧,”這時張凡也剛好結束了通話,有些煩亂看向頭頂刺青男,道,“行了,體驗課程結束了,接下來再打我可就收費了。”
話落張凡擡起右手,面對那一腳斬擊,竟是淡然抓住。
不等刺青男反應過來,張凡直接帶着他整個身子就朝着地上一頓變態狂砸。
每砸一下,地板皆是粉碎,砸的刺青男狂噴鮮血,感覺全身骨頭都要碎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還沒有到第三下,刺青男徹底失去了戰鬥力,猶如一條鹹魚癱瘓在地上,滿臉鮮血的他,大口喘氣,眼白佔據了整個眼眶。
“就這,還殺手?”張凡搖頭嘆了口氣,來到刺青男身邊,微笑道,“還活着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小保安,保護一方平安,愛吃小熊餅乾,”張凡脫口而出。
“好強的保安,華夏的人都這麼厲害了嗎?”刺青男苦笑道,“殺了我吧,”
“殺你我不犯法啊,我可是龍城三好市民,人民勞動者的先鋒,無數少女的模範偶像,小區衛生標兵,還有...”
“別...別說了,”刺青男要崩潰了,哀聲捂住耳朵,苦不堪言。
想他戎馬一生,沒想到會敗在一個逗比的手裡,而且還是敗的這麼慘,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張凡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你嫉妒,我不說了,不過我還得問你一個問題,問了我就走。”
“那你就快問吧,問了讓我安靜躺一會兒,”刺青男閉上眼睛,流下感激的淚水。
他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們是誰?”
“我們是海外最神秘的暗影組織,那裡聚集着這個世界頂尖殺手,複雜收取佣金,幫助僱主解決他們不能解決的問題。”
“說這麼高端幹嘛,不就是一羣中二的不良騷年聚在一起嗎?”
刺青男,“…”
“那你們來華夏找李程幹嘛?”
“他不叫李程,他是海外費裡德老賊的犬牙之一,專門負責往暗影組織輸送頂尖殺手,希望藉助他的犬牙們,自己能遠程掌控暗影組織這龐大的關係網。”
“當年貪狼坐上了暗影組織第一金牌殺手的位置,費裡德本來可以藉着這個機會掌控暗影組織,但是偏偏就在這時候,貪狼卻突然消失了。”
“而這一次我們得知費裡德也在找貪狼,我們擔心費裡德這個渾身銅臭的本主義家利用暗影組織,做什麼不體面的事情,所以這一次打算直接將貪狼殺了,徹底斷了費裡德的野心。”
“也是,”張凡一臉和治本主義家勢不兩立的態度道,“治本主義傢什麼的都該人道毀滅,我們應該堅決的跟人民走在同一個戰線上,爲人民着想,爲人民尋找出路,人民的利益就是我們的利益。”
刺青男哭了,“尼瑪,我這不僅是遇到個逗比,還尼瑪是傻子啊,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啊喂,怎麼提到人民了。”
說完,張凡起身看着貪狼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那傢伙應該挺厲害的吧,不需要我吧?”
張凡搖了搖頭,“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向刺青男,張凡道,“記住了,今天我們的事情誰也不許說懂嗎?”
刺青男感激點頭,“這麼丟臉的事情,我打死都不會說的,大佬,請收了你的神通,快走吧。”
就在這時,沈清婉開車趕到,遠遠就看到張凡以及他身邊躺着可伶的刺青男。
“張凡,你又在打架了?”沈清婉下車,衝了過來。
張凡笑道,“胡說,這位兄弟是摔倒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說是吧,精神小夥?”
刺青男尷尬一笑,將自己身上得以的刺青藏了起來,和善點頭,“是,是的,我剛剛摔倒了,這位大佬是好人啊,你看我都感動哭了。”
沈清婉臉都黑了,幽怨看着張凡,“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張凡苦笑,“你不在黃家應酬跑這裡來幹嘛?”
沈清婉一愣,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原本她想挽留張凡,但是此時看着張凡卻說不出口了。
她又不是張凡的什麼人,憑什麼管張凡呢?
看着張凡直勾勾盯着自己,沈清婉別過頭,低聲道,“沒...沒什麼,我就是想說如果你打算離職,還請到公司遞交辭職信。”
“行,”張凡道,“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哦,好,”沈清婉低下頭,暗暗捏緊拳頭。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誰能一直陪着誰,莫名的低落和空虛席捲而來,沈清婉覺得她再一次被這個世界的人拋棄了。
“再見,”沈清婉冷冷道,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身後雙手插兜的張凡痞笑道,“丫頭片子,以後大舅不在你公司上班了,你可得按時吃飯啊。”
此話一出,沈清婉嬌軀一顫,僵硬在了原地。
張凡嘆了口氣,轉身也走了。
他不想成爲沈清婉的陰影,如果是那樣,那就違背了當初答應沈老太君的初衷。
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文明世界不是嗎?
“張凡,”忽然身後沈清婉轉過身,杏眼溼潤道,“當初你說要陪着我的,你說話算數嗎?”
“我擦,”刺青男一愣,“這是言情劇,導演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吃瓜羣衆看向了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