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給我的綠皮線裝書上面記載的內容讓我驚歎無比,書上的內容翻譯成白話文大概是這樣的:
“1983年對越戰爭中,中國抓鬼大師和泰國抓鬼大師與諒山展開了一場大斗法,當時中國剛剛經歷動盪的十年,道界經受打擊最大,很多出名的陰陽師全部被達成了牛鬼蛇神,犧牲了性命。
事情要從對諒山戰役說起,諒山是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在古代,我部隊只要一拿下諒山,古越南叛變的君主就會立即投降。因爲諒山之後是一片平地,只要拿下這塊高地,我部隊就能夠一馬平川地直指越南的經濟中心,河內。
對越戰爭中,越軍在我軍猛烈的炮火下節節後退,最後放棄了諒山的防守。我軍看敵人都撤退了之後就衝上了上去,想要一舉拿下諒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軍剛剛衝入敵人的戰壕,就都莫名的倒下了。後面的人見戰友倒下,又全都衝上去救人,可是他們也一樣,一進入戰壕也紛紛倒了下去。
我軍的一個營長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讓部隊停止進攻。營長初步判斷爲敵人使用了生化武器,因爲敵人狡詐多變,生化武器也不是第一次用。經驗豐富的營長讓自己的戰士們全都穿上了防毒面具,再次朝敵人的戰壕衝鋒。可是和之前一樣,我軍士兵只要一衝進戰壕裡面,就會莫名的倒下,也沒聽到放炮聲,也沒聽到打槍聲,十分的奇怪。
營長把這個事情趕緊上報給了指揮部,指揮部立即讓士兵們停止進攻,在原地待命。三天之後,一輛小轎車開進了前線。從小轎車上面走下了兩個男人。一個四十歲的中年,梳着個大背頭,他穿着古代時期的唐裝,手中還拿着一把黃色的紙扇子。而在大背頭身邊的人和大背頭的形象正好相反。那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臉色有些蒼白,那陰冷的眼神也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這兩人可謂是一陰一陽,是當時中國最厲害的陰陽師,兩個人去前線看了之後,立馬判定爲,敵人請來了泰國的靈異大師,而且數量十分的多。這已經不是軍隊能解決的問題了,指揮部聽完兩位大師的彙報之後,立馬去全國各地募集陰陽師前來前線。因爲當時我國經歷了那最動盪的十年,道界力量已經十分的薄弱了。而泰國則恰恰相反,那時候是泰國抓鬼界最爲頂峰的時候,而且是首次超過了我國。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我國道家壓制的泰國抓鬼大師,終於找到了一次一雪前恥的機會,破天荒的捲入了部隊的戰爭之中。於是在那年,中越兩國的靈異大師們在諒山進行了一場大規模的鬥法。至今在那個戰場還能夠看到大量的妖魔鬼怪。
當時雖然是我國靈異界最薄弱的時期,但是憑藉着深厚的底蘊,我國靈異大師還是和最巔峰的泰國靈異大師打成了一個平手。就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泰國出了一個叫方剛的降頭師,這個方剛修煉到了半天師的最高水平,半隻腳都已經跨入了天師境界。我國很多靈異大師都思在他的手中。
我國的靈異大師在方剛帶領的泰國靈異大師攻擊下,節節敗退,很多小的宗派甚至都在那場鬥法之中滅門了。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國內鬥了多年的各個門派變得出奇的團結了起來。
其中在那個神秘陰沉的青年號召下,全真教,正一派這兩大門派首次共同聯,打造出了十五大魂器。用這十五大魂器召喚出了鎮守在鬼門關的三大魔神,在這三大魔神的攻擊下,方剛身受重創,卻也和那三大魔神打了一個平手。
三大魔神被打回成了原型,變成了十五大魂器,掉落在了中華大地的各個角落。方剛身受重創,落荒而逃,因爲怕被報復從此隱居了起來,至今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和當年方剛一樣,我國那個二十歲的青年也在那場鬥法之後,消失了,至今沒有人知道那個青年叫什麼名字。大家都只是稱呼那個青年爲至尊。
書上寫道,只要誰找到那十五大魂器之中的任何六個,籌集在一起之後就能夠重新召喚出一個魔神。魔神可以達成你的任何一個願望,或者是傳授於你任何一種已經失傳了的遠古道術。
看完沈歆給我的這本書之後,我無比的驚訝,除了驚訝原來這魂器是這麼牛鼻的存在外。更驚訝的是在1983年,我國竟然還和泰國的法師在邊境進行了一場那麼大規模的鬥法。爲什麼這些東西我一點都不知道呢?
沈歆說這件事情涉及到敏感的東西太多了,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其實你沒有輕聲經歷肯定不知道。戰爭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的多。說完之後,沈歆將那本書給收了起來,從口袋之中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木梳,放在了那玉牙的邊上說:“這把黑色的木梳是當年我師父在中越邊境的一家鬧鬼的農戶之中得到的,和這玉牙一樣,也是一間魂器。還有那手鍊,也是魂器,只不過那手鍊的魂器早就有主人了。”
我看到沈歆的手中竟然有兩件魂器,感到十分的驚訝。也同時知道沈歆爲什麼要這麼謹慎了,要是被別人知道沈歆手中有兩件魂器的話,她肯定是活不了。只是讓我奇怪的是神仙后面的那句話,那手鍊其實早就已經有主人了,那麼那手鍊的主人又是誰呢?
沈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只聽她開口說道:“那手鍊的主人不是別人,就是‘今夜有約’的高一手,高老爺子。”
我就更加的疑惑了,竟然這手鍊的主人是高一手高老爺子的話,那手鍊最後怎麼會在小勇的身上帶着。而且還給小勇帶來了小雨這麼一個鬼魂,害孩子白遭罪這麼長的時間。
沈歆冷冷的一笑,說:“這你還看不出來嗎,其實這就是高老爺子給我們做的一個局了,那天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別人端來的那盤爛掉的牙齒肯定就是他安排的。他在試探我們有沒有拿那玉牙,後來他沒有試探出什麼東西之後,就讓我們加入他的俱樂部,故意安排了小勇這麼一個單子給我們接,其實就是給我們套了一個局。”
“他這個局的意義在哪裡呢?”我不解的問道。
沈歆說:“高老爺子就是想用手鍊來試探我們是不是真的在收集魂器,如果我們完成了這個任務拿到了銀手鍊交還給了他的話,我們的嫌疑可以說是徹底的洗掉了,高老爺子不會在懷疑我們在那玉牙上面動了手腳。可是要是我們解決掉了小勇的事情,那手鍊還沒有交還給他們的話,那玉牙也在我們手上的這件事情基本上就坐實了,他也就會開始對我們動手,要我們的命了。”
“可是,可是那手鍊我真的是沒有拿啊,這下怎麼辦,是不是我們小命要不保了。”我有些擔心的望着沈歆,說道。
沈歆眉頭緊緊的蹙着,從我一開始看到她開始,她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她問我那車上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別的什麼人。
我一五一十的把地鐵上面發生的事情幹告訴給了沈歆,沈歆聽完後說:“這麼看來的話,那手鍊肯定是被林依給收走了……哎……這回我們危險了。”
“那,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有些緊張的問道,那手鍊是高老爺子親自看到曾勇帶上去的,劉半仙也知道那手鍊的存在。這回我們要是還繼續裝傻說不知道手鍊這個東西的話,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你繼續裝傻吧,要是高老爺子來問你的話,你就說知道這手鍊,但是千萬不要表露出你知道這手鍊是一件魂器,不然我們真的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沈歆說道。
果真,我出院之後,高老爺子就把我們叫到了“今夜有約”的會客室,高老爺身上依舊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裝,看向我們的眼神也十分的和藹,和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一樣。
高老爺子先是問了一下我的傷養好了沒有,我說養好了之後,高老爺子又是和我們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接着他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我們兩個看着,認真無比的說道:“對了,我聽劉半仙說,小勇之所以會被那女鬼上身全都是因爲一條白色的銀手鍊造成的是吧,那銀手鍊你們拿下來了沒有?”
沈歆實話實說的和高老爺子講,我們見過那條手鍊但是事情解決了之後那手鍊也跟着消失不見了。
聽完我們的話,高老爺子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看向我和沈歆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分異樣的神色。只聽他說:“是嗎,可是據我所知,那手鍊是被你們拿下來了的,按照我們‘今夜有約’的規矩,你們只允許接單子拿錢,單子之中涉及到的一些陰物寶貝全都是歸我們‘今夜有約’夜總會的。”
“高先生,這個我們知道,可是那東西我們真的是沒有看到,難道那手鍊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嗎,高老爺子你這麼的在意,要是你這麼在意的話我就去金品店給高老爺子你做一條出來吧。”沈歆說道。
高老爺子沒有說話,他的臉色無比的陰沉,只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歆,良久之後才說道是:“不是值錢不值錢的問題,那東西一看就是一件陰物,我們‘今夜有約’將那東西回收起來也是防止其他的平民百姓在遭殃。竟然這東西不在你們手上的話,你們就回去吧。”說完,高老爺子說他還有點事情,就先離開了房間。
高老爺子走了之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敞亮的房間不知道爲什麼給我一種十分壓迫的感覺,這感覺不知道是來自高老爺子還是來自別的地方。
沈歆拉了拉我我,讓我趕緊回中藥鋪,她還說可能高一手要對我們動手了。我問沈歆說她怎麼知道的?
沈歆就說是直覺,說完,她拉着我上了她的奔馳車,快速的朝中藥鋪的方向開去。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在經過一輛公交車站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穿着黑色布衣的三歲的小男孩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裡。公交車站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那小孩也不哭,就望着我們車過來的方向。
我讓沈歆停車,我們去幫幫那小男孩,沈歆看了那小男孩一眼,眉頭緊皺的他讓我不要多管閒事,在經過公交車站的時候,她加大了力道,車子呼嘯的朝小男孩的身邊開了過去。
我有些埋怨的說沈歆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沈歆說你沒看到那小男孩身上穿着的衣服,這年頭誰給小孩穿黑色的衣服啊,那小孩肯定不是人。
我愣了一下,想到那小男孩那身黑色的衣服後,背後不由的冒出了一股寒氣。車子開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的樣子,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公交車站,我又看到了那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三歲小男孩。
這一次,他看到我們車過來的時候,竟然開始朝我們招起了手,讓我們停車。沈歆依舊是沒有理會她,一腳油門繼續踩了下去,奔馳車極速的飛奔而過。再次將那小男孩遠遠的甩到了後面。
只是第三次我還是看到了那個公交站臺和那個小孩,我問沈歆說是不是遇到了鬼打牆了,沈歆說:“可能是,而且很有可能是和高一手有關係。”
在第五次看到前面那公交站臺的時候,沈歆突然停下了車,讓我跟着她一起下了車。下車之後,我看到沈歆摸出了一個一個紙人。她用硃砂筆在紙人上面畫了幾道符籙之後,就將紙人放在了車上。
在我驚訝的注視下,那紙人竟然操控着方向盤,快速的朝小男孩所在的那個公交站臺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