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多金子!”我衝着對面的吳玲他們大聲的喊道,黑竹竿聽到我的話,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黑竹竿站在對岸衝我大聲的喊道:“小子,你要等我過去之後才能進到墓室裡哈,別什麼好東西自己拿了。”
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自己進到這墓室之中,並不是因爲我有多偉大,而是我覺得這間墓室不比別的墓室,裡面肯定充滿着危險。
站在河對岸的我望着那邊的蘭竺,只見蘭竺臉上表情十分的難看,她沒有想到黑竹竿做不到的事情,我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做到。
我的目光從蘭竺的身上移開了之後,又轉頭朝着吳玲看了過去,我衝着對岸的吳玲大聲的喊道:“吳玲,你學着我剛剛的樣子,從河對岸爬過來,千萬不要往下看。”
“好!”吳玲聽到這話就爬上了那鐵索,別看吳玲是大學老師,但是手腳卻是比我還要利索,她只花了二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從鎖鏈那邊爬了過來,落在了我的面前。
“怎麼樣,速度不比你慢吧。”吳玲落下來之後,笑嘻嘻的望着我,開口說道。
“吳老師好身手!”我衝吳玲笑了笑。
接着清風明月還要黑竹竿他們相繼爬了過來,蘭竹竿是最後一個怕過來的。當蘭竹竿雙腳落地的時候,我走到了蘭竹竿的面前,伸出手說道:“拿來。”
“什麼?”蘭竹竿一臉疑惑的望着我,當什麼都不知道。
我冷冷的說道:“剛剛在河對岸的時候你不是說我要是能夠活着爬過來的話,你就把那屍蟬猴給我的嗎,黑竹竿和吳玲都聽到了的,你想要反悔嗎?”
聽到我的這句話,蘭竺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蘭竺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竹筒說道:“這是美女蛇,可以讓你欲仙-欲死,我給你這個吧。”
“臥槽,真的是美女蛇嗎,聽說這東西都快要絕種了,給我吧給我吧。”黑竹竿聽到蘭竺的話後,看他臉上的表情幾乎就要流出口水來。
我看都沒有看蘭竺手中的竹筒一眼,只是冷冷的說道:“這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我只要屍蟬猴。”
蘭竺臉就拉了下來,她攥緊了拳頭,冷冷的望着我,憂鬱了幾分鐘之後最終她還是將一個小巧玲瓏的玉竹筒拿了出來,透過那玉竹筒,我能夠看到一隻千年古蟬正在緩緩的爬動着。
我伸出手接過了玉竹筒,發現蘭竺抓玉竹筒抓的十分的緊。我擡起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她這才鬆開手,不過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了。
我拿着手中的玉竹筒仔細的看了幾眼,然後將手中的竹筒交還到了蘭竺的手中。蘭竺愣了一下,擡起頭不解的望着我,開口說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給你。”我淡淡的開口說道。
蘭竺聽到我的這句話就更加的疑惑了,問道:“爲什麼?”
我說道:“我本來對這屍蟬猴就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你的行爲讓我覺得有些反感而已,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聖人尚且能夠如此,我們這些普通的人就更加應該低調。”
“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蘭竺冷笑了一聲,伸出手將那玉竹簡拿了過去,往前走出了兩步之後,她又轉過頭朝我看了過來。嘴巴動了動,終於還是說出了:“謝謝”兩個字。說完之後,蘭竺就轉身走進了古墓之中,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哇哇哇!”聽到蘭竺說出謝謝這兩個字,黑竹竿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轉頭一臉佩服的望着我。
“幹嘛?”看到黑竹竿這個樣子,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黑竹竿開口問道。
黑竹竿衝我樹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你小子真是厲害,我和蘭竺認識三四年以來從來都沒有聽到她給人說一聲謝謝,你是第一個。”
我翻了一個白眼,還以爲是什麼呢,說完我們正準備跟在蘭竺的身後一起走進墓室裡面的時候。對岸突然傳來了一陣“隆隆隆”聲,聽到這聲音我們一起轉頭朝對岸望了過去。
只見對岸那塊巨大的懸崖峭壁就像是一個旋轉門一樣,在這個時候緩緩的轉了過來。
那懸崖峭壁完全的轉過來了之後,五六個人出現在了峭壁的那邊。這五六個人我都十分的眼熟,除了胡遠和蔣之外,還有那個茅山派的胖子唐濤以及少林的那個光頭。其他的幾個人我都看過,但卻叫不出名字。
站在河對岸,我遠遠的看着這些人一個個神色黯淡,互相之間站的十分的警惕,看起來像是經歷了很多事情。
“從吉門走的人也來這裡了。”蘭竺不知道是聽到外面的動靜還是因爲什麼別的原因,她又從墓室裡面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望着河對岸的那五六個人,繼續說道:”看來我們在的這間墓室就是海昏侯墓的主墓室了。”
吳玲的猜測不是沒有依舊,因爲無論從吉門還是從凶門進來,出口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主墓室。而現在我們從凶門和吉門走的人都來了這裡,這裡絕對就是主墓室了。
“咦,他們怎麼都不過來,一個個那麼緊張的樣子幹嘛?”黑竹竿奇怪的望着對岸,開口說道。
“不知道,他們二十多個人一起進到的吉門裡面現在只走出了五六個個人,死傷的人比我們還多,估計是有什麼故事。”吳玲淡淡的說道。
“吳師妹,你們是從這鐵鎖鏈過去的嗎?”對岸的胡遠發現了我們之後,衝找我們大聲的喊道。
“是啊!”吳玲只是回了胡遠兩個字,就沒有再說話了。
胡衝聽到之後,轉頭和蔣衝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蔣衝臉色雖然有些不好看,但還是順着那鐵鎖鏈爬了過來。
蔣衝快要爬到我們這邊的時候,手臂突然就鬆了,遠看着他要掉下面的河水之中,我連忙的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蔣衝的手臂把她給拉了上來。
被我拉上來的蔣衝又是害怕又是意外的擡起頭望着我,我衝他點了點頭,就走到一旁去照顧清風明月去了。
吳玲走到了蔣衝的身邊,疑惑的望着蔣衝說道:“蔣衝,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的傷痕,還有你們二十幾個人怎麼就只剩下了你們這幾個人了?”
“他們……他們都死了。“蔣衝臉色十分的複雜,開口說道。
聽到蔣衝的這句話,我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怎麼會死那麼多的人呢,難道這吉門比凶門還要危險嗎,我們才只死了幾個人而已,
蔣衝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吉門沒有任何的機關,有很多的寶物,每一件寶物都十分的誘人,我們爲了爭搶着寶物打了起來……”
“互相殘殺嗎?”黑竹竿臉色瞬間就變得冰冷了起來,說:“你們難道不把國家的法律放在眼裡了嗎?”
蔣衝苦笑了一聲,說道:“誘惑面前,誰還管的了那麼多,況且各門各派之間本來就積攢了很多的歷史仇恨。雖然現在大家都在一個組織裡面,說是摒棄了門派之見,可是又有誰能夠真正的做到呢?”
福兮,禍兮!看來我因爲不想要和大衆走在一起繞開了吉門選擇了吉門還是選對了的。
“喂,對岸的兄弟我們現在就要過去了,對岸的兄弟照顧一點。”我們對岸的一個高個子大聲的對這邊喊了起來。
“來吧,這裡就是海昏侯的主墓室了,裡面有很多的法寶書籍,來晚了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在這個時候蘭竺突然衝着對岸大聲的喊道。
對岸的人聽到這裡有很多寶物之後,全都搶着爬上了鐵鎖鏈,朝我們這邊爬了過來,除了三是個人除外。
胡遠和那少林寺的和尚還有唐濤三個人站在原處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害怕這鐵鎖鏈一下子拉不起這麼多的人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當鎖鏈上面那四五個人爬到中間了的時候,我看吳玲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紅色的竹筒,她冷冷的望着鎖鏈上面的人,然後拉開了竹筒。
嗡嗡嗡!
一羣紅色的蚊子鋪天蓋地的從竹筒之中飛了出來,朝着前面鎖鏈上面的人席捲而去。鎖鏈上面的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蟲子全都沒有反應過來,所有人身上一下子全都爬滿了蟲子。
“啊!”接着,一陣陣慘叫聲相繼響了起來,鎖鏈上面的那四五個人全都掉進了河水之中。
“蘭竺,你,你幹嘛!”看到這一幕,我轉過頭無比震驚的望着蘭竺開口說道。
蘭竺轉過頭冰冷冷的望着我開口說道:“你剛剛沒有聽到他說嗎,對面的那些人爲了爭奪法寶能夠向自己的人動手,要是讓他們過來了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你這樣和河對岸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我望着鎖鏈下面的河水,河水之中的人早已經被大風給沖走了,肯定是活不了啦。
“怎麼,你要是覺得我和對面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的話,那你可以對我動手,把我也殺了啊。”蘭竺轉過頭冷冷的望着我,開口說道。
“你以爲我不敢嗎?”看到蘭竺這樣拿人命不當人命,我這個時候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鬼箭羽。
吳玲看出了我的憤怒,她趕緊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臂,衝我搖了搖頭說道:“葉凡,別衝動。”
我轉頭看着吳玲,吳玲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我這才又重新的將鬼箭羽放進了口袋之中。
河對岸的胡遠他們看到鐵鎖鏈上面飛着的那些血色蟲子之後,他們眉頭紛紛皺了起來,只見那個和尚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金色的的珠子,唸誦了幾句佛家真言,一道金光就像是清掃機一樣迅速的在鐵鎖鏈上方掃了一遍,鐵鎖鏈上方的血蟲子紛紛掉進了河水之中。
“阿彌陀佛,施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家一起進到主墓室之中我們也相互有個照應,施主又何必要下這麼重的殺手呢?”和尚雙手合十的望着蘭竺開口說道。
蘭竺只是冷冷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打開那是嗜血蟲筒了。”
“哎,阿彌陀佛,這樣的話,那這些同事真是死的更冤枉了。”少林和尚說完這句,就爬上了鎖鏈,朝我們這邊爬了過來。
我緊緊的盯着蘭竺,不讓她再一次出手。
胡遠和那個叫唐濤的茅山弟子十分的聰明,他們幾個跟在少林和尚的身後,也快速的爬了過來。
等到他們幾個落地之後,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大家誰也不說話,特別是蘭竺轉過頭看着身後的墓室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還是黑竹竿終於耐不住這尷尬,突然笑着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剛剛是一場誤會,爲了避免再次發生這種誤傷自己隊友的事情,我們先立下一個規矩吧,進到主墓室裡面後,誰先拿到的法寶就是誰的,要是有人敢要奪取別人手中的法寶的話,我們幾個人一起圍攻他。”
“好,這個主意不錯,就按照這位一分院隊長說的幹吧。”胡遠很快就接過了話,開口說道。
“走吧,我們去到主墓室看看,這裡面到底還有多少的好東西。”茅山派的唐濤只是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就邁開腳步朝前面走去了。不知道爲什麼,這些茅山派的人幾乎很少和人說話。
我早就好奇墓室裡面的情況了,於是帶着清風明月一起跟在吳玲的身後走進了這間墓室之中。
這墓室足足有一百方米大,是之前我們經過的那墓室不能比的。墓室的打造應該是按照墓主人生前住的地方打造的。在這間墓室之中,客房,房間應有盡有,佈局也十分的講究。
“主墓室應該是在最裡面的房間,我們看看那裡有沒有魂器吧。”就在這個時候,吳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