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佛牌的前面,伸出手將佛牌撿了起來,佛牌入手有些冰涼,上線雕刻着一個女人的畫像,外面噴着一層金色的漆。只是這佛牌一看就是劣質產品,外面的鍍漆已經有些脫落了,露出了裡面陰森的白骨。我知道,這佛牌是用我剛剛看到的那個女鬼的白骨做成的。
我收起了手中的佛牌,覺得十分的奇怪,這佛牌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可是他們放佛牌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就是爲了害乘坐公交車的乘客嗎?
我實在想不明白又擔心陳好一個人在樹林外面會有危險,就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樹林外面的那些鬼霧這個時候已經消散了。只見陳好正在樹林外面來回走動着,十分焦急的樣子,我喊了他一聲,陳好這才快步的跑到了我的身邊,擔心的看着我說道:“大師,怎麼樣,那鬼抓住了沒有啊?”
我將口袋中的佛牌拿了出來,遞到陳好的面前說道:“搞定了,就是這東西搞的鬼,以後應該就不會有鬼打牆了。”
“這就好,這就好。”陳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說:“大師,現在這麼晚了,我們也沒有車回去了,我們去東村借住一晚上吧。”
我同意了陳好的提議,就和他一起進了村子,陳好一看就是跑車跑習慣了的,他直接找到了村子裡面的一個麻將館,麻將館裡零散的還有幾桌人在打麻將。看到我們走進來之後,這些人都疑惑的打量着我和陳好。
陳好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百塊錢,問這些人誰家裡有空房間,說我們想要借住一晚上。很快一箇中年婦女就舉起了手來,說道:“我家有,我家有。”
不等我們說話,中年婦女就走到了我們兩個面前,拉着我們的手臂朝麻將館外面走去。路上,中年婦女問我們這麼晚來村子裡做什麼啊?
我說:“你們村子橋頭鬧鬼你們不知道嗎,我們是來……”我話還沒有說完,陳好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說下去。
“兩位是來我們村子裡面抓鬼的嗎?”中年婦女奇怪的看着我們兩個,開口說道。
陳好搖了搖頭,說:“小妹你真會開玩笑,我們看到鬼跑都來不及,哪裡敢招惹鬼這種東西啊。我們是跑長途的,車子壞了晚上太黑了看不清修車,所以想要借宿一晚上,等明天白天來修車。”
中年婦女聽完我們的話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我們去到了她家的一間空房間,中年婦女走後,我奇怪的看向老司機陳好問道:“陳師傅,你剛剛那麼緊張幹嘛?”
陳好說:“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怕橋頭的鬼嗎,要不然他們大晚上的還怎麼敢在村子裡走來走去,這村子裡的人肯定和那鬼有一些關係。”
聽陳好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現在那女鬼已經被我收了,我也不願意多管閒事就趴在牀上睡了起來。
我睡的正沉的時候,突然間覺得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我硬生生的被痛醒了過來。就在我捂着心臟等待着那陣疼痛感慢慢緩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好像還有人在悄悄的說話。我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跑到了窗戶口奇怪的朝外面看了過去。
只見那個帶我們來房間的中年婦女,正帶領着一羣村民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那些村民的手中全都拿着武器,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不好!”看到這架勢,我趕緊衝到了陳好的牀邊,想要把他叫醒來。可是陳好睡的十分的沉,我拍了他好幾下他都沒有醒來。我這舉動反倒是打草驚蛇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只聽“轟”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一腳給踹了開來,那羣村民叫喊着用棍子朝我身上招呼了過來。他們下手十分的狠,幾乎就是衝着要我們的命來的。
陳好也驚醒了過來,他看着這羣大人的村民,大聲的喊叫着:“你們憑什麼大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羣村民根本就沒有理會陳好,一邊對我們拳打腳踢一邊說道:“說,你們是不是抓了橋頭的那女鬼,佛牌是不是在你們的手上。”
我被按倒在了地上,無數的棍棒在我的身上招呼着,陳好的情況也和我一樣。可是他的年紀畢竟太大了,被打了幾下之後就躺在地上抽搐了起來。知道這些人是衝着佛牌來的時候,我趕緊從口袋中把佛牌拿了出來,說道:“佛牌在我這裡,你們不要打了!”
只見一個凶神惡煞的胖子拿過了我手中的佛牌,看了兩眼之後,那胖子就更加的兇狠了,只聽他憤怒的說道:“果真是你們乾的好事,來,把這兩個人都給我打死,埋後山裡去。”說完,這羣人比之前還要瘋狂,長矛鐵棍都玩命的朝我們身上招呼着。
我直接就被這羣人打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全身纏繞着繃帶,躺在病牀上。沈歆和吳玲都在我的病牀旁邊。
看到我醒過來之後,沈歆第一個衝到了我的面前,關心無比的看着我說道:“葉凡,你醒了。”
“陳師傅呢……”我第一句話就是問陳好陳師傅在哪裡。
聽到我的這句問話,吳玲和沈歆對視了一眼,吳玲走到了我的身邊低聲的說道:“陳師傅他傷勢太重,流血過多……沒,沒搶救過來。”
“什麼!”我無比的震驚,下意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接着全身傷口都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頓時讓我齜牙咧嘴了起來。
“吳玲,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讓我去收拾那女鬼的話,那些村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轉頭用質問的眼神看着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