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着這紙錢出現的方向走。”王通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就邁開腳步朝前走了過去。當我們走到那顆出現紙錢的樹木前面的時候。那張紙錢又重新的飄到了另外一顆樹木上面。我拉了拉走在前面的吳玲,問吳玲說這是什麼法術?
吳玲低聲的說:“這個叫花錢買鬼路,其實前面有一隻鬼在給我們帶路。”
“原來是這樣。”我聽完之後,擡頭仔細的看着樹上那張掛着的紙錢,隱隱能夠看到有一個白色的身影手中握着紙錢,在看着我們。等我們走近之後,他又飛到了另外一顆樹上面去了。
就這樣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那掛在樹上的紙錢突然消失了,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土包,還立着一塊無字碑,無字碑正對着我們的方向,好像在靜靜的注視着我們一樣。
“那殭屍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們小心點。”王通從腰間拿下了一個葫蘆,從裡面倒出了幾顆圓形的金丹,遞給了我們一人一顆,說道:“你們把這辟邪金丹吃了,以防不測。”
我接過丹藥,吞了下去,很快肚子裡就燃起了一股暖流,十分的舒服。吃完丹藥之後,王通從揹包裡掏出了一瓶紅色的小酒,回頭看着我們說道:“你們到這裡等着,我去看看那殭屍是不是在前面。”說完,王通就走到了小土包前,打開了那紅色的酒蓋,倒了一些烈酒在那土包上。
“他倒那麼多酒在土包上面幹嘛呢?”我好奇的看着這一幕,轉頭看向吳玲問道。
“呵呵呵,真是土包子,我們全真教的顯形酒都沒有見過嗎?”黎南臉上露出了幾分譏笑的表情,說道。
吳玲告訴我說,王通師兄也是全真教的。和正一道符籙燒練不同,全真教以煉丹築藥爲長,所以全真教有很多種對付鬼屍的丹藥。
“土包子是什麼意思啊?”明月聽完黎南的話後,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師哥清風,開口問道。
清風想了想,然後指着黎南說:“小師弟,你記錯了,大概長成這個樣子的人,就是土包子的意思了。”
“噗!”吳玲聽到這句話,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黎南聽到清風明月的這番話,臉都氣黑了。可是他又不好像這兩個小孩發作,他只能是陰陽怪氣的看向吳玲說道:“吳老師,小玉呢,她不是和你一組的嗎,怎麼不見她人呢?”
我發現黎南十分的陰險,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小玉肯定是出事了。她故意這麼問吳玲,就是要讓吳玲傷心。吳玲抓緊了我的手臂,我感受的出來,她的內心有多麼的痛苦。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吳玲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傷心,她冷冷的望着黎南說:“小玉他死了。”
黎南臉上沒有任何的傷心之色,他只是“哦”了一聲,轉頭朝我看了過來,開口說道:“你不是說你的這個朋友是和厲害的抓鬼師的嗎,怎麼你們這麼多人都保護不了自己的隊友,如果是換做我看到隊友有危險,絕對不會丟下隊友一個人跑的。”
“黎南,你給我閉嘴。”我一把掐住了黎南的脖子,把他頂在了樹上。
黎南想要掙扎,我又加大了幾分力道,他的臉開始漲的通紅了起來。想要伸出手推開我,可是這人一看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沒怎麼鍛鍊過。他的手上根本就沒有幾分勁道,打架估計也打不過我。
看黎南呼吸逐漸有些困難了起來,吳玲趕緊跑到了我的身邊,拉開了我。黎南看我被吳玲拉開之後,衝過來準備報復我。這個時候前面傳來了一聲呵斥聲,王通陰沉着一個臉走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夠了,現在不是你們吵架的時間,黎南你要是再這麼不懂規矩的話,我就要向上級寫說明,準備考覈你了。”
黎南還準備說話,王通又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道:“還有你,既然你是吳玲帶來的,你就藥方遵循我們研究院的規矩,不許對自己隊友動手。這是第一次,要是還有第二次的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冷冷的迴應道:“那要看你自己的人表現了,要是你們的人依舊故意噁心我的話,我可管不了那麼多,誰打的贏誰有道理。”
王通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他重新的看向了黎南和吳玲說道:“我剛剛用顯形丹藥看了一下,那殭屍就在這山包裡面的一具棺材裡面,你們聽我安排,先佈置好陣法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把這殭屍給消滅了。”
雖然吳玲和黎南剛剛因爲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工作起來,兩人還是十分認真的。在王通的指揮下,吳玲和黎南朝小山包上面灑滿了符籙。接着王通用細紅繩將那小山包給圍了起來,把那些紙錢都給圍在了裡面。
佈置完陣法之後,我王通讓我們站到了小山包外兩三百米遠,接着他兩手交叉,開始唸誦起了咒語。
在王通的咒語聲中,那些紅線內的符籙全都點燃了起來,瞬間一陣熊熊大火燒了起來。雖然離着有兩三百米遠,我都感覺到身體有一陣灼熱感,不由的又後退了幾分。
“轟!”山包裡面傳來了一陣巨響,霎那間泥土飛濺,我看到一副血色棺材破土而出,立在了那熊熊大火之中。
吳玲和黎南又朝那大火裡面灑了一些符籙,符火瞬間又大了許多,把那血紅色的棺材也給燒着了。一陣陣黑氣就從棺材裡面冒了出來,蒸騰的衝向了天空。
“吼!”血棺裡面的殭屍終於受不了那熊熊烈火,從棺材裡面衝了出來,雙腳離地,朝着我們這邊衝了過來。只不過不等那殭屍飛到我們身邊,它的身體就被外面的那圈紅繩給纏繞住了。
吳玲伸出了一雙白暫的手,手中多出了一條紅繩子,在半空中翻轉着,不斷的打着古老的繩結。那纏繞住殭屍的紅繩似乎也在呼應着吳玲的動作,也跟着快速的變化着,紅繩越繞越緊,就像是捆糉子一般,將殭屍捆的死死的。
而黎南則不斷的朝大火之中加着符籙,保持着符火的持續旺盛,殭屍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淒厲,遠看這些符火就要把它給燒的灰飛煙滅的時候。東邊天空漸漸的翻起了一陣肚白,前方奄奄一息的殭屍身上突然爆發了一陣強大的黑氣,那陣無比強大的危險感再次從殭屍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吳玲臉色變了變,說道:“不好,屍將最虛弱的時期已經過了,我們對付不了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