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空下,郭義黑色的奔馳車停在別墅大院裡面,清風和明月這兩個小不點在這裡吃了一天的好東西之後,賴死不肯上車。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車邊的這兩個小孩,更多的目光放在了腳底下我問清風借來的羅盤上面,羅盤一直很穩定的指着一個方向,一點動靜都沒有。
郭義好說歹說纔將這兩個小孩騙上了車,駕駛位上的郭義回頭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點了點頭示意郭義可以走了之後,郭義便發動了汽車開出了院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腳底下羅盤上的指針開始來回晃動的轉動了起來,我心頓時提了起來,順着指針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別墅外面一個陰暗的角落,一隻黑貓悄悄的探出了腦袋,看着郭義那開走的車子,它那雙發光的眼睛一閃一閃的,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事情。
“呵。”看到那黑貓,我冷笑了一聲,將羅盤收了起來回到了房間。我將昨天清風給我的那兩個紙人拿了出來,在上面寫下了我和老太太的生辰八字之後,就將我的生辰八字放到了老太太的口袋中,老太太的生辰八字則在我的口袋裡面。
黑貓看到清風明月走了,今天晚上一定還會再次過來,我讓老太太躺在我的房間,我躺在老太太的房間,我們交換了身份後那黑貓肯定會把我當成老太太來吸我的陽氣。到時候,它一靠近,我就將手中的斷腸草塞進這黑貓的嘴巴中,任憑它有九條命都要被我的斷斷腸草給毒死。
老太太今天的精神狀態好多了,沒有到處亂跑,一整天就坐在電視機前發呆,偶爾衝着我傻笑兩聲,問我她老頭什麼時候回來?
我只是說老頭還在朋友家吃飯,吃完飯應該就會回來了。老太太“哦”了一聲,有些擔心的說道:“兒啊,你爸爸他胃不好,你打電話給他讓他少喝點酒。”說着老太太起身就一瘸一拐的朝廚房走去說:“算了,你爸他就喜歡喝酒,我去給你爸熬個湯,等他喝醉了可以幫他解解酒。”
坐在沙發上的我看着老太太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概頗多,郭義的爸媽都是舊社會的人,兩人沒有談過戀愛就結婚了,即便是老頭子不喜歡老太太,也重來都沒有說過要離婚之類的話,這在一起就是一輩子。反觀現在的很多年輕人,結婚就像是玩兒一樣,即便是有了小孩要離婚還是照樣的離婚,有人說我們這一代人的思想在進步,那些傳統的思想太落後了,可是我們的思想真的是在進步嗎,西方的思想真的就比我們傳統的思想要先進,要好嗎?
差不多八九點的樣子,郭義又開車回來了,他將車停進了車庫後進門來到了我的身邊,問我他媽媽沒有鬧騰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後問郭義怎麼樣,清風明月還在車上吧?
郭義“嗯”了一聲,說:“我開車進來的時候,將車子裡面的窗簾都拉上了把車停在了地下室,那貓靈應該發現不了。還有,我按照你的吩咐留了一部手機在清風的手上,手機充滿了電,有事情你直接打這個電話就可以。”說着,郭義給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我。
我“嗯”了一聲,將電話號碼存在進了手機裡。我並不是真的要送清風明月走,只不過是給那黑貓一個清風明月走了的假象,其實清風明月還在車子裡面,一旦那黑貓進了屋子的話,我就打電話給清風明月讓他們在屋子外面佈下陣法,我就不信那黑貓還能夠逃出我精心佈下的天羅地網。
到了十二點的時候,我給老太太服下了我給她調製的安神湯,看到老太太在我的房間睡着後。我才放心的來到了老太太的房間。
雖然郭義的家十分的大,但是老太太所在的房間卻很小,擺下一張牀後,基本上就走不動人呢了。也許老人家不喜歡那麼大的空間,郭義故意給老人家定製了這麼小的一個房間吧。
我把從明月那裡借來的陰陽鈴掛在了門欄上,手中拽着斷魂草就鑽進了老太太的房間,用被子蒙着頭睡覺了。
當然,想起那黑貓要來找我,我一點都睡不着。屋外莫名的下起了大雨來,南方的五月本就是一個多雨的季節,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這深夜滴滴答答的雨聲卻是極其容易催眠人,我竟是迷迷糊糊的在雨聲中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夢到了很多吊着鈴鐺的黑貓,他們全都圍繞着我的身邊來回走動着,那鈴鐺聲也在響個不停。
下一秒,這些黑貓一起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猛然間就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眼前漆黑一片,腦袋蒙在被子裡面的我一身大汗,心臟不斷的跳動着。被子外面,我掛在門欄上的陰陽鈴一直在響着。
黑貓是看不到鈴鐺也聽不到鈴鐺響的,這鈴鐺不知道響了多久,恐怕那黑貓早就已經來了。想到這裡,我深深的屏住了呼吸,拉開了被子的一腳悄悄的朝被子外面看了過去,果真和我想的一樣,房間的門已經被什麼東西推開了一腳,外面幽幽的燈光照了進來,門口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因爲我一掀開被子的話,那黑貓就會認出我不是老太太來,所以我只能是小心翼翼的在被子裡面挪動着,以此換來更好的視角。猛然間,我感覺被子上有什麼東西跳了上來,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