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站在原地怔怔發呆的我,吳玲說:“走吧,現在事情也調查清楚了,這只是個案不是靈異事件,回頭我找個媒體來把他們曝光,上面就會重視這種事情了。因爲黑暗是見不得陽光的。”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只是我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昨天那種危險的感覺到現在還讓我背後冒起一股涼氣。我讓吳玲等等,打電話給胖子要了一份這福利院的死亡名單。想從死亡名單上找找線索,結果還真被我看出了一些貓膩。
金太陽福利院並不是像外面一樣謠傳的死了三四十個人,確切的死亡人數是二十六個。其中十二個男的,十二女的。在十二個男的當中,小於十歲以下的男孩有六個,大於六十歲以上的老頭六個。女的情況一樣,小於十歲以下的女孩有六個,大於六十歲以上的老婆婆也是六個。
我把這份死亡名單給吳玲看了之後,吳玲臉色瞬間變得一陣蒼白,說道:“這,這,這怎麼可能,誰竟然敢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怎麼了?”我知道吳玲看出了問題,就問吳玲怎麼了。
自從看到胖子發來的那份死亡名單後,吳玲的臉色就一直十分的難看,她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個羅盤,只是吳玲的這個羅胖和普通的羅盤有些不一樣。她手中的羅盤外表鑲嵌着一些白色的糯米,那一顆一顆飽滿的糯米就像是珍珠一樣。羅盤上面也沒有指針,就像是一塊糯米餅一樣。
吳玲抱着那羅盤走到了陽光下,她一隻手端着羅盤,一隻手握着道決,在羅盤的正中間轉了一圈,同時口中低聲的唸誦着一些咒語嗎,很快那潔白的糯米就開始變了色,形成了一條長長的指針,指向了後山的方向。”
“走,去後山!”吳玲從車上拿下了一把洛陽鏟後,帶着我快步的跑到了後山。走到之前我來過的那個位置的時候,羅盤上面的黑氣明顯的加重了,拿一顆顆糯米黑的就像是會滴血一般。吳玲端着糯米羅盤在附近來回走到了一圈,找到了黑氣最重的地方,她停了下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讓我挖下面。
我拿起洛陽鏟,一鏟子挖了下去,頓時帶出了一陣鮮紅的泥土。等我準備挖第二鏟的時候,吳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喊道:“快跑。”
我還沒反應過來,吳玲拽着我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山外面跑了出去,山裡的溫度在一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我能夠清晰的看到附近的那些茂密的夏草緩緩的長上了一層冰霜,並不斷的向前蔓延着。
昨天那陣強大的危險感再次從我的身後籠罩了過來,一點一點將我吞噬着,在快要跑出山裡面的時候,我腳下被一根樹枝絆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吳玲來不及將我拉起來,山裡面那陣黑霧就將我籠罩了進去。
隨着黑霧將我籠罩,前面吳玲那焦急的樣子也變得模糊了起來,最後在我的眼前就只有一陣黑暗和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絕望感和危險感。黑暗中,我感覺手臂被人抓了一下,同時胸口亮起了一陣清光,那手頓時就縮了回去。隨即黑霧就散了過去,山外着急的來回度步的吳玲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手臂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低頭看了過去,只見剛剛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抓了的皮膚已經完全的潰爛了。不僅僅是皮膚,甚至是裡面的肉也變成了黑色的,還隱隱能夠看到一些陰森的白骨。
“葉凡!”吳玲看到了我之後,連忙跑到了我的身邊,當她看到我的傷口時,臉上也是無比的驚駭。我忍受着強烈的疼痛,正準備包紮傷口的時候,吳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緊張無比的說:“別動。”
我擡起頭疑惑的望着吳玲,吳玲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小瓶藍色的藥水,讓我咬着點東西。我奇怪的問吳玲要幹嘛,吳玲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爭分奪秒的把那瓶藍色的藥水倒到了我的傷口上。
“啊!”傷口就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發出了一陣焦臭味,還帶着呲呲呲的烤肉聲,我終於知道吳玲爲什麼要讓我咬東西了,因爲我已經因爲疼痛,把自己的牙齒都咬出了血絲來。
後來,我實在是忍受不了那疼痛,就被痛暈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又被疼醒了過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縣中醫院的病牀上,一個護士正在幫我換藥處理着傷口,看到我醒來後,護士“呀”了一聲,說:“你醒了啊。”
我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就問護士我昏迷了多久,護士說:“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像你這種因爲燙傷手臂昏迷這麼久的病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燙傷?”我愣了一下,轉頭朝正在換藥的手臂看了過去,只見手臂上有一塊巨大的疤痕,那些肉都有一種擠在了一起的感覺,十分的可怕。不過還好新肉已經長出來了,不至於能夠看到裡面的骨頭。
“不過你這人也挺奇怪的,燒傷了手臂能昏迷三天,而這三天手臂又恢復的比平常人都要快,就連我們的主任醫師都咂舌說你這身體不知道說是好是壞呢。”護士幫我換好藥後,端起了盤子,讓我好好的休息,手臂會留一點疤,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會留疤了吧?
其實不用這護士說,我自己就是當醫生的,這可絕對不是一點疤那麼簡單,絕對會留一塊很大的疤。
想到這裡,我苦笑了一聲,男人身上有一兩塊疤也不是什麼壞事吧?我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牀上,打探着這間病房,發現這病房還是一個vip病房,房間裡只有我一張病房,還有獨立的衛生間,空調電視洗衣機一應俱全,這病房應該不便宜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才晚上七點多,於是我拿起手機,給吳玲打了一個電話,問她能不能過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