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烈陽高高地掛在天上炙烤着下面的大地,地面上的空氣升起騰騰的熱氣。
已經到了夏至,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這個時候人們一般都窩在屋裡,用午睡打發這段難熬的時光。
華青山上也不例外,雖然山中的氣溫不像平原上那般炎熱,但正午剛剛過後的溫度還是會讓人感到些許的不適。
回望峰上本就稀稀鬆鬆的人羣這時更是冷清,只有莊大周和柯守一兩人在涵虛堂的屋檐下一邊躲避着毒辣的日頭,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四哥,你看這大比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小老虎怎麼還是老樣子,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也該醒了吧。”
柯守一喝了一口涼水,說道:“誰說不是呢,十四還真讓人操心。”
“這短時間小師妹也不搗亂了,可以說上一個月是我們回望峰最消停的日子了,不過這樣的生活我反而倒有些不習慣,怪想念以前的生活的,希望小老虎早點醒來吧。”
“呵呵,萬幸的是師父說十四已經渡過了危險期,甦醒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不過我看你就是一副賤脾氣,不然怎麼會被人家玄女峰的弟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這是誰嫉妒我莊大周驚豔絕代的才華,在背後造我的謠的?四哥別人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嗎?我莊大周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嗎?”
“行了,老六你就別在我面前強撐了,咱兩是什麼關係,可以穿一條褲衩的交情。
你就說上次吧,因爲十四的事情我們回望峰和玄女峰冷戰上了,大家辛辛苦苦地堅持了一個月,結果宋師妹傳話說邀你一同出去遊玩,你還不是屁顛屁顛就去了?”
“四哥,你沒有明白小弟的一番苦心啊,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們這樣一直對峙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所以我纔會大義凜然地過去替小老虎好好地教育了她們一番,她們對此也非常後悔......”
“老六,幾天沒見,你的臉皮又厚了幾分,真是一日不見,又厚三分,四哥我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四哥你言重了。”莊大周笑着說道。
這時兩人聽到裡屋裡發出哐噹一聲想,在這個寧靜的午後這聲音顯得異常清晰。
兩人聽到這個聲音後瞬間石化,然後互相望了一眼,迅速從地上做起來向裡屋跑去。
推開裡屋的房門,只見原本一直昏迷在牀的喬虎此時正坐在牀沿上,一隻腳下着了地,另一隻還在牀上,正大口地喘氣。
昏迷了一個月,喬虎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也略顯蠟黃,看上去很是虛弱。
莊大周快步走上去扶住喬虎,關切地說道:“小老虎你終於醒了,你躺着別動,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你要什麼跟我說,我幫你拿。”
柯守一也跑上來將喬虎又放倒在牀上,不等喬虎回答,莊大周就興沖沖地大聲喊道:“師父師孃,師弟他醒了,小老虎醒了。”
喬虎看到兩人興奮的模樣,心裡一陣感激,想想自己昏迷這幾天一定讓他們非常着急。
“剛纔我醒後感覺有些口渴,於是想要下牀倒杯水喝,沒想到全身都沒有力氣,差點摔倒,情急之下將牀邊的臉盆打到了地上。”
喬虎說完這幾句話,就感到有些疲憊,喘過幾口氣才又感覺好一些。
“你躺着別動,我幫你倒。”莊大周走到桌子旁,拿起上面的水壺倒了一杯茶水。
“來,給你,小心點。”柯守一將喬虎扶起來,莊大周將茶杯遞到了喬虎手中。
喬虎接過,咕咚咕咚幾口就將杯子裡的水喝了個一乾二淨,目光中透露出意猶未盡。
“你慢點喝,還有很多那。”莊大周將茶杯拿回來,又連續倒了好幾杯,喬虎全部一飲而盡。
“好了,我喝飽了。”喬虎將茶杯遞迴給莊大周,擦擦嘴脣滿足地說道。
“呵呵,你再想喝還沒有了呢,一壺水都讓你喝乾了。”莊大周打趣道。
這時從屋外傳來陣陣匆忙地腳步聲,“小老虎,你醒了?還是六哥在搞惡作劇。”
伍小田人還沒到,聲音就傳了過來。
然後就見伍小田張着兩隻大眼睛從屋外跑了進來,見到喬虎以後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你怎麼才醒啊,真讓大家替你擔心。”伍小田見到喬虎後走上前就衝喬虎的肩膀給了一記粉拳,埋怨道。
“咳咳,咳咳!”
這一拳一落下,喬虎便咳嗽不止,好一陣才停下來。
伍小田一拳下去就已經後悔,連忙關心地說道:“對不起啊對不起,我忘了你大病初癒,身體還沒有好結實。”
“沒,沒事。我都記下來了,等我好了一定要讓你還回來。”
“呵呵,好啊,那你就快點好起來吧,我等着呢。”
這時展雲風、吳常修、石永光等人陸陸續續從外面走進來,見到喬虎甦醒俱是十分高興。
不一會兒,伍鍾平夫婦也走了進來,喬虎見到伍鍾平就想下牀行禮,被伍鍾平一把攔住了。
“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還是老老實實地在牀上躺着吧。來,把手給我。”
伍鍾平坐到牀邊,伸出手搭在喬虎的脈搏上,靜心摸了一會兒然後問道:“怎麼樣,你現在感覺如何?”
“徒兒只是感覺有些餓,其他倒是沒什麼。”喬虎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你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吃了一個多月的流食,所以身上纔會沒有力氣,等會我讓老二給你做一頓飯,你吃過以後就會好很多。”
“什麼,師父說我睡了一個多月?”
“嗯,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半月,不然你以爲呢?”伍小田搶着說道。
喬虎說道:“我以爲我只是睡了幾天而已,沒想到是這麼長時間。”
伍鍾平說道:“你先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就先別管了,好了,你們留下一個人照顧他,其他的人就先出去吧。”
其他人聽了,紛紛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