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感到後悔了,她就不應該一時心軟對這個男人妥協。
一夜,他一次又一次在她耳邊誘哄着,就像是小孩子想方設法的想要從家長那裡騙到糖吃一樣。每次已經要疲憊的想要睡去的時候,耳邊又會再次想起他討好祈求的聲音。從臥室的門到沙發,那張大牀,再到窗口,這個房間幾乎每一處地方都有他們歡愛的痕跡。
冷顏站在鏡子前面,看着鏡中的自己,從脖頸到鎖骨,從胸口再到小腹,從小腹一直漫延到後背,最可惡的是,明明被那個該死的男人折騰的半死不活,可是在鏡子中她居然看到了她臉上小女人般的嬌媚。
冷顏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撫摸着頸窩那枚紅色的印記,想到昨晚上火熱的纏綿,身體頓時就熱了起來。
“我親愛的顏,你是在昨晚的美好嗎?我幫你回憶一下,嗯?”等冷顏從自己的回憶中醒過來的時候,那雙作惡的手已經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耳蝸處是她粗粗的呼吸,鼻尖滿是他的味道。有人說,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會聞到對方身上的體香。
愛嗎?
肌膚上佈滿了他製作的一個一個“愛的痕跡”此刻正在對他做着無聲的邀請。
而他的手又開始不安穩了,背上絲絲的涼意在遊走着,冰火兩重天的感覺。透過鏡子對上他那雙妖媚的眸子,那裡面所傳遞出的信息太過明顯了,完全是赤果果的,瞬間她的臉漲得通紅,幾乎都要滴出血來。
“任——承——昊,你TM的大早上的又開始發什麼情。”該死的!冷顏心裡覺得一陣憋悶。
她是個強勢的女人,驕傲且高傲着,可是在這個妖孽男面前她居然這麼輕易的就丟盔卸甲了。不過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邪魅一笑,眼角微微彎起露出一抹勾人的笑意。
冷顏故意不去看他,心裡暗暗編排着:妖孽,禍害人的妖孽。
“顏,你是不是在罵我?”男人舌尖依舊在忘情的逗弄着她的小小的耳珠。
“我——我哪有——”她怎知道,他是屬蛔蟲的嗎?
“是嗎?有人似乎一心虛就會結巴。”任承昊一眼將她看出了,可是她呢?這麼長時間了,她似乎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在衆人的眼中,他N市所有女人傾慕的對象,他是“最奢華”的老闆,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可以毀了一個,也可以將一個人捧上天,值得慶幸的人,她不是那個被毀的人,而是那個被捧上天的人。
“任承昊,不——不可以——”她的拒絕悉數被他吞入腹中,冷顏被轉過身,高挑而結實的身體就順勢壓下,身後是冰冷的大理石洗漱臺,冰冷與火熱形成了強烈的衝擊。
“任承昊,唔——你別,我有事要跟你說——”真的很重要,心中總是隱隱的不安,那個男人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身份,所以還是儘早跟他說了的好。
男人很艱難的將自己的而身體與那柔軟的身軀拉開了距離,低頭對上女人的眼睛,她的眼中寫滿了認真,任承昊知道,她並不是不喜歡他的觸碰,故意找藉口拒絕他,而是真的有事情要跟他說,心中的怒氣頓時減去了不少,雖然就這樣放開她很不情願。
男人又低下頭含住那張嬌豔欲滴的脣瓣火熱的纏綿了很久才很不情願的放開,額頭相貼,急促的穿着粗氣:“晚上再好好補償我,嗯?”語畢,一條潔白柔軟的浴巾突然落在了冷顏身上,在她的一聲驚呼中就被任承昊打橫抱起,走向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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