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混蛋,他不是一個專注的人,他甚至於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
但他,終歸還是回來了。
在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刃心再一次迴歸到這個團隊當中,再一次面臨他從來沒有解決,依然需要面對的問題。
麟和幽早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這個時候的耀光,輝夜,和上杉謙信,則一點不着急離開的樣子。
三人都看着刃心走回來,包括呂玲綺。
咔!
鋒銳的刀刃突然橫在刃心面前,令他吃驚:“嘿嘿!歡迎回來!”
耀光笑,人畜無害,但他整個人散發着危險氣息。
“啊……”
畢竟做了過分的事情,任刀任刮也是沒辦法,刃心是做好了準備的。
只不過,出人意料的事情,刃心從來都想不到。
“這是什麼表情?我是真的歡迎刃心啊!”
耀光說着收起了刀,同時湊到了刃心面前:“沒想到刃心還是這麼有愛心的一個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耀光說着非常輕鬆的話語,彷彿眨眼已經將剛纔的事情忘了:“所以這一次就再次大發慈悲的原諒你了。”
審判官的角色,耀光絕對自告奮勇的。雖然毫無疑問,耀光要是不找他的麻煩,他能夠再度省下很多的精力,另外就是,這一次是有些不一樣。
“多謝。”
刃心口中道着謝,卻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不過……靠的有點太近了吧。”
很少有印象,刃心和耀光靠的這麼近,而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了,刃心這一次,嗅覺可似乎有些敏銳:“說起來……耀光身上爲什麼竟然會有種淡淡的香味……”
“啊!”
刃心這剛說完,甚至還沒說完的時候已經被慘叫代替,這一次耀光是直接出腳,卻也將刃心踢出去老遠:“變態!”
他說了多餘的話,以至於,耀光這個時候看上去很緊張,有那麼一瞬間,其實他旁邊的上杉謙信和輝夜更加是這樣的。
至少以前刃心絕對沒有這麼聰明,雖然說,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些事情而言,紙遲早包不住火,但如今太突兀。
以至於誰都想到了,一定是刃心最近和女孩子接觸太過於密集頻繁的關係,以至於他下意識的本能嗅覺,有些曾經能輕而易舉瞞過他的事情,現在不能完全的瞞天過海,這不能代表什麼,可現在的耀光,很沒有安全感。
而這種感覺,刃心是熟悉的。
“耀光……怎麼了……”
刃心想道歉也找不到具體的理由和藉口,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這個時候一道銀白身影出現在刃心和耀光中間,也是這樣的光芒,瞬間令耀光恢復了鎮靜,這很出奇。
“沒事的……耀光……”
謙信安慰着耀光,耀光也在面上短暫閃過了複雜神色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恢復正常:“哈……哈哈……”
由此可見,這兩位,大概率,不是出於奇怪的癖好,才女扮男裝的。
“沒……沒什麼!”
耀光強自鎮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面上再度有了那種笑容:“刃心似乎變壞了!”
“剛纔那種話怎麼能輕易對別人說出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會買賬!”
但他剛纔說了,是淡淡的……香味吧。
這足以令耀光感到,一陣耳根發熱,他在強行控制自己,面上不表現出異樣,刃心真的是個壞傢伙。
同時這種細節,其實更加令在場的耀光和上杉謙信,以及輝夜懷疑,刃心和幽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兩人到底做了什麼,能夠讓刃心這樣的木頭有所長進?
這是令人在某種程度上,很不爽而又十分好奇的事情了。
“哈哈……下次絕對不敢了……不敢了……”
刃心心口合一,這麼說也是這麼想,可耀光聽到刃心這樣的話,卻竟然不免感到一絲失落。
“哼!總之記住就好了!”
耀光說着,再度來到刃心面前,這個時候,上杉謙信和輝夜都在身後,耀光則再度來了刃心面前,這一次,耀光面上有淡淡的粉色,卻依然靠近刃心對着他道:“還有一件事情,這纔是我要告訴你的。”
“刃心這一次要是再敢打斷我,我就殺了你!”
耀光威脅道,刃心聽到這裡不敢多言,只連連點頭:“還請指教。”
認真的兩個人,實際上再說的,是並不太值得這麼認真的事情,可依然很重要。
“我要提醒刃心的是,不管你和那位幽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麼,從現在開始,你只能將心思放在玲綺身上,要好好的對待她,要不然我同樣不會放過你!”
耀光說着眼中露出兇光,刃心更只得連連稱是,不言其他。
“哼哼,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樣子嘛。”
耀光頗爲滿意,而這個時候,刃心更多的則是感動,這種事情,不用耀光說他也會這麼做,但耀光都這麼說的,更加說明了這件事情的緊迫性,問題就是這個。
耀光不說,刃心不知道會將這件事情,放到什麼時候,可他的提醒,令刃心也是心中更爲警覺。
“也許,對幽小姐做過什麼,然後對玲綺也做什麼,這是個不錯的好辦法。”
耀光在發揮着自己的聰明才智,且洋洋自得:“要一碗水端平哦。”
隨後警惕的看了看刃心,確定刃心沒有露出剛纔的那種表情後,耀光這才離開。
也許耀光依然很疑惑,爲什麼刃心還是能夠聞到那種所謂的“香味”了,那本身就是一件說出來羞人的事情,可對於耀光來說,他終歸不知道,刃心聞到的到底是什麼。
被他稱之爲香味的,可能就是正常的,卻在刃心看來,依然能夠稱之爲香味的東西。
而這樣的芳香,刃心沒有察覺到的卻是,不止是耀光有,在耀光身後,也依然有。
“玲綺?”
刃心下意識驚呼,隨後便看到了在上杉謙信身後出現的呂玲綺,只見她淡笑:“歡迎回來,刃心。”
這說的不知道爲什麼,刃心背後冒出了冷汗,他的不安從何而來已經不太重要了,他只牢牢記得耀光剛纔告誡他的話。
可能在萬般的無奈之中,在無盡的茫然中,那樣的提點,就是如同聖經一般的重要。
這種啓示,反而成了刃心唯一的明燈。
一碗水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