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馬兄這話說得有些大了吧,我斐奇的命可不是說拿就能拿走的!”這時候,馬武才的身後響起一陣爽朗的聲音,斐奇閒庭信步地走了過來。斐奇的身邊,是劉青山、馮天海,他的前面是楚懷沙,他的身側,是孫海明、大奎、還有楊兆清等人。
馬武才聽到有人笑,看了一眼這少年,有些驚疑地說道:“你就是斐奇?”
斐奇眯着眼睛笑道:“正是我,馬兄是青棱幫的堂主吧?”
馬武才笑道:“正是,不過只是個堂主而已,跟您這幫會老大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哈哈!”
馬武才很豪爽,而且面臨衆人圍攻,馬武才臉上沒有絲毫的懼色,這樣的漢子,兄弟盟的兄弟們一個個都十分敬佩。
斐奇眼睛微微一沉,道:“馬哥,眼下你可是無路可逃了!”
馬武纔看了一眼四周,兄弟盟的小弟們已經把他團團圍住,馬武才哈哈一笑:“無路可逃就死了唄,我馬武才這一輩子殺了不少人,自己就爛命一條,也值了!”
“哼!莽漢一個!”這時候,斐奇身邊的楊兆清冷哼了一聲。
馬武才聞聲看了過去,眼睛微微一沉,道:“楊兆清,你這傢伙竟然在這?”
“哈哈!看來閆虹那個小娘們也跟你在一起吧。昔日的紅娘子,現在卻成了江湖上的喪家之犬,真是世事難料啊!”馬武才大笑了起來,語氣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輕蔑,反而帶着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楊兆清道:“馬武才,你這傢伙命也夠長的,老大竟然能把你留到現在?”
馬武才道:“雖然武老大當初殺了不少人才成爲幫主的,可是這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我馬武才只是幫會的堂主,我能做的是維持青棱幫不倒,至於幫會裡誰做老大,跟我有什麼關係!”
楊兆清哼道:“愚忠的笨蛋!”
馬武才哼道:“楊兆清,我是看在當初老爺子的面子上,不然的話,怕是我也會像你一樣,離開青棱幫了。”
楊兆清道:“馬武才,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青棱幫吧,姓武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現在成了老大,怕是該清除異己,鞏固自己勢力的時候了。你爲什麼會來C市,難道你不知道仔細想一想其中的原因嗎?”
楊兆清這話,似是一記大錘,狠狠地落在了馬武才的心上。
馬武纔想了想後,依然搖了搖頭,光棍氣十足的說道:“難道我要像你一樣,在這個毛頭小子手下混飯吃嗎?”
孫海明大罵道:“你他媽說誰呢!”斐奇在孫海明的心裡,既是孫海明的老大,又是孫海明的兄弟,更是兄弟盟衆位兄弟心中的神靈一般,不容任何人踐踏!
馬武才哼了聲:“我不想跟你們逞口舌之便,既然左右是死,那就拼一下!你們兄弟盟要還有些臉面的話,就跟我單挑,一個個來,也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楊兆清的話,馬武才自然聽了進去,不過讓自己跟着斐奇這小子混,做了好幾年堂主的馬武才纔不幹呢。青棱幫是什麼樣的幫會,那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的,可兄弟盟呢?就在C市一霸,就斐奇的身份,都沒法跟自己這個堂主比!
不過斐奇手下能夠有王明這樣的猛汗,到也讓馬武才心中有些震驚,剛纔他跟王明過過招,這小子實力不錯,雖然打不過自己,可是自己那是啥人物,那在G省,也是有一號的。提起馬大混子,G省G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跟王明過招,馬武才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前輩,指點一下小輩而已。
不過現在的境遇,馬武才也的確是夠憋屈的了,有一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雖然自己有着一把精緻的大鋼刀,可是好虎架不住羣狼,這些人除了斐奇、孫海明那幾個毛頭小子,都是膀大腰圓的貨,尤其是剛纔把自己保鏢幾下子打倒下那兩個小子,除了王明外,他身邊還站着一個。單單看那一身塊頭,估計就不能是垃圾。
這個時候,斐奇身邊的一個漢字站了出來,這個人身材不算高大,體格看上去也沒有張大牛猛,不過這漢子走步的時候腳下十分沉重,落地的時候卻沒有什麼聲音。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該十分好那種。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懷沙!
楚懷沙跟斐奇很短的時間,而且跟着斐奇混還要了二百萬塊錢,這讓楚懷沙在兄弟盟內一直擡不起頭來,眼下,其實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打敗這個馬武才,就是立了一大功,日後在兄弟們面前倒也不用像以前是的,低三下氣了。
楚懷沙站了出來,衆人看了一眼都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多兄弟都聽說這小子跟大牛哥不相上下,一個個兄弟的表情立馬豐富了起來。
斐奇站在一旁,看了一眼楚懷沙,微微一笑,楚懷沙心中咋想的,斐奇自然能夠看出個一二來,倒也不阻擋,朝後退了一步。
馬武才也注意到了這個年輕人,馬武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第一個上?”
楚懷沙點了點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打到你,你便歸順嗎?”
馬武纔沒有搖頭,直接說道:“我馬武才說話算話,你要是能打敗我,我馬武才以後就歸順你們兄弟盟,跟你混,做你的小弟!”馬武纔不傻,他懂得借坡下驢,現在的青棱幫跟以前可沒法比,他知道武老大的爲人,用不了多久,武老大的刀子指定放在自己的身上。
青棱幫現在從上到下,開始大變革,高級幹部換了一批又一批,這一批人都是武老大的心腹。而堂主的位置,那可是位高權重,一個堂主,手下最起碼有好幾千小弟跟着,威風凜凜。
自然而然,武老大要是做人事調整,他這個堂主的位置指定要被換下的。而且這一次讓自己來C市對付兄弟盟,說白了,就是把自己支開,這是對自己下手的一個前兆。馬武纔可不是傻子,他混了這麼多年,看啥事也都看的明明白白。
甩了甩腦袋,馬武才把心裡的雜念刨除,死死地盯着這個年輕的漢子,他看周圍那些人都自覺地讓開一個場地,心裡微微一緊。這漢子氣定神閒,沒有絲毫如臨大敵的表情,而且赤手空拳的上陣,一看就胸有成竹。越是這樣的敵人,越不能輕敵。要是一上來就大大呼呼,不是把你幹死就是把你弄殘那樣的傢伙,其實啥也不是,就裝逼的能耐。
馬武纔看着楚懷沙,道:“兄弟,你也選一把武器吧,我馬武纔可不想仗着拿把家務事欺負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楚懷沙笑了笑,這時候,身後兄弟盟的小弟有的將自己的鋼刀遞了上來:“楚哥,我這有刀,給你!”現在,兄弟們一致對外,楚懷沙是兄弟盟的人,大家都是自家人,兄弟們自然很關心。
楚懷沙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有!”說着,楚懷沙手掌放在了腰上,衆人只是瞟了一眼,可是卻沒有看到楚懷沙是怎麼掏出武器的。只是眨眼的功夫,楚懷沙的手上,竟然已經拿着一把軟劍,這軟劍看上去該有一米半長,是被楚懷沙當成腰帶別在腰上了。衆人一陣錯愕,從沒想到楚懷沙竟然使用這樣的武器。
斐奇也是眼睛一亮:“大牛啊,懷沙這武器你可認識?”
張大牛看了一眼,說道:“就是一把軟劍,我可沒見識過用軟劍的人。在部隊那會兒,大家用的都是清一色的軍刺,軟劍這玩意兒,就是道上也沒有人用吧?”混黑道打打殺殺,那些小弟拿的武器都是大砍刀,或者是鎬把、開山刀、管刺啥的,像軟劍這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
劉青山在一旁微微一嘆:“這個楚懷沙,當真是個人物啊!”
“哦?”斐奇看了一眼劉青山,問道:“劉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飛哥,我劉青山雖然不懂得打仗,功夫也不咋地,但是對於武器這玩意以前沒事的時候還是看過一些知識的。凡是用軟劍,雙節棍這樣的武器,那都是需要練功夫的,要是一般人,也只能拿着硬度好一些的東西做武器,只有那種勤學苦練的人,才能耍好這玩意。”劉青山笑着解釋道。
張大牛在一旁贊同道:“劉哥說的還真對,以前濤子沒事就喜歡那個雙節棍瞎亂掄,結果把自己腦袋打了好幾個包。”
孫海明被人接了老短,嘟囔道:“我那時候就是玩玩兒而已,我要是好好練練的話,說不定以後也能用雙節棍當武器,到時候就像楚懷沙一樣,把雙節棍別在腰上!”
“你可拉倒吧。做夢呢啊。”張大牛鄙夷地說道。
兄弟們談論着,而場內的楚懷沙和馬武才卻已經怒目相視,彼此都死死地盯着對方,等待對方先出手。
馬武才也注意到了楚懷沙手裡的軟劍,笑道:“兄弟跟我打仗就拿這玩意兒?”
楚懷沙聞言,晃了晃手裡的軟劍,這一晃之下,那軟劍抖動了下,竟是發出嘶嘶的聲音,十分詭異。接着,楚懷沙笑道:“我自幼練習功夫,身上最趁手的武器就是這把纏絲劍了!”
纏絲劍,跟這劍外形倒也相配。
馬武才笑道:“這玩意能有砍刀好用嗎,兄弟真的不換武器了嗎?”
楚懷沙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最趁手的武器,動手吧。”
聞言,馬武才也不再廢話,眼中露出一抹殺氣,盯着楚懷沙,片刻之後,馬武才選擇了出手,肥胖的身體朝着楚懷沙衝了過來,像是一個急速滾動的皮球一樣。
楚懷沙則是站在原地不動,靜候馬武纔來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