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戰爭勝利

外星艦隊仍有一千多艘戰艦,他們有時間在進攻途中進行一些維修。損壞的散熱器被更換了,破損的裝甲被修補了,被摧毀的炮臺被重建了。他們也改變了陣型,現在裝有汽化炮的戰艦被多層重型戰艦包圍,陣型被打散。他們不能像以前那樣集中火力,他們的底牌已經出來了。現在他們最強大的武器是我們的首要目標,他們也知道這一點。他們的目標是利用它們消滅任何可以靠近的大型編隊。

我的無人機開始呈甜甜圈狀環抱着他們,讓通往原點的道路暢通無阻。外星艦隊繼續前行,在它們的陣型開始成形時也遠離我的無人機。

當我的無人機就位後,我就廣播了我的命令。"防禦計劃A6,變型9F2。開火。"

起源號上所有的線圈炮和我所有的前哨站都開始開火。這和我在莫比烏斯門發出的持續火力是一樣的,只是這次的火力更加分散,覆蓋了艦隊的寬度。強度低得多,但這對我有利。我所有的無人機飛行員都能收到實時的遙測數據,知道每一門線圈槍的瞄準位置,並且可以瞄準覆蓋的缺口。

與此同時,我的新型武器艙也開始發射。這些武器彈都是最新的核武器技術,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強的導武器彈,並且配備了自己的反重力驅動裝置,它們可以輕鬆地與敵方戰艦的速度和向它們發射的超高速武器相匹配。它們的生產耗費了大量的材料和研發時間,我打算把每一艘都用上。

當第一輪來襲的武器火力開始時,突擊無人機開始對裝甲艦進行攻擊。這是我的黃蜂-2號和天蠍-2號飛船,裝甲爲鈦金裝甲,配備了反重力引擎,它們的加速度是第一代的十倍。它們保持着鬆散的陣型,距離足夠遠,以限制敵方汽化炮的潛在損失。

敵人的艦隊對攻擊作出了迅速的反應。鬆散的陣型意味着他們可以集中火力對單個無人機進行攻擊,而且他們的新陣型使他們能夠比第一場戰鬥中更好地支撐自己的防禦。這場戰鬥的戰損比會很高。

"尼古拉,我們知道'科羅廖夫'是什麼意思了。"齊亞說。

"說吧。"我說。戰鬥還在試探中,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防禦。我們有人數上的優勢,他們有更好的武器和更重的裝甲。我的注意力一線轉向齊亞實驗室裡的攝像頭。

"是科羅廖夫環形山,在月球面朝地球的那一面。"齊亞說。

"你爲什麼這麼說?"

"外星戰艦的軌跡將使它在六個小時後到達月球。"她報告說。"如果它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內開始積極減速,它可以在九個小時內停在科羅廖夫環形山上面。"

"在後面,地球的月亮在它和地面之間,他們能希望完成什麼?" 我問道。

"也許他們需要時間來準備武器?"齊亞聳了聳肩提出。

"如果假設那是目的地,我們的戰艦可以在二十五小時內到達那裡。"我說。"我們得希望這速度夠快。"

我計算了一下。看來我有兩場戰鬥要同時進行。

我們正在承受損失。儘管我的新無人機速度更快,數量更多,但敵方艦隊的新陣型提供了比他們在第一場戰鬥中使用的陣型更好的防禦協調。僅僅在開場交戰中,我們就損失了7.6%,而他們只損失了2.1%。

幸運的是,我可以比外星人更容易承受收損失。我的硬上限是飛行員,而不是無人機。被摧毀的無人機上的飛行員已經在我的後備隊中,隨時可以被召喚出來加強薄弱點。

接着,外星人又露出了新的招數。受保護的武器艦並沒有讓開大型汽化錐,而是開始通過保護艦的縫隙向外發射汽化光束。這是棘手的射擊,可確保他們自己的飛船都不會被擊中。不過,這樣做的回報是提高了射程。那個亞原子武器突然變成了遠程亞原子武器。

"這艘船對無線電沒有反應。"櫻報告說。

那艘孤零零的戰艦,在地月後方軌道上的戰艦,已經在幾個小時前抵達。我的三艘毒蛇級戰艦還有十七個小時纔到。我不願意讓小櫻動用她的種子艦,因爲它沒有武器,如果外星飛船有汽化器光束的話,它將會非常脆弱。

"派一架運輸無人機去看看它在幹什麼。"我說。

"已經派了一架,三十分鐘後就能到站。"她回答。"還有,我一個小時後會有十幾架天蠍-2號出產。"

"對了,"我說,"格里現在正式成爲有史以來穿越太陽系最快的人造物體。他的速度是0.2c,再過六個小時左右就會飛過地球。"

"我不喜歡他離地球那麼近。"小櫻說。

"我也不喜歡,但他沒有足夠的燃料去轉彎,一旦越過了它,他的軌道還需要3871.33年才能再次穿越。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將他擊落。"

我使用壓縮鈦金裝甲的決定得到了回報。蒸發器光束仍然可以摧毀路徑上的任何東西,除了那層裝甲,但我的無人機大部分都被那層裝甲所覆蓋。這就大大降低了那個攻擊的效果。不幸的是,對我來說,裝甲並沒有阻止光束,它只是把光束轉移了。致命的光束基本上會跳彈,直到它的能量耗盡,然後消散,讓正常的亞原子物理現象重新歸位。這種跳彈,混合了一個事實,即一個擦傷可能導致無人機破壞性的核爆炸,開始發揮破壞作用。

我把幾個流的重點放在研究汽化艦的發射模式,以及確定光束偏轉的幾何形狀。如果能搞清楚,我就可以更新算法,把影響降到最低。然後,我把另一個重點放在解開各艦之間的無線電通信網上。在協調的點防系統、多通道加密和有針對性的點對點廣播點之間,有太多的無線電通信量,無法迅速理清,我也極不可能完全乾擾它們。

"櫻花?" 我在無線電中說道。

"什麼事?"

"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說。"幾十年來,你爲無人機管理了數萬個無線電接入點。"

"是的。"

"介意幫我做一些流量分析嗎?我想找到艦隊司令的船。"我說。"如果你能想出干擾他們的好辦法,那也太好了。"

然後,第一波來襲的炮火到了。超高速火力與核武器混合在一起,開始打擊敵人的艦隊。這相當於深空的轟擊。單個的彈丸可能不是特別緻命,但如果你把足夠多的彈丸放在一起,就真的會產生影響。

傳送信號非常基本,但這是我們唯一的依靠。一開始,我們甚至無法發現那艘外星飛船。它比艦隊中的戰艦要大,但與大月球相比,那並不是很大。我們從科羅廖夫隕石坑向上搜索,終於發現了它,在一千公里的上空。

這艘船沒有移動。感應器可以探測到大量的能量在凝聚,就像飛船大小的電容器在充電。同時,引力傳感器也能看出很不對勁。一股奇怪的反重力尖峰從飛船上傳來,比移動飛船或對抗重力所需的強度強一千倍。它從飛船周圍輻射出來,讓飛船準確地保持在站位上。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觀察,因爲我們手頭沒有能夠使用武器的飛船。我把齊亞和其他研究NI的情況循環到網絡中。

在漫長的幾分鐘裡,我們都很困惑,直到一個NI研究人員廣播:"哦,該死。"

"怎麼了?" 我問道:"是什麼?

"是某種重力武器。"研究人員說。"嗯,是一種能轟擊重力的飛船,有點像。你看,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但是,如果反重力尖峰一直持續下去,所有的能量都被釋放到突然爆發的重力中。"他說。

"什麼樣的壞事?" 我問道,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

"不知道,我們沒有這方面的模型,但不會是好事。數千個G的負重力去對抗一個重力只有1/6的物體?可能會把月球推離軌道,可能會破壞月球核心的穩定,也可能會把月球弄壞。"

"而只有一個重力井能把破碎或損壞的月球的所有碎片都吸進去。"我意識到。"他們的意思是要摧毀整個星球。"

外星人對來襲的攻擊作出反應,他們打開各自的球狀陣型,讓裡面的汽化艦或飛船發出破壞性的能量錐,將任何碰巧擋在路上的東西--超高速線圈炮彈和無人機--大面積消滅。儘管它們有大量的壓縮鈦金裝甲,但有許多部位並沒有被那套裝甲覆蓋。散熱器、武器座、非關鍵系統--都沒有被裝甲覆蓋,因爲這些單個部件的損失都不會讓無人機癱瘓。然而現在,這些部件卻讓核連鎖反應從內部撕開了改進後的裝甲。

敵方陣型也開始發生變化。錐形噴射的汽化能量正在向我的無人機陣型中噴射,讓球狀的艦艇編隊進入我的無人機陣型,遠離我的炮擊範圍,同時在我的無人機大軍身上刻下深深的洞。不過,他們這樣做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他們陣型的鬆動讓我的無人機可以對發動機艙和散熱器進行射擊,不止幾艘敵方戰艦不得不放慢速度或者完全停止射擊來處理過熱問題。

就在這時,我在每個前哨站的廣播電臺都開始以最大功率放出一首首歌曲。困惑之餘,我把一線的焦點放在它身上。那是一首古老的流行搖滾歌曲,幾百年來已經被改編了十幾次,最近一次是由魅力搖滾團體Besties改編的。但現在播放的版本是原版,只有一個人可以負責。

"小櫻,爲什麼我們要對着要殺我們的外星艦隊播放辣妹樂隊的《萬能》?" 我廣播道。

"嗯,你要我干擾他們的無線電頻譜。我已經從無人機飛行員那裡收集到了足夠的數據,確定了最常用的無線電頻率的使用情況,誤差率不到1%。"小櫻理智地說道。

"那我們爲什麼不用隨機噪音?" 我問道。

"在這種廣播功率下,我們無論發射什麼都應該能淹沒他們的信號,而且......。我很喜歡這首歌?"她最後問了一個問題,然後趕緊說:"我覺得《小兵》是一部不被看好的電影,因爲它突破性的將定格動畫和早期的CGI融合在一起。這首歌在電影中被用作心理戰!"

如果我會翻白眼,眼珠子一定會滾得很厲害。但她說的沒錯。我們傳送的東西並不怎麼重要。現在,系統中的每一艘外星戰艦都在重複聽着辣妹樂隊的歌,現在是我能得到的最好機會。

櫻花的十幾架新蠍子-2到了月球后面,卻什麼也做不了。現在外星戰艦的反重力場太強大了,線圈槍的子彈偏離了整整一公里,還沒到外星飛船上。我們甚至還試着撞了一艘,但是天蠍-2號被彈飛了出去。

"所以,即使我把蝮蛇號設置到最大速度,它們也會走錯星球的一側,霍曼轉移軌道也不行。我們實際上失去了進入軌道的時間。如果我們不嘗試減速直接進入外星引力飛船的軌道,其實會更好。"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有一個太陽系的資源,卻沒有一個是我需要的地方。

"那就用種子船吧。"小櫻說。"如果我以全速燃燒的方式繞着地球彈射,應該可以獲得足夠的速度來推動重力場。它的速度超過戰艦一百倍以上。我甚至不需要狠狠地撞擊它,就能造成成噸的傷害,甚至直接將它夷爲平地。"

"我......同意。"我最後說道。"多長時間能到達?"

外星飛船下的月球表面被壓縮、壓平了。科羅廖夫環形山不見了,一個大了近千倍的新環形山已經形成。很多岩石因爲不可思議的壓力而變成了熔岩,卻因爲同樣的力量壓迫而無法流動。每一秒鐘,那個火山口都在增大。我不知道在最後一擊之前,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但我知道我們不能讓這種打擊發生。

"我要認領我的靈魂。"格里啼聲道。"你和小櫻還有齊亞! 你們所有人都要把它給我!!!"

"唉,"小櫻厭惡地說。"我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到了。"

我看了看通訊衛星網絡,看看他的軌跡。這個距離上幾乎看不出他的形狀,更看不出其他東西。但格里並不在同一航道上,他已經消失了。他一定是把燃料燒光了,我估計他還剩一點,但不可能太多。現在我必須找到他,確保他不會耍花招,傷害我和我的人。我任務一線聚焦,把最後三十分鐘的通訊衛星錄像看了一遍。空間很大,但沒有那麼大。我很快就能找到他。

在月球表面,一個巨大的裂縫出現了,新的火山口裂開了。熔岩從裂縫中溢出,卻又立即被深深地砸進新的裂縫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能再快一點嗎?" 我問小櫻。"我不確定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啊,我的新玩具!我看到你了!"格里唱道。

我在他的廣播傳來的時候就找到了格里,但不是在網絡上。有那麼一瞬間,運輸無人機飛過的時候,瞥見了那架破爛不堪的無人機。它的速度太快了,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它的去向,就已經過去了。但是,這一切都太明顯了。

格里以五分之一的光速撞上了外星戰艦。毫無疑問,強烈的反重力場讓飛船的速度變慢了,但那麼快的速度是無法及時減小的。小小的探測器轟擊在外星飛船上,探測器相撞時的巨大爆炸,真的將飛船劈成了兩半。瞬間,反重力場消失了。只剩下一長串發光發熱的噴射物,從飛船的另一側噴出。那是一個破碎的心靈僅存的碎片。

下到月球表面,隨着引力壓力的消失,火山的憤怒被釋放出來。熔岩向許多方向噴射,持續了數分鐘之久。它流入裂縫,像湍急的海洋一樣洶涌澎湃。我可以看到邊緣已經開始冷卻,但這一區域將在數年內,甚至更長時間內不穩定。

月球的軌道沒有變化,似乎不太可能破裂。危機暫時被避免了。我只要把外星艦隊幹掉就可以了。

"所有艦隊戰艦,最後階段現在開始!" 我將命令發送到戰區的每一艘突擊無人機上。然後,我在我的九艘蝰蛇戰艦上下達了尋找並摧毀汽化艦的命令。

由於他們的陣型因爲不斷的減員和將自己的戰艦移到我的陣型中造成的漏洞,出現了巨大的缺口,讓我的無人機成千上萬的涌入。我的無人機都有火力計劃,所以很清楚如何避開友軍的火力。儘管掌握了所有的信息,但混亂的戰況還是讓數十架無人機直接進入了意在敵方的火線。

無人機開始真正的撕開了艦船的防禦圈,我的九架蝮蛇在自己的防禦圈中行駛,開始發射長槍和線圈炮。長槍是我最快的超高速武器,一發艦船大小的狙擊彈,可以利用哪怕是最小的弱點,而線圈炮則爲長槍製造了大而亂的弱點。

汽化艦的數量急劇下降,然後是防禦球體的數量,直到最後外星艦隊潰散成一堆單獨的飛船,試圖逃跑或者投降。我擊落了逃跑的戰艦,並向投降的戰艦發出指令。敵人被擊潰了。我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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