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飛飛的打賞~~~嘴一個~~~
最後哩,黑笨和阿姨,你倆互相嘴吧~~~看誰能壓過誰~~~
俺很邪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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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飛…嘖嘖…真是個大美人!”一隻纖長有力的手將白霖飛的下顎擡起,毫不顧忌的打量着白霖飛俊美的臉龐,不時發出一聲感嘆。
是之前劫持了他的那名年輕男子!白霖飛瞳孔微縮,他看清了眼前的兩個人,一個身着黑色盔甲,是之前劫持他的那名年輕男子,而另一人,一襲火紅的長袍,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妖豔絕美,擡着他的下顎,狹長的鳳眼上點綴着如水般的晶鑽,說話時不時將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
“的確很美,只是比起諾雲,他還是遜色了些。”那個穿着黑色盔甲的男子盯着白霖飛的時候,古怪的笑了起來。
“哦!”絕美的男子輕哦了聲,並不在意,因爲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人的容貌能比得上他。
那穿着黑色盔甲的男子見絕美男子不信,信手從桌上抓起了一個畫軸,畫軸從上緩緩落下打開,顯露出了畫上的人兒,一襲繁雜的煙羅裙,一個精巧的流雲髻,掛在嘴邊的那一抹俏皮的笑意,明眸皓齒,顧盼生離,光是畫上的模樣就足以傾國傾城!
白霖飛瞳孔緊縮,於諾極少會着女裝,即使是在白府內,也只是偶爾纔會換上女裝,前提還必須要白霖飛幫她挽髮髻。而眼前這畫上的裝束,顯然不同於齊燕的着裝,繁雜的煙羅裙,只有南越女子纔會有的裝束!
“人比畫更美。”穿着黑色盔甲的男子輕笑道,便收起了畫軸。
“你們抓了我是爲了迫她來?”白霖飛微眯起眼,冷冷道。
“連我都沒想到,堂堂白家家主竟然會是她的軟肋。”穿着盔甲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盯着白霖飛,“你說,我要是用你迫她跟隨於我,她會如何?!”
白霖飛的臉上瞬間變得慘白,眼前這個男子,意圖很明顯,他想拿他來要挾於諾,隨即,白霖飛揚起了嘴角:“她,也不會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嘖嘖…好一個個性剛烈的女子,一個馳騁沙場的女子,如果性子不夠剛烈的話,又怎會有如此的成就!”接話的是那個穿着紅袍的絕美男子,那雙妖媚的雙眸中滿是欣賞。
“哼,無妨,我便讓你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妥協!”穿着盔甲的男子捏着白霖飛的下顎,將其打量了一番後,便大笑着離去。
五十里外的北鮮大營內,並沒有於諾想的那般一片肅然,當於諾策馬疾馳站在大營入口時,北鮮大營內依然一片嘈雜,讓人有一種錯覺,這不是軍營,而是一個菜場。
“來者何人?”站哨的士兵異常魁梧,見於諾隻身一人,二話不說,上前來,擡手便是一刀。
“鏘。”方天畫戟從後抽出,一格一送,靈巧的將上來的大刀格擋回去,站哨的士兵踉蹌後退,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於諾。
“告訴單臺融,我諾雲來了。”垮在馬背上,手握閃着寒光的畫戟,於諾一臉的傲然。
站哨的士兵一臉的訝異,但很快神色平靜了下來,朝另一名士兵打了個眼色,閃身進了大營。
只稍一會兒,那名士兵便奔了出來,對於諾道:“姑娘請。”
於諾點了點頭,翻身下馬,牽着馬走到一側,在馬兒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後,馬兒嘶鳴了聲,於諾笑着拍了拍馬背,順了順鬃毛後,馬兒親暱的蹭了蹭於諾的手心後,便掉過頭撒開蹄子向來路奔了回去。
北鮮大營內的營帳並不多,北鮮人的生活習性與西楚有明顯的不同,北鮮人是遊牧民族,他們崇尚的是武力,他們的信仰是那踏着九頭蛟龍的戰神。而此時,北鮮的大營內,一羣人圍成圈在跳着唱着,熱鬧的盛會似是在慶祝着什麼。
於諾緊皺了下眉,這樣的盛會讓她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說不上反感,卻令她無法靜下心來。
站在圈外,看不清圈內的人和事物,尋不到白霖飛的身影,於諾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右手握緊了戟柄,整個人如被拉滿弦了的弓,蓄勢待發。
“單臺融!”一聲清冷的嘯喝,令原本熱鬧的場面立馬平靜了下來,“鏘鏘”只一個呼吸間,那些之前還在唱着跳着的人,迅速散開,將中間讓出了一條路,與此同時所有人的手中都已握緊了閃着寒光的大刀。
“有提刀迎接貴客的嗎,還不快把刀收起來。”過道的那頭,一個四面敞開的大帳內,一名年輕男子正慵懶的靠在榻上,半眯着眼打量着於諾。
“你就是諾雲?”年輕男子的嘴角揚着一抹邪魅的笑,是一個很美的男子,卻美得太過妖邪。
“人呢?”眼前這個男子,即使他不說,於諾也已經猜到他是誰了,而白霖飛在他手中的時間越長,就便越危險。
“哎呀呀,如此美景,如此相遇,姑娘就不問問我姓什名什,家住何方,可有妻妾,怎麼一上來就問他呢,難道是我的容貌不及他嗎?哎呀,真是令人傷心呀!”年輕男子的聲音軟軟的,紅脣微張,一臉慵懶的表情,半依在榻上,一襲絲質紅袍隨着他說話時的動作從肩上滑落,露出一條性感的鎖骨,紅袍襯着白皙細膩的皮膚,加上一條性感的鎖骨,更是魅惑異常。
此人不是人,是妖孽!於諾的眉頭皺了皺,這是美人計麼?!
只一瞬間,於諾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輕挪身形,緩緩坐在了年輕男子的榻上,而一雙眼睛更是將眼前的男子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緩緩擡起年輕男子的下顎,將這張完美無缺的臉更加毫無掩飾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於諾的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要論容貌,他的確不及你,這世間,能與弄影公子的容貌相比較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呢!可在我這等俗人眼中看來,你,還真的不及他一分!”
“哦?本公子的容貌在你眼中還不及他一分?”被道破身份後,弄影並無太多的在意,只是揚着纖長的手指,將於諾的手從他的下顎處拿下,然後漫不經心的把玩起了於諾的手指,“嘖嘖…這雙手指,纖長而有力,真美!”
“要怎樣才肯放了他?”於諾將在弄影手中被把玩的手抽出,她所關心的,只是白霖飛!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叫我抓他來要挾你嗎?”弄影輕掂來一顆葡萄,用那嫵媚如妖的眼神緊緊的盯着於諾揚着魅惑笑意的臉。這個女人,很奇怪,來時一臉冷漠,而現在,卻噙着一抹詭異的笑。
“如果你說,我很樂意聽,如果你不說,也無所謂。”於諾一臉的雲淡風輕,轉而貼近弄影的身側,笑道:“只要你交出他即可。”
“我倒是想將他交與你,只是他不在我手中。”弄影無奈的攤了攤手,仍是一臉慵懶的模樣。
於諾隨即便笑道:“不在你手裡,難道在單臺融的手裡?單臺融應該不會這麼傻,抓他來要挾我。”
“哈哈,聰明!”一個黑影閃出,大聲笑道:“他不在我大哥手裡,在我手裡!”
“單臺空!”於諾的眉頭跳了跳,從營帳後側閃出的那個黑影不是別人,是單臺融的弟弟單臺空!
雖未與單臺空有過接觸,但也有耳聞,單臺空,是北鮮王族裡唯一一位王爺!並不是因爲單臺一族子嗣單薄,而是,單臺空與其兄長單臺融是踏着族人的殘骸踏上的王座!以此手段得到王位的人,對自己族人都能消滅貽盡,更何況是對其他人!
單臺空眯着眼打量着於諾,“的確很美,即使男裝,也遮不住那張絕世的容顏!比起那白霖飛,我更喜歡這張臉,嘖嘖……”
“哼,美與否,與你無關,我只想要回他。”於諾清冷的眼眸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要回他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單臺空輕描淡寫道,對於於諾射來的凌厲目光,他很聰明的選擇無視。
“談條件,可以!但我要先見到他。”於諾有些詭異的笑道,別以爲手裡捏着一根稻草就可以跟我談條件,門都沒有!
單臺空自信的朝身後的侍衛點了點頭,然後便坐到了軟榻一側的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
很快,兩個侍衛便押着白霖飛走了上來。
相別才三月有餘,不想卻在如此的情形下相見!而眼前的白霖飛,依然是一襲淡雅的白袍,眉眼間的柔和讓於諾緊繃的神情也緩了緩。
“霖飛。”
“諾兒…”白霖飛的神色變了變,沒想到於諾會那麼快就趕了過來,見於諾只是孤身一人時,又立馬板起了臉,斥道:“你來做什麼,胡鬧。”
但見白霖飛無恙,於諾也鬆了一口氣,不顧白霖飛的訓斥,轉過頭對單臺空道:“說說什麼條件吧!”
見自己的目的已達到了一半,單臺空得意的揚起了嘴角,輕抿了口茶,笑道:“很簡單,我要你追隨於我。”
“哦…”於諾恍然大悟般應了一聲。
見於諾應完一聲後便再無任何反應,單臺空怔了怔,道:“怎麼,還要考慮?”
於諾詭異的笑道:“無須考慮,我拒絕!”
“你無法拒絕!”單臺空似是已經料想到了於諾的答話般,慢悠悠道。
“爲何?”
“不爲何!”單臺空鬼魅般的笑着,卻讓於諾有一種汗涔涔的感覺!
被算計了!
但是到底哪裡被算計了,於諾說不出來,只是敏銳的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不做多想,只是瞬間,於諾已從兩個侍衛手中搶過了白霖飛,左手緊緊護住白霖飛的同時,右手已經舞起手中的方天畫戟襲向了單臺空。
“保護王爺!”於諾一動作,那虎視眈眈守衛在一旁的侍衛,持刀衝了上來。
格擋,擊殺,被北鮮勇士團團包圍住,於諾帶着白霖飛,邊打邊往外退去,那一襲白袍在風中翻飛,絕傲而凌厲。
“小心!”眼尖的白霖飛,一聲驚呼脫口而出,於諾揮戟的手一揚,戟刃飛快的斬落了一支射來的箭矢,叮,箭矢從中一斬而斷,只是從斷口中突然竄出了另一隻小箭。
那原先飛來的箭矢本就力道十足,破風呼嘯,被於諾斬落後,飛出的另一隻小箭比之大箭,在力道和速度上更甚一籌!
小箭直指於諾的心門,於諾一驚,揮戟的手已來不及做何抵擋,側身欲躲過,無奈帶着白霖飛,身形慢了半拍,只稍瞬間,小箭直直刺入了於諾的肩胛內,那十足的力道,一瞬間整隻箭身全數沒入了於諾左側的肩胛骨內。
“諾兒…”白霖飛驚呼道。
“走!”不多做停留,於諾忍痛低喝一聲,帶着白霖飛搶過一匹戰馬急速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