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的房內有筆墨,二人商量好後小唯也不多耽擱就將功法寫在紙上交給沈煜。
待小唯走後,沈煜仔細研究起了她留下的功法,功法沒有留下名字,沈煜粗略看過一遍之後大概理解了這門功法的大概,這和沈煜最初修行的茅山法訣在大體上一些相似,不過更加霸道且不分清濁。
天地靈氣有清濁之分,清氣明淨澄澈,濁氣混亂邪惡,茅山法訣自然是汲取其中清氣化爲己用,而這妖修法確是不管是清氣還是濁氣都盡數吸收,如果不是妖族血脈和體魄很難承受這種力量對身體帶來負擔,看得沈煜皺眉不已。
接下來的時間沈煜全神貫注研究起了小唯寫下的這篇功法,不能用的就剔除,只選擇一些可以使用的部分加以參悟。
不過最終結果讓他略微有些失望,也不知是這片功法的原因還是妖修法都是如此,可以借鑑的的地方十分少,雖然沈煜體質超常,但也不願拿自己做實驗修煉這個。
不過倒也不是全無收穫,妖修法修出的妖力在體內運轉十分快速,因爲妖族的體質能夠承受,沈煜的體質經過麒麟瘋血的改造之後並不遜色於同層次的妖族,所以他提煉出了一些加速真元運轉的小技巧,效果都還還不錯。
距離已經過去一個月時間,又發生了兩起取心案,城內有些人感到惶恐不安,不過死者都是平日裡作惡多端的惡棍,普通百姓倒有些拍手叫好的意思。
每次王生和沈煜都會前往查驗,不過並沒有太大收穫,沈煜見對方遵守諾言沒有濫殺所以也沒有揭穿,在他的不作爲應對下,劇情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軌道上。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是這世上最無解的東西,王生的妻子佩蓉卻漸漸覺得小唯似乎有點不對。
佩蓉從一開始就若有若無察覺到小唯對王生的感情,但她相信自己和王生的感情所以並未放在心上,但隨着時間過去以及長期相處下來發現許多奇怪之處,這讓她對小唯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不過她將這些告訴丈夫王生後,王生卻並不相信,反而安慰着問她是不是最近的挖心案讓她太過緊張,佩蓉無可奈何,只好暗暗搜尋證據以及尋找幫手。
………………
月黑風高的夜裡,寂靜的江都城內一道尖銳的叫喊聲突然響起!
“殺人了!”
最近這段時間由於形勢緊張,王家軍在江都日夜巡邏不斷,聽到聲音後他們反應極爲迅速,四周的士兵不斷往事發之地靠攏,王生身先士卒參與巡邏,第一批趕到。
王家軍衆人只看到地面上躺着一具胸口被開了一個大洞的屍體,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房檐上飛躍,往遠處跑去。
雖然在夜色中看不清面容,但那一頭銀髮和盔甲確是和當初與沈煜大戰之人無二,顯然這正是那隻爲非作歹的妖怪。
“追!”
王生見狀眼神中殺氣十足口中一聲怒呵,這麼長時間對方毫不收斂的行爲讓他心中憋了一團火氣,率着匯聚而來的衆軍士朝着妖怪離去的位置快速追去。
在樓頂房檐上縱橫飛躍的蜥蜴精見到追上來的王家軍衆人毫不在意,甚至轉頭露出一個冷笑,像是在嘲諷一般,只要沈煜不在,他要擺脫這些凡人並不困難。
見到對方如此蔑視,王家軍衆將士紛紛露出怒色,後排的將士拿出弩箭瞄準蜥蜴精射擊。
“嗖!嗖!嗖!”
弩箭破風之聲不斷響起,金屬箭頭泛着冰冷的銀光,蜥蜴精見狀也不驚慌,揮動持在手中的長劍盪開將要射中身體的箭矢,腳尖一點身體往後飛掠而去。
見到妖怪就要這樣輕鬆離去,王生用眼神示意一名士兵助他借力上房頂,士兵半蹲下去雙手託在一起,王生幾步助跑之後踩在這名士兵手上,士兵用力往上一提加上王生本來的衝力,一步越上了房頂。
王生上去站穩腳跟後往左右看去,只見四周的房頂都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黑色瓦片再無其他,可誰也沒有看到,在另一邊的房頂上空氣一陣扭曲.......
隨着時間不斷過去,趕來此處的士兵越來越多,許多人都打着火把將附近照的通亮,但是卻再也沒有發現絲毫那妖怪的蹤跡。
“怎麼不見了?”附近有人疑惑的問道,這四周可以說被封鎖得密不透風了,王生也在一旁沉默不語暗自思索。
“咚!咚!咚!”
就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時候,一陣連續的敲擊聲響起,在這個多事的深夜裡顯得十分詭異。
夏侯向走過來拱了拱手對王生說道:“將軍,城門外有人敲門。”
王生往城門口看去,只見守城的士兵一左一右站得筆直,沒有理會身後的敲門聲,夜間關閉城門後沒有上面吩咐他們不能隨意開門。
“咚!咚!咚!”敲門聲還在繼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偶爾還伴隨着馬匹嘶叫的聲音。
“開門。”王生說完這句就往城門方向走去,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這三更半夜要進城,其他士兵也跟在他後面,一個個神色都有些警惕。
“嘎吱……”隨着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握緊了手上的兵刃準備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可城門大開後衆人發現除了一匹馬和一個倒在地上面容邋遢醉死過去的中年男子外並無他物,夏侯向拿火把靠近過去仔細看了看後眉頭一皺。
看到他的表情,王家軍衆人也紛紛湊了過來,待他們看清地上那人的樣貌之後都有些面色古怪,有的人激動有的人憤怒,都不一而足,顯然此人和王家軍關係匪淺纔會讓他們露出這般神色。
“扶他回去吧。”王生看清這人面貌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對身邊的手下吩咐道。
王生一行返回了將軍府,兩名士兵攙着那醉鬼走在最前面,王生和夏侯向跟在後方,夏侯向將那醉鬼的包裹拿在手中,大家都是沉默不語。
見王生叫士兵真將那醉鬼送回府了,另一名副將高翔忍不住向王生問道:“你們怎麼不把他送到客棧去?”
王生不悅道:“胡扯什麼!我們怎麼都是兄弟一場。”
高翔聞言不再言語,但面上並不服氣,似乎對這人怨念頗重。
王生見狀補充一句:“再說,馬上去快過年了。”
在府內尚未歇息等着王生回來的佩蓉聽到他們的話好奇的問道:“說的是誰啊?”
“他回來了。”王生語氣平淡,看着還未清醒過來的醉鬼說道。
佩蓉聞言心頭一顫,她隱約猜到了王生說的是誰,轉頭看向那不省人事的醉鬼,雖然變得更加滄桑,但果然是那張非常熟悉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