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浩,快點過來看,寶寶的鼻子長得多像你。
今天已經是李璐梅順產的第二天。
李璐梅抱着寶寶,與劉宇浩依偎在一起,指點着寶寶的眉眼,那模樣,要多開心就有開心。
不過,寶寶剛出生的時候李璐梅可不像現在這樣,嬰兒一落地,李璐梅不顧自己產後虛弱,硬是強撐着從護士手中接過還皺巴巴的孩子,非要親眼看到自己孩子。
可當她發現自己生了個女兒,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嚇人,血壓驟降到一個可怕的低點,把那些幾個月前就從聖瑪麗醫院裡高薪請來的醫生和護士們唬了個手忙腳亂。
“姐,幸苦你了。”
劉宇浩癡癡傻傻看着李璐梅絕世姿容,更是滿腦子驚豔,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楊枝玉露、國色天香,原來,生了孩子的女人竟是如此傾城傾國,嬌豔不可方物。
“哼,不讓你受這份煎熬你肯定得意。”
李璐梅先是故做嬌嗔瞪了劉宇浩一眼,隨即又長嘆一聲,道:“倒是不知道媽和爸心裡是怎麼想的呢,哎,怎麼是個妮子呢。”
說着,說着,李璐梅玲瓏的小臉上便出現一絲淡淡的愁容。
李璐梅口中的媽自然是指郭媽媽,孩子出生前一個月郭媽媽和劉爸爸就已經被劉宇浩用專機送到了這裡,兩位老人已經失去了親眼看到囡囡出生那一刻的機會,劉宇浩當然不會讓他們二老再失望一次。
別看李璐梅現今是億萬鉅富,可骨子裡頭,她依舊是最傳統的小女人,在她看來,沒有給自己男人生個兒子,就不是合格的妻子,甚至,公婆那裡也不好交差。
劉宇浩淡淡一笑,低頭逗弄着寶寶,說道:“反正我就是喜歡女兒,再說了,咱爸媽又不是那種古板的人,以後有機會,咱再給他們多生幾個隨便他們挑就是了唄。”
小寶寶剛剛還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可這會卻又睡着了,小臉蛋紅彤彤的,而且小舌頭不時從粉嘟嘟的小嘴兒裡伸出來,可愛之極,樂得劉宇浩幾乎合不攏嘴。
李璐梅俏頰一紅,輕啐道:“呸,瞧你那德行,以後呀,你愛跟誰生跟誰生,我可管不着,反正外面那個再有倆月也要生了不是。”
“呃”
劉宇浩的臉頓時成了苦瓜。
以薛家的家世,薛薇薇自然是不能在國內待產的,所以一個月前就被薛老爺子“趕”出了家門,但很不幸的是,當時,劉宇浩已經安排郭媽媽和劉爸爸上了飛機,就這樣,劉宇浩就算想瞞也瞞不住了。
直到現在李璐梅還記得郭媽媽和劉爸爸看到大小兩尤物大着肚子以後臉上的驚訝表情,以及,劉爸爸紅着臉,恨不得在地上拔出條縫鑽進去的尷尬就咯咯直笑。
爲這事,劉宇浩這天可沒少吃掛落,剛纔劉爸爸送雞湯來的時候還冷着臉,狠狠的在劉宇浩腦門上敲了個爆慄呢,要不是有李璐梅爲他求情,估計劉同學晚上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淪落到在大門外打地鋪。
“哎,給咱寶寶取個名字吧。”
大概是看出了愛郎的羞囧,李璐梅就不再拿這事打趣,微微一笑膩聲道,還帶着那麼點撒嬌的意味。
劉宇浩就皺起眉頭想了想,可過了好久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要不等一等吧,現在就先叫寶寶,其實也不錯。”
說着話,劉宇浩忍不住就俯下身去輕輕在女兒嬌嫩無比的臉頰上“吧嗒”親了一口。
“哎呀,死相,走開呀,別弄疼我女兒了。”
看到劉宇浩沒輕沒重的,李璐梅頓時便心疼了,一個勁的皺眉頭,使勁把劉宇浩往外推,冷哼道:“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給寶寶起名字的特權你是想拿去孝敬你家老爺子吧。”
劉宇浩便老臉一紅,李璐梅還真猜對了,爲了平息劉爸爸心中的憤怒,劉宇浩的確想用這點“小恩小惠”來巴結自己老爸。
可就這麼被李璐梅揭穿了自己的心思,劉宇浩也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強詞奪理道:“爺爺給孫女起名字有什麼不好,老人家起的名字吉利,孩子也好養活呢。”
“真的嗎。”
說道孩子好養活的話題,李璐梅馬上化身爲街頭巷尾的八卦大媽,兩眼放着光芒,好似很想劉宇浩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說法一樣,哪裡還有一點叱吒商海的女強人模樣。
“嘿嘿,是聽老輩人有這麼個說法,但真不真我可不敢保證。”
劉宇浩暗暗偷笑,但又不敢說不是,只好順着李璐梅的話往下說。
結果李璐梅還真相信了,眨了眨美眸,說道:“那好,給寶寶起名字的工作就交給她爺爺好了。”
說完,母愛氾濫的李璐梅一臉微笑抓起女兒帶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的嫩嫩小手,放到嘴邊親吻了一下。
那溫馨,看得劉宇浩不由怔住。
“姐。”
“嗯。”
“那啥,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說唄。”
“不是,我說了你可不準罵我。”
“切,我犯得着嘛我,不就是翁雪雁的事嘛。”
“啊,不會吧姐,你怎麼知道的。”
猛地聽到李璐梅說出那些話,饒是劉宇浩已經久經歷練,臉皮厚如城牆,一下子也懵了,硬是呆呆的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李璐梅,半天摸不着北。
李璐梅把孩子輕輕放下,捋了一下耳際秀髮,淡笑道:“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偷吃完不擦嘴,濱海賭場裡那麼大的陣仗也不知道遮掩,怎麼就能帶着翁雪雁那丫頭去呢,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麼關係嗎。”
“呃”
劉宇浩不禁目瞪口呆,冷汗當即冒了出來。
突然發現自己這個無所不能的愛郎竟也有吃癟的時候,李璐梅頓時覺得可愛,伸出手指輕輕在劉宇浩額頭上點了一下,道:“別怪姐不提醒你,翁雪雁的事我倒沒什麼意見,但你得想好了,回去該怎麼跟小妮子解釋。”
劉宇浩又是一陣瀑布汗。
這事,還真不好再瞞下去了,連遠在萬里之外待產的李璐梅都知道了,估摸專門搞軍隊情報工作的小妮子也瞭解的一清二楚。
想到這裡,劉宇浩的頭便耷拉下來了。
要說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那是假的,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讓劉宇浩放棄誰都不可能,而且,在劉宇浩心目中不管小妮子也好,還是李璐梅也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是一樣重要。
這事情,確實有些不地道。
眼見平日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劉宇浩低垂着腦袋,像個做錯事被老師逮着的小學生般,李璐梅臉上笑意更濃,甚至露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詭異笑容。
來了這邊不見孔老爺子是萬萬不可的,陪了家人渡過最開心的半拉月後,劉宇浩帶着藤軼前往孔老爺子住處。
不過,臨走之前劉同學再次捱了劉爸爸幾個大腳板子。
雖然劉宇浩也知道那是父親爲了維護他,故意做給薛薇薇和李璐梅看的,但因爲走之前也沒撈到再親一口寶寶,劉宇浩也依然鬱悶到不行。
“聽說你和洛克菲勒在一起呆了幾天。”
孔老爺子把媛媛抱在自己腿上,笑眯眯地看着劉宇浩,自從夏雨晴搬進了這孔家大宅,媛媛就成了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就連劉宇浩這個老爸來了也不給面子,抱一下的機會都不給。
劉宇浩衝苦着臉的女兒擠了擠眼睛,笑道:“老爺子,我現在是樹大招風,如果還不趕緊紮下自己的大旗,我怕有一天我也會被人撕咬成碎片。”
在孔老爺子這裡,劉宇浩說話一向都直來直去,給洛克菲勒治病是手段,但目的卻是要合縱連橫,讓自己成爲參天大樹的速度再加快一些。
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女兒,而且以後還會有更多子女,劉宇浩不僅要爲擔負起爲子女遮風擋雨的重任,還要爲跟着自己多年的那些老兄弟們留條出路。
孔老爺子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同了劉宇浩的說法,但馬上又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小子明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那爲什麼還緊咬着吳家的人不放。”
“我哪有。”
劉宇浩臉一呆,連連叫苦起來。
孔老爺子擺擺手,道:“你跟老子說這些有個屁用,在人家眼裡,吳凌鬆就是你專門跑到獅城去搞垮的,難道你說不是人家就相信。”
“我能說那是巧合嗎。”
劉宇浩撇撇嘴,說實話,那天和他藤軼去濱海賭場真的不是針對吳凌鬆。
但同時他更清楚,不管他怎麼分辨,但吳凌鬆因爲他落難獅城這是事實,所以,他現在已經是黃泥巴糊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怎麼說都說不清。
孔老爺子呵呵一笑,道:“吳凌鬆自己倒黴倒也罷了,冤枉的是馬家父子,竟一起生受了個天降橫禍。”
“哼,數典忘祖之輩,死不足惜。”
劉宇浩冷哼一聲,他對那種吃了兩天“洋飯”就不知道祖宗是誰的人一向沒有好感。
要不是因爲再次當了爸爸,當陳虎提出讓劉宇浩放過馬家父子一馬的時候,劉宇浩連想都沒想就會直接拒絕,現在倒好,馬家父子因爲寶寶撿了個便宜,逃過了牢獄之災,不過,這輩子,富家翁他們是再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