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雲朵兒的手臂,一點一點的緩慢的對着自己的包移了過去。
終於,在她用盡了一切力量之後,觸摸到了包包。
她不敢有絲毫的耽誤,手指慢慢的伸進了包裡。
當觸摸到冰冷的電話那一刻,雲朵兒差點喜極而泣。
她也不敢把電話摸出來,只能在包包裡一點點的憑藉着熟悉的手感,開始用密碼解鎖。
就在這個時候,皇子越已經從雲慧的身上爬了起來,對着她走了過來。
一雲朵兒嚇得魂飛魄散,大腦裡轟隆一聲,突然尖叫了出來:
“救命啊!!”
一聲尖叫,嚇了皇子越一大跳,卻嚇得雲慧差點沒尿了。
雲朵兒醒了?
怎麼可能?
計劃不是這樣的。
計劃是皇子越趁着雲朵兒昏迷的之後,玷污了她,然後她再從旁邊慢慢的誘導,這樣徹底讓雲朵兒墮落。
可現在,雲朵兒居然醒了。
那麼,之前在門口,還有在這裡房間裡發生的事情,豈不是……!
雲慧不由得不寒而慄。
如果這件事走漏風聲,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她大哥雲山不會放過她,慕青瑜更不會放過她。
這個蛇蠍女人不傻,她知道,男人是靠不住了,能靠得住的,永遠只有一個字。
錢。
現在怎麼辦?
畢竟不是一般人,雲慧很快就恢復了神智,抓起衣服,偷摸的從一邊溜進了衛生間。
她慌亂的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後直接通過衛生間裡的暗門跑了出去。
這個莊園,她來了很多次,早已經很熟悉了。
趕快悄悄離開這裡,然後趕回家去,就算髮生了什麼,也有藉口推脫。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事情還能挽回的時候,帶着雲朵兒一起走。
如果是那樣,她只要在雲朵兒面前痛哭流涕的懺悔,甚至跪下來求饒,雲朵兒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因爲太丟人。
可惜,她選擇了自己溜走。
臥室之中皇子越平靜了下來,嘴角掛着一絲淫鷙的笑容,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渾身赤裸。
“呵呵,醒了啊?那就更好玩了啊。”
雲朵兒居然顯得出奇的平靜。
她渾身已經恢復了不少力量,順勢把毛毯蓋在身上,也蓋住了自己的衣服和包包。
她一隻手,始終在嘗試着打開手機的密碼。
終於,她成功了。
不用撥打號碼,她設置了父親雲山的快捷撥號方式。
電話撥打出去,突然輕輕一震。
接通了。
雲朵兒一顆心頓時激動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半點的激動,不能讓眼前這個惡魔看出異樣來。
雲家在二十多年之前,在西都還算有點名氣,但是現在,雲家沒落得完全沒有半點影響力了。
慕青瑜的外公生了三個孩子。
她母親是大女兒,雲朵兒的父親雲山是二兒子,雲慧是最小的一個。
雲家沒啥底蘊,規矩卻不少。
比如說雲山,明明是老二,慕青瑜的外公,卻非要讓慕青瑜喊他大舅,讓那個雲慧喊他大哥。
說這是雲家祖上傳下來的規矩。
雲家祖上,是真正的簪纓世家,算得上大族,男女是分開排序的,以示正統。
慕青瑜母親還在的時候,沒少扶持雲家,可惜,雲山是個書呆子,性格懦弱,而云慧從年輕的時候,就是西都有名的自私,尖刻女人。
加上行事放浪,所以一直沒結婚。
雲山接到雲朵兒電話的時候,正在書房看書看得津津有味。
對着電話餵了半天,發現那邊女兒不說話。
突然,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然後是女人害怕的求饒聲。
雲山當場都嚇傻了。
好半天,他才連滾帶爬的捏着電話衝出了書房,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報警好還是找外侄女好。
這邊,雲朵兒死死捏着拳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底氣的樣子,看着皇子越說道:
“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皇子越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放了你?小妹妹,你可知道,爲了請你來,我費了多少手腳嗎?別怕,只要你答應跟我,這個莊園,就是你的。”
雲朵兒只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她冷笑一聲說道:
“你就不怕我報警?”
皇子越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好容易停了下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說道:
“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朵兒心頭狠狠一顫,她強忍激動,故意刺激對方:
“你能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啊?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他叫莊畢,他很厲害的,你最好是放了我,要不然,我姐夫不會饒了你的。”
不提莊畢還好,一提莊畢,皇子越就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火燒火辣的疼痛。
正是因爲莊畢,他被皇承安抽了一頓耳光,又強迫道歉。
也正是因爲莊畢,他才和夏慧攪和在一起,他纔會賭咒發誓,要把慕青瑜睡了,拍成視頻曝光出去。
“哈哈哈!莊畢?”
皇子越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小賤人,莊畢是個屁啊,在本公子面前,他就是一條最低賤的狗,本公子堂堂皇家十七少,名叫皇子越,他和本公子有可比性嗎?”
說完,皇子越臉上陡然閃過一抹猙獰的神色,直接對着雲朵兒就要撲上去。
雲朵兒嚇得面無血色,終於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爸爸,救我!”
皇子越一呆,突然臉色大變,直接一把暴戾的扯開了雲朵兒身上蓋在的被單。
被單下面,雲朵兒的手上握着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皇子越頓時方寸大亂。
他呆滯的看着雲朵兒,身體搖搖欲墜,喃喃自語:
“不可能!怎麼可能?”
他其實怕死了莊畢。
因爲那天的拍慈善拍賣會上,連他的大哥,皇如海,都在莊畢手上吃了癟。
而他,名義上是皇家十七少,但是其實他不過就是旁系庶子,連旁系嫡子都不算。
每一年過年祭祖,他連進入祠堂的資格都沒有。
在皇如海面前,他甚至都不如一個皇如海身邊一個親近的奴僕。
別看他出門在外,誰都要尊稱他一聲皇十七公子,但是,他自己知道,在皇家,他什麼都不是。
眼見到嘴的肉,居然要飛不說,還反咬他一口,皇子越當場就失控了。
他狂怒無比的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雲朵兒的腦袋上。
雲朵兒連叫聲就來不及發出,腦袋轟然撞在堅硬的牀頭。
她直接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