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駒很不爽。
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握主動的局面。
尤其是眼前這個孫子,實在是……太特麼能逼逼了。
自從楚君離開,他那張嘴,就如同是開了閘的水龍頭,關都關不上。
要知道,他林家駒是一個有格調的人。
而莊畢,真的就是一個噴壺,真他孃的能噴啊。
你看看他都說了些什麼?
“家駒哥,聽到你這個名字,我就倍感親切啊。”
“港島那邊也有個家駒,可惜命不長久。”
“對了,我們今天不是討論音樂的,繼續說君兒。”
“君兒啊,是個好女孩啊,聽她說,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按理說,這些話不用我和你說。”
“但是家駒哥,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俗話又說有緣無分,俗話還說至親至疏夫妻,當一輩子的兄妹相親相愛多好啊。”
“還有啊……!”
原本滿肚子念頭的林家駒,突然不想說話了。
他有點自閉了。
現在的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撕一張強力膠封條,把眼前這個混蛋的嘴巴給封起來。
煩。
很煩。
太特麼的煩。
這孫子的嘴巴,怎麼就這麼能逼逼啊?
嘚啵嘚嘚啵嘚嘚啵嘚嘚啵嘚嘚啵嘚嘚啵嘚!
一直不停的嘚啵嘚啊。
我求求你了,閉嘴行嗎?
閉嘴啊混蛋。
“停!!”
林家駒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你閉嘴吧。”
莊畢從善如流,立刻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好的家駒哥。”
林家駒……!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吐了出來,他這才目光陰沉的看着眼前這個傢伙,近乎於咬牙的問道:
“莊畢,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莊畢依然是嘿嘿一笑,只不過這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欠揍。
這又讓林家駒很不爽。
這混蛋,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根本不是什麼第一次剛見面的人,反倒是像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朋友。
“家駒哥,其實呢,我就是我,你不用擔心,我和君兒,雖然目前看來是兩情相悅,但是,我們還沒有跨越出那一步,我這麼說呢,自然有這麼說的道理,其實,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她對你,顯然是當大哥哥在看待,只有親情沒有愛情,你懂吧。”
林家駒突然苦笑一聲,目光復雜的看着莊畢:
“求求你了,別逼逼了,我懂了,其實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小君不可能愛上我,或者就像是你說的那樣,她愛我,僅僅是我是她大哥,莊畢,你喜歡她嗎?”
莊畢頓時一臉緊張:
“家駒哥,你……什麼意思?”
林家駒再次苦笑,搖了搖頭:
“別演戲了,我沒你想的那麼笨,不管怎樣,我要奉勸你,小君你別招惹,老老實實的當你的慕家女婿,我承認,你很厲害,本事很大,但是,你如果招惹了小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莊畢渾身氣質陡然一變,看着林家駒淡淡一笑:
“如果,我非要呢?”
林家駒一愣,他有點驚駭的看着莊畢。
這傢伙,突然從之前的吊兒郎當,整個人變得如同一柄利劍一般的鋒利。
他死死盯着莊畢,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戒備。
這傢伙,果然是一個古武者啊,情報無誤。
如此年輕的古武者?
有點意思。
林家駒突然微微一笑,看着莊畢說道:
“那你會死,你信嗎?”
莊畢渾身的氣息陡然消失,又恢復到之前吊兒郎當的狀態,一瞬間,如同變色龍,和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家駒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喊打喊殺的,你傷到了我,君兒會心疼的,再說了,就算傷不到我,傷着花花草草也不好啊,顯得你這個人,沒有一點公德心,不好。”
林家駒深深的看他一樣,又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到客廳的牆邊櫃前,伸手拿起一個眼鏡盒,掏出一副眼鏡戴上。
帶上眼鏡的一瞬間,林家駒渾身上下的鋒芒,全都掩藏在了眼鏡之下。
他變成了一個看上去親和力十足,文質彬彬的公子哥。
莊畢的心頭卻不由自主的讚歎了一聲。
其實無論是任何一個方面來說,眼前這個傢伙,都是真正的人中龍鳳。
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涵養有涵養。
一句話,要啥有啥,還能雙倍。
什麼鑽石王老五?這種貨色,叫罕見珍稀絕品好男人啊。
可偏偏,愛情這種東西,就是沒有道理可講。
不喜歡,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非要林家駒一點毛病,大概就是這傢伙,似乎有一點輕微的潔癖吧。
他乾淨得有些過分。
“嘿嘿,家駒哥,你這眼鏡真漂亮啊,我能不能看看?”
林家駒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他這是一副羅特斯的特製眼鏡,就這一副特製的鏡架,就趕得上一輛勞斯萊斯。
羅特斯定製眼鏡,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特殊定製框,上千萬也不喜稀罕。
要知道,定製一副羅特斯眼鏡,需要等候一年甚至更久,因爲對方會根據你的髮色,頭髮多少,眼窩深度,眉骨高矮,甚至眉毛稀疏,還有臉型等等因素,來綜合衡量。
“莊畢,我希望我們能開誠佈公的聊一聊。”
林家駒看着莊畢,有些深沉的說道:
“小君在我的心頭,就是我的親妹妹,我也知道,她應該不會嫁給我,但是我依然會滿足她一切的願望,就算她喜歡的人不是我,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如果讓我知道有人敢傷她,我會讓這個人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莊畢呵呵一笑,看着對方玩味的說道:
“家駒哥,怎麼樣才叫不傷害呢?”
“你現在就在傷害她。”
林家駒看着莊畢,淡淡說道:
“我不管你腳踩幾條船,因爲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但是,你招惹小君,這就成了我的問題,你可以理解成我在威脅你,也可以理解我在勸你,當然,我相信,我有這個資格,你覺得呢?”
莊畢一呆,苦笑了起來。
這個傢伙,還真沒說錯。
人家是世交,青梅竹馬,又沒有急吼吼的強迫楚君嫁給他,僅僅是從一個保護妹妹的角度來說這件事。
他莊畢,還真在人家面前擡不起頭來。
腳踩幾條船,人家說錯了嗎?
不管楚斯文也好,韋伯清也好,如何的明示暗示,什麼孫女婿賢婿的喊着,但是,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事實就是,整個西都都知道,他莊畢,是慕青瑜的未婚夫。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假的。
但是現在呢?
該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睡了睡了,他莊畢敢提起褲子不認賬嗎?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