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周圍被吵醒的人更多。
聽到槍聲,蘇文浩懵了,但卻沒點屁事,反應過來後才知道剛纔是槍聲,尼瑪,嚇死寶寶了。
此地不宜久留,聽着那些人遠去的步伐,蘇文浩也要撤了。
不過撤之前,還有這個女人。
跑近之後,女人身子一下失去了支撐,蘇文浩反應也不慢,將她攬在了懷裡,盛夏的衣衫單薄,入手很清晰的感受到透過布料傳來的體溫,蜂腰綿軟,身子軟綿綿的。
女人有些狼狽,長髮散落,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楚樣貌。
還不等蘇文浩開口詢問。
女人喘息着,擡頭目光中有些渙散,嬌脣吐出了兩個字:“救、我——”
她現在神智不清,似乎還不知道背後追她的人已經跑了。
蘇文浩眉頭一挑,女人的大半張臉被長髮遮掩,露出的一隻眸中渙散帶着一絲哀告。
嘟嘟也清醒了,瞪着大眼睛,看着爸爸懷裡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她小心臟突然一陣不爽,嘟着嘴,很不高興的看着這個女人,爸爸的懷抱,一直都是嘟嘟的。
“趕緊走。”
不敢多耽誤,一手扶着背後的嘟嘟,一手攬着懷裡的女人,快步離開,這幾天的體質力量有了極大的提高,要換成以前的話,還真有點費勁,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矮,估摸着跟玉姐差不多,淨身高至少一米七。
……
蘇文浩其實很討厭狗血,可是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好像處處都透着狗血,突然冒出了一個女兒,到現在還沒有人找她,也沒有她的尋人啓事。
後來是大腦的二次發育,體質力量的提升,今天又碰到這種事情,還開了槍?剛纔是槍聲吧?差點嚇死,有點誇張了吧?
如果算上打牌搶劫那件事,這幾天真是……讓人忍不住狂噴一口狗血。
帶着這個女人回了家,蘇文浩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其實當時他完全可以把女人扔在路邊的,肯定會有人把她送到醫院。
不過最終還是帶了回來,當時實在沒想太多,就想着快點離開現場。
回來之後纔看清楚女人的穿着,一襲紫色的長裙,開叉到膝蓋部位,身材曲線很突出,貌似還不錯,只是披頭散髮的看不清臉,而她已經昏了,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小嘟嘟現在還是一臉不滿的嘟着嘴,站在爸爸一旁,拉着爸爸的衣角,看着沙發上無骨般靠着的女人。
“哎呀我去……我的合金狗眼。”
蘇文浩忍不住好奇,上前撥弄開女人的頭髮,看清楚那張臉,身子一哆嗦,嚇了一跳,爆腿三步。
從眼角往下,全都是黑印子,好像是妝花了,實在看不清楚五官,反而挺嚇人的,跟礦井裡面剛逃出來的一樣。
“現在劫匪的口味都這麼重啦?剛纔還要日她?我尼瑪……早知道就不救了呀,這樣的長相估計也嫁不出去,說不定跟了劫匪,還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呢,哈,好心辦壞事了。”蘇文浩捂着額頭,一臉無奈的表情,也不知道劫匪的電話,這玩意兒不會栽在自己手裡吧?
沉思了好久,蘇文浩還是決定賭一把,先看看真實面容再說,要是實在太醜,趁着她昏迷,直接給她扔外面去。
“我去接盆水,嘟嘟,你去洗澡,時間這麼晚了,早點睡覺。”
“哦!”小傢伙一直嘟着嘴,臨走時還憤憤的看了那個昏迷的女人一眼,對於這個女人投入爸爸的懷抱,嘟嘟現在還耿耿於懷,那個位置是自己的。
……
女人中了迷藥,若不是她本身有一點急智,扛住了一部分藥效,估計現在後果不堪設想,剛纔又是一陣玩命的瘋跑,藥勁直衝腦門,氣血上頭再次暈了過去。
隨後沒多久,就感覺臉部有一股熱熱的氣息,嬌軀一顫,恢復了一絲理智,清醒了過來。
微微睜開眼,露出一條縫隙……
只感覺面前有一個人影,看不清楚,而臉上有一條熱毛巾,正在幫自己擦拭,很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就好像幫人搓澡一樣。
“滾——”女人奮力擡手,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推,她不喜歡有人靠自己這麼近,何況她感覺到還是一個男人,並且真的好疼,臉上的皮都快搓掉了。
蘇文浩沒想到女人突然醒了,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慣性向後一退,腳後跟絆倒了茶几一腳,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往後倒去,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特麼有病是吧?……”蘇文浩不由得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將手中熱毛巾一下砸在了女人頭上。
啪!
女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清醒了一點,沒有能力去躲避,被毛巾砸的結結實實,瞬間蒙了。
爬了起來,蘇文浩上前一臉怒意,指着她:“你特麼是不是有病?老子好心救你,你讓老子滾?還推老子?也不看看你那個鬼樣子,我忍着噁心給你擦臉,你還不樂意了?不樂意就滾蛋,當爺願意伺候你似的?”
“清醒了沒?清醒了就自己滾,大晚上老子還想睡個安穩覺呢,聽沒聽到我說話?”最後這一句,基本是吼出來的。
她也是有脾氣的,她想走,可是,藥勁還在,四肢無力,剛纔那一下是爆發了潛力,現在怎麼樣都站不起來,突然又想起了今天晚上的遭遇,心頭一陣委屈,什麼時候居然有一個男人讓她滾?還拿毛巾扔她?
嗚嗚!!
“哭?訛人是嗎?是不是訛人?”蘇文浩臉紅脖子粗的看着她:“你還哭?我特麼還想哭呢,開開心心去吃個宵夜,結果碰到你這檔子破事,爲了救你,我差點被槍打死你知道嗎?現在你好意思跟我在這裡哭?”
聽到這話,哭聲依舊,但卻小了一點。
她剛纔意識很模糊,本能的求救,確實也聽到了槍聲,再一想剛纔的情況,他好像真是救了自己,幫自己擦臉?可是真的很疼好嗎,而且那個擦臉的姿勢,他好像一隻腿跪在沙發邊上,單腿碰到自己的那個地方,跟自己捱得很近。
也是本能的推搡,沒想到他脾氣這麼大。
很委屈,哭聲不停。
“唉,我真是,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蘇文浩嘆息了一聲,點了根菸,坐在了旁邊沙發上,懶得再理她,任由她哭泣。
嘟嘟的哭泣可以讓蘇文浩心軟,但這個女人的哭泣,只會讓人煩躁和反感。
平生第一次對成年女人這麼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的變化讓他有些膨脹,或者只是因爲她太醜,總之,蘇文浩現在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