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軍書房。
這是一個非常講究的書房,裡面掛滿了名人字畫,整整一面牆上,都是各種各樣的書籍。
杜紅軍很少讀書,在他看來,讀書容易使人思想僵化,讀書的目的無非是想走捷徑,在不行萬里路的情況下能洞悉一切,可惜他認爲,這是不可能的。
看看現在的世界,真正的讀書人沒有幾個能成大器的,成大器者,離不開陰謀詭計,而這些東西,需要五分天賦,加上五份膽氣。
要不然,這個世界也不會就那麼幾個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了。
杜紅軍之所以弄這麼個書房,無法是爲了附庸風雅,給外人一個儒商的印象,因爲人生活在這個世上,是需要包裝的,通俗一點說,就是需要一個名聲。
“有少爺的消息了沒有?”杜紅軍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問道。
一箇中年人,臉色陰沉,並沒有因爲主子就在面前而有些許諂媚,他一個眼睛看着杜紅軍,另外一個眼珠一動不動,不管他保持什麼姿態,那個眼珠都好像在看着前方。
“沒有,我已經讓人上了技術手段,鎖定了少爺的手機,不過那個範圍就在會所附近,應該是那些人出了會所就把少爺的手機仍定了,所以希望不大。”中年人說道。
“難道一點其他的消息也沒有?”杜紅軍有些急躁的問道,他雖然大風大浪經歷過很多,但是這次不同,他已經從會所的後臺老闆那裡得知,這些人手裡都有傢伙,而且心狠手辣,自己就這一個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杜家以後要靠誰來支撐,難道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要讓外人來接手?
“沒有,爲了不影響生意,消息還沒有全面放出去,不過省城黑白兩道已經都得到了訊息,相信應該很快就有反饋過來。”中年人說道。
“很快?能有多快?一個子彈殺死一個人需要一秒鐘嗎?等他們知道我兒子在哪裡,一百個都被人家幹掉了。”杜仕澤氣道。
中年男人不再說話,他知道,現在杜紅軍心裡着急,多說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李石那邊怎麼樣了?”杜紅軍問道。
中年男人道:“我已經給阿祥聯繫上了,他正在想辦法,阿祥是我們的底牌,要是暴露,更沒辦法救出那個女人了,所以他要做到有把握才行。”
“告訴阿祥,不管什麼辦法,先把那個女人救出來,到時候我給他一百萬,有什麼事情我都給他兜着。”杜紅軍說道。
“好的,我這就聯繫他。”中年男人說道。
李石別墅內。
李石一般不在這個地方住,這裡也不是他的家,只不過是他的一個據點而已,大部分不合法的生意,李石都是在這裡處理的,所以,這裡的守衛甚至要比他的家裡都要嚴的多。
阿祥也是這裡的守衛人員,但是他的身份和別人還不怎麼相同,因爲他是公孫臺的心腹。
而公孫臺,可以算是李石的心腹了,公孫臺名義上是個律師,暗地裡,不知幫李石躲過多少缺德事,而且,都替李石做的滴水不漏,讓其他人難以在法律的角度上找他的麻煩,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則,李石也對公孫臺青睞有加。
阿祥曾經救過公孫臺的命,當然了,要公孫臺命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杜紅軍的人,杜紅軍並不是真的要讓人殺死公孫臺,而是爲了演一齣戲,而這一切,都是爲了能讓阿祥跟在公孫臺身邊,以刺探李石的情況。
此時阿祥已經在別墅外面巡視了一圈,敲門進了大廳,只有公孫臺和管家,兩個人正坐在茶几前下圍棋,阿祥看到公孫臺有點鄒眉頭,而管家卻是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表情。
看來公孫臺對上這個老狐狸,還是有點欠火候。
阿祥一早就看出來了,老頭名義上是這裡的管家,其實比公孫臺更受李石的重視,他經常看到李石帶着管家出去,而且,管家都是和李石坐同一輛車。
公孫臺當然也能看出這一點,要不然,他也不會有興趣坐在這裡和一個管家下圍棋。
阿祥輕聲走到公孫臺跟前,小聲說道:“剛查完,一切正常。”
公孫臺點了點頭:“這兩天要尤其看嚴點,最近外面不大太平。”
“嗯,我知道了。”阿祥說道,轉身出了大廳。
今天李石沒有來,當然,也可能是來了,而阿祥沒有看到,這片別墅佔地很大,不僅僅是這一棟建築物,別墅區裡大大小小有十多棟建築,而阿祥,只不過是外圍保衛的一個小頭頭而已。
即使只是外圍保衛的一個小頭目,阿祥也能看出這裡保衛的嚴密來。
接到石眼的電話,阿祥就犯愁了,他是知道這裡關押着一個女人,也知道關在了哪棟樓裡,石眼讓救的,肯定就是這個女人了。
可是,不經過允許,他是不能進入那棟樓的,就是進去了,他也不知道那個叫梅研的女人關在了哪個房間裡。
不過,他沒得選擇,這件事,成功了,就是一百萬,而且,杜老闆會幫他安排好一切出路,失敗了,小命也就該搭進去了。
他太知道了,人命在這些人眼中,根本就狗屁不是,殺死他這樣的一個小嘍囉,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多大區別。
不救,是死,救了,自己還可能拿到一百萬,到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好好的花天酒地過上幾年。
所以,現在,他只能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給救出來。
阿祥站在院子裡,點了一根菸吸了起來,一個人走了過來,阿祥立刻掏出煙來,遞給了來人一根。
那人接過煙去,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可他媽想死我了,要是再在裡面多待一會,老子就憋死了。”
阿祥知道這個人就是在關押那個女人的樓上值班,在樓裡,任何地方都是不能吸菸的,阿祥笑了笑說道:“我說,老路,光知道那裡面關了個女人,到底什麼樣?漂亮嗎?”
“誰他媽知道,我又不在她屋裡值班,那娘們來的時候我又不在,來了就被關在了屋裡,一次都沒出來過,那兩個死人一樣的傢伙天天都抱着槍看着,除了送飯的,別人哪有機會靠近?”老路說道。
“保衛這麼嚴密!那女人看來來頭不小。”阿祥笑道。
“來頭大小也不是老子的,幹好自己的,只要讓老子天天有錢去玩個洗頭房的女人就行,那個才叫浪蹄子,有味道。”老路嘿嘿淫笑起來。
“你看你那點出息,什麼時候過去換班?”阿祥問道。
“再過兩個小時。”老路說道。
“那女人估計很漂亮,看這麼嚴幹什麼?還能跑了?”
“誰知道啊?不管了,我得先去睡一覺,晚上還得幹活呢。”老路揉了揉鼻子,向一旁走去。
阿祥慢慢的走着,向關押梅研的那棟樓走去。
(查體了,說是心臟不好,讓多休息,可能更新不及時,請大家諒解,多多支持,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