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這一晚都處在興奮之中,如果不是擔心魏曉雨,憐惜她,怕把她吵醒,只怕早就要讓圖魯克親王給他準備一些槍械,自己來測試一下這些異能灌注的堅冰子彈了。
又再凝結異能到子彈頭裡,試驗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再看看魏曉雨,一半青絲遮着半邊面容,極是誘惑,當即悄悄的上牀,伸手摟她的時候,魏曉雨自然而然的便伸臂環繞着他,臉蛋貼在胸膛上,睡容更是甜美。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洗臉涮牙後,圖魯克的管家又派人把精美的早點送到周宣房中。
在圖魯克的親王府,因爲下屬僕人太多,在阿拉伯國家的等級又分得很嚴,圖魯克府中的上上下下有無數個等級,每個不同的級別的待遇也是不同的,周宣和魏曉雨的待遇在親王府算是最高級別的客人了,每天的飯茶飲食圖魯克都派了專人侍候,而且跟他自己的一個級別,還特別爲他們兩請了一箇中國廚師
。
吃過早餐後,周宣就讓易欣給圖魯克親王翻譯,自己要試用槍械,圖魯克二話不說,當即命保鏢頭領,也就是他的保安隊長伊卜拉希。胡山來陪同周宣。
圖魯克親王的護衛隊在親王府的前院部份的地下室中設有專門的練槍室,以供他的衛隊們練習槍械技術等等。
保安隊長鬍山曾經是個特種士兵的精英,職業軍人,但因爲違反軍規而被開除出隊,因爲身手高強,被圖魯克看中並招納到旗下,因爲年頭久了,接近了十年,也曾在危險中救過圖魯克數次,生死的交情,所以也極得圖魯克的信任,到後來,更是委任他爲親王府的保安總管,掌管所有的保鏢衛士。
周宣要測試槍械,圖魯克便讓胡山來招呼他,還特地關照了一下,讓胡山優待一些,周宣要什麼就儘量滿足他,如果他辦不到的就彙報給自己。
胡山四十歲,身高一米八五,在阿拉伯人中,算是比較高大的,本身在軍中又練就一身硬功夫,孔武有力,槍法極準,在數十名保鏢中,槍法排在第二,僅次於一個叫莫特的意大利人,那個莫特,身份也極爲神秘,但卻也得圖魯克的信任。
胡山在昨天晚上就聽手下說了周宣的事,心裡是半信半疑的,他沒有親身到別墅中見到,所以就有些不大信,按常識來說,一個人的拳力再厲害,那也不可能將混凝土打出一個深洞來啊。
而且還有一點,胡山對圖魯克雖然絕對忠心,但這麼多年來,也養成了他的驕寵性格,在親王府,除了圖魯克親王本人,在所有的下屬中,他是絕對的NO1號,絕不容許有人來挑戰他的權威地位。
而周宣似乎就有那一種可能了,纔來的第一天,竟然就得到了圖魯克親王最高級別的待遇,縱然沒有說會讓周宣取代他成爲親王府的護衛第一號人物,但胡山覺得他受到了威脅,應該對周宣暗示一下,讓他低調做人,又或者自己給他一個下馬威,讓周宣吃點苦頭,讓他明白自己纔是親王府的護衛一號,要想在親王府混下去,那就得一切唯他馬首是瞻。
胡山一晚都在尋思着要找什麼機會來教訓一下週宣,沒想到一大早圖魯克就叫他安排周宣試槍械,這機會還真是說來就來了!
胡山皮笑肉不笑的帶着七八個衛士,其中還包括那個槍法最厲害的莫特,一行人陪着周宣和魏曉雨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極大,差不多有三千平方,另一邊是車庫,槍械訓練場設置得也很先進,一應設備都是按目前最先進的等級來的。
周宣對槍械和槍法都不懂,他要練槍只是想測試一下他的異能子彈頭,看看有沒有那個殺手那種子彈的功效。
但周宣興奮衝動的表情毫沒遮掩,這讓胡山一夥人都誤會了,以爲周宣就是要在他們面前顯一下襬,露一手槍法給他們來一個下馬威。
否則昨天晚上,周宣就應該對他們有所表示了,不說其他的,至少話都要說一句吧,但一晚都沒動靜,顯然周宣根本就不屑他的權威,這可是胡山絕不能忍受的。
在寬敞的地下室中,胡山等七八個人對周宣的表情都有些不以爲然,在極講資歷的時代中,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得到比他們幾年的資格都還要老的最高級別的待遇,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再說也沒有親眼見到周宣有什麼強過他們的本事,看周宣的身材和動作,也都是一個很普通的樣子,也就更加有些心有不服了,胡山一招呼,立馬就跟過來準備要出一下週宣的洋相了,讓他在親王府丟一個大面子,以後圖魯克親王也就不好再對他那麼特別了
。
不過對周宣的女伴,魏曉雨的印像,這些人又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想法了,倒是沒想到周宣會擁有這麼一個絕頂漂亮的美女,雖然魏曉雨是典型極其標準的東方美女,與西歐和阿拉伯的美女標準各有不同,但只要是美女,哪怕人種相貌各有區別,但對於美麗的辨識,在全世界那也都是差不多的。
胡山手底下的那些護衛,基本上都是來自於周邊的各個國家當中的精英人士,差不多都是那種桀驁不馴的狠人,看到周宣便是毫不掩飾的挑畔表情,而看到魏曉雨臉上的眼神卻又是挑逗戲弄。
對這個,周宣倒是沒有太多的惱怒,不是對這些人有所畏懼,而是過了隨便一怒爲紅顏的年齡,雖然沒有記憶,但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有這種想法,而且他也知道,魏曉雨又不會去喜歡這些人,何必爲了這些事而動怒呢?
魏曉雨哪有不懂這些人的眼神和念頭?要是以前周宣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跟這些人動手,讓他們吃吃苦頭,爲愛人出口氣的事,她是幹得出來的,但現在她知道周宣的異能完全能控制這些人,動用起來也遠比她的身手要厲害得多,說實在的,周宣的能力已經不是武術能夠對抗的了。
所以魏曉雨並不擔心,反而更是想讓這些人跟周宣動手較量,在周宣手中,他們只會栽得更狠,不過周宣的心地或許要比她軟一些。
胡山嘿嘿笑了笑,然後手一招,幾個手下便拿來了數十隻長短槍,還抗了一大箱子彈出來,擺在面前。
易欣站在魏曉雨身邊直皺眉,看得出來,胡山對周宣不存好意,雖然跟周宣和魏曉雨相識才短短一兩天,但對他們兩個的好感卻是不少,加之又都是中國人,自然是胳膊不會向外彎!
當下悄悄的對周宣說道:“周先生,你要小心些,他們……他們是想出你的洋相!”
周宣一怔,隨即笑笑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說實在的,周宣確實沒想到這方面上去,一心只念着他的異能子彈頭,聽到易欣這樣一說,又看了看胡山那一幫人的表情,不禁嘿嘿一笑,心想他們要挑畔,那可就不客氣了!
要在圖魯克親王這裡立住腳,站穩腳跟,那還真得在這些人面前立立威,爲了以後讓曉雨過得好一些,看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信服的就只有強者,對付文人,你得比他更有知識,對付武人,那你的拳頭就只能比他們更硬,他們纔會服你,別看他們一個個兇狠狠的,武人比文人們性格要耿直得多,如果服了一個人,那就是真服你了,不服你,那就是不服,沒什麼好說的。
看到手下們把槍支彈藥都擺出來了,胡山笑呵呵的道:“周先生,你要試槍械,要怎麼試?我這些兄弟可個個都是好手,要不要教教你?”
這話說得極盡挑畔味道,也極囂張。
周宣笑了笑,攤開手道:“我其實對槍不懂,摸都沒摸過,我要試槍械只是要測試一下我經過特殊制過的子彈,僅此而已,你們這些槍,說實在的,我除了知道叫手槍步槍的名字之外,其他的還真一點也不懂!”
胡山等人聽到周宣一開口就示弱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
魏曉雨面色一沉,當即幾步跨上前,雙手拿起槍械,先劈嚦啪啦的一陣拆了下來,然後又極迅速的組裝好,再咔咔嚓嚓的上好彈匣,對着一百米外的靶心“叭叭叭叭叭叭叭叭”一連把手槍裡的子彈一次性打完,瞄都沒瞄一下。
把手槍子彈打完後,順手就扔了手槍,再拿起半自動步槍,極爲嫺熟的裝彈,再開槍,把彈匣裡的子彈又打完,接着再拿槍,再裝彈,再射擊,直到把面前拿出來的所有款的槍支都裝彈射擊了一遍。
魏曉雨的這一手當即把胡山等人震得目瞪口呆起來!
當然,他們被震到的並不是魏曉雨會開槍的原因,而是對所有類型的槍支的熟悉和熟練層度,再就是對準頭的震驚,因爲魏曉雨的子彈射出後,他們都發現,她這麼快速的把子彈射出,並不是盲目的亂開槍,而是把每一顆子彈都射在了百米外的靶心中。
魏曉雨射擊完後把手裡的槍一扔,淡淡一笑,隨即回到周宣身邊,對胡山等人道:“我的槍法是跟我丈夫學的,你們比他如何?”
易欣這時倒是放心下來,不動聲色的對胡山等人翻譯過去。
胡山八個人當即愣了起來,面上盡是訕訕的表情!
他們雖然狠,雖然傲慢,但卻絕不打腫臉充胖子,比別人差就是差,這一點倒是不含糊,魏曉雨這一手嫺熟至極的裝拆槍支手法,超準的槍法,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包括莫特和胡山這兩個槍法最強的人,那都及不上魏曉雨,又聽到易欣翻譯過去的話,說是魏曉雨還是跟周宣學的槍法,那看來周宣就是在扮豬吃虎了!
比魏曉雨還強的槍法,那他們自然是更加不及了。
魏曉雨又趁機說道:“各位先生,今後大家都是在親王手下做事,我先生練過一些武術,大家有沒有興趣互相交流一下?”
胡山眼珠子一轉,往旁邊的一個護衛一眨眼,那個護衛當即走上前,對周宣嘿嘿一笑,說道:“周先生,我跟你試試身手,那個用中國話叫……叫什麼來着?”
周宣淡淡一笑,說道:“叫‘切磋’,在我們中國的話就是這兩個字!”
“對對對,我以前在法國跟你們中國的一個開武館的武師交過手,他就說了‘切磋’這兩個字,不過,嘿嘿,他的中國武術練得不怎麼高明,我聽說你們中國有什麼‘少林’,‘武當’什麼的武術很神秘,一直想見識見識,不知道周先生與這兩個名字的武術有沒有關係?”
那個護衛接着又說道,不過話意中多是嘲弄的意思,極盡譏諷中國武術。
周宣嘿嘿一笑,“我學的就是‘武當’的一點皮毛功夫,既然你很想試一試我們中國的武術,那我就成全你吧!”
那護衛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脫了外套,裡面只穿了一件背心,兩條臂膀上的肌肉迸露,雙手互動之時,“喀吧喀吧”的如吵豆響個不停。
易欣又爲周宣擔心起來,這個護衛是圖魯克親王手下護衛中力量最強的一個人,能生生劈斷磚頭,一拳能擊穿數寸厚的木板,按照中國的功夫來論,他這就是外門功夫,如同鐵布衫,金鐘罩等等,練到了很強的境界。
魏曉雨自然是不擔心的,她雖然比這個人的力量弱了些,但真要對陣的話,這個人還不是她的對手,要跟周宣相對,自然就更沒有半分機會了,周宣的能力,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神跟凡人的區別
。
周宣也走上前一步,淡淡道:“咱們就點到爲止,請指教吧!”
周宣單薄的身子與那護衛高大肥胖的身材一相對,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那護衛似乎有隻要一伸手便能將周宣打翻在地的氣勢,嘿嘿一笑,又說道:“我要出手了啊!”
眼看對手是這麼弱,那護衛也不想用狠手,只要打倒他就算了,要是周宣現在主動認輸,只要他示弱了,那也可以放過他,所以在出手前還先說明了。
周宣笑了笑,雙手一抱拳,用中國武術的禮數。
那護衛更不遲疑,右拳嘿的一聲,直搗周宣左肩頭,這一拳他還只用了五分力氣,但如果打實在了,周宣只怕也會脫臼,甚至是骨折,躺個十天半個月是肯定的,也因爲他的拳力太沉,所以還留了五分沒使勁,而且打的地方也只是周宣的肩頭,打到了也只會受傷而不會有生命危險。
周宣見這個護衛對他留了力,倒也不想太傷他的顏面,手指一指,凌空指向那護衛的右肘,那護衛剎時間右手一冷,一拳的力度忽然就此消失,打到一半便無力的垂下,但周宣與他的距離還有一米之遠,並沒有碰到他。
拳力的消失讓那護衛只是稍稍遲滯了一下,然後再度用勁,不過再用勁的時候,他馬上就感覺到了,身上的勁力只運到肩部,無論如何都運不到手臂上去了,仿若肩膀以下之外的地方都不屬於他身體的一部份了!
那護衛大吃一驚,因爲沒瞧清周宣是怎麼做到的,當即退開一步,睜大了眼睛盯着周宣,再運勁到左手上,一拳再擊向周宣,這一拳便注意了一些,而且力度同樣沒使完,甚至更減輕了一分,只使了四分力道。
周宣嘿嘿一笑,同樣再伸手指對準那護衛的左手肘部凌空一彈,那護衛這一次是見得清清楚楚的,周宣的手指是對着他肘部彈了一下,然後左手剎時間又無力的垂下!
那護衛大驚不已!
想也不想的便趕緊直往後退,一連退開了四五步,然後站定了盯着周宣,彷彿看一個怪物一般。
站在一邊的胡山等人都是盯着周宣,也清楚的見到周宣伸指凌空彈動,但並沒有其他動作,不過護衛在周宣伸指彈動的同時便莫明其妙的退下,倒是奇怪起來,雖然沒有身同感受,但也知道肯定是有不妥。
那個護衛退開後,站在當場驚疑不定的盯着周宣的雙手,但見他雙手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武器,那自己手上冷冷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東西?按感覺來說,他覺得這是用帶了消聲器的麻醉槍打的,但周宣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不可能是用了手槍的,而且在一旁還有他的七個同伴都大睜着眼盯着呢!
那護衛雙手軟弱的垂着,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跟沒有差不多,只是無力也罷了,卻是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這就有些不對勁了,按理說,是麻醉槍纔有這個效率吧?
但明明白白的,周宣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
周宣又嘿嘿一笑,伸手指再彈動幾下,這一下隔得更遠,兩者之間差不多隔了三四米,但周宣手指一動時,那護衛一雙手便忽然又能動彈了,運了運勁,力量如初,沒有半點不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