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九與紅杏、春雪四姐妹一起動手,將吳桐的衣服與石頭籌的衣服扒下來,給他們互換着穿上,。
吳桐渾渾噩噩、不明所以,倒是十分配合。
石頭籌心思聰慧,略一思索,就想出了其中妙用,叫喊着、不斷掙扎,不予配合,。
陳小九頓覺無比厭煩,一巴掌打掉石頭籌的下巴,冷冷哼道:“怎麼?就你聰明?”
“實話告訴你,能做替身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你若是想早點死,只管掙扎,剛好給我一個結果你的藉口。”
石頭籌看得出小九眼神中的兇光,也不敢再掙扎,張着大嘴巴,流着口水,身子瑟瑟發抖。
陳小九又道:“你要是敢不要臉的尿出來,也休要怪我一劍殺了你。”
石頭籌瀕臨危機,**尿意情不自禁的就要涌出來,聽着小九的話,神智收回來,急忙忍着尿意,不敢再尿出來。
“嘿嘿!還真是乖。”
陳小九將兩人衣服呼喚,又拿出兩個人皮面具,其中一副很陌生的面具,就給吳桐帶上。
另外一副人皮面具做得與吳桐有八分想象,給石頭籌帶上,再配合上那一身衣服,足以假亂真。
剛剛打扮完畢,便看到邪月教大隊教衆已經從樟松嶺中跑出來,一股腦的往山下飛奔。
而在她們身後一百米處,劉參將、藍翎已經領着一千多的士兵追擊上來,看那勢頭,確實要拼了性命將吳桐搶回去。
劉參將遠遠就看着小王爺那身顯赫的衣服,忙大吼道:“誰能救出小王爺,賞金萬兩,兄弟們,使勁往上衝啊。”
那些士兵真如打了雞血死的,不要命的向前衝來。
雪子、扈三娘、月神斷後,保護着邪月教教衆在前面跑路,膽敢有腿快的士兵不怕死、追上來,便一刀殺掉,。
小九縱身躍上烏雅馬背,毒皇也騎上汗血寶馬,毒皇、月神、紅杏、雪子、春雪等四姐妹將靠近的士兵全部殺光,也翻身上馬。
一行人斷後,也沒有加速,而是與劉參將的士兵保持在一定的距離。
烏雅馬神駿,雖然石頭籌被打暈了橫在它的背上,但卻全然不會影響它半分神勇。
毒皇靠後,將真正的吳桐扔給月神。
一行人飛奔至山下,大約行進了三裡距離,便出現了計劃中的兩條小道,一條向東,一條通南。
陳小九、毒皇故意落後幾個馬身,月神、雪子、扈三娘、紅杏、春雪四姐妹也都明白了分別在即,想着小九、毒皇一路上會遇到許多艱難險阻,心中便高興不起來,臉色一片焦慮。
陳小九爽朗一笑,“都難過什麼?咱們寧都見,有毒皇姐姐護着我,斷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扈三娘衝着毒皇眨眨眼睛,若有深意道:“一路上多加小心,小九……可就交給你嘍。”
月神、雪子卻都咯咯嬌笑起來,她們自然可以聽得出扈三娘言語之間的真正用意。
毒皇臉頰浮上一層羞紅,但此危急關頭,也沒有時間相互打趣,只是點點頭,道:“你們放心吧,我與小九隻有兩人,真要遇到難處,躲在深山老林中,誰又能找得到嗎?”
月神知道福建地勢山路崎嶇、鬱郁成林,真要躲到裡面去,認是神仙也找不到。
小九、毒皇手段又高強,豺狼虎豹也難以近身,倒是無比安全。
“小九、毒皇,保重,!”
扈三娘等人最後向小九看了一眼,引領着月神、雪子、紅杏,裹挾着真正的吳桐,縱馬上路。
陳小九向毒皇望了一眼,說道:“現在,終於輪到咱們享受二人世界了……”
一語雙關!
毒皇俏臉含羞,說不出的嫵媚,瞟了小九一眼,才指着暈死過去的石頭籌,莞爾道:“不是還有他嗎?”
陳小九愕然道:“他也算人嗎?”
毒皇剛要繼續打趣,卻見劉參將、藍翎等人追上了大約十丈之遠,她與小九便催馬上路,卻沒有快跑,與劉參將保持十丈的距離。
小九還故意將假吳桐挪到馬屁股上,以便讓追兵能夠看得清楚。
劉參將、藍翎正在追趕,卻發現前方出了岔路,且這些山賊居然兵分兩路逃走,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藍翎眼神清澈,目力及遠,指着向南逃竄的那一條路,大聲道:“劉參將,你看,小王爺被囚禁在那匹馬上,咱們現在就追上去,要快。”
經過藍翎這麼一提醒,劉參將也看得清楚,急忙指揮着士兵,向前追趕,對於逃往東邊的大部隊,卻不再理睬。
“小九,你看,他們追上來了!”毒皇蔥白手指向後一指,不由得興奮的笑起來。
陳小九回眸一望,也放下心來,又害怕石頭籌在馬屁股上被顛斷了肋骨,把他重新挪到前面來——這誘餌十分重要,現在可不能死。
毒皇、小九也不急着趕路,就與劉參將保持着一百丈的距離,既能讓劉參將看到希望,又不再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之內,剛剛好,。
陳小九、毒皇引導着劉參將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如此這般,行進了五個時辰,天色已然變得漆黑。
此時,陳小九、毒皇俱都感到十分勞累,烏雅精氣神尚可,毒皇所乘的那批汗血寶馬卻明顯露出疲態。
小九盤算着經過五個時辰的奔襲,已然引着劉參將追擊百里有餘,而月神、扈三娘向東行軍,速度也絕不會怠慢,如此算起來,劉參將所部便再也沒有了追擊扈三孃的可能。
小九與毒皇商量了一下,便快馬加鞭,急匆匆的上路。
烏雅此刻終於得到了全力釋放,奔跑起來,如天馬行空,飄渺雲端,很是威武。
毒皇所乘雖是汗血寶馬,速度也是奇快,但與烏雅比起來,猶自遜色許多。
奮力追趕,仍落後三個身位。
小九等人雖累,但是劉參將等人更累,他們的馬都是滇馬,雖然經得起長途跋涉,但是論起速度,卻哪裡能及得上烏雅與汗血寶馬?
起初,小九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引誘劉參將,劉參將、藍翎爲了保命,還能追擊得上。
但在,現在小九、毒皇如離弦之箭,突然一加速,卻哪裡還有半分影子。
“糟糕!人不見了……”
劉參將心急如焚,揮舞着鞭子使勁抽打坐騎的屁股,可是他把馬屁股抽爛了,也無法再看到小九的身影。
一剎那間,劉參將心灰意冷,死的心都有了。
“他孃的,這還不如戰死的好。”劉參將一刀砍在石頭上,心中如鑽進去了螞蟻,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戰死了,那還有功勳在身,可得撫卹賞銀,但是沒保護好小王爺,那就是滿門抄斬的下場,連老婆、孩子都要開刀問斬。
要知道,定南王就這麼一個兒子呀!
藍翎身爲親衛長,更是心灰意冷,他沉吟半響,才無奈道:“劉參將,放五彩信花吧?”
“那……那不是鬧大了?”
劉參將哆哆嗦嗦道:“那樣小王爺失蹤的事情,連定南王都會知道了。”
藍翎道:“這也是無奈之舉,咱們現在雖然隱瞞住小王爺被擒的消息,但卻不是長久之計,小王爺真是出了事,咱們全家都得陪葬。現在放出去,五彩信花,雖然咱們有瀆職之罪,但只要最終把小王爺救回來,總能減輕罪孽,至少不會禍及九族啊。”
“哎!那只有如此了……”
劉參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吩咐士兵拿出五彩信花,點燃。
六十隻五彩信花含着五彩光華、曼妙的竄上天空,美輪美奐,照亮了繽紛夜空……
劉參將的禮花剛一竄起來,最近的五十多裡之外的一隻二千騎兵組成的軍隊就急忙發出了五彩禮花迴應。
隨後,禮花逐漸擴散到以劉參將爲中心,方圓百里的範圍,幾乎有三四十隻隊伍放出了禮花迴應。
如此勝景,一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種五彩禮花是專門爲吳桐定製的,其含義爲‘被俘’,收到信號的各路隊伍頓時慌亂一團,紛紛派出兵馬,一路追查。
月神、扈三娘、紅杏等大隊人馬正在急急東行,仰頭看着禮花漫天,情不自禁的擔憂起來,心中默默的爲小九祈禱,。
陳小九毒皇此時跑出了五十里之外,正在一處山坳上駐留,烏雅、汗血寶馬吃着青稞面,稍稍休息。
毒皇拿出肉乾,分給小九來吃,又拿出水袋子,喝了幾口,遞給小九。
“嘿嘿……毒皇姐姐,咱們這算數間接親嘴嗎?”
小九啃着牛肉乾,沒心沒肺的打趣,仰頭喝了一口水,嬉皮笑臉道:“嘖嘖……好香啊。”
毒皇臉上一紅,想起扈三娘、月神臨別時、別有用心的話,禁不止面熱心跳起來。
“快喝吧!也堵不住你的嘴,不就是一口水嗎,哪裡香了?”
“那個……有毒皇姐姐的脣香……”
“哎呀,小九,你要死啊,什麼話都敢和姐姐說。”
毒皇大窘,心兒火熱,湊上前去,與小九打鬧起來……
兩人正玩得盡興,忽然就就發現霞光滿天,禮花大約以自己所處方位爲中心,一層層的、接連不斷的釋放出來,照亮了整個夜空。
“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毒皇一臉苦笑,“小九,現在可如何是好?邪月教衆還在趕路中,在他們尚未趕到寧都邊境時,咱們都不能躲藏起來,以免將禍水引到他們身上,要知道,這是定南王的地盤,他們真要正面迎敵,絕非敵手。”
陳小九神秘一笑,拍了拍胸口,說道:“無妨,咱們有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