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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公被毒皇擠兌得面色尷尬,一張蒼白的麪皮變得漲紅
毒皇圍着他左右觀察了一下,打趣道:“不錯,此時看你的臉,方纔有了一點人情味兒”
小白公搖搖頭,望着小九,無奈道:“小九,你的女人怎麼都這麼潑辣?”
“我的……我的女人?”
陳小九一愣神,一臉詭異的看這毒皇那張嬌媚明豔的臉,促狹道:“毒皇姐姐,小白公說你是我的女人呢”
“什麼?”
毒皇剛纔在整理藥箱,並沒有聽到小白公的話
看着小九那張望過來的臉,帶着美滋滋的笑容,毒皇嬌豔如仙女般的臉蛋涌上淡淡的紅霞
彷彿小九那壞壞的笑意,竟然能勾引得自己心慌意亂,浮想聯翩
毒皇不敢再與小九對視,那張俊朗的臉蛋着實讓人心潮涌動,若是再看上一眼,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毒皇羞紅着臉,忍着熱烈跳動的芳心,媚眼中含着幽怨的風情,狠狠的剜了小九一眼,
只是眼眸中媚態多於嗔怨,撩撥的小九渾身燥熱難耐
毒皇扭頭看着小白公,氣苦道:“你這沒人性的東西,真不愧是小九的朋友,你纔剛剛好轉一點,就這麼不正經?信不信我現在給你下點毒藥,立刻毒死你?”
小白公看了看羞紅了臉的毒皇,又看着一臉壞笑的陳小九,方纔轉身過來,對毒皇呢喃道:“毒皇姐姐,我平素沉默寡言,不善言辭,不過,依我看來,你與小九,還真有些夫妻相……”
“呸……你是不是被傷寒燒糊塗了?怎麼淨說些風涼話?”
毒皇芳心亂跳,臉頰發熱,耳根都滲血似地涌上漫天紅霞,對小白公狠呆呆道:“一會兒花當家進來,你再敢這麼放肆的說話,小心她將你插成刺蝟……”
說完,也不敢回眸望小九一眼,捂着滾燙的臉頰,飛一般的逃遁
小白公望着毒皇落荒而逃的曼妙身姿,虛弱的輕咳了一聲,邀功似的對小九說道:“我將你不敢說、不方便說的話,冒着生命危險,給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你該怎麼謝我?”
“我還謝你?”
小九重重的嘆氣:“本來我與毒皇關係那麼的純潔無暇,潤物無聲,這下被你挑明瞭我的覬覦之心,她從此還不得像防狼一樣放着我?你這廝啊,雖然陰狠、聰明,但論起泡妞這門學問來,你就是個菜鳥”
“不識好人心”
小白公重重的撇撇嘴:“以我觀察,在她眼中,你雖然是一隻狼,是一隻**的公狼,但她自己、不過也就是頭孤單的母狼”
“哎……你沒看她給你放學的那副心疼模樣,嘖嘖……又是蹙眉,又是撅嘴兒,好像十分不忍心似地,我就不信這殺人不眨眼的毒皇姐姐會暈血……”
陳小九聞言,不禁笑着打趣道:“你都暈沉得那般模樣了,怎麼還盯着毒皇姐姐的臉蛋看?”
小白公道:“不看不成啊這毒皇姐姐居然比我的妹妹生得還好看,真有幾分仙模樣……”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誰像個仙?”
一聲冷豔的嬌嗔傳來,花如玉帶着羅桐、扈三娘等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
陳小九不敢再與小白公打趣,拉着花如玉的手,對小白公說道:“這位就是花當家”
又指着花如玉道:“這是小白公,你剛纔也知道了”
花如玉看着小白公那張稍稍有點紅暈的臉,冷豔的嬌容緊緊繃着,一言不發
小白公也不以爲意,拱手道:“多謝花當家鼎力相助”
花如玉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屑道:“謝我幹什麼?若不是小九求我,誰稀罕救你”
花如玉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就是小白公設計,將她抓緊了地牢之中,這筆賬,還沒有算清楚呢
小白公對於花如玉的冷漠,也不以爲意
抿着薄薄的嘴脣,一字一頓道:“小九與我相交莫逆,對他、我無須說一個謝字,但對花當家,卻要說上二千五百遍”
“兩千五百遍?”花如玉聞言一怔
小白公看着花如玉那張冷豔而又迷惑的眼眸,解釋道:“因爲生死時刻,是花當家挺身而出,救了鐵甲營、巨角弓手、這二兩五百條大燕的大好兒郎,我怎麼能不對花當家銘感五內?恩公,請……請受我一拜”
小白公一邊說着話,一邊就跪了下去
花如玉並沒有躲開,但那張冷豔到極致的眼眸卻終於解開冰封,射出了一絲溫暖的味道
花如玉隱約猜得到小白公的身份有多高貴
但花如玉沒想到小白公會如此關愛將士
沒想到他居然沒有一點皇家威儀,當着這許多匪盜的面上,就給自己堂而皇之的跪了下去
這廝……也太亂來了?
陳小九將花如玉推到一邊去,又急忙將小白公扶起來,在他耳邊打趣道:“你這隻馬猴,就不用苦心積慮收買人心了,花當家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她敢不聽話,我打他屁股……”
“什麼?那你不早說”
小白公氣得七竅流血,委屈道:“我這麼多年,還沒有給任何人跪過呢哎……失策失策啊”
經過這一個小插曲,大家終於算是混了個眼熟
小白公伸手從衣袖中將虎符拿出來,交給花如玉道:“花當家,這隻虎符交給你,現在,你就是大元帥,只要虎符在手,兩千鐵甲營,五百巨角弓手,都忠誠的聽從你的調度不敢有二言”
“虎符?給我?”
花如玉對虎符並不陌生,小的時候,她不止一次的看到父親手握虎符,執掌天下的威勢
此刻,望着那隻威嚴的虎符,便回憶起小時候的憂傷與甜蜜
“你這麼信任我?”花如玉沒有接虎符,只是望着虎符發呆
小白公豪爽一笑,將虎符遞到花如玉手中,擠眉弄眼的壞笑道:“雖說天下唯小人與女難養也,但……”
小白公指了指小九,一字一頓道:“我無原則的信任小九”
得了虎符,就得到了全權調度鐵甲營與巨角弓手的權利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糧食也僅僅夠吃一頓,時間也就顯得尤爲重要
花如玉、陳小九,小白公,扈三娘、羅桐等人,商量好了對敵的策略,通通站在了一處平整的山坳處
此時,鐵甲營、巨角弓手們已經排出了毒素,有一些中毒較輕的傢伙,已經恢復了元氣
只是,沒有糧食,這些士兵肚裡像有隻饞蟲在叫,餓得他們心惶惶
好在陳小九有先見之明,讓匪盜們帶了些糧食,擠在脖上
毒皇吩咐匪盜將糧食取下來,即刻埋鍋造飯
但只許煮粥來喝,先潤潤腸道
鐵甲營、巨角弓手幾天沒吃飯了,聞到米香,一個個爭搶着圍上來,臉上洋溢着興奮地笑容
毒皇將粥分給了大夥兒喝完後,才讓衆匪盜拿出牛肉乾,分給大家吃食
衆位匪盜爲了便於行軍打仗,隨身攜帶的糧食很少,也僅僅夠這些餓了許多天的士兵、飽餐一頓
衆士兵美美飽餐一頓,頓覺精神煥發,渾身充滿了矯健的力道
袁程也終於在昏睡中醒來,他忍着劇烈的傷痛,讓鐵甲營、巨角弓手集合待命,又等候小白公示下
小白公看着衆士兵重煥發了生機,心中那跟脆弱而緊繃的弦,終於鬆懈開來
小白公指了指花如玉手中虎符,冷着臉,對衆士兵說道:“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你們的將軍,你們元帥,她的話就是一切,你們必須無條件的服從,誰敢不聽軍令,殺無赦”
衆士兵這才注意到虎符已經落在了這冷豔的娘們兒手裡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這娘們到底是什麼人,但從那冷豔、桀驁、凌厲的眼神中,也能看得出來,這娘們怕不是一個好惹的狠角色
軍人,以服從軍令爲天職
有了小白公的嚴厲訓示,又有了花如玉手中的虎符,他們哪個敢不聽軍令——何況,連自己的小命都是人家救過來的
吃人嘴短,貌似剛纔還吃了人家一頓牛肉乾
花如玉知道藥性還剩下半個時辰的時間,也不敢再多浪費脣舌,她沒有多說煽情的話
只是一擊必中,鏗鏘道:“諸位將士,我雖然一介女流,又是山賊,但我卻有一顆與諸位將士共同進退的心,諸位將士要嚴格按照我的軍令執行,否則,便視爲異己,其罪當誅”
花如玉言辭狠戾,倒把衆士兵嚇了一條,人羣中,再無一點笑聲
花如玉又抖出包袱:“不妨與大家直說,所有的糧食都已經被大家吃完了,這是大家最後的飽餐,若是想活着出去,唯有在稍後的爭鬥中奮力死戰,纔能有一線生機,纔能有生存的希望你們有沒有信心?”
衆將士被逼入了絕境,眼眸中露出了好戰的寒芒,大吼道:“有有有……”
花如玉又道:“你們父母、兄弟、妻兒,友朋,都在等着你們殺光倭寇,清除反賊,凱旋而歸,當面對着敵人時,你們要怎麼做?”
衆將士熱血沸騰,齊聲答道:“殺殺!殺……”
聲震九州
一聲聲的廝殺聲傳出去,倒讓守在峽口外面的謝金感到恐慌,連忙派重兵守在峽口兩側,嚴加防範
花如玉訓兵過後,便一道道軍令傳下去,將衆將士的分工佈置得井井有條,這倒讓小白公深深感嘆:小九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吃乾飯的
到最後,所有將士都分兵下去,蓄勢待發
卻見花如玉轉身,上下打量着小白公,眼眸中含着狡黠的光芒,把小白公看得心驚肉跳
“你要發乾什麼?”小白公終於受不了花如玉獵人般的目光,躲在了小九身後
花如玉看着小白公,神秘一笑:“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就怕你沒膽量……”
“什麼任務?”小白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