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學兵大感臉上無光:“以後我身邊有女人的話,不要站在我半徑一公里以內。”終於聽到附近一個得意而熟悉的笑聲,那一聲灰色的阿曼尼,可不就是魏香椿麼,他還在和江雨汐誇誇其談,“阿秋,讓他把衣服脫掉。”
“這個簡單,我只要一個動作就差不多了。”
阿秋在餐桌上找到一瓶高度酒倒在杯子裡,晃悠晃悠走過去。派對裡到處都是這樣無聊尋找獵物人,根本沒人對他注意。阿秋走到高談闊論的魏香椿旁邊,假意失足,酒全潑在了作的身上。
“喂,你怎麼搞的,沒看見有人嗎?”魏香椿轉臉怒道,可惜被面具遮住,看不到表情,否則那一定很滑稽。
“不好意思,我有色盲,看不見人。”阿秋絲毫沒有誠懇道歉的意思,啪的敲燃打火機送到被酒淋溼的衣襟上上,淡淡的火焰竄了起來。
“你幹什麼!”魏香椿來不及責問,急忙拍打火焰。酒精純度不夠高。馬上被人拍熄了,也沒傷到人,但西裝已是一大片焦黑。魏香椿無緣無故被人挑釁,在美女面前出醜,怒不可遏,伸手抓了個空,那縱火犯早已不知去向了。
魏香椿不想被這件事影響心情,外套脫了,幸好襯衫還是完整無缺的。不失體面。挽住江雨汐地手說:“走,我帶你去見見巨神公司老總的公子。”
阿秋到場外換了新的面具又轉回來:“老大,我做得不錯吧?”
“他那哪裡是出醜了?”廖學兵不覺得好笑:“等等,我親自出馬。”
……
“再等等,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廖學兵拉過夏惟,“你表姐和那討厭的傢伙遇到了麻煩事。”
魏香椿興致滿滿帶着江雨汐,直到兩個沒有戴面具的男人身邊。那兩個男人同樣西裝革履。神采奕奕,旁若無人的交談,身周簇擁着好幾個腆着臉等待拍馬溜鬚機會的人,看樣子他們非常既貴,。身份非同小可。
“貝總,泰少,晚上好。”魏香椿摘下面具微微點頭。幫做不亢不卑,可是那種刻意淡化的諂媚神色,連瞎子也能看得出來了。
那被稱做貝總的男人大概三十一三歲上下,身材欣長挺拔,在一干人當中玉樹臨見。鶴立雞羣,淡淡一笑道:“小魏,今天你可來晚了。咦一,帶子馬子,難得啊,讓她脫下面具給哥們兒瞧幾眼。”
語氣非常輕佻,魏香椿心中微有不快,但還是用手肘捅了捅江雨汐:“貝總可是中海貝氏家族排得上號的響噹噹的人物,他想看看你呢。”朝另一個男人笑笑:“泰少,聽說您最近爲了一個傾城絕色的女人甘當一名教師,這等風流胸襟令我難以忘懷啊。”
那泰少可不就是永泰麼。看得出他心情極好,笑道:“古人爲博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候,我這點小事算不上什麼。”
江雨汐依言將面具除下,清純中交合嫵媚的面容讓所有男人氣息之一窒。貝總的眼睛在暗紅色光幕中閃閃發亮,如同發現骨頭的餓狗,當先伸出手去:“在下貝明俊,忝爲風貝海集團房產公司副總經理,請問這位漂亮的女士如何稱呼?”
貝海集團目前正是貝世驤掌舵,貝明俊一定和他有關係。
江雨汐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貝明俊眼中那種令人駭怕的火焰?但想他是魏香椿的朋友,禮貌問題要表示一下,便伸手與他相握,魏香椿在旁介紹:“貝總,她是我地小師妹,江雨汐,以後多請貝總照顧。”貝明俊公然無視魏香棒是,另一隻手也附了上去,摩挲着她的嫩滑小手,嘖嘖讚道:“江小姐皮膚保養得真好,護膚品在哪裡買的?”
動作很無禮江雨汐用力把手抽出來,沒有說話,轉臉看了魏香椿一眼,發現他好似沒有看見一般。莫永泰好像習以爲常,舌吟吟的充做旁觀者。
“江小姐還是大學生吧,呵呵,我最喜歡女大學生了,不知道你們晚上有什麼娛樂,如果寂寞的話,可以打我電話。”貝明俊遞出一張名片。
江雨汐因爲魏香棒沒有開口說話,猶豫着該不該接。她只是思想觀念開放,而不是放蕩。魏香椿臉色又青又白,囁嚅着說:“貝總,她……她是我的……”貝明俊已不耐煩地插過話:“她什麼她她她的,人剛纔都說了她是你地小師妹,長這麼水靈靈的還沒交男朋友吧,正好我也沒有女朋友,豈不是孤男寡女的,成雙成對?”
莫永泰知貝明俊對這個小女生動了歪腦筋,笑道:“小魏,貝總可是難得出來玩一次,你不要太掃興了。令尊在億聯集團混得還不錯吧?”
別人知道他是普通的打招呼問候,魏香椿卻知這句話暗含威脅之意,兩相利害權衡,心道:“反正這妞我也沒操過,願意貼身相就的大學生一抓一大把,犯不着爲了她得罪貝明俊和莫永泰。”不敢去看氣鼓鼓的江雨汐,說:“貝總言重了,雨汐她不常來這種地方地。”
“沒交男朋友關你鳥事啊!”江雨汐見魏香椿那副烏龜縮頭的模樣,知道這男人已不能保護她,接過貝明俊的名片撕碎,轉身欲走。她你個魏香椿,在學校地時候說自己有多大的能耐,眼下見了貝明竟如耗子遇貓一般,卵蛋縮進肚子裡了,我還不是你的女朋友經,但至少是你帶來的人,這種情況就不能爲我說句話嗎?
貝明俊及時拽住江雨汐的手腕:“好一匹上馬,在下正你是尋覓多年的馴馬師。”
江雨汐用力掙扎同,纖弱女子怎及男人力大,被貝明俊拉至身邊,就手摟住。當着衆的面調戲女生,他固然是沾沾自喜,別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倒是魏香椿處境尷尬,想發作又不得不忍住。
江雨汐對魏香棒還是有點感情的,哪個少女沒做過灰姑娘遭遇白馬王子的情懷,誰家女孩沒有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呢。這樣被當成商品你說要便要,即使她再虛榮花癡,對方再有錢有勢,也不甘願。此刻對魏香椿的一絲幻想早已泯滅。
夏惟驚道:“廖教師,我表姐……你快去幫幫她。啊,那個體育老師也在,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阿秋道:“好像都是中海少爺黨的,兵哥,你未成事實的情人快要慘遭毒手了,我去踢爆那混蛋。”
本來心中有些反感江雨汐的做作與虛榮,但牽涉到莫永泰,那便成了意氣之爭,冷笑道:“英雄救美的場面輪得到你出風頭麼?等下看看情況記得配合我,別像傻子一樣。”
“放心,都三年了還會沒形成默契嗎?”
一個最不願聽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老師,別來無恙否?”莫永泰戲謔的表情已經冷了下來:“廖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虧我一直還以爲莫先生是個單純的體育教師,沒想到混在這種地方調戲良家婦女,看來你也不是好鳥。”廖學兵說完不再看他,扭頭道:“小魏同學,這幾個都是你所強調的上流社會的朋友吧?給我介紹介紹。”
江雨汐貝明俊的懷裡掙扎扭動,眼神透出求救的意思。當然她並不認爲姨父的土包子同事能救自己,不過人的心理就是最後一根稻草也要抓的。
魏香椿見莫永泰沒有喝令愛廖學兵的意思,複雜的看着他:“廖叔叔,想不到你和泰少是同一所學校的同事,泰少是西教父的公子,一向遊戲人間,還有這位貝總……“重新又把貝明俊的銜頭說了出來。希望廖學兵早點嚇跑,一身土氣的千萬別惹貝總和泰少不開心。
我道是誰呢,貝明俊定是貝曉丹家的某位親威,而莫永泰***居然是莫老五的兒子,太好笑了,莫老五肥蠢如豬,生出個這麼俊逸的兒子來,看來頭頂上的帽子綠了幾十年。”貝明俊以爲他是莫永泰在學校裡結識的具有濃厚的友誼的同事,笑道:“這麼漂亮的妞兒你也看上了嗎?放心,泰少的面子我還是給的,等過了這一夜就歸你了。”
怎麼貝明俊和貝世驤相差那麼多叫呢,貝世驤高貴卻又謙和,驕傲而不失溫文,貝明俊恰恰相反,可見同一支血脈出來的並不都是好貨。
江雨汐眼中射出憤怒的光:“死流氓!”擡起腳跟狠狠跺中貝明俊的鞋面,只可惜她沒穿高跟鞋,貝明俊不爲所動,另一隻手攀上臉:“小妞越辣我就越喜歡,哈哈。”
魏香椿悄悄拉住廖學兵說:“廖叔叔,你還是先走吧。”
廖學兵恨懶得理評委會蠢人:“莫老師興致還真是高雅,等下會有什麼節目呢?如果你肯當場表演怎麼捅貝明俊的屁眼,我一定很樂意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