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一手抓着一個人,慢慢進了別墅。
一進屋子,多納他穿着睡衣,正端坐在那真皮沙發上面,臉上掛着滿意且燦爛的笑容,嘴裡還叼着一根雪茄。
見斯巴達來了,還順利的帶來了鍾凌羽和朱可凡,多納他朗聲大笑,開心的要命。
多納他起身迎過去,拍拍斯巴達的臂膀,大有一副讚許之意:“所以我就說,你斯巴達絕對是個人才,哈哈,想不到這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可以把他們給綁來。”
“小意思。”
斯巴達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倨傲邀功之意。
多納他龍顏大悅似的大笑過後,回去坐下來,命令人強迫朱可凡和鍾凌羽過來坐下。
“鍾凌羽,這麼久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幼稚的嘴臉,啊哈。”
多納他玩味笑道,顯然已經把他擺放於不敗之地。
鍾凌羽咬牙切齒,面色深沉,憤恨道:“那也總比你老奸巨猾來的強!”
朱可凡忍不住怒道:“多納他,你到底有什麼意圖,明說了吧!”
“啊哈,意圖,意圖的意思就是說……目的,對吧?看來我還得多多學習你們的漢語纔好。”
多納他沉吟一番,繼而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嘛,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們兩個人,居然跟我作對,那你說,我還能留着你們兩個人嗎?”
“多納他,難道你還敢在我大天朝國殺人不成?!”朱可凡義憤填膺,正義凜然怒喝道。
多納他放聲大笑,悠悠說道:“我剛纔說鍾凌羽幼稚,想不到你朱可凡,也是個幼稚的傢伙。你們華夏國又怎麼了,就算我在這裡殺了你們,又有誰知道,你們這裡的警方,又能把我怎麼樣?”
朱可凡氣的火冒三丈,卻也無言以對。
多納他說的這話雖然讓人氣惱,但朱可凡也不能否認,甭管在哪兒,要想把殺人放火的罪犯繩之於法,沒有證據是斷然不行的。多納他要是不吭不響在這殺個人然後棄之荒野,神不知鬼不覺的,他還不是一樣逍遙法外?
鍾凌羽忽然沉聲說道:“多納他,長久以來,你的目的就只有巧取豪奪各家美食公司,舌皇公司都已經被你奪了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是,你說的沒錯,舌皇公司,的確是我的了,但是,就是因爲我現在擁有了很多,所以我更要把你們斬盡殺絕,要不然,呵呵,我可會寢食難安,每天都要擔心你們有天會找上門來了。”
多納他完全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了,說話也是直言不諱,毫無顧忌。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擁有的越多,也就越發的害怕失去。這也是人的一種本性吧。
“何況,”多納他忽而又接着說道,“你們兩個人,還不停的在跟我作對,那我更不可能留着你們了,呵呵。”
朱可凡脫口說道:“我們只是想對付徐贊皇而已。”
“得了吧,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我不知道?”
多納他說完,對那邊雕像似的幾個人說道:“把王波帶來。”
聽見多納他的話,鍾、朱兩人不由的一愣。
王波失蹤好幾天了,想不到他竟然是被多納他給捉了起來。
沒一會兒不成人樣的王波被人拖死狗似的拖出來了,見王波竟然遭受如此毒打,鍾凌羽瞬間炸了,臉上瞬間盪出無比的憤恨之氣。
“你們找王波,不也是爲了打探我的事情嗎。呵呵。”
多納他依舊玩味的一個姿態,徐徐說道:“鍾凌羽,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在你臨死之前,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妨可以問個清楚,我也好讓你做個安生的鬼,呵呵。”
鍾凌羽怒視着這惡魔一般的多納他,一字字地說道:“你做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了,沒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從成功讓王波和徐贊皇反目之後,鍾凌羽就知道了多納他所做的一切,而動機也明顯的很,無非就是想要得到舌皇公司罷了。
對於鍾凌羽來說,最苦惱的就是如何把多納他繩之於法。
只可惜,如今看來……
“那你就不奇怪,徐贊皇爲什麼要殺舌皇?”多納他眼裡閃着自以爲是的光芒,嘴角掛着笑意,看他那樣子,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要讓人覺得他聰明。
有的人就是這樣,做了什麼自以爲很得意的事情,總會安奈不住的想讓人知道,就好比一位藝術家,有了引以爲豪的作品,當然會想着讓世人目睹,並且喜歡。多納他顯然就是這種心態。
只是多納他的這話,確實讓鍾凌羽意外不小。
“你知道徐贊皇找人殺舌皇的事情?”鍾凌羽瞳孔收縮,隱約覺得這事兒可能別有內情的他,同時也感覺到,這事兒,可能就是多納他所爲。
多納他放聲大笑,狂妄自大的味道濃郁的很。
“徐贊皇怎麼說也跟了我那麼多年了,他是個怎樣的人,我清楚的很。
很早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人,野心十足,根本不可能甘心居於我之下,早就有反叛我的心思,只是我沒有證據,而他一直小心謹慎,沒有一點馬腳露出來。
那我也不能就因爲我對他有所懷疑就把他趕走吧,那樣的話,每一個跟着我的人,都會害怕,都會想辦法自保,那樣的話,我多納他可就真的成了光桿師……光桿司令了。
所以我特地派他來華夏,來舌皇公司。表面上看,我對他絕對的信任,放心他來當這個所謂的一把手。
可實際上呢,呵呵,他甚至比我都要清楚的很,他來,就等於是你們這裡所說的放逐。沒錯,我就是要把他放逐,讓他遠離我的勢力核心,呵呵。
我早就猜到,他來這裡,絕對不甘心,而且,一定會想辦法發泄的。
徐贊皇一直以來都很小心,所以他就算窩囊的要死,也不會輕易對我下手,所以他只可能找別的人來出氣。
我知道他肯定會這樣,所以,老早我就給他安排好了殺手,呵呵,我這都給他安排好了,那你說,他會不會殺一個一無所有了的老頭子泄憤呢?哈哈。”
顯然多納他對於自己因爲十分了解徐贊皇,而利用徐贊皇殺了舌皇的這件事而得意至極。
鍾凌羽卻已然怒火中燒:“在你眼裡,舌皇沒了公司,就是一無所有了,但是對他來說呢,他有了兒子,就算他沒有公司,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因爲他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兒子對他來說,就是所有!
多納他,在你眼裡,就只有金錢利益,就只有公司,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們把親情感情看的比金錢利益要重很多!
你既然已經得到了舌皇公司,那你爲什麼還要殺舌皇,你爲什麼就不能讓他享受天倫之樂!”
鍾凌羽越發的激動,咬牙切齒,恨不得撲過去把多納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多納他根本就是個毫無人情的畜牲!
可是鍾凌羽此時被反手綁着,眼神又殺不了人,他的憤慨,傳遞到了多納他那裡,換去的就只有鄙夷和嘲諷了。
“兒子?呵呵,你以爲舌皇真的多了個兒子?我看你是看小說看多了吧,你說,這好端端的,舌皇怎麼就能冒出個兒子來呢?”
多納他邪惡的笑道。
這話一說,瞬間讓鍾凌羽僵住了。
這什麼意思,舌皇的兒子是假的?
“舌皇不是做過親子鑑定的嗎,怎麼可能有假?”鍾凌羽根本不信,歇斯底里。要真是這樣,那對於舌皇來說,真的就太悲哀了。
舌皇是爲了兒子纔不惜把公司變賣了的。
可是到頭來呢,兒子是假的!
沒可能啊,難道鑑定是僞造的?
“呵呵,鍾凌羽啊鍾凌羽,虧你還是華夏的人,在你們這個國家,有什麼是不能作假的?所以說我要感謝的話,還是你們華夏人啊,哈哈,要不是你們,我還真學不到作假的這個小手段。”
多納他滿面紅光開心壞了,對於他的所作所爲,在他看來,絕對特別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鍾凌羽也知道,這個時候了,多納他沒有理由騙他啊,舌皇都已經不在了,公司已經到多納他手裡了,多納他還騙這個,有意義麼?
多納他面露得意的紅光,呵呵笑道:“那還不簡單嗎,只要找一對真的父子的dna去鑑定,那結果,不就是我想要的了嗎?呵呵,至於過程,更簡單了,只要收買了做堅定的人,不就可以?哈哈!”
這一切在多納他看來都是極爲簡單的造假手段,但也是讓他絕對夠嘚瑟一輩子的聰明體現。
鍾凌羽面如死灰,心疼的厲害。
自然不是爲了他自己,而是爲了已經離世的舌皇。
鍾凌羽甚至想象的到,在舌皇意識到自己要死的瞬間,他心裡一定是記掛着他兒子的,可是到頭來,一切卻都是假的,都是多納他僞造出來的。
“多納他,你背後做了這麼多事情,都已經得到了公司,那你爲什麼還要殺了舌皇呢?”朱可凡跟舌皇確實沒有什麼情感,畢竟兩個人不認識,可他卻也是好奇的很,忍不住問道。
回答他的,卻不是多納他,而是鍾凌羽。
鍾凌羽悽然苦笑道:“如果舌皇不死,他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兒子根本就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多納他做的鬼,那樣的話,就算公司已經到了多納他名下,他也不會安穩。
你看他對咱們兩個人恨之入骨的勁頭,就不難猜到了,他最怕的,就是不安穩。多納他,我說的可對?”
多納他朗聲大笑,連連讚道:“鍾凌羽啊鍾凌羽,我剛纔還在說你幼稚,看來,的確是我錯了。呵呵,你很聰明,只可惜啊,跟我作對,是你最大的錯誤!”
“看來你對王波也只是單純的利用關係了。”鍾凌羽苦笑道。
王波都不知道多納他背後做的這一切,甚至多納他還要讓王波偷偷去安裝竊聽器,這擺明了就是要對王波隱瞞這一切。
那邊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的王波,面如死灰,徹底頹了。
“當然了,王波怎麼說也是華夏人,我對於你們華夏人,從來都是不信任的,呵呵。如果我不對王波也隱瞞着,萬一哪天他把我出賣了,那該怎麼辦?他現在掌握的我的事情,無非就是商業的不良競爭罷了,斷然是不可能對我有任何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