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壯在小店急吼吼地瞄了一眼就忙不迭的離開讓鍾凌羽倍感意外,覺得那傢伙好像有什麼事要說,當然現在沒時間去追趕他問清楚,以後再找他聊聊好了。
等小雅吃過之後,鍾凌羽親自將她送了回去,而蘇蕊很明顯是不可能留下來的,她的性格鍾凌羽很清楚,說多了也沒用,只能盯着小雅早點休息,他會早點回來的。
小雅很乖很懂事,看着她睡下之後鍾凌羽看了蘇蕊一眼離開了房間,下樓的時候蘇蕊忽然扯住他神秘兮兮地詢問他今天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鍾凌羽沒啥好氣,自從認識了這女人之後,總是無端端的遭到各種事情,現在徹底把龍少爺得罪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說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新目標,你喜歡那個穿紅衣服的?”她喋喋不休讓鍾凌羽的耳朵都要生繭了!
離開幸福小曲回到學校的時候話劇差不多要開始了,深夜的雲大校內比想象中的人數多得多。
晚風吹過臉頰涼涼的,風恣起髮絲讓鍾凌羽看起來非常清秀帥氣,他換了一身休閒外套,手擦在兜裡,雖然不是什麼名牌可看起來非常清爽整潔,再加上他最近風頭正盛,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
可惜的是由於蘇蕊在身邊,所以那些女孩不敢上來搭訕,蘇家二小姐在雲大的綽號是小魔女。
“看來你的粉絲多了不少。”蘇蕊笑眯眯地,嬌俏的臉兒在路燈下越發的可人,鍾凌羽面無表情,“跟你比起來差遠了,你那一個粉絲就能禍害一票人,以後我倆還是要保持距離,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哎呦,你就差橫着走路了,害怕那大少爺?”蘇蕊似乎一點都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鍾凌羽很無語,這小姐心可真大,要是他的話怎麼也得想個辦法來解決,而不是這麼消極讓龍少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百般糾纏,想想就是頭大。
加上之前在地下黑市的時候那場比賽,只怕這樑子是沒得解了。
倆人到了樓上,沒想到去看話劇的學生還真不少,甚至還看到了蘇肖迪,這點倒是出乎了鍾凌羽的意料。
第看到他後立刻過來打招呼,面對蘇蕊他有些畏懼,哼哼唧唧地叫了一聲二小姐好。
“小子,你不在家陪着你姐姐,還有心情看話劇,是不是有看上的姑娘了,說說,本小姐幫你撮合撮合。”蘇蕊大咧咧地勾搭在蘇肖迪的肩膀,活像是皮條客一樣。蘇肖迪趕緊離她遠了一些,“免了,我自己行。”
鍾凌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這裡場地很大,錯落的看過去至少也有百餘人分佈在各處,他坐下後蘇蕊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來了零食遞了過來,鍾凌羽沒有接,而是將她剛拿出來的奶茶搶了過來,她恨得牙根癢癢,然後對蘇肖迪瞪眼,“再去幫我買一杯,速度要快。”
“我……”蘇肖迪要拒絕,可憐在蘇蕊瞪了他一秒之後他就慫了,可憐巴巴地離開了話劇社,鍾凌羽笑了,“厲害啊,怪不得你名聲在外,這點你姐姐也是要甘拜下風啊。”
“你嘲諷我!”她握着小拳頭威脅,鍾凌羽咬着吸管笑而不語,少時他臉色一寒,發現了目標人物,那紅色的身影從後臺的幔子那裡閃了過去,看來話劇要開始了,唯獨不知道今晚是唱的哪一齣?
一場話劇爲了紀念死去的同學倒也令人感動,只是當全場燈光暗淡,那大紅帷幕落下的時候中央的黑白遺像是什麼鬼,太詭異了吧!這張遺像沒有之前給金如楠的那張恐怖,但半個腦袋的女人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着在場的每一個人,說不出的詭異沿着神經攀爬,令人不寒而慄。
蘇蕊顯然覺得很不舒服,撇着嘴嘀咕說這羣人不去演恐怖片真是屈才了,未來的驚悚片市場就看他們的了。隨着她的吐槽聲,話劇開始上演,遺像被扯下,後面的帷幕換成了一片樹林,陰森森的。
舞臺上一個女孩出現,她抱着兩本書看起來很漂亮很清純,走路的時候翩翩起舞象徵着她和舞蹈班的友誼,她到了之後先是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看時間,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時間分秒流逝,她忽然將書放在一旁對着樹梢傷的明月翩翩舞動,曼妙非常。後續的配樂也很輕快靈動,鍾凌羽不由自主地跟着踮着腳尖,蘇蕊感覺到之後撇嘴,“我也會。”
“是麼,什麼好時候二小姐可以適當的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不要總是讓大家誤會二小姐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鍾凌羽咧嘴,她下意識握起的小拳頭又收了回去,“這一幕啥意思,我看不懂。”
她吃着爆米花詢問,鍾凌羽微微一笑,“這是受害者臨死前可能做過的事情,我聽金如楠說在現場發現了她密集的腳印,應該是臨死前跳了舞,然後……”
“然後什麼?”蘇蕊追問,鍾凌羽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自己看,蘇蕊立刻就看到那陰暗的角落裡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中的男人好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接近她,而那女孩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現似得繼續翩翩起舞。蘇蕊嚇得一把抓住了鍾凌羽的胳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
鍾凌羽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那種驚懼和惶恐倒也不像是僞裝出來的,他沒有說什麼,場上的這一幕應該不是真相,因爲根據警署的推理死亡時間是早上。
想到這裡的時候女孩下意識的回頭,剛好和那一身黑色的男人來了個面對面,女孩嚇了一跳直接倒在了地上,這是一場無聲的表演,鍾凌羽不得不承認這些話劇社的學生還是有一定的表演功底的,那驚駭的表情確實惟妙惟肖,令人歎爲觀止。
男人步步逼近,女孩凝固在那裡半側着身子望着……
鍾凌羽暗道接下來該不會是那傢伙直接抄起石頭把她砸死了吧,不太可能啊。尋思的時候發現男人舉起了拳頭,然後猛地抱住了女孩,女孩也歡喜的和他抱在了一起。
鍾凌羽黑臉,這他孃的什麼鬼,不合理啊,編劇的意思是女孩和兇手認識?
“白癡,編劇的意思是,那黑衣人就是死者的男朋友。”蘇蕊白了他一眼,現在倒是很自覺的靠在鍾凌羽身邊一邊吃一邊吐槽,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鍾凌羽有些汗顏,這女人什麼情況,把他當什麼了?
男朋友麼!他摸了摸鼻子,“你很喜歡和人這麼接觸麼?”
蘇蕊的姿色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上是跟蘇妍比較略顯稚嫩一點,當然氣質、性格還有外表比一般的女生要漂亮的多,尤其是那短髮泛黃有些蓬蓬的,齊劉海下的大眼睛靈動至極,確實是一等一的美女。
蘇蕊聽他這麼一說彷彿才大夢方醒,猛地推了他一把,“討厭。”
鍾凌羽黑臉,被她靠了這麼久肩膀都酸了,她還好意思說討厭,貌似這倆字該他說好不好。
舞臺上的燈光緊隨着倆人,周圍推來了很多假的樹木,倆人相依相偎的時候若是忽略周圍暗淡的環境,不得不說這一幕非常地和諧,然而漸漸的後面的帷幕變成了凌晨的樣子,有光暈從樹林間投射出來的時候忽然有人丟了一塊石頭在舞臺上,咕嚕嚕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鍾凌羽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這個時候蘇蕊來了一句,“聲音挺逼真的,好用心。”
聲音逼真?鍾凌羽皺眉,剛纔石頭丟上來的時候發出一連串和舞臺撞擊的聲音似乎是真的,這是聲音特效,還是……
接着倆人不知道因爲什麼爭吵起來,女孩要走,黑衣人還抓着她不放,然後推搡的很激烈。鍾凌羽摩挲着下巴,這一幕模擬的倒是不錯,畢竟沒有人親眼看懂啊真相,腦洞可以。
蘇蕊又一次靠了過來,因爲男人在將女孩推倒在一棵樹下的時候已經撿起了那塊鋒利的石頭,蘇蕊有些緊張,“我怎麼覺得有點恐怖,感覺像是真的要殺人似得。”
“是麼,我也有種感覺……”這個時候鍾凌羽確實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因爲男人手裡的石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啊。思量的時候女孩在樹下驚懼地後退,不斷的搖頭無聲說着什麼,像是子啊哀求他不要殺她,然而這樣的哀告絲毫作用也沒有,男人猛地將石頭砸了過去,隨着那石頭落在女孩腦袋上,全場頓時響起了可怕的慘叫,聲嘶力竭要刺穿人的耳膜。
與此同時鍾凌羽感覺手臂被蘇蕊抓的好疼,這女人入戲太深了吧,這是演戲啊混蛋!
女孩倒在了血泊中,她的臉爛了一半,暗紅的液體順着舞臺流淌成詭異的痕跡,不知道爲什麼,鍾凌羽眼皮一跳,而那個男人盯了屍體一會就轉身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再然後後面的帷幕變成了清晨的陽光穿透樹林,舞臺上的燈光稍微清亮。
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女孩來到了樹林,黑衣人匆匆離開,那哥女孩扮演的無疑就是姚小葇了,然後她看到了屍體之後匆忙離去,再然後鍾凌羽看到了自己……盯着一頭五顏六色的殺馬特造型,鍾凌羽差點昏死過去,這他孃的和他的氣質嚴重不符,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蘇蕊差點笑岔了氣,“原來你在他們心裡是這樣的,好有趣啊!”
有趣你妹!鍾凌羽無奈地依靠在那裡,這羣話劇社的同學能不能走點心,怎麼也要找個大帥比來扮演他吧。而接下來的一幕似乎和自己當時的做法一模一樣,等到那殺馬特進去查看屍體再到報警都跟發生的一模一樣,再然後殺馬特被帶走了,屍體被警署的人帶走了。
畫面忽然變得暗淡,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出現在場中,正是之前鍾凌羽在走廊看到的那個女生,她一張臉跟從麪缸裡染過一樣,毫無疑問這是她們口中的死者的英靈因爲得不到安息而報復了!
那紅衣女在小樹林飄蕩,唱了不知名的歌謠,什麼有一個洋娃娃,洋娃娃生病不吃藥,他只能把它的腦袋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