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玉米粒和葡萄在一起，真不知道哪位天才想出來的。”小雅倒是很認可鍾凌羽這番話，鍾凌羽打有深意地看着她，“還有真正黑暗菜系事實上就像是一個人。”
“人？”兩位少女彼此對視，就連魯迪婭都好奇地看着鍾凌羽，“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一個人，一個醜陋的人，人都喜歡用第一眼去判定是不是喜歡這個人，長得醜的自然不如顏值高的人容易被人接受。可人和人除了外表之外其實沒什麼不同，內涵就像味道，他們長得醜就像黑暗料理，可是真正去接觸之後就會發現，原來它一樣美味可口。”
鍾凌羽不喜歡給人灌雞湯，不過這個道理是可以和她們講一下，其實主要是對小雅講，因爲魯迪婭的閱歷明顯比她要豐富的多。
小雅聽後愣了好久，像是在揣摩這些話的意思，魯迪婭卻笑了，“說的好，我已經很久都沒聽到有人可以把人性說的這麼透徹了。”
鍾凌羽盯着她，意味深長，“是啊，做得醜的菜未必難吃，做的漂亮的夜未必好吃;長得醜的不全都是壞人，長得漂亮的也可能不是好人。”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鍾凌羽的注意力始終都凝聚在魯迪婭的臉上，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聽到這句話之後只是在笑，咯咯地笑個不停。
鍾凌羽也笑了，這女孩真有意思，有時候看起來像是迷迷糊糊的，可實際上她臺聰明，更是可以總最佳的辦法應付他的質疑。
小雅連倆人對着眼笑不停，一下子有點懵，“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她純粹的像個小傻瓜，和魯迪婭比起來就是和懵懂的孩子，心裡只嚮往親情憧憬着未來。她這麼單純讓鍾凌羽更不放心她和魯迪婭接觸了，現在的她和魯迪婭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是還沒有被渲染的白紙，純淨無暇。
一個是已徹底被污染的畫布，都是黑色。
“傻瓜，這都聽不出來，你哥哥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更不要以貌取人，長得醜的可能是好人，長得好看的可能是壞人！就比如我。”
毫無徵兆地魯迪婭說了這麼一句，鍾凌羽沒說話，這傢伙又有搞什麼名堂，小雅自然就追問她怎麼了，難道是壞人嗎，“你這麼漂亮，我不信你是壞人。”
小雅只把這話當成是一句玩笑，根本就沒有放到心裡去。
“我當然是壞人了，我剛纔說我喜歡他做的菜，其實我還想當他的女朋友，這樣以後每天都能吃到美味了。”
魯迪婭語不驚人死不休，鍾凌羽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傢伙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麼，而且還當着小雅的面說這些話，簡直刷新了他的三觀！
他臉黑如碳都有點不敢看小雅了，至於始作俑者倒是很隨意的說完之後繼續吃喝，毫無一點心裡障礙！
“魯迪婭你胡說什麼呢，你，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小雅有點生氣了，小臉憋的通紅，“我們是朋友，你怎麼可以對我哥哥有想法，這樣不行！”
“喔？爲什麼不行？你哥哥不是還沒有女朋友的嘛，既然沒有，我來做他的女朋友，你不是很喜歡我嗎，以後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我也可以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多棒。”
故意的！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鍾凌羽看出來了她分明就是存心刺激小雅給她自己找樂子，偏偏小雅看不出來，握着白皙地手盯着魯迪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貌似起的不輕，漂亮的眉毛都陡在了一起。
“好啦，她跟你開玩笑呢，吃飯吧。”魯迪婭是不可能安慰她的，鍾凌羽再度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乖乖吃飯不要胡思亂想，她這才喔了一聲悶着腦袋往嘴裡扒拉飯菜，不過那小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她依舊很不開心。
一頓飯小雅其實沒有吃太多，光是一個魯迪婭就把她鬱悶壞了，鍾凌羽見她生氣了，就趁她上樓的功夫問魯迪婭什麼時候能走，現在走的話他可以開車送她，或者旁人送她都行。
“不是吧，你難道沒有聽到之前我說的那些話嗎？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孤身一人在雲州，而且小雅那麼喜歡我，我在這裡住一晚不打緊吧。”
“本來是不打緊的，可誰讓你胡說八道來着。”鍾凌羽掏出車鑰匙一把就把她聰沙發前拉了起來，她掙扎了兩下自然沒有鍾凌羽的力氣大，“我只是開個玩笑嘛，你現在這麼火急火燎地趕我走，是不是擔心我跟你的小媳婦單獨相處呢？”
她一轉眼又在調侃鍾凌羽的眼睛立馬就眯了起來，這傢伙三番兩次的胡說八道，在他心裡小雅就是一個小妹妹，就算她漂亮就算再過個幾年她就成年了，可妹子就是妹子！
他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不要再不要再胡言亂語！
想到這裡他坐在沙發上把她拉到大腿上翻了個個，對着那屁股就拍了下去！
啪——
這一聲清脆響亮，鍾凌羽有些意外因爲沒有用多大力氣，可沒想到聲音那麼大…
咳咳，手感還不錯緊繃而又有彈性。
魯迪婭被他按在腿上她咬着手指甲不吭聲，空氣中頓時瀰漫着一種超級尷尬的氣氛，鍾凌羽有些傻眼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或者是要不要馬上放開她，畢竟這個姿勢確實太曖昧太不合適了！
“繼續啊，混蛋！”魯迪婭側臉罵他，黑髮下的眼瞳裡充滿了幽怨和複雜的色彩，鍾凌羽趁機把她放開了，不尷不尬地起身，“說了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切，你要不是心裡有鬼你還怕我說阿？還有你剛纔打的爽不爽？還從來都沒有人打過我，你師弟一個。”她忽然跟牛皮糖一樣黏了上來抱住了鍾凌羽，仰着臉兒眼神癡迷，“再來一次。”
鍾凌羽差點石化了，第一次聽到這麼賤的要求！
不過說實話，魯迪婭現在的樣子確實漂亮可愛的不像話，再加上這麼一句極致撩人的話，鍾凌羽感覺心臟跳的有點快，而且這傢伙的膽子很大，手往哪摸呢！
在那作怪的手往下游走到達目標之前，鍾凌羽趕緊一把就給她撰住了，“有話好好說，別亂來。”
“親愛的，我是在跟你好好說啊，而且我也沒有騙你，真的從來都沒有人這麼打過我，不過是你的話我願意再被你打。”
她踮起腳尖撅着小嘴，這個身高差必須要鍾凌羽低頭才行，顯然鍾凌羽沒有玩低頭的意思，他忽然聽到了樓上的腳步聲，立刻不動色聲地將她拉開，果然一回頭小雅已經換好衣服下樓了，她盯着倆人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小雅，我現在就送她回去，你先看會電視。”說完直接拉着魯迪婭向門口去了，也不管她是不是願意，魯迪婭是極力轉身想要讓小雅留下她，可是小雅就現在哪裡沒有說一個字。
出門後鍾凌羽立刻把魯迪婭塞進了斐琳娜裡，然後快速發動車子離開了幸福小區。
路上魯迪婭相當不滿，“幹嘛很送瘟神一樣，告訴你今天在外灘可是我救了你小雅，不然她一定會落到那個變態的手裡，到時候你就去哭吧。”
“我都知道，所以我把你留下來吃飯，不然你以爲呢？”
鍾凌羽面無表情地問她要去什麼地方，是不是還是之前住的那家酒店，魯迪婭哼了一聲靠在那裡，“好心沒好報，我可是幫了你，你就用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這是不是太簡單了點？”
“一頓飯不夠難道還要兩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儘量答應你。”鍾凌羽向着之前她住的那家酒店去了，她歪着腦袋想了想，有一個瞬間但是有點天真爛漫的意思，“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是回答了我，這件事就算扯平了，不然的話我會一直糾纏你。”
她好像一點都不哭的累，鍾凌羽點頭示意她有什麼話儘管問，只要能不糾纏他和小雅，他能回答的話絕對不會隱瞞就是了。
“蘇妍是不是還活着？”
吱呀——
車戛然而止，鍾凌羽有點機械地看着她，她臉上全都是，“怎麼了，開車啊。”
“我忘了你住在哪。”鍾凌羽回過頭慢慢加速，她咧嘴笑了笑，白皙的小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就在那邊一會就到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她死了，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會不知道？”鍾凌羽雲淡風輕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她卻噗呲地笑，“我當然聽說了，不過我想着那麼美的女神，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她死了，不知道多少男人要上天台排隊呢。”
“是麼確實很可惜。”鍾凌羽看着她，“難道你也喜歡她？”
“當然，她那麼美，我從來沒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你說是不是。”魯迪婭從這個話題開始，就一直歪着腦袋看他，似乎是想要從他臉上得到什麼線索。
鍾凌羽只是點了點頭不說話，這個話題到此爲止。
倆人都不說話了，鍾凌羽覺得她的眼神很有戲，更像是欲言又止。
“對我的答案不滿意？”鍾凌羽問，她立刻點頭，“當然不滿意，我本來還期待着你能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既然是人人都知道事情就不算回答，以後我依舊會纏着你，直到你答應做我的男朋友爲止。”
“只怕這輩子都不可能了。”鍾凌羽直接給她了最明確的答覆，更不需要等時間證明。魯迪婭凝望着他，臉色忽然平靜下來了，“這麼冷酷啊，你都不能給我一點希望嗎？”
這話聽起來多少讓人有點心疼，鍾凌羽越看她越是覺得奇怪，按照謝小魚之前的話說這個女孩很奇怪，舉止也很怪誕，在華都的時候他也親眼看到過，她可以把小雅帶到最危險的邊緣，這樣的行爲一般人確實幹不來。
她安靜下來就像是一個乖乖地鄰家女孩，很平和，這樣的姿態讓鍾凌羽禁不住懷疑是不是之前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都是幻覺。
一瞬間的態度轉變胖鍾凌羽無比震驚，如果這是僞裝情緒，只能說這個女孩太高深太恐怖，連他的態度都能受到影響！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認真的回答我，我保證以後真的不再糾纏你了。”她這一次非常認真，鍾凌羽不着痕跡地皺眉，“你問。”
“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我之前看到你就覺得你和別的男人不太一樣，到了今天我更加確定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做黑暗料理嗎？”
她這個問題很怪，鍾凌羽耐着好奇心搖頭，她收回了目光望着前面的路，劉海下的臉上泛着細微的痛苦，鍾凌羽立刻問她是不是傷口裂開了，要不要帶她去醫院。
“不，我沒事……我讓你做黑暗料理只是爲了驗證一件事，現在我確定我找到了答案，你今天說的那些話你會一直記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