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地裡有二世祖看他不爽的時候,毫無察覺的任世超正嘴角上揚,笑着和少女說着話。
“剛纔嗎……就是這位陌生美女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危機關頭我就順手帶了一下而已……”
說着,他拍了拍自己的雙手,似乎想要抹去手上的灰塵,接着清了清嗓子,對癱軟倒地的名媛輕輕地伸出右手,緩緩開口道。
“好了,這位美女,你能起來麼?”
原來剛纔衆人把目光聚集過來,那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名媛,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此時正漲紅着臉,似乎是一句話也說出來。
“……嗯……謝謝!”
不好意思的感謝這,這爲名叫雨柔的名媛有些感動,又有些羞澀,她慢慢回答着,然後小心翼翼地拉住任世超的手,藉着他的力氣站了起來。
而在一邊望着的東道主夢若月,她自然也不會責怪客人,不小心弄倒了桌子的尷尬問題,同時少女朝周圍的衆人打了個圓場,請衆人都散開不要圍着,然後夢若月瞥了瞥這位名媛,語氣溫和的開口道。
“我看你晚禮服都弄髒了,要不要我陪你去換件衣服啊?”
少女看着這位有些狼狽的名媛,她的身上在倒在地上的時候沾到了一些紅酒,而且背後的衣飾絲帶也被弄髒了,所以才關心地詢問着。
“……謝謝你啊……本來我還想馬上回去的……”
這位名叫雨柔的名媛覺得自己再不換衣服,是沒臉再待在這裡了,就算她強打精神,留在這裡,恐怕還會有人拿她剛纔出醜的事來開玩笑。
而現在,就在這位名媛想要避避風頭時,東道主夢若月對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所以她很感謝少女的幫助,情真意切地開口着。
“好了,我帶你去後面換吧……你穿禮服可以麼?”
微微笑了笑,夢若月牽住這位名媛的手,轉身向身後來的地方走去。
“……哎!超超……你先再玩會吧……我馬上就回來!”
往後走了幾步,少女猛然回頭,眨着眼睛瞥了任世超一眼,大聲嚷嚷着。
而就在這時候,再次親耳聽見夢若月親吶的叫喊聲,那一邊待着的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緊緊咬着牙齒,惡狠狠地盯着他,嘴脣不停地鼓着氣,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
今天晚上,自己中意的女神,一而再的讓這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大跌眼鏡,臉色鐵青的他,狠狠地朝地板跺着腳,在這這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心裡,有一種濃重的危機感涌了上來。
“麻痹的!敢跟我作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老子用錢,也能玩死你!”
這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緊緊皺着眉頭,像一條狂躁異常的狗一般,小聲嘀咕着。
同樣的時間裡,任世超正悠閒地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因爲等待少女回來還需要點時間,所以他決定先聽聽聚會上的音樂,放鬆放鬆。
“少爺,你看!那小子現在獨自坐在那裡,應該是覺得自己穿的寒酸沒什麼面子見人……不如我們過去,用錢讓這小子跪舔……少爺,您
怎麼看啊?”
這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身後,一位腳步非常穩健,太陽穴微微鼓着的皮膚漆黑的男子,顯然應該是個練家子,緩緩開口着。
“嗯嗯!黑皮,你這想法不錯……待會不管我給這小子多少錢,等會出了大門,我讓他一分不少地給吐出來!哼!”
咬牙切齒地瞪了瞪悠閒自在的任世超,那三角眼,鷹鉤鼻地青年,故作瀟灑地整理下發型,帶着身後幾個跟班,大搖大擺地朝他走了過去。
“哈哈!朋友你好……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這裡麼?”
這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也不是什麼傻瓜,他覺得對付任世超這種窮癟三,覺得應該先軟後硬,打消對方的警惕心,然後在下黑手,解決問題。
“這裡沒人,你想坐就坐吧。”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又聳了聳肩,他感覺面前的來者,雖然表面上笑嘻嘻的,但是身上有着暴躁怨毒的氣息,所以他懶得搭理對方。
“哎呀!常言道多條朋友多條路,小兄弟別這麼孤僻啊……在下章行文,不知道朋友你叫什麼啊?”
望着面前任世超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又想起剛纔自己夢中情人對他熱情的樣子,這三角眼,鷹鉤鼻青年心裡又是一陣怨恨,他的臉龐悄悄抖動着,但是轉眼又恢復了滿臉笑容,看上去依舊是那麼友善熱情。
“哦,是麼?我可是聽人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覺得呢?章公子?”
漫不經心地瞥了瞥假裝熱情的“章少爺”他語氣古怪地說着,嘲諷意十足。
這下子,是人都能感覺到任世超的話外之音了。
而這三角眼,鷹鉤鼻青年身後的幾個跟班,一聽就知道忠心護主的時候到了,少爺高不高興,自己拿不拿獎金,就要看現在的表現了。
“你個窮癟三,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們少爺跟你說話,那都是擡舉你!”
幾個跟班語氣囂張地耀武揚威着,同時伸出自己的雙手,恨不得要對他推推搡搡,狠狠揍任世超一頓。
此時此刻,任世超把右手伸進口袋,輕輕地調至着手機,根本不畏懼面前幾個囂張跋扈的走狗。
“呵呵……保安,過來一下。”
玩味似的看了看那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以及他手下的幾個跟班,任世超不慌不忙地大聲喊了起來。
自從剛剛有客人發生了意外,也就是那位名叫雨柔的名媛撞到了桌子之後,爲了保護大廳裡衆多客人的生命安全,東道主夢若月,已經指揮着加派更多的保安,專門負責爲客人提供保護服務。
其實,剛剛那名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帶着他自己手下幾個跟班,朝任世超走過去的時候,周圍就有幾隊保安注意到了;只是雙方沒有出現什麼打鬥,再加上章行文這個二世祖家裡很有錢,所有了解內情的保安們,都異口同聲地默不行動,假裝看不見。
但是現在任世超這個當事人,已經大聲地呼救了,所有這幾隊保安也不敢再假裝下去,要知道保護大廳裡所有客人生命安全,可是他們的最重要的責
任,所以第一時間,這幾對保安就全部涌了過去,包圍了那三角眼,鷹鉤鼻青年的幾個走狗。
“別動……大廳裡禁止任何私人恩怨……請你們幾個騷擾客人的人,立刻離開會場!”
十幾個保安,手上揮舞着電擊棍,惡狠狠地盯着那三角眼,鷹鉤鼻青年的幾個跟班,語氣不善地說着,看樣子下一秒那幾個跟班不走,這些保安似乎就要採取強制手段了。
“住手!這些是我的朋友,你們這些保安無權讓他們離開;而且,我們剛纔只是和這位先生談談事情,你們那隻眼睛看到我的朋友騷擾他了?萬事都要講證據啊,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啊!”
一見這些保安要對自己的走狗不利,護短的三角眼,鷹鉤鼻青年,立刻用自己的身份和勢力來壓迫這幾隊保安,威逼保安們息事寧人。
“嗯,說得好!萬事都要講證據麼,這個我喜歡!”
聽着面前伶牙俐齒的三角眼,鷹鉤鼻青年的一番話,他微微點了點頭,甚至輕輕地鼓起掌來。
“……”周圍的十幾個保安,還有那三角眼,鷹鉤鼻青年,以及他的幾個跟班,所有人都對他無語了。
“這客人是不是腦子不清醒啊?哪有贊同對手話的道理啊?”
爲首的保安隊長呆呆地望着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心裡想着。
“傻子?還是這窮小子精神不正常啊?臥槽,簡直笑死人。”
那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鼻子,暗暗在心裡想着。
“我說得沒錯啊,萬事都是要講證據的麼!保安你們來……聽聽這個再做決定。”
瞥了瞥身邊完全愣住的衆人,任世超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打開剛纔的錄音放了起來。
“你個窮癟三,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們少爺跟你說話,那都是擡舉你!”
聽着手機裡的錄音,在比較比較這幾個跟班的聲音,毫無疑問,這就是剛纔的“談話內容!”
“走,請章公子的這些朋友出去,禁止入內!”
朝任世超不好意思地露了個笑臉,那保安隊長板着個臉,冷冰冰斜視了那三角眼,鷹鉤鼻青年一眼,示意手下衆多保安,拽着那幾個跟班走狗,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扔了出去。
“哎……不對啊……不能把他們帶走啊!”
那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張大着嘴巴,可是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只是徒勞地嚷嚷着。
“客人,你好!我的工作編號是233,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請到服務總檯投訴我,再見!”
那保安隊長面無表情地朝那三角眼,鷹鉤鼻青年說着,轉身就走開了,只留下那青年,一個人傻乎乎地留着原地。
“哈哈,真有意思啊!”
端着一杯龍舌蘭,任世超緩緩抿着,望着孤零零坐着的“章少爺”,輕聲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因爲任世超這聲笑惹火了他,或者是這“章少爺”被一連串的打擊弄昏了頭,他緊緊皺着眉頭,對任世超怒目而視,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