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安置好侍女,任世超隨着文書打扮的衙役,去見縣令。
見到他走過來,縣令立刻迎了上去,殷勤地打着招呼:“壯士有請了。”
任世超行禮道:“在下一介布衣,怎敢勞煩長者,慚愧懺愧……”
縣令哈哈笑着,使了個眼色,屏退侍衛,衙役。
等到衆人全部退下,他語氣鄭重地對任世超說道:“實不相瞞,我今日找壯士前來,實在是有要事相商。”
“此處已無他人,縣令但說無妨。”任世超撇着縣令,不動聲色地說到。
這縣令喝了口茶,又開口道:“昨日我得到消息,黃巾賊程志遠率兵三萬來犯我郡,恐怕要不了幾日,我縣就會受到攻擊,覆巢之下無完卵,還望壯士挺身而出,憑藉他日血戰兵匪的勇武,擊退這些黃巾賊啊。”
聽到這,任世超皺了皺眉,道:“多謝縣令擡舉,只是鄙人一介布衣,何德何能挺身而出呢?”
縣令看了看他,定神笑道:“壯士不必擔心,刺史有令各縣自主募兵,即日起,你就是本縣的義軍隊長,掌管一切義軍事物,如何?”
任世超一聽,心中大動。
他可是知道,自己身上還揹着必須拿到傳國玉璽的任務,如果能得到這份小官職,組建自己勢力,未嘗沒有得到傳國玉璽的機會啊!
雖然之縣令打着大義名分,讓他去做敢死隊,但是危機也是機會啊,如果不是因爲戰亂,和平時期他怎麼建立自己勢力。
略一沉思,他舒展眉頭,說道:“縣令大人好意,在下心領,只是這無錢無糧,又少兵器,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這縣令一聽他願意去做炮灰,立刻心中一塊大石放下。
他安慰着任世超:“壯士放心吧,壯士前線殺敵,錢糧就從府庫裡拿取吧,我還另外贈送你五百兵甲,就在城外校場裡,儘管拿去。”
給了這麼多好處,任世超也知道過猶不及,立刻不再猶豫,行禮道:“謹遵縣令大人法令。”
“善!”這縣令遞過來一塊兵符,吩咐道:“你帶領衙役去集市貼榜募兵,組建義軍,抵禦黃巾賊,保衛家園。”
“諾!”行個禮,任世超接過兵符,向外走去。
不一會兒,他帶着衙役在鬧市中心搭建了一座二層高臺,貼上募兵榜文,命令文書不停誦讀,他坐在高臺上等着義士前來。
文書在高臺上誦讀榜文,底
下圍着很多人。
“哎,安生日子才過幾天,外邊又有黃巾賊打過來了。”
“別提了,都是饑荒惹的啊,現在這年頭收成不景氣,朝廷還不停地徵糧……”
“噓!禁聲,你這話別說了,給人聽見就不好了……”
任世超有些焦急地坐在高臺上,可是一直沒有人上臺來參軍報名。
他正懊惱着,向下面瞥了一眼,忽然目瞪口呆。
原來這高臺位於十里路口的集市裡,從上面看下去,遠處來了三個相貌非凡,異於常人的奇人。
這三人一個手長過膝,兩耳垂肩,背上還有一大捆草鞋;一個丹鳳眼,面如重棗,推着一輛大車,最後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肩上扛着一頭肥豬。
看着這三人走向自己,任世超只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三人怎麼看都像是劉備,關羽,張飛啊!我要是能把他們騙入我的義軍中,恐怕未來奪取傳國玉璽希望更大啊!”
略一沉思,他的心裡更加激動了。
“我得想個辦法,把這三人全部收入囊中,爲我效力。”想着,他對身邊衙役使了個眼色。
幾個衙役心領神會,立刻大聲嚷嚷起來,口中喊叫着:“肅靜!肅靜,大人有話要說!”
頓時,高臺底下一片寂靜,劉備,關羽,張飛混在人羣裡,衆人齊齊望着任世超。
任世超想用自己的口才,降服底下的歷史名人。
他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站在我們祖先辛苦留下的土地上,站在這塊世世代代屬於我們的土地上,我們現在的日子雖然苦,但是勉強還能過的下去。”
“但是,我有一個噩耗要告訴大家!”
“要不了多久,上萬黃巾賊將會來襲,我們現在的一切,我們的土地,都會在這些匪軍的進攻下失去。”
“告訴我,你們願意失去現在的一切,失去你們寶貴的土地,顫抖在黃巾賊的控制下,看着自己的妻子,兒女被人欺辱麼?然後被這些賊子驅使着離開家園,最終拋屍荒野麼?”
“大聲點,我要聽到你們的回答!”
頓了頓,聽到衆人齊聲發出的回答,任世超繼續說着。
“我知道,你們都是不喜歡戰亂的,但是如果現在的我們什麼都不做,那麼很快,黃巾賊會把我們全部處死,然後指着我們的森
森白骨,輕蔑地嘲笑我們是不會反抗的奴隸!”
“你們摸摸自己火熱的胸膛,問問自己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們願意這麼屈辱地死去麼?”
“我們大家都要明白!一個只懂得逆來順受,一個沒有自尊的,一個不會反抗的人,等待他的只有滅亡!同胞們,想想我們祖先爲了自己的後人,留下的無數鮮血!我們不能在這麼碌碌無爲了,我們要站起來反抗,我們要用鐵和血,證明給所有人看,讓這些該死的黃巾賊看看,我們都是有骨氣,有血性的男子漢!”
“你們是願意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戰場上一刻鐘的英雄?不用害怕,不用恐懼,因爲我們能!因爲我們身體裡,還流淌着熱乎乎的血!”
“我很驕傲,因爲在我面前,你們幾乎都是有骨氣,有血性的男子漢!你們的身體裡,流淌着列祖列宗們傳承下來的鮮血,這種奮力抗爭,絕不屈服的力量,從來不曾消失!”
“現在,這種傳承下來的力量,還在我們的身體裡流淌,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它冷卻麼?”
任世超大聲吶喊着,他瞪大了通紅的雙眼,緊緊盯着高臺下的衆人。
他抹了把臉,滴滴滾燙的眼淚留下,可是任世超的嘴裡還在歌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他的歌聲期初沒有多響亮,可是漸漸地,臺下衆人也唱了起來。
這股聲音越來越大,彷彿星星之火。
一個彪形大漢,一步跨上高臺,大聲嚷嚷着:“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莫家張翼德,有志破黃巾賊,上報國家,下安百姓!”
又一個身影飛上來,“吾姓關名雲長,特來應募。”
最後的劉備也收好草鞋,快步走上高臺,“在下乃漢室宗親劉玄德,願與公等同舉大事。”
高臺下,衆多男子紛紛上來,願意爲他效力,共建義軍破賊。
任世超望着面前衆多義士,欣慰地笑着說到:“好,好,諸君皆是好漢,且隨我去府庫取兵甲錢糧,並肩作戰!”
“諾!”衆人紛紛行禮。
一路上,任世超選出五百身強體壯的男子,發給他們兵甲,又把剩下幾百人編爲預備隊,負責運輸糧草。
然後,他率領五百披甲兵卒,在城外校場裡訓練起來,磨合彼此戰鬥意識,增加反擊黃巾的勝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