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任世超輕鬆地說着,語氣懶散地很。
“你笑什麼?我說得不對麼?”
緊緊皺着眉頭,那中年男士瞥了瞥他,用肯定地語氣反問着,話中鄙夷之意不言而喻。
“哎,伯父,你沒聽說過有情飲水飽麼?而且現在這社會,想發財可是有很多門路的……更何況不是還有一句古話話?莫欺少年窮!伯父,我今天雖然一無所有,不敢說什麼承諾,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將來一定可以成功!”
任世超很隨意地歪了歪嘴,他內心深處不贊同這位中年男士,也就是“未來岳父”的話,都什麼年代裡,還這麼古板守舊,難道富人就永遠是富人,窮人就永遠是窮人麼?真是個老古董!
“你倒是挺牙尖嘴利,可惜我走過的橋比你吃過的鹽還要多,你這一套說了也是白說!而且,我告訴你,你即使將來可能成功,我身邊這位馮賢侄,也要比你強一百倍!我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我是不會再讓我唯一的女兒再吃苦了……所以說,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應該放手!”
聽完了任世超的話,那位中年男士搖了搖頭,沒有在看他,轉而把目光投向正襟危坐的馮俊臨,眼神變得讚賞而已溫和。
“爸,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和他在一起!而且,超超還是天葵元男啊,將來他……”
聽到父親提到那端坐在一旁的馮俊臨,一直沒有說話的夢若月,再也忍不住地開口道,語氣中滿是堅定和希望。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女兒啊,你是不是在族裡待傻了啊?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那些落後的迷信都是信不得的……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下半輩子的興奮,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那位中年男士根本不聽夢若月的話,輕輕抿了一口碧螺春,緩緩開口道,語氣中有種抹不去的落寞。
“爸,不!我這次不會聽你的了!”
紅着眼眶,少女似乎非常激動地說着。
“咳咳……爸,我知道你還在怪罪老祖宗!咳咳……你一定是還在爲那件事耿耿於懷……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過於激動的原因,少女不停地咳嗽着,嬌小的身形也顫抖地搖搖欲墜,看起來更加惹人憐惜。
“月月,你怎麼了?是不是老毛病犯了啊?爸不逼你啊……你想怎麼樣就這麼樣啊……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你的身體啊……”
剛纔還是一幅冷冰冰模樣的中年男士,望着自己女兒現在咳嗽的模樣,立刻變得滿臉緊張,整個臉龐都焦急地擠在一起了。
“爸……我……”
倒在任世超的懷裡,少女臉色已經蒼白地看不見任何血色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憔悴無比。
“乖女兒,沒事的,爸爸馬上送你回族裡……來人啊……快安排直升飛機……”
已經沒了半點剛纔的傲慢,這位中年男士額頭上全是黃豆大小的汗珠,拼命抓住聞訊趕來的男秘書肩膀,不停地搖晃着。
“是,老闆!”
那位
聞訊趕來的男秘書,馬不停蹄地又趕了出去,開始把老闆得命令吩咐下去。
與此同時,半跪在地上,抱着懷中少女的任世超,輕輕用右手托住夢若月的後背,慢慢地從掌心處渡過一抹抹內力,他希望能夠接住內力護住少女的心脈,爲她突發的疾病爭取時間。
但是足足過了十幾秒,任世超驚訝地發現,半點內力都渡不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的內力……”
他愣愣地望着懷中的夢若月,忍不住自言自語着。
“沒用的,她體質特殊,任何內力都是渡不進去的……”
未來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那位中年男士在他身邊,略顯悲傷地用無奈的語氣說着,似乎很是傷感。
“伯父,她這是……”
面色凝重的任世超,緊緊皺着眉頭,對“岳父大人”開口道。
“若月她不是生病……而是因爲缺少了……哎……”
沒有直接和任世超挑明,那位中年男士一邊搖頭,一邊緩緩地嘆着氣,弄得他根本弄不着頭腦。
“噠噠……”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架已經準備好的直升飛機停到了天台上,巨大的噪聲傳了下來,震耳欲聾。
“快,把病人擡上去……”
機艙裡跳下來幾位護士,幫着任世超把少女輕手輕腳地給擡上去,動作非常小心,看上去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病人已就位,請求立刻出發!”
爲首的那位護士長,熟練地吐字道,迅速有力。
“噠噠!”
隨着最後一個隨機人員上了機艙,天台上的這架直升飛機沒有再停留,螺旋槳旋轉着,飛向了遠方。
此時此刻,一片安靜地大房間裡,只留下他和馮俊臨,以及未來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那位中年男士。
“……哎……放心吧,我女兒這不是病,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這是體質特殊……”
感覺到任世超的疑惑,那位鬢角微微發白的中年男士,輕聲嘆着氣說着。
“伯父……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那位剛纔愣在那裡的“一眉道長”馮俊臨看到少女已經走了,頓時覺得自己在這也沒什麼意義了,站了起來對着那位中年男士,微微開口告辭道。
“沒事,你們都走吧……哎……我現在好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給任世超開口的機會,那位未來的“岳父大人”也就是那位中年男士,低垂着頭,不由分說地對他們二人說着。
沒有辦法,東道主都下逐客令了,誰還能不要面子,賴在這裡不走呢?
“伯父,你不要多想了,保重身體啊……”
對着那位靜靜地坐在書桌上的中年男士,任世超知道他是在爲夢若月擔心,所以情不自禁地開口安慰道。
“沒事,你們出去吧……把我給我帶上……”
語調更加低沉,那位中年男士沒有擡頭,長吸了一口氣回答着。
“呯!”
隨着關門的一聲響,不好再說什麼的任世超,慢慢地走向了來時候的電梯,此刻,他的心情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地,畢竟剛纔少女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看起來真是嚇人。
就在任世超心神不寧的時候,在他身後的角落裡,那個“一眉道長”馮俊臨正在小聲的打着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我要讓他好看!”
盯着不遠處任世超的背影,馮俊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目猙獰地低聲吼着,眼神格外怨毒。
走出了錦江酒店的大門,感覺心情不好的他,沒有直接打車回家,而是繞着有些昏暗的人行道,抱着吹吹晚風,緩解下內心沉悶的想法,他自顧自地開始走了起來。
突然,任世超神情一變,修行內家形意拳之後的他,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五官知覺,都已經遠遠地超過常人了。
此時此刻,他敏銳地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敢問是哪位朋友,大晚上不在家休息,一直跟着我幹麼?”
不動聲色地找了個沒有路燈的位置,他向後大聲嚷嚷起來。
身形一晃,一個身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子,叼着一根菸,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麻痹,虎子,給我狠狠揍他!”
如果那三角眼,鷹鉤鼻的青年,也就是先前得罪任世超的“章少爺”在的話,他可能開心地喊道。
“我有個任務,十萬塊收拾你,你是現在束手就擒呢,還是待會我打得你求饒呢?”
拿出打火機,很裝的爲自己點上煙,那個身穿燕尾服的年輕男子輕蔑地說着。
“哼,好大的口氣,我倒想看看,你沒有那個本事!”
任世超冷笑一聲,緊緊盯着面前的陌生人說着。
“哎,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何必呢?”
輕輕吐出一個菸圈,那陌生的年輕男子自負地說着。
“是麼?我真擔心這麼自信的你,待會失敗了要怎麼辦?”
任世超提高了警惕,暗中慢慢移動腳步,不動聲色地對那陌生年輕男子說着。
“呵呵,你小子真是狂妄啊!還用得着擔心我輸麼?你給我留下一隻胳膊吧!”
那陌生的年輕男子隨手丟開嘴上的菸捲,用雙腳發力,一下子猛地撲了過來。
半空中那年輕男子利用自身的高度,膝蓋向下,妄圖對任世超的胸膛進行攻擊。
“來得好!”
大吼一聲,他看出了對手的狠辣招式,側着身體一個翻滾,輕輕鬆鬆地避開這一撞擊,隨後腰部發力,一腳飛出。
“呯”的一聲。
任世超這一腳用力很大,再加上借力使力的打法,直接把這陌生的年輕男子扔出了十幾名遠,重重地甩到了柏油馬路上,甩了個狗吃屎。
“麻痹!沒想到也是個練家子啊!”
那陌生的年輕男子現在身上的燕尾服已經破破爛爛了,額頭也被摔的頭破血流,甚至嘴脣上也是一片殷紅,看上去真是狼狽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