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告別美女老師謝紫鵑,他開始飛快地往家跑着,想要把自己的好成績與家人分享。
一踏入玄關,他發現地上多了十幾雙鞋。
“這麼多鞋,家裡到底怎麼了?”琢磨着,任世超滿心疑惑,向客廳裡走去。
還沒走到客廳裡,就聽到一陣喧譁聲:“二哥啊,老爺子說了,明天讓我來接你們一家人回去!”
“是誰啊?”胡思亂想着,他不再猶豫,快步走了進去。
不大的客廳裡,或坐或站着十幾個人,而且都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就是沒有和他一般大小的少年。
四下一看,父親正皺着眉頭,一改往日的嚴肅神情,彎着身軀,無奈地坐在沙發上,邊上還有幾個身穿唐裝,面容和藹的中年人,在不停說着話。
“爸,我回來了。”看着家裡來了客人,任世超想和父親說一下,然後回自己房間,練習形意拳去。
“哎呀,這就是二哥兒子啊,果然儀表堂堂!”一看見他露面,沙發上坐着的一位身穿紅色唐裝,挺着個啤酒肚的人開口道。
“哈哈,虎父無犬子啊,來來來,初次見面,送你個小禮物。”那啤酒肚的中年人笑眯眯的,叫住任世超,遞給他一個紅包。
他愣住原地,望了望父親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收下。
“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麼,快收下吧。”邊上的啤酒肚中年人繼續催促道,依舊是笑眯眯的的模樣。
父親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任世超不再猶豫,禮貌性地道着謝,收了下來。
一見任世超收下紅包,那啤酒肚中年人朝周圍人使了個眼色。
立刻,他寸步難行,被一羣七大姑八大姨包圍住,個個往他懷
裡塞着見面禮。
父親還是皺着眉頭,一言不發地抽着煙。
他懷抱着一堆禮物,搖搖晃晃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輕輕關上房門,客廳裡瞬間又喧鬧起來。
任世超把禮物放在書桌上,悄悄地躲在門背後,偷聽起來。
“我說二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能力,你以爲躲能躲得過麼?”一個三角眼,穿着唐裝的中年人開口。
“二哥啊,實話告訴你,你以爲自己逃了這麼多年,可事實上呢?”那啤酒肚的中年人繼續說着。
頓了頓,啤酒肚的中年人又開口道:“二哥,你身邊的上司,同事,甚至你住的這棟樓周圍,都有我們安插的人,你信麼?”他玩味地說着。
父親依舊,一言不發,沉默地抽着煙。
半響,他終於開口了:“我只想和家人,過平靜的普通人生活。”
“別傻了,你身上留着什麼樣的血脈,你兒子身上留着誰的血?你有什麼資格說,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那個三角眼的中年人,毫不留情地嘲諷着。
“二哥啊,看開點啊,這都是命!是你我的宿命!誰也不能更改身上的血脈的!你兒子沒有掌紋的事實,也是改變不了的!”啤酒肚的中年人苦笑了笑,不知道是爲誰嘆息。
“二哥,我們這一代,只有你的後代有男性,那就是你兒子!”一個國字臉地中年人站了起來,指着父親說着。
國字臉中年人抓住父親的肩膀,迫使父親看着他,又開口道:“哪個東西還有七年時間就會再度甦醒,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只有你兒子,能幫幫我們啊!”
“老爺子說了,聖女很快就會來見你兒子。”三角眼中年人一字一頓地說着。
“可是…
…”父親瘋狂地抓着自己頭髮,猛地站了起來,想要說下什麼。
“沒有可是而言,二哥,你以爲改了姓,就可以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姓氏麼!”三角眼的中年人,輕蔑地說着。
“好了,讓二哥他們休息吧,我們回去吧。”啤酒肚的中年人出來打圓場了。
他扭過頭,看了看沙發上頹廢的父親,接着說道:“二哥,你樓下我們24小時安排着人,無處可逃的。明天上午,我會帶人來接你們的。”
說完,這啤酒肚的中年人揮了揮手,一羣人依次退了出去。
夜深了,客廳裡,燈還開着。
父親頹廢地蹲在地上,一隻接着一隻地抽着煙,房間裡,任世超也躺在牀上,默默想着剛纔偷聽到的談話。
“剛纔那些從未見過的親戚,到底在說些什麼?”越想越迷糊,他只覺得自己一家人,彷彿是被蜘蛛網包裹住的獵物,根本無處可逃。
“算了,不想了。”任世超有個優點,想不明白的事情從來不去多想。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有什麼好怕的?”他自己安慰着自己,開始拆起了七大姑八大姨送的禮物,紅包來。
“瑞士原裝銀灰鑽刻男士手錶,價格91700……精緻馬斯丁絲綢領帶……TOMFORD版納板材太陽眼鏡……”打開一個個禮物盒,他臉色一變,吃驚不已。
“我爸爸一個月才三四千,這塊表都抵得上他一年多的工資了……”他滿心疑惑,弄不清哪裡來的一幫富親戚。
“難道,我爸是隱藏很深的富二代,我其實是貨真價實的富三代?哎,都苦逼了十六年了,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越想越興奮,任世超根本睡不着了。
不大的房屋裡,他和父親,二個人都是一夜無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