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貫中,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時候,大概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浩田雄一滿臉冷笑,彷彿已經將勝利握在了手心兒裡。
黃貫中面色冰冷的道“浩田雄一,人在做,天在看!你一生造了這門多的
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煮熟的鴨子嘴硬!今天我就徹底的滅了你精武門,看以後你們中國人還敢
在我們日本人的地盤兒上囂張放肆!兄弟們,給我打!凡是精武門的人,一個也不
要放過!”浩田雄一宛如一頭猙獰野獸,兇狠無比的狂吼道。
黃貫中心中一急,掙扎着想要擋上去,卻沒成想體內傳來一陣劇痛,讓他
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在地上。“貫中!”孫小小見機的快,趕忙將黃貫中扶了住,讓
他靠在自己的懷裡,這才勉強站定。
面對山口組洶涌的人潮,精武門的弟子雖然並沒有流露出怯色,但此時臉上
卻都不滿了凝重,顯然意識到,精武門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哈哈哈一好久沒這麼暢快過癮過了!爽!”眼見着自己的手下,如同潮
水般的即將將他平生最恨的精武門徹底淹沒,浩田雄一彷彿發瘋了似的仰天狂笑了
起來。
蓬蓬蓬蓬蓬!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衝在最前面的山口組打手,就如同浪花拍在了鋼
鐵鑄就的堤壩上,轟然倒捲了回來。夾雜着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讓浩田
雄一的心頭直直的沉了下去。.,
“怎麼回事兒?”衆精武門的弟子不明所以的擡眼望去,只見三條敏捷,兇
狠的身影突兀的躍進了衆人的視線。
“好厲害!絕對的高手!”看到這三條身影兔起鵑落,效率奇高的成片的殺
傷着山口組的打手們,直把黃貫中驚得目瞪口呆,嘴裡不停的呢喃道。
“是他們一是他們!”見到燕南飛,袁飛和燕南昭終於出現,孫小小提到
嗓子眼兒的心一下子落了地,驚喜交加的張嘴喊了起來。
“他們是誰?”黃貫中一聽,迫不及待的對孫小小張口問道。
孫小小臉上掠過一抹璀璨的笑容,幽幽的吐出了兩個字“救星!”
“哈哈哈一這裡這麼熱鬧,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差點兒錯過了好
戲!”燕南飛隨手一掌,將一名眼前的山口組打傷劈飛了出去,大笑着說道。
袁飛雙腿輪番騰幸,左右橫掃,接近到他跟前的山口組打手,就如同一個個
足球般的被凌空踢飛了出去。袁飛的腳力驚人,殺傷力更是巨大,但凡是被他給踢
中了,只怕至少半年得在醫院裡呆着。聽到燕南飛的話語,袁飛眉毛一挑,接道“
現在也不算晚啊。哈哈哈一”
燕南昭的話不多,不過處手卻兇狠,左拳右掌,宛若行雲流水,流暢中帶着
無限的殺機。被他擊中的山口組打手,只怕下場比被袁飛擊中的還要慘。
三人就好像傳說中的人形大殺器,一出場,便至少廢了幾十個山口組打手
倒在三人腳下的山口組打手,一個操一個,足足疊了三層。
如此之驚人的殺傷力,如此快捷而兇狠的身手,如此的冷酷且毫不留情,不
要說精武門衆弟子看的心驚肉跳,就連以兇狠聞名日本的浩田雄一也不禁瞪大了眼
睛,張大了嘴巴。
山口組的打手們崩潰了,再也不敢靠近這三個從天而降的‘殺神,,紛紛逃
也似的向後狂退,只恨不得離三人越遠越好。
“你們是一是什麼人?”浩田雄一極力的壓制住內心中的震驚,深深的吸
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才喃喃的問道。
燕南飛冷笑了一聲,指了指他,道“先說說你是什麼人,讓我看看,你夠不
夠資格知道我們的身份。”
浩田雄一整理了一下衣衫,沉聲道“我是山口組組長浩田雄一!”
“噢,原來你就是臭名昭著的山口組組長。今天還真是倒黴,竟然遇到了
你。”燕南飛一臉誤吃了蒼蠅的表情,連連擺手說道。
看到了燕南飛眼中的輕蔑,浩田雄一心中怒火就好像潑了汽油似的贈贈的燒
了起來。如果不是三人的出場‘嚇,到了他,他真要揮刀砍過去了。強忍着怒氣
浩田雄一問道“現在可以說出你們的身份了吧?”
燕南飛搖了搖頭,一臉譏俏的說道“你還真是豬頭啊,剛纔我不是己纖說過
了,只有我覺得你的身份夠格知道我們的身份時,我們纔會告訴你我是誰。”
“混賬!難道我堂堂山口組的組長,還不夠格兒知道你們的身份嗎?”浩田
雄一及時被人如此奚落過,勃然大怒,張口喝道。
“真是遺憾,你不但不夠格兒知道我們的身份,你甚至連跟我們交談都不
配!”燕南飛所幸將輕蔑進行到底了。
“你!一好,我今天來找的是精武門,不是你們,如果你們退到一邊的
話,我可以對你們剛纔所做的事既往不咎。”浩田雄一見到燕南飛三人的厲害,心
中還真是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收拾的了他們,難得的說了軟話。
“呵呵一既往不咎?我很疑惑,不知道你是寬宏大量呢,還是心生怯
懦?”燕南飛冷笑着道。
“豈有此理!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浩田雄一已經將姿態放低了,卻沒
成想燕南飛根本就不領他自情,這就好比是當衆給了浩田雄一一技響亮的耳光。別
說浩田雄一的修養很差勁,即便修養一級棒,此時也忍不下去了。
燕南飛的臉色跟着嚴肅了下來,指着他的鼻子,冷冷的道“浩田雄一,你這
頭蠢豬,你知道嗎,你找人算賬找錯對象了。尚武空手道館的那一百多個廢物,是
我們廢掉的,由天家族的保鏢也是我們打殘的,你要找人報仇的話,應該找我
們!”
“什一什麼?都是你們做的?”浩田雄一的眼睛瞪了起來。
燕南飛聳了聳肩膀,淡淡的道“可不就是我們做的。怎麼樣,你現在還可以
對我們既往不咎嗎?”
“你們找死!”浩田雄一怒喝了一聲,轉頭看向身後的大象,狂吼道“大
象,給我把他們三個撕碎!”
“嘀!”大象應了一聲,邁着巨大的步伐,鐵塔似的向着燕南飛三人衝了過
去。
“大哥,二弟,來了個龐然大物,你們不要跟我條,他是我的!”燕南飛滿
臉興奮的喊道。
“哼哼一想的美,他是我的!”袁飛這個二弟顯然不怎麼會謙讓大哥,根
本就不理會燕南飛的話,摩拳擦掌的將目光鎖定在了大象的身上。
“我靠,大哥,你太陰險了吧!”袁飛不肯給燕南飛面子,己纖計燕南飛很
是有些惱火兒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燕南昭,竟然是最陰險的。
趁着兩人扯皮的時候,燕南昭已經飛也似的掠向了大象。
“哈哈哈一”燕南昭一步搶先,得意的放聲大笑,同時揮出一拳重重的轟
在了大象結實如鐵的小腹上。
“自不量力!給我撓癢癢還差不多!”硬接了燕南昭一拳,大象並沒有感覺
到多少疼痛,冷笑着衝燕南昭吼道。
“是嗎?你這頭大笨象!”燕南昭的嘴角兒升騰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呢!啊!!!”大象正得意的時候,驀然間小腹中拳的地方,忽然傳來了
一陣由內而外的劇痛。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小腹裡引爆了一顆手榴彈。強烈的痛楚
即便鋼鐵般的大象也承受不住,巨大的身形騰騰騰的向後連退了三步,臉上一片痛
苦之色。
燕南昭冷笑了一聲,正準備緊隨而上,一鼓作氣將大象打倒,左右兩旁忽然
同時傳來了哩哩的破風聲,燕南昭驚愕的轉頭望去,只見燕南飛和袁飛如同兩隻脫
弦的弩箭,從他身體兩次幾乎同時掠了過去。一個揮拳,一個出腳,同時攻向了大
象。
蓬!璞!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袁飛的一腿狠狠的掃在了大象的大腿根部,而燕南
飛的一拳則狠狠的擊獷了大象的喉嚨。兩人皆是重擊,大象的龐大身軀頓時重重的
倒在了地上,激盪起了一陣塵土。倒下後的大象再也沒有站起來,恐怕這輩子都不
會再站起來了。
“啊!?”浩田雄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強悍的大象就這樣被人輕而
易舉的擺平了。脆弱的就像是草扎紙糊的一般。
“嘖嘖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用的大個子。”燕南飛鄙夷的擡頭看向
浩田雄一,撇嘴說道“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未免也太寒磅了吧?”
“你們一你們一”浩田雄一渾身發顫的指着燕南飛三人,連話都說不利
索了。
“師父,怎麼一怎麼大象忽然變得這麼脆弱了?”小華看到大象吭也不吭
一聲的就倒在了地上,小華滿是驚愕的轉頭對黃貫中問道。
黃貫中搖了搖頭,道“笨蛋!大象雖然強壯,可是靠的只是蠻力。這三個人
都是一流的內家高手,內力深厚的驚人,大象即便再強壯,也經不起三人那兩拳一
腿。”
“有一有這麼厲害?”小華滿臉驚愕的問道。
“廢話!如果換做是你的話,只怕一拳,你就和這個世界說GOODBAY
了。”黃貫中哼了一聲道。
“師父,你的英語好像有進步哦。”
“去你的!”
“很好,很好!你們終於徹底的激怒了我浩田雄一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活
着離開這裡!”浩田雄一氣的雙目噴火的衝着三人喝道。
“今天的風不小,你說話小自點兒,當心閃了舌頭!”燕南飛摸了摸鼻子
冷笑着道。
“來人那,把他們三個給我剁成肉醬!”浩田雄一一揮手裡的武士刀,衝着
衆山口組打手吼j勤
“殺!!!”山口組的打手倒也聽話,浩田雄一的話音剛落,便一個個操起
長刀,羣魔亂舞似的向着三人衝殺了過去。
“找死!”一聲炸雷般的怒喝沖天而起,金燕率領着十二飛燕斜刺裡突然衝
殺了出來。除了青燕之外,十二飛燕盡數到場,如同十一頭衝進了羊羣的餓狼,威
勢震天,無人可擋。
燕南飛,袁飛和燕南昭的出場已經夠讓人震驚了,可是十二飛燕的出場還要
出彩三分。山口組的打手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還會有伏兵出現,絲毫也沒提防
十二飛燕如入無人之境般的在他們當中肆意的衝殺起來。
十二飛燕可不是赤手空拳,各個手裡都有傢伙。只聽撲味撲味的利刃入肉的
聲響不斷,一道道血花不停的在空氣中綻放。那場面直讓人毛骨驚然。
此時,山口組的打手已經不再是一個一個或者幾個幾個的倒下了,而是成片
成片的倒了下去。如此之快的殺傷速度,不要說區區幾百人,哪怕是幾千人也不夠
殺的。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山口組打手的人羣便稀疏了不少,同時地上鮮血匯聚
在一起,已經形成了一條條的小的血流,順着地勢而流,緩緩的匯聚在一起。這下
好了,真的是血流成河。
燕南飛三人的出場,浩田雄一是震驚,而十二飛燕的出場,浩田雄一就是驚
恐了。
其實驚恐的人何止他,就連黃貫中心裡此時都直打鼓,孫小小更是害怕的閉
上了眼睛,不敢再看。精武門衆弟子中除了幾個膽大的,其他的無不心頭髮涼,直
冒寒氣。
“魔鬼,魔鬼!”山口組的打手中不知道是誰忽然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這
一喊,山口組打手的士氣徹底的崩盤,一個個不敢再戰,紛紛丟掉了手裡的武器
如同喪家之犬似的抱頭鼠竄,絲毫也不理會浩田雄一的命令和指揮。
慘敗!山口組的幾百名打手,除了少數幾十個逃走了之外,剩下的全都躺在
了這裡,呻吟慘叫不斷。
浩田雄一的臉色慘白,兩條腿不停的打着顫,他已經好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
感覺了,真正的恐懼!